“我去争?争不来要争你去给我争”
郝湘东瞪他,“我欠你的?”
庄文尚呵呵笑,“你也可以选择不争,我没意见”
郝湘东不再吭声
正文 207 再次住院(2)
玉雨春三个小时后被推出来,麻药劲没过,躺在病床上晕睡着庄文尚粗中有细,对郝湘东说:“我先在这儿守着,你回家说一声,看雨儿醒来有什么需用的,也拿来”
郝湘东点头,“行,那你先辛苦着?”
庄文尚怪笑一下,“行了你那个”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出来,“没和雪儿说?我觉得还是和她说一声,她们的关系不用虚,不说她会不高兴的让她来照顾着,也方便”
“嗯,好”郝湘东没多表示,往外走
玉雨春到晚上醒来,庄文尚一直没走,要等她醒来后再走郝湘东却觉得他在等雪儿来不过,他并没和阳纯雪说
玉雨春醒来,庄文尚关照几句,准备走,又问郝湘东:“晚上你一个人陪行?”
“行,我姐也说要来晚饭后来,也给带饭来”
庄文尚离开
晚饭后,郝母与女儿一块来的,喂着玉雨春吃了点稀食,陪到九点来钟,郝湘东又让她们一块回去了
玉雨春看房内就剩她和郝湘东了,细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太麻烦?刚从这儿走不久,又进来,又得陪我”
“生病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谁会拿这事怪你睡,刚做了手术,身体弱,需要多睡觉”郝湘东声音很柔和
玉雨春又闭上眼睛,喃呢:“要是总这样躺着该多好”
郝湘东过了会儿才说:“别傻了,要是总这样,我就会请两保姆专门伺候你,我不会还这么陪着你的还是要爱惜自己,真有那么一天,没人能替你受罪”
玉雨春没再说话,两鬓上缓缓流下两颗泪,轻,寂,无声,悄悄流入发间,没有惊动郝湘东
正文 208 再次住院(3)
第二天一早,郝姐姐的早饭还没过来,郑质中陪着郑老太太来了,手里提着饭郑老太太嘴里唏嘘着,手摸着玉雨春,眼里湿澿澿的,“孩子,怎么这样不注意身体又受一场罪昨晚我知道的晚了,依着我就来,你叔他不让心疼的我,一晚上也没咋睡好了”
郑质中已经在郝湘东的陪床上坐下,向郝湘东笑道:“这娘俩处得还真有感情小玉一天没去,我回去就听她嘟囔,我说住院了就等不及了,劝了半天才没十一点多跑来呵呵”
郝湘东笑笑,刚要说什么,郑老太太责问过来,“你这个湘东,这样好的媳妇不知道多体贴着点,让我孙女受这样的委屈”
玉雨春急忙拦话,“奶奶,是阑尾炎,很多人都犯过,割了去就没事了”
“哎哟,那不也得挨一刀还是平时饭上不注意,让身体受了屈奶奶我呀,给你熬了小米粥,还顿得鸡肉,很嫩,我喂你吃”郑老太太乐滋滋地起身去拿饭
“奶奶,不用,一会儿再吃”玉雨春推辞
郑质中也说:“老太太,别添忙了一会儿让湘东伺候就行”
郑老太太像没听到,可又想起来什么来:“再洗洗手去刚才出来时洗好了,可那车上也不知多少人摸过了我去洗手去”
郝湘东笑呵呵地随便她忙活,这会儿上来扶着,一块往外走,说着:“奶奶,我陪您一块去洗手您照顾你孙女,您孙子我照顾您老,该可以补些过错了?”
郝湘东顺应了这祖孙俩,改口换了辈分郑老太太给逗得很开心,笑着让他陪着出去
室内一时悄寂
玉雨春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有些事情似乎不是人能左右的,例如这空气空气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一下在她和郑质中之间,变得稀薄
玉雨春闭着眼睛,不说话她现在可以选择不懂礼节,她是病人郝湘东扶着老太太又慢慢走回病房前,郑质中说了一句:“丫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有不舒服要及早说,及早治,不要自己不当回事忍,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问题严重”
正文 209 最想依靠的人
郑老太太回来继续她未完成的“事业”她先送着一口粥过去时,哎哟了声,又放下勺子,“怎么了,孩子,又疼了?”
郑老太太看到玉雨春眼角有泪,边问,边心疼地为她擦拭
玉雨春送出些笑来,说:“不是,不疼看着奶奶想起我的亲奶奶来了,一下忍不住,让它出来了”
“我就你亲奶奶”郑老太太又笑起来
等郝姐姐送着早饭来时,玉雨春已被郑老太太送进半碗粥去,另几片鸡肉
玉雨春饱了,可老太太还是琢磨半天郝姐姐送来的饭,和玉雨春说着:“你可记着了,别吃那腥东西,鸡蛋也少吃,对刀口不好”
郝姐姐笑道:“不是腥的,知道忌那个我妈让阿姨沌得牛排,四点多就上锅了,一直沌到现在”
郑老太太没说别的,又母子离开送走母子俩,郝湘东回来问姐姐:“你今天班上不忙?”
郝姐姐口气不乐意:“能多忙?再忙也得先照顾病人”
郝湘东也不爽,“你忙去,我不忙我在这儿”
“嗬给你忙就应该应分的?”郝姐姐说完,笑,“我不忙,大少爷,您忙去我在这儿伺候大少奶奶行了?”
玉雨春这才说话,“湘东,姐姐也挺忙,还有贝贝得照顾你叫雪儿来”依着她此时真正的意思,就是他们全都走,谁她也不要陪可那样说出来,明显是表示不满,像赌气
郝湘东声音强硬:“谁来姐姐也得陪在这儿扔给外人,你在家就呆得安心?让你出点劲就那个事多上回就这样,扔给人家你再没过来一趟再这样,你别认我这个弟弟”
郝姐姐瞪眼睛,“我哪说不了?郝湘东你懂不懂事,你守着小玉说这话,什么意思?我陪都陪了到了还不落好我是大姑子,人家是好姐妹,谁是外人还不一定呢”
郝湘东嘴角上笑,继续戏谑姐姐一句:“陪好我不来你不准离开”
郝湘东离开,郝姐姐坐下来恨道:“气死我了什么东西,坏到什么份了”
可是,玉雨春听出的却是一番,姐弟间毫无嫌隙的真情对白她闭上眼睛,暗叹:这个家只有她是外人罢了想想自己只身在这儿,一个亲人也没有,真觉凄苦
玉雨春开始想阳纯雪不管怎样,阳纯雪还是与她最近的人,无助时最想依靠的人
只是
正文 210 蝴蝶的最后命运
阳纯雪晚饭时简单地吃了点,然后趴在床上翻一本杂志她看了一会儿,以腹部为中心点,头为时针,在床上转了一小时的位置再看一会儿再转三十分钟内她已经转过了三个“时辰”,如果再转,就过“午夜“了
郝湘东正是“午夜”时分到的,他停好车后,坐在车里没接着下,拿出电话来看看也白看阳纯雪从来不给他打电话,一个也没有过从来,至今
他又咬牙
他打开阳纯雪的房门,进去时,阳纯雪从“午夜”那儿迅转到“傍晚”时分,这个位置正对着进门来的郝湘东她瞪着眼睛看着他,可没下床,也没说话郝湘东也没怎么热烈地对她,眼神淡然地划她一下,琴旁坐下,弹起琴来
阳纯雪听了会儿,搭讪:“你这么喜欢钢琴,怎么当初不学音乐,当个音乐家什么的音乐老师也好”那多好,应该就没眼下这么个,又让人恨又让人心里难受的郝湘东
他也回答她,挺平淡:“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那么个好妈妈我家里没支持我学的,我是中学之后自己作主跟我一个老师学的上大学那四年,成天在一些娱乐场所混,在那儿当乐手,就像那晚在红鼎弹钢琴的很多曲子都是那时弹熟的后来,慢慢没那么上瘾了”
“怪不得”阳纯雪嘟囔了半句,声音带着怪味
郝湘东眼睛瞪过来,“怪不得什么?是娱乐场所,不是色 情场所”
阳纯雪握着嘴巴笑一会儿下床,坐到空着的小半个琴凳上郝湘东斜她一眼,继续弹阳纯雪听了会儿也要下手,两根水葱指刚要触到琴键时,被郝湘东吼住:“别碰”
“干嘛?”
“想着别的男人时别碰我的琴”
阳纯雪又缩回手来他又一声:“还真想着”
阳纯雪恨得抬手往键上哗啦啦乱划拉了半天
郝湘东等乱音逝去,重弹起了一曲,梁祝说着:“化蝶,很美不过,那也别想一块飞,你那时候的命运是夹到我的书本里作标本”
阳纯雪又咬着嘴唇笑郝湘东停了,盯着她,“真想和他化蝶?”
“咦~”阳纯雪不耐烦地又扭开身子,“不就哭了下,让你看到了嘛,还缠谁让你回来的早,你回来晚了不就都看不到了”
“咦——”郝湘东也出了一声,又吼,“记住,我的琴我的女人两个坐一块时,是我的女人弹我的琴,心里想的是我,弹给听的人也是我”
阳纯雪赖笑,“我自己买琴来弹”
“敢”
正文 211 谁霸着谁(1)
阳纯雪挑着眼角看他,见一双冷眸又是含着烈焰,瞪着她她垂下了眼睛,轻声说:“知道是你的琴看到你的琴就像看到你的人,你就是这架钢琴弹着琴怎么会想着别人”
郝湘东沉寂一会儿,声音似地下眠了一冬刚反上来,问:“为什么哭?也是为我?”
“那么好的人就那么走了,还不能哭一下”阳纯雪又嘟囔
“你个坏东西”郝湘东抱起来,走近床边粗暴地扔上去
阳纯雪蹬着脚急得喊:“我说的都是真的真话你也不听”
郝湘东全压上去,堵住嘴,喘息着又说:“不听就想听一句,说爱我,发誓绝不离开我”
阳纯雪没说,却环住他的脖子抱住了郝湘东爱极痛极地呻吟一声,埋在那双臂中
一场欢爱
郝湘东拥揽着阳纯雪几乎找不到回来的路,温柔乡与梦乡接轨,上挂,可以通行但,郝湘东还是睁开了眼睛,高换档,列车停止行进,胸腔里极不情愿地发出一阵沉闷声
阳纯雪也一多半进入梦里了,也被他带回来,问:“怎么了?”
他眼缝瞧着她,想想还是说:“我得去医院”
“怎么了?”她完全醒了
“雨儿住院了”
阳纯雪一下坐起身,瞪圆眼睛,“你,你,你”
“我,我,我”郝湘东失笑,“和我没关系阑尾炎,做了个手术”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中午”
“咦——”阳纯雪开始找衣服穿
郝湘东又把她圈进怀里
“你这个无赖,还赖着干什么”阳纯雪恨得乱叫
他紧紧地拥着她,任她折腾,不放过了会儿才说:“她没和你说?你这么晚了跑去怎么说”
阳纯雪静下来,是呀,与之前一样的问题悲:“雨儿现在什么也不和我说了,都是你害的”
郝湘东不爽地叹气,“拜托你,阳纯雪,动动你那个猪脑好不好”阳纯雪用胳膊顶他他还是说下去,“你就放弃你那点梦想,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你们的友谊结束是早晚的事你成天霸着人家老公,还以为用点小情小义就能让人家也对你不恼不恨”
“我没霸着”
“那这是干什么?”
“是你非赖着”
“就算是,可你让赖了”
“你无赖”
正文 212 谁霸着谁(2)
“你觉得你这样就算真对她好,有情义?你明知道我不会放下你,你就该死心踏地让人家忘了你,不要再期望继续什么友谊,果断地支持我离婚,让她早地脱离苦海,早早地再去找份好日子你想这种情况拖到什么时候?拖到人家老了?幼稚的情义”
“可”阳纯雪有些无话可说,“雨儿同意离婚吗?”
“同样幼稚地固执”
“都按照你的心意来就不叫幼稚了”
“少刺激我我现在开始烦你了,等我真烦了你,别说让我为你离婚,求着给我做外房我也不要还是趁我还昏着头早打算好”
阳纯雪挣出身子去,郝湘东又拉回来,“说说玩话而已,真死气白裂着求着了,我还是念些情分的,外房嘛,多几处少几处也无所谓”
阳纯雪身体开始运气他轻轻在她耳边安抚似的嘘了声,柔声又说:“我今天已经和家里说,要搬出去,正式分居不想中午她就出这样的事,看来又得再推几天宝贝,为你真的快疯了,对我好点”
阳纯雪转过身来,把他的腰抱住了他又笑一声,“我一心一意为了你离婚,还是挺开心?”
她没回答,问:“这样做,真的对雨儿也好?”
“那是,你觉得现在这样对她好吗?你这个小白痴,关键不是认识到了,一定还要做到要想,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三个人都好,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拖我后腿,帮着外人打击我,面对什么困难,也要和我站在一条战线上能做到吗?是一定要做到否则要出了什么大差子,就是你的假情假义害的,责任可不要再推到我身上”
“你真是无赖”
“我无赖吗?就是你的事,心口不一说是认了,却心里又委委屈屈,动不动就搬出来闹一场还想去化蝶”
阳纯雪听了半天,彻头彻尾,竟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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