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步步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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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芳华-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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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她,可见,十三确实捡到宝了
  兰红沉着脸不说话,鞭子往桌子上一搁,小格格往怜年手里一塞,包袱随手一扔,转身就歪在了炕上,拉了被子将自己连头都裹住,躲在被窝里道:“我在这里住几日,别的什么都不许问!”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殊兰扶着腰站在门口向外看,也没看出来什么,转身逗了逗怜年怀里的小格格,小格格笑的没心没肺,依依呀呀的要殊兰抱。
  胤禛刚下马,就被十三拦住了去路:“四哥刚回来呀。”
  胤禛将马交给身后的小厮,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他:“你今儿跑哪去了,户部里人满为患,独独没有看见你。”
  十三涎着脸道:“我福晋过来看小四嫂了,弟弟也过来看看。”
  胤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十三又连忙道:“其实是今儿早上几句话没说好,跟她有点争执,她一生气就来了,我想着一会接她回去。”
  其实每次兰红来,殊兰都比平常能多吃些饭,胤禛到不排斥她来,一听是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也没有多问,只教导道:“她毕竟是你福晋,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十三连声的应是。
  十三厚着脸皮坐在殊兰的客厅里,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句话说了又说一点要走的迹象也没有,殊兰实在有点受不住他,肚子一扶眉头一皱,胤禛立马开了口:“十三,四哥看你确实闲得慌。”
  十三愣了愣。
  殊兰起身道:“我听着你们最近的事情不少,也不必在这里专门陪着我,还是公事要紧,皇上的差事要紧,我如今身子重,实在不方便在陪着十三弟。”
  胤禛便也起了身,对十三道:“四哥还有事情跟你商量。”又叮嘱殊兰:“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叫太医来看看,不能忍着。”
  殊兰应了是。
  看着十三被胤禛带走,殊兰才舒了一口气,掀起帘子进去在看的时候,兰红娘俩竟然正睡的昏天暗地,小格格连梦里都在笑
  她自己也有些犯困,怜年就侍候了她依着靠枕在隔间的床上歇觉,又放下了床帐,吴嬷嬷在跟前守着,怜年便带了小丫头给兰红在第一进院子收拾住的屋子。
  吉文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跟怜年撞了个满怀,怜年皱眉道:“你怎么也蝎蝎螫螫起来了?”
  吉文大急:“李侧福晋要抓着喜丫打!”
  怜年吓了一跳:“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殊兰已经醒了,吴嬷嬷扶着她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吉文尽量放缓了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侧福晋要抓着喜丫打。”
  殊兰沉下了脸,转身向里走:“侍候我换衣裳。”吴嬷嬷一边走一边劝她:“定是那边设的陷阱,主子过去了,万一被伤着怎么办?还是老奴过去。”殊兰摇了摇头:“既然是想设计我的,别人去了哪里能起到作用?就算救下了喜丫也要费很多功夫,那时候板子都打完了,救跟不救没有区别,我总要去会会她们。”要让她们知道,轻易设计她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是她身边的一花一草,她不允许,谁伤了都要要自损。
  兰红也醒了,但毕竟是外人并不好插手,坐在炕上抿着头发叮嘱道:“你还有身孕,万事都要小心,别着了谁的黑道,实在要是拦不住,你让丫头来叫我,我是外人就是用鞭子抽了谁,四哥也拿我没办法。”
  兰红其实跟十三很像,有时候实心眼的有些呆。
  殊兰抿嘴笑了笑。
  殊兰进了品芍院的时候,喜丫已经被两个婆子按住打了几板子,却倔强的一声不吭,李氏看见殊兰来了,越发叫嚣起来:“把这个贱婢狠狠的打!”
  李氏其实一直是一个很嚣张的人,能忍这么久才找她麻烦,已经很不容易。
  殊兰嘴角一直噙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夜晚盛开的夜来香,带着神秘和黑暗,她越走脚步越快,直挺挺的就要撞上李氏,她出人意料的举动到是吓到了李氏,李氏下意识的去推,殊兰顺势就软在了地上。
  怜年和吉文适时的尖叫起来,快手快脚的扶起了殊兰,用身子护住,吴嬷嬷挡住了那两个打板子的婆子:“如今西侧福晋都被惊吓了,你们还敢在打人,就不怕主子爷治罪?”
  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哪里还有人管什么打不打板子,她们也不敢在动作,吴嬷嬷示意两个小丫头扶了喜丫回去,自己又挤到了殊兰跟前呵斥周围的丫头:“还不赶紧去叫太医!”
  品芍院里的尖叫声,额尔瑾怎么能听不见,她嘴角噙着笑意跟钮钴禄说话:“都这么一会了,咱们也该去看看了。”
  钮钴禄笑着起身伸手扶住额尔瑾:“这后院里没了福晋就是不行,片刻都不得安宁。”
  吴嬷嬷坚持让人抬了春凳来抬着殊兰回芳华园,正好遇上了额尔瑾和钮钴禄,额尔瑾看见躺在春凳上的殊兰,心里跳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担忧的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怜年白着一张脸道:“李侧福晋推了我们主子一下,我们主子才晕了过去。”
  吴嬷嬷恭敬的道:“我们主子还是要赶紧抬回去安置。”
  额尔瑾连连道:“嬷嬷说的是,她身子要紧。”又对身旁的小丫头道:“去给爷说一声。”
  她随着众人去了芳华院,不一会胤禛就到了,他带着太医冷着脸大步走了进来,对屋子里的谁都没有好脸色,盯着太医给殊兰把了脉:“怎么样?”
  太医沉吟了一会道:“侧福晋这是受了震荡,动了胎气所以晕了过去,所幸侧福晋身子底子好,奴才给侧福晋开个方子,好好养几日就无碍了。”
  罗账里的殊兰睫毛微微颤抖,很多人都不知道,按压对应的穴位,可以制造出相应的脉象。
  胤禛提着的心略放下去了些,那一次殊兰意外流产,去了半条命,如今已经四个多月的孩子要是真的出个什么事,他真有些不敢想。吴嬷嬷跟着太医拿药煎药,胤禛转身出了屋子在外间坐下,额尔瑾带着钮钴禄氏也跟着出来,兰红坐在里面陪着殊兰。
  胤禛垂着眼慢慢的吃茶,他不说话浑身带着冷气,屋子里的气压就显得极低,一直对他有着莫名的惧怕的钮钴禄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站在原地不安的动了动。
  胤禛不说话,额尔瑾就开了口:“李氏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她跟前的丫头,她去了那边的院子,下头的丫头说是被李氏推了一下才成了这样的。”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哭声,兰红掀起门帘向外看了一眼:“四哥,外面也太吵了,小心吓着小四嫂肚子里的小阿哥。”
  胤禛沉默的起了身往外走,众人都忙跟了上去,去了第一进院子。苏培盛带着小太监拦住了抱着三阿哥的李氏:“李侧福晋这边走。”
  听说喜丫被打了五下,下手极重,五下就留下了极深的印子。
  第一进院子的屋子因为不用住人收拾的朴素了很多,丫头们上了茶,缓缓的退了下去,李氏抱着两岁的三阿哥抽噎的站在当地:“爷要给妾身做主,她跟前的丫头撞倒了弘时,弘时的背上如今还青着一块,弘时本就身子弱,哪里经得起个粗糙的丫头一撞,只怕是这两日又要生病了。”
  胤禛示意奶嬷嬷将昏昏欲睡的三阿哥抱了下去,凌厉的刮了她一眼,森然道:“丫头撞了三阿哥,你就推她?谁教给你的道理!”
  李氏不敢看他,用帕子掩了面低声的哭:“她走过去直直的就往妾身身上撞,妾身还没推她就倒了,她分明是故意栽赃。”
  胤禛冷笑了一声。
  额尔瑾接口道:“太医说西林觉罗妹妹是受了震荡动了胎气,要是真没有人推也不至于到了这一步。”
  李氏一时无法辩驳又接着哭:“可是弘时”
  胤禛阴森的看着她:“跟弘时又用什么关系?好好的孩子都被妇人教坏了!等福晋在前院收拾出了院子,弘昀和弘时都挪到前院去养,等闲不许见面!”
  胤禛的话让李氏彻底慌了神,她如今宠爱渐少,就剩下了跟前的孩子,孩子不让她养,她以后怎么办?她吓得眼泪也忘了留,跪在地上朝胤禛磕头:“爷,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知道错了,弘时还那么小,怎么能离了妾身的身边,爷,妾身求你了,求你了”
  胤禛径直出了屋子,让苏培盛去拿了不少珍贵的药材给殊兰送了过来,又叮嘱下人务必好好照顾,醒来了就去前头给他说一声。
  看着胤禛出了院门,额尔瑾才折了回来,她将地上跪着的李氏拉了起来,柔声细语的劝:“妹妹快起来,地上凉,当心伤了身子。”
  李氏脸上的神情还有些呆愣,额尔瑾摸着她冰凉的手,轻声低语:“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
  就好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寒气包裹住,慢慢的渗进了四肢百骸,李氏打了个哆嗦,抬头去看额尔瑾,只看的见她眼里稍纵即逝的寒光——


  41

  屋外的钟摆滴答滴答的响着静谧又祥和;屋里撤了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羊角灯在角落里;洒下一片朦胧柔和的光;殊兰迷糊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见床边还靠着个人,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时;才见着是胤禛,他穿着家常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柔和了很多,只眉头皱着,薄唇依旧抿出一条有些严峻的直线。
  殊兰抿了抿嘴伸手去拉他的手;胤禛像被惊着一样陡然转醒;眼里一丝刚刚睡醒的茫然都没有,见殊兰醒了,长长的透了一口气。
  殊兰有些不好意思:“吓着爷了。”
  她的声音是刚睡醒时慵懒的沙哑,眼睛却比平时要明亮,看的胤禛松开了眉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要起,扶着她的腰抱她起来:“要如厕?”
  殊兰摇了摇头:“几更天了?”
  “三更了,还难不难受?”
  殊兰又摇了摇头。
  外面守着的怜年听到声音披着衣服进来看:“主子可醒了,爷一直在跟前守着的。奴婢去给主子把还温着的燕窝粥端过来。”
  殊兰看她出去,伸手握着胤禛的手:“都这会了,爷上来打个盹就天亮了,好歹歇息一会,明日还有不少事情等着爷做,别累坏身子了。”
  屋子里没有侍候的下人,胤禛自己脱了衣裳,又脱了鞋子,上了床重新拉了一床被子在殊兰的外面躺下,也许是因为看着殊兰无事了,他身上的气息柔和了很多,幽深的眼睛亮亮的,摩挲着她的手说话:“行军打仗,夜里一会都睡不得的时候也多的是,粮食跟不上的时候就整日整日的挨饿,那时候夜里风太大又冷,我和八弟几个出去巡逻,披一件大氅挤在一起取暖,还冻得直哆嗦,最后没办法就扯着嗓子喊,喊的都惊动了皇阿玛,皇阿玛气得不行,让我们围着营地跑,跑了几圈果真就不冷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愉悦几分怅然。
  殊兰想起那个时候愣头青一样的胤禛和八阿哥,将脸埋在他的身侧直笑。
  胤禛觉得手暖和了,伸进被窝隔着衣裳摩挲着她的肚子:“不过一个丫头,你就风风火火的赶过去,要是真伤了自己怎么办?”
  殊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胳膊:“那时候没有多想,只觉得喜丫还小,挨几板子怎么受的住,一急就自己过去了,只顾着直冲冲的去跟李姐姐理论,她到也未必是故意去推我,其实现在想想也挺后怕的。”
  胤禛的手顿了顿,低叹了一声:“你呀”
  怜年端了燕窝粥进来,殊兰不怎么饿,喝小半碗就没了胃口,剩下的都进了胤禛的肚子。殊兰到底是孕妇又迷糊了起来,胤禛到不怎么有睡意,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跟她说话:“也不知你是有心还是无心额娘和皇阿玛的事还有那个番薯是帮了爷的大忙。。不过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你的情爷都记下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殊兰听的不清楚,往他跟前缩了缩,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渐渐的睡了过去。
  雕花拔步床上围着厚重的帘子,钮钴禄雪珊躺在里面,媚儿躺在外面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在帘子外,上面铺了帕子,老太医捏着胡须闭着眼左右手都试了一遍,才睁开眼恭喜道:“恭喜八爷,这位格格有孕一月有余了。”
  八阿哥笑着让下人带了太医下去写药方,他自己无意识的在地上转了两圈,到现在还觉得朦朦胧胧的,似乎即将要做阿玛的感觉还不真实,他吩咐何柱儿道:“你去给福晋说一声。”
  何柱儿苦了苦脸,他去了郭络罗氏的院子站在外面扬声道:“福晋,钮钴禄格格有了身孕,爷让奴才来给您报个喜。”
  他等了一会,只隐隐听到几声咳嗽,觉得郭络罗氏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一转身一溜烟小跑出了院子。
  郭络罗氏正在抄写经书,她停下了手里的笔,咳嗽了好一会,毛笔上的墨汁都滴在了纸上,她低头看了看,缓缓的揉成团,又重新取了一张,重新抄写。
  八阿哥在郭络罗氏安静的院子门口站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僵硬了才转身离开,他是期待能发生些什么,但那院子一如既往的安静。
  书房里九阿哥还等着,见了八阿哥拉着就问:“这事情怎么办才好呀,欠钱的官员那么多,哪一个能轻易得罪,咱们前些年的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八阿哥垂下眼眸站在窗前:“有的人的钱,咱们来还。”
  九阿哥一怔,随即一惊:“八哥不是说那事情不能在做了吗?被人发现可就完了,在说,四哥还说过那样的话,要是在有动作,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小的时候在宫里他被教养嬷嬷罚着一整天没有吃饭,饿的难受躲在阿哥所里西北面的僻静处哭,胤禛在衣服里藏了一只鸡腿偷偷给了他,回去了又因为自己衣服弄的太脏也被教养嬷嬷罚,还有一次他写错了字师傅打了手掌,他疼的饭都吃不进嘴里去,胤禛拉着他躲在角落里给他喂饭,一边喂还一边说:“你可别饿着了,要是在饿着,又该躲着哭了。”
  他不知怎么眼里有些湿润。
  九阿哥在他耳边一连声的问他怎么了,他好半响才缓缓的吐出几个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卫坐在台阶上晒太阳,无聊的数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脸上长黑痣的胖子,也不知道数了多少,暖洋洋都快睡着了,才见着佟如玉从锦绣楼出来,他打了鸡血一般腾的一下跃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立时就站在了佟如玉跟前。
  佟如玉做了荷包来卖,她的绣活做的好,锦绣搂里六钱银子一个收她的荷包,她见李卫亮晶晶的眼睛,自己也抿嘴一笑,一见着她笑,李卫也跟着傻笑。
  佟如玉顺手替他拽了拽皱巴巴的衣裳,一面往回走,一面跟他说话:“掌柜的意思,让我多绣些福字的和石榴花样的,我做的四十个荷包他都收了,如今就是二两四钱得银子,这个月的房租至少就不用愁了,等我着做了荷包在做几样大件的绣活,挣个十两到是可以的,这样饭钱也就有了。”
  她说的兴致勃勃,但李卫听着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说起来容易,要真的要挣够十两,她要没日没夜的做,他希望她过的好,很好很好,并不是这样为了吃穿就要日夜劳累。
  佟如玉走了几步见李卫没有跟上来疑惑的转头去看,狭窄的巷子里他刚好站在明媚的一边,披了一身的阳光,好像从天而降的神祗,她看见他猛的向她跑来,到吓的她往后退了几步。
  李卫在佟如玉跟前站定,他浑身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的紧紧的,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好像即将要干一件天大的事情,正在积蓄力量,那眼睛灼灼逼人,又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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