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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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夫人-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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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灼华,我没发疯,我是认真的。”她语气严肃,双眼清明透彻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我做不到坦然自若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我们只能暂时分房睡。”

    他整个人冷下来,阴鸷的眸光看着顾月白,恨恨出口:“说来说去就是不信任我对?”

    撇过脸不看他,忽而便听见他无奈的低叹声,手指依依不舍地摸着她的脸,“月,你总是这样不听话,我该拿你怎么办”很难过。

    骄傲让他说不出口类似难过的词汇,只能眷恋不舍地吻着她,纵容着同意她的要求,可他心里不好受梗得慌,不知不觉便从行为举止间表露了出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的关系每况愈下。

    刚开始是不回来吃晚饭了,接着过凌晨才回来,然后干脆夜不归家了,偶尔回来时还喝的醉汹汹的寒着脸只记得找顾月白。

    顾月白便满屋子乱跑躲着他踉跄的脚步,心里砰砰乱跳就怕被他抓住。两个人像在玩老鹰捉小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心生生的疼。

    屏住呼吸,看见一具高大的身子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喃喃自语地叫着她的名字,“顾月白,你给我出来,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我很想见到你么,你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快发疯了么。”

    他脚下一个不稳,身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翻个身,窗外的白月光正照在他俊美的脸上,轻轻浅浅地氤氲出光圈,显出他低迷的美感。

    过去十分钟了,都未听见他再发出什么声音,顾月白躲在窗帘后的小身子才敢慢慢地挪了出来,轻悄悄地身披月光走过去,见他眉目紧闭,薄唇微抿,精致的五官透出苦涩,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恬静地看着他的睡容。

    伸出手指抚平他皱着的眉心,他却忽而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双眼腾地挣开,灼灼地看着她,“月~”低叹缠绵,“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顾月白定定地看着他,告诉自己不要心软,“我们并没分开,只是在等结果而已。”

    “可是我”害怕又难受,总觉得危机重重,总觉得她的冷淡是要离他而去的先兆。

    “嘘~”她忽而抱住他,依偎在他身边,一起沐浴着洁净的白月光,“我像你一样舍不得又难过,可是与其心里含着刺勉强在一起,还不如先分开,你说是不是?”

正文 第164节(加更~)

    “我像你一样舍不得又难过,可是与其心里含着刺勉强在一起,还不如先分开,你说是不是?”

    齐灼华只觉得顾月白便是一道白月光,轻轻浅浅的,明明存在却触不到她的灵魂深处。

    “不是。”他愤恨出口,强烈的口气让宁静的月光都跟着颤抖,顾月白的身子僵了僵,正要起身又被他重重地拉回去,寒烈的双眼瞪着她,“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懒

    顾月白抿了唇不说话,脸色也冷了下来,“放手!”

    两两相望,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男人天生强悍,不顾一切地把她压到,巨大的坚硬不住地擦着她的小腹,形状美好的唇被吻到湿湿亮亮的诱。人,手指探进她幽密的地带,耳旁便扬起她极为愤懑的声音,“齐灼华,你别重蹈覆辙,让我再次恨你!”

    高大的身躯蓦然呆滞,顿了三秒,颓然倒在一边,月光偷偷隐去,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顾月白看也不看一眼地起身离去,徒留一室芬芳的气息。

    圣诞节那一天,顾月白是一个人过的,当然——身后跟着阿俊。

    毫无目的地漫步在人潮里,看着周围闪闪发亮的圣诞树,身边时不时地走过相拥而过的情侣。

    目光不经意地向前移动,蜿蜒,定格,在那棵有两层楼高的圣诞树下,她的丈夫正穿着休闲风衣,温文尔雅地哄着一位小腹微隆的漂亮女人,两人三步远的后方站着眉目含笑的齐爷爷,三个人的剪影在灯光的照耀下,形成了一副寓意深远的夜景。虫

    相爱的夫妇,新的生命,迟暮的老人对生命延续的希望,流连在人间。

    顾月白拐个弯,离他们越来越远,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阿俊开着车带着她绕着B市的边缘道路一直走一直走,她望着窗外交错变幻的风景,心里空空荡荡的不知该去想些什么。

    应该再等五个多月,那时,就会真相大白。

    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里冷冰冰的,他已经很久不回这个家了,不想上楼便委身坐在沙发上,一坐便是一整夜。

    他果真没有回来。

    她逼着自己正常地吃早餐,备课,上课,放学,继续忍耐学生们千奇百怪的刁难,继续忍耐丈夫的夜不归宿。

    直到除夕那一天,就是他们结婚以来在一起过的第二个年。

    雍景湾,一派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贴红红的对联。

    长长的餐桌上,跟去年相比,多了一个季烟。

    几个月不接触,季烟乖巧了不少,一双眸子顾盼生辉,流光一样萦绕着齐灼华的脸。

    她有点恨何迪为什么每年都要回父母身边过年,不能留下来陪陪她,瞧,她一个人看起来多孤单无助,明明身边坐着她的丈夫,她却被隔离一样,空气稀薄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

    “灼华,怎么不夹点菜给季丫头?”沉闷的餐桌上,响起老人家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最近,齐爷爷的身体好似一日不如一日。

    齐灼华如梦初醒一样,先是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顾月白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夹了一块排骨越过餐桌放到季烟面前的盘子里。

    “谢谢齐哥哥。”得到了爱情滋润似的,看起来愈加的乖巧甜蜜,脸蛋红红,梨涡浅显,我见犹怜。

    顾月白如坐针毡,味同嚼蜡,偏偏齐灼华也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盘子里,身子借势亲密地靠过来,殷勤叮嘱,“多吃点,你最近瘦了好多。”

    他的一句话让她瞬间红了眼圈,低头死死忍住,他怎能不知她心里的委屈难受,越发的殷勤周到,不由得引来齐爷爷的侧目,季烟也白了脸色。

    他似是很照顾老人家的心情,在桌面下偷偷地握住顾月白冰凉的小手,用力紧了紧,没有看向她,意思却再明了不过,无非就是叫她忍着。

    她忽而对着他明媚一笑,那眸底假装的不在乎和发红的眼圈却让他的心跟着一阵抽搐。

    饭毕,齐灼华被叫到了齐爷爷的书房里,留下顾月白和季烟面对面地坐着。

    “顾月白,我跟他的宝宝已经有胎动了,那种很奇妙的感觉真是让人震撼。我现在才体味到做母亲的感觉,想起了你失去了孩子又不能生育,真的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你想说什么直说,别兜圈子。”顾月白斜她一眼,心里痛苦的快喘不过气了。

    “这几个月齐哥哥一直陪我去做产检,抽出那么多时间陪我,他对这个孩子真的很在乎,我想他心里一定很痛苦。”季烟深沉地看着顾月白,“齐哥哥是那么骄傲自负的男人,他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儿子做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呢?就算他爱你为了你可以忍受,可是齐爷爷却万万接受不了,所以你们注定是要离婚的。”

    “我相信,齐爷爷叫他进去就是为了谈这件事。”

    安静,死寂的安静。

    齐灼华出了书房,先是深深地吻了顾月白,温柔叮咛:“在这儿等我,我先送她回去。”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之间改了称呼,变成了他,她?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到季烟身边,不亲热不冷淡地牵起她的手,缓步向外走去,季烟回头对着她露出大大的甜蜜笑容,化成冰刀子戳刺着心脏的位置。

    不知道枯坐了多久,他终于满面风尘地回来,抱住她温声呢喃,“月,我们回家。”

    久违的温暖包裹住她,顷刻间融化掉所有的哀怨不满和心底的冰冷,忍不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哭过之后又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有些气愤地推开他恋恋不舍的手臂,霍地站起来夺门而出。

    “你去哪?”

    顾月白疯了似地跑出齐家,胡乱地沿着雍景湾宽阔的草坪朝着黑暗的地方奔去,她想把自己藏起来,深深地藏起来,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泪水,不想让他看见她是多么多么在意他,哪怕是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怀抱,也能让她溃不成军。

    “月~”她跑不过他,腰间横空就出现一只铁铸的手臂,紧紧禁锢住她,接着,温热的唇攫住她的,心痛般辗转缠绵,倾诉着忍到极致的思念之情。

    心里明明叫嚣着不要让他碰,不要他的触摸,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感官,反而凑上去更为激烈地迎。合索取,鼻端嗅着他的薄何气息,心里不住地战栗紧缩,原来,是那么想他,那么渴望他。

    掺着痛苦,肆意的宣泄,唇舌交缠,听得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吻放罢,彼此相拥,却是相对无言,陷入沉默中。

    “顾月白~”

    他认真严肃地挑起她的下颚,逡巡着她在隐约光线下微微发光的脸,冷峻出口:“答应我三件事,嗯?”

    “什么?”反手拥住他,舍不得放手。

    “第一件事:不准离开我!第二件事:不准离开我!!第三件事:还是不准离开我!!!”温柔又强势的口气,不断缭绕在耳边,久久挥散不去。

    刻骨的温柔渗入骨髓,谱写难以磨灭的情动,这一刻,无关天地,无关日月,只跟一名叫顾月白的女孩子有关,在被思念折磨了个个月之后,她听见花开的声音,像是爱情,冉冉在心尖绽放,吐露熏人的洁净芬芳,让人一辈子难以忘怀。

    少女被花香冲昏了头脑,只懂得满心甜蜜地对着他微笑,所有的等待煎熬都成了过渡和锦上添花,过程越是漫长痛苦,收获时越是甘甜。

    “到底答不答应?”他见她一个劲地傻笑,轻点她鼻尖,宠溺地亲她透着纯真的眉眼。

    “那你呢?”她天真地反问,好似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忘记了去思索他为何说出这番话,提这样的要求。

    “我发誓,今生今世不会离开你。”风也带不走他的誓言,回荡在耳边经久不衰。

    “那”他垂眸,期待地看着她恬静的脸微启的红唇,掌心湿了,紧张的要命,“我也不会离开你。”

    终于得到允诺,狂喜地抱紧她,真想把她揉碎了注入骨血里,那样,他就再也不必提心吊胆地整日害怕。

    凌晨的钟声响起,意味着新的一年又来了。

    他风驰电掣地带着顾月白回家,门一关便迫不及待把她压到门板上,上下其手。

    捉住他作乱的手,白玉的脸冷了下来,男人挑眉,不懂地看着她,他以为他们刚刚已经和好了,可以解除分房睡的不人道禁令了。

    “在真相没有清楚之前,我坚持我们保持距离。”

    一句话,浇熄两个人心头的星星之火,执拗地同时折磨着两个人。

    尤其是刚刚觉得爱情来临的女孩儿,苦恼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地。

    “你的心是冰块做的吗?就这么忍心看我难受?”他忽而受伤似地与她拉开距离,高大的身子倚着门,手指缓缓展开盖住眉心。

    “圣诞节我看见你跟季烟一起过的,从学生们的只言片语中,也得知你跟她感情恢复迅速,大有死灰复燃的可能,越是对你万般不舍千般眷恋,反而越是介怀,我没办法。”

    万般不舍千般眷恋?他只听到了这八个字,心里顷刻间注入无穷无尽的暖流,只凭这八个字,他也要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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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三更,(*__*)

正文 第165节

    万般不舍千般眷恋?他只听到了这八个字,心里顷刻间注入无穷无尽的暖流,只凭这八个字,他也要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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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结束,顾月白如愿考上X大研究生,教学和学习的任务同时落到肩上,真正让自己充实起来也能忘记时间的存在,日子照样也会过的很快。懒

    转眼间,芳菲四月天,离季烟的预产期仅剩两个多月。

    四月十五号这一天,是顾月白的生日。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齐灼华和顾月白席地而坐,周围闪烁着一圈心形的蜡烛,慢慢流着泪照亮周围。

    齐灼华自觉自己不够浪漫,而且比顾月白大了十岁,所以,心里有那么一点别扭的落差。

    他一一点燃蛋糕上的小蜡烛,叫顾月白吹灭许愿,她双手合十,心中默念:老天爷啊,让我和齐灼华永远在一起!

    他坐在她对面,脸庞在跳跃的灯光下越发俊美迷人,穿着居家服,一副静享岁月的好男人模样。

    见她虔诚许愿,嘴角染出笑意,却是忍着没问她到底许了什么愿,是否跟他有关?

    “眨眼间,我都三十一了,你却还这么年轻。”

    顾月白笑他酸溜溜的口气,觉得他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孩子气,便歪着头俏皮地看着他懊恼的脸,把切好的蛋糕递给他,他咬了一口,忽然说:“原来蛋糕是这个味道。”虫

    “你没吃过?”她奇怪了,难道他没有庆祝过生日吗?毕竟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呀,唔,好像他们在一起两年真的没有给他庆祝过生日呢,甚至连哪一天都不知道,心里顿时有些歉然。

    “三岁之前吃过,可是已经忘了,后来父母情变离异,我等于是爷爷一手拉扯大的,那时候他年纪高要天天操持齐家生意,粗枝大叶并没注意到这些小事,我也一心不想给他增添任何的麻烦,努力向上,是以从来没记住自己的生日究竟是哪天。”

    顾月白眼眶湿热,轻轻走了过去,温柔地拭去他嘴角的奶油,双臂搂着他的腰,头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望着外面的月朗星稀,“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生日,你要快快乐乐的,好不好?”

    “好!”醇厚的嗓音浸满了喜悦和幸福的味道。

    摇曳的烛光下,他拥住她轻轻说,“生日快乐。”

    深夜,心形的蜡烛包围圈里,两个人靠在一起不知不觉睡着了,周围弥漫出无尽的温情。

    早上醒来的时候,顾月白被羊毛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沙发上,齐灼华早已梳洗一番,神清气爽的坐在她边上看报纸。

    “唔,早!”迷迷糊糊地睁看眼便看见他殷切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捏她的脸蛋,“再不起来,你要迟到了。”

    顾月白这才惊觉,连忙爬起来跑去洗漱,还一边抱怨他不早点叫醒她,那样子,十足的被人宠坏了的妻子模样。

    齐灼华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分房睡了半年多了,难得看见她的睡颜,就连一个拥抱都来之不易,今天早上,他可是花了巨大的力气才逼迫自己比她先起的,多抱她一刻,于他而言都是慰藉。

    见她穿着套头衫牛仔裤扎着高高的马尾,依稀还是懵懂的少女模样,一刻的恍惚,齐灼华起身大步走近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嘱咐,“我今天事情多,先走了,下午早点回家,等我。”

    “嗯。”他每天都会这么嘱咐,顾月白听得耳朵里都长茧子了,对他展颜一笑,他便转身离去。

    这一天,天气晴朗无云,四节课无惊无险地结束。

    开车回家之前,阿俊一向沉静的目光不住地闪烁,手里拿着一杯奶茶,偷偷地看顾月白。

    顾月白觉察出他神情有异,便去仔细看他,他却瞬间敛了心神,把手里紧握的奶茶递给顾月白,僵硬地说:“刚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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