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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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殇侠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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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遇敌手,且并非大仇大恨之人,故此扇骨中尖刃几乎从不露面。
然而此次情形却大不相同,敌人不仅武功高强,且心恨手辣,故此一出手,尚无名便扭动扇中机括,长出扇机尖刃,以在点到敌手穴位之时,已然重伤敌手。
那黑衣人见到尚无名手中折扇竟是一件厉害的奇形兵器,且招式精奇,当下不敢小觑,手挥长剑,削向指向面门的折扇,不料尚无名指向面门的一扇竟是虚招,方向一转,已然顺着胸前的“缺盆穴”直点向“乳中穴”,折扇在真气逼动下,呲呲有声。
尚无名手中折扇只在黑衣人穴位一掠而过,并不点中,逼得黑衣人一步步的退将过去。黑衣人生怕扇头尖刃刺中穴道,长剑不停的在胸前翻来覆去的抵挡,不敢刺出一招。虽见扇端尖刃飞快的变换穴位,竟全部是虚招,并不实在的点出,倒也并未受伤。
黑衣人眼见折扇点至胸前天池穴,心道开池及人之大穴,不会有虚罢。忙疾退一大步,长剑护在左乳下方天池穴,这时,尚无名折扇已然点至,方位正是天池大穴,不料仍不点出,却平平的滑向右乳下膻中穴。
这一下出其不意,黑衣人大惊,连忙向后仰开上身,长剑橫横地向尚无名右腕削去。只见尚无名向右侧身,右手手腕蓦的下沉下去,折扇“哗”的一声完全打了开来,扇骨端头的尖刃,一柄柄的依次向黑衣人的手腕削去,喝道:“撒手。”
黑衣人的长剑去势已老,上身亦未回转,若不撒手弃剑,只恐手腕不保,情急这下,右手撒剑上扬,前胸已露出一大片空隙。尚无名左掌挥出,在黑衣人前胸疾拍,黑衣人跌跌撞撞的退出两步,“呯”得一声撞在墙壁上,口中鲜血喷出,已受到很严重的内伤。
另一个黑衣人见尚无名几招内就将同伴打成重伤,心下骇然,长剑刺出之势已慢了半分,钱泰之剑术精湛,瞧出黑衣人剑招破绽,手中长剑去势陡疾,一招“长龙出洞”,刺向黑衣人手腕,左足向黑衣人小腹踢到。
黑衣人大惊,忙凝起身心,侧身退出半步,长剑自左向右削向钱泰之小腿。钱泰之临敌经验十足,已料道黑衣人闪避方位,长剑后发先至,挡开削向小腿的一剑,手腕一转,已经撩向黑衣人左臂。
只见黑衣人左臂一缩,竟从剑下避过,手掌劈向钱泰之手腕,这下变招迅速无比,但钱泰之更快一筹,右手长剑疾撤上扬,如此一来,黑衣人的手掌倒像是主动抹向剑锋一样。
此时,黑衣人手掌距离剑锋只有两寸,撤掌已然不及,眼见手掌即将让长剑剑锋削掉,黑衣人大惊,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掌被长剑削掉。
突然,一个黝黑之物从钱泰之面前一闪而过,只听“铛”的一声金属撞击发出的清脆声音,钱泰之手中长剑齐柄断成两截,断剑斜斜飞出,撞在墙壁上。
钱泰之虎口一麻,忽觉一股大力传上手臂,手中断剑竟把持不住,“哐啷”掉在地上。断剑之旁,落着一枚小小的铜钱。
钱泰之并范青葛和尚无名,见到对手竟以一枚铜钱震断钱泰之手中手剑,并且剑断之后,铸泰之手中断剑竟不能握住,可见对手功力深厚,心中不禁大骇。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站在门口的黑衣人陡然一喝,冷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寒意陡增。毒盐帮的两个黑衣人连忙弯腰弓身的退出门去,消失在茫茫的黑色中,显是惧怕之极。
“三位,时候也不早了,我可不想耽误睡觉的时间,依我看哪,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我一个一个的解决,麻烦。”这黑衣人伸手捂住嘴巴,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似乎一点都没有将范青葛三人放在眼里。
范青葛愤怒之极,腾的跳上桌子,拔出手中长剑,从桌子上飞身跃出,挺剑向黑衣人咽喉刺去,左手捏着剑决,护在胸前。钱泰之手中长剑已被震断,右臂酸痛难以运剑,伸足挑起刚才毒盐帮黑衣人遗落的长剑,左手接在手中,同尚无名一左一右飞身扑上。
黑衣人打完哈欠,双手后伸过头顶,摇头晃脑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全没有将范青葛三人凌厉的攻势放在眼里。
这时,三个人的两剑一扇已递至黑衣人身畔,只见黑衣人双手蓦的落下来,左手伸指钳住钱泰之左手长剑剑身,只听“叭”的一声,长剑已然齐指断开,右手使小擒拿手功夫,擒住尚无名手腕,尚无名只觉手腕一紧,折扇已经到了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的身子却伸懒腰般向后一弓,又扭了一扭,这一弓一扭间,已将范青葛凌厉的一剑避过,剑锋从颈边滑过。
黑衣人左手迅速倒转剑锋,右手倒转扇刃,“噗噗”两声沉闷的声音之后,钱泰之和尚无名的胸口,已经多了一柄断剑和一柄折扇。两人眼睛睁得滚圆,似乎不相信,黑衣人都在一招之内,连杀自己兄弟二人,自己却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黑衣人两手搭住钱尚二人胸口外露的断剑折扇,双足离地而起,绞住范青葛右手手腕,脚裸扭转,范青葛手中长剑,竟随之转过来,削向自己脖子。
范青葛大骇,但手腕有一股大力涌来,自己右手的真力,如石投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的右手竟持着剑柄,抹过自己的咽喉,鲜血似雾。黑衣人右足在范青葛手腕一点,飘身后落,范青葛三人的尸体“呯”“呯”“呯”三声连续倒地,鲜血兀自流着。
黑衣人飞身而起,左手攀住厅堂正中所挂大匾边缘,右手从匾后掏出一个黄色包袱来,翻身跃下,足尖一点地,飞身出了厅堂,直转入后院。
后院中那两个毒盐帮的黑衣人手中各持一柄火把,见到黑衣人背上赫然背着的黄罗包袱,已知得手,转身用手中火把,把四外房舍尽数点起。
刹时间,四周火势越来越盛,辟里叭啦之声响之不绝,眼见一处漂亮的院落,倾刻间化为灰烬,滚滚的浓烟之中,夹着火烧尸体的臭味,弥漫了开来。背着黄罗包袱的黑衣人手一挥,三人翻身飞出墙外,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候,院中水井内,却爬出一个约摸十岁模样的男孩来,颈上戴着一块暖玉,满脸的泪水,身上沾满了泥浆,脚步蹒跚的向院外跑出去,沿着门外的街道,直向西边跑去,一直消失在夜暮之中。
这个孩子,便是范府的公子,范伶。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一章 恒山脚下风云变'

  平城以南百里之外,有座景色秀美的名山,乃是中华五岳之北岳恒山,山色秀美,断崖绿映,高峰林立,且恒山之上的悬空寺闻名大江南北,更因相传八仙之一的张果老曾修仙于此,故此恒山之上香火不绝,游人数不胜数。
而在恒山北侧不远,却是一座较矮的山峰,山峰虽不比恒山的美,却也秀丽之极,但终因在恒山之侧,姿色不及,相比游人却少之又少。山脚下树木苍翠,松柏参天,鸟鸣清脆,倒也优雅之极。
这天天色将暮,忽然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自林外闯了进来,身上衣衫破烂,脏污不堪,到处都是一个一个被树枝荆棘划破的口子,露出的皮肤倒是一片片白晰之色。
脸上的布满泥污,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瞳仁里充满了恐惶之色。嘴唇干裂,身上的破衫,已完全湿透,竟似长途拔涉而来。他颈上挂着一块雪白的暖玉,分明便是范府的公子范伶。
范伶自闯进树林,便一步不停的奔跑,本来他年级不大,步子迈的也较小,加之树林之内并无道路,厚厚的枯叶烂草下坑坑洼洼,枯枝遍地,范伶步履蹒跚的没跑几步,便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向前方奔去,没跑几步,又是一绞摔倒在地上。
虽然林中满是枯叶,摔倒时并不如何疼痛,但如果一绞连着一绞的摔倒,对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来说,却也经受不住。
范伶不断的摔倒爬起摔倒后又爬起,竟没有一点的疼痛感觉,一直这样跌跌撞撞的跑了去,只是脚步却越来越是蹒跚,到后来都不能算是奔跑了,甚至都没有走的迅速了。
终于,在他跑出树林的时候,脚下被白杨树露在地面外边的树根一绊,“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不要紧,却惊到了林外经过的三个汉子。这三个人牵着马,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慢慢走着。这三人听到声音,扭头便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孩子。只见那孩子艰难的爬起来,又向前跑去。
这三人一怔,忽然面露喜色,抛下手中的缰绳,飞快的向这孩子飞奔过来。其中一人奔到范伶身边,将范伶挟在腋下,哈哈笑道:“是他,是他,哈哈,终于找到了。”
“先到山上再说。”旁边一人叫道。
“好。”
那人将范伶扛在肩头,穿过山脚下的密林,头也不回的向山上奔去。三人脚力甚速,约摸一柱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
负着范伶的那人从肩着把范伶扔到了地上,地上的乱石撞在范伶身上,不禁啊哟的叫出声来,范伶顾不上身上的痛楚,拼命的双腿蹬着向后挪着身子。
风吹着树叶哗啦啦作响,摇动的枝叶在月光的照映下投在地上,甚是诡异,范伶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范伶忽然转身爬起来,向前奔去,刚奔出两步,后颈的衣衫突然被抓住拎了起来,复又摔在地上,刚才疼痛的地方又被石块的尖角狠狠的撞了一下,直疼到心窝里。
这时,面前的三个汉子,一步步的逼了过来。
“说,箱子的钥匙在哪儿!”站在中间的大汉冲范伶大声的吼道。
箱子,什么箱子,范伶根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箱子是什么,范伶看看中间那个凶巴巴的大汉,心中满是害怕。
那汉子又冲范伶吼道:“不说是不是,我看你说不说。”说着,那大汉的右手高高举起,便向范伶的脸上掴过来。范伶不禁向旁边扭过头,眼睛也迷了起来,生怕那张大大的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忽然,那大汉的巴掌刚要落下来,右边的那个汉子举起左手挡住:“干么这么凶巴巴的,别吓坏了他。”随后将那大汉的巴掌向后边甩了去,柔声向范伶说道,“范公子,别怕,他是跟你闹着玩的,呵呵,别害怕啊。”
范伶听说了,便扭过头来,看着边上的这个汉子,只见他的脸上果然柔和不少,心里不再那么害怕了。那汉子复又轻轻的说道:“范公子,你慢慢想想,你们家那个黄罗包袱里的那个镀金的小箱子,还记不记得,那个箱子的钥匙是不是在你这儿呢?”
那汉子用手抚了抚范伶的后脑勺,又道,“范公子,我的你爹是好朋友,你爹的那个小箱子的钥匙给了我吧,我替你保存起来,别让坏人给你抢了去,啊。”
范伶不禁向那个刚才要掴他的那个汉子望去,只见那汉子满脸的怒色,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心中又不禁害怕起来。
那个自称是范伶父亲好友的汉子见范伶一句话都不说,眼珠却转来转去的望着自己三人,似是在想着什么,大概是刚才自己的几句话起了作用,于是又柔声说道。
“那个钥匙你总是带着太不安全了,我帮你收着,我绝不会要的,只是帮你收起来,你爹娘把那黄罗包袱里的箱子看得比命都重要,你怎么能把钥匙弄丢呢,你说是吧。”
爹,娘,黄罗包袱,箱子,钥匙,范伶的脑中忽然一个激灵。
几天前,平城的家里,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一片漫天的大火,一家六十多口性命,在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了。母亲把自己送进卧室的秘道里,对自己说:“孩子,拿好这把钥匙,这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到洛阳去找一个叫孙福的人,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然后,在母亲关好秘室门转身的瞬间,秘室里便传了进来母亲凄厉的惨叫声。
这个场景,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范伶的脑海里,即是伤心,又是害怕,刚听到那个汉子的那句话,范伶又一次想了起来,眼中不禁的热泪满眶。
母亲说过,这钥匙是我们家的命根子,纵是爹娘性命不要,都要保护这把钥匙,我又怎么能将它随随便便的交给眼前的这三个陌生人,我是不会将它给任何一个人的,只除了母亲说的洛阳孙福。
想到此处,范伶心中立时不再害怕,面色坚毅,心一橫,小嘴一抿,扭过头去不再去理面前的三个汉子。这三个汉子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孩,竟是不再答理自己,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下甚是不解。
那个柔声向范伶说话的汉子低头沉吟了一下,又道:“孩子,你爹娘让坏人害死,我心里也特别难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爹娘报仇的,如果此仇不报,我们三个誓不为人,有如此树!”
说话间,这汉子头也不回的挥剑向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细的白杨树斩去,只见一道白色剑光闪过,那棵白杨树咔嚓嚓的倒下了。范伶兀自将头扭向一旁,假装没有看到。
那汉子不禁大怒,挥剑削向范伶喉头,怒道:“小子,你的脖子比那树又如何?”
范伶心中大骇,生怕长剑从脖子上削过去,像那株白杨树那样,齐齐削断。范伶依旧装作不见。那汉子见如此竟不能将这个十岁的孩童吓倒,心中惊讶不已。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汉子说道:“对付一个孩子,还用得着这么费事么,直接搜他身子,如果搜不到,咱们一剑杀了他,慢慢的再找那钥匙也不迟。”
那大汉跨上前一步,一把拎过范伶来,搡在面前,左手扯住范伶肩膀,右手去撕他的上衣,呲的一声,范伶的上衣从领口顺着纽扣直裂了开去,那大汉左手向后一抖,裂开的上衣便从范伶身上剥了下去,瘦弱的身子一下子便裸露在了月色中。
三个大汉任凭范伶手舞足蹈的挣扎,齐齐向范伶的上身瞧去,只见从脖颈直到肚脐再到后背白白净净的皮肤上,除了那块暖玉再没有任何的东西挂在上边,别说是钥匙,就是连一根丝线都没有。
那大汉不甘心,左手托起范伶,右手使力一拽,范伶的下半身也成了光光的,可是依旧没有钥匙。这大汉好生失望,将范伶向地上一扔,怒道:“说,钥匙在哪儿,你个小兔崽子,再不说,老子一剑宰了你!”
大汉哐啷一声拔出剑来,指在范伶的胸口,“说不说!”
“就不说,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说,你们都是坏人!”范伶望着胸前的长剑,心一横,霍了出去。
“好,让你不说,老子宰了你个小王八羔子。”那大汉长剑一点,便向范伶胸口刺去。
忽然,呲的一声,一颗石子破空飞来击在大汉手腕上,那大汉“啊哟”叫了一声,长剑掉落在地上。
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汉子从一株大树上跃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在范伶身后,左手就势抱起了范伶。那三个大汉看到紫衫人,皆是一怔,随后双手在胸前一抱拳,张口喊道:“总。。。。。。”
这个帮字尚示吐出一半,只见那紫衫人右手一扬,三颗石子分别击向三个大汉,噗噗噗三声响过,那三个大汉的身子便向后倒了去,双手兀自在胸前抱着拳,嘴里不断的流出血来。
这紫衣人右手射出三块石子,竟分别从三个大汉的口中射入,从后脑穿出,速度迅速无比,可怜那三个大汉方才还凶神恶煞般,瞬间便橫尸山林。
那紫衫人放下抱中的范伶,向他瞧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他们已经死了,你走吧。”
范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紫衫人,只见他面庞幽黑,两道浓眉斜斜的直插两鬓,双目迥迥有神,神色冷漠却又威严无比,直让范伶看着生畏。
范伶双脚仿若被钉子钉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动,直直地望着这紫衫人。
紫衫人见到范伶站在地上不肯离去,便道:“既然不想走,那就随我来吧。”那紫衫人身形一转,便大步向前走去。范伶迈开腿小跑着跟了过去,刚行几步,便又听那紫衫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不穿衣服么?”
这时,范伶方才发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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