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致讲了一下昨晚上发生的事,却故意隐瞒了她和瑜颜墨之间的事。一是因为毕竟失去了女儿身,很是羞于启齿;二是她不敢把瑜颜墨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假如他会因她的大意而死去的话……悦菱宁愿赔上自己的性命,换他平安无恙。
黎翊听着悦菱的述说,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
“没事的,小菱,”他深深地看着她,“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我不会再让妈妈把你卖给任何人。”
“哟!一对野鸳鸯,正在这里你侬我侬呢!”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嘲讽从门口传来。
只见李院长十九岁的女儿,李姗姗,正站在门外,带着一种又妒忌又挖苦的神色看着悦菱和黎翊。
 ;。。。 ; ; 又一次激烈的冲撞之后,他把子弹尽数留在了她的深处。
“颜墨……”虽然只是露水相逢,但彼此已经是亲昵的称呼。悦菱抚摸着他天神般俊美的面容,“你走了以后,千万不要忘记我哦。”
瑜颜墨已经将混着血与雨水的外套穿上。
他必须离开,而且是一个人离开。现在他的状况,带不走悦菱。
他必须逃离这个地区,有黑爷和水木华堂联手封锁的地区。过了这里,会有他的人等着他。
他抓住了悦菱的手指,含到口中轻轻吮着。一双墨漆般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如果我敢忘记你,就罚我死在路上。”
“不要!”悦菱惊呼着,抱住了他的腰。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我不要你死。只要你能活着出去,哪怕忘记我也可以。”
“只要活着,怎么可能忘记你呢?”瑜颜墨蹲下,轻抚着她的脸颊,吻掉了她的泪水。
只要活着,还有一丝清醒和记忆,我怎么可能忘记你,比清泉还要纯净,比生命还要美好的女孩……
“但是,”他突然眸色一沉,“如果你胆敢忘记我的话……”
悦菱惊讶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他会想到这样的可能。
一抹狠色闪现在瑜颜墨的眼中:“我会囚禁你一辈子,罚你生生世世,做我的奴隶!”
看着悦菱被吓到的神情,他不禁又笑起来,弹了弹她的小脸,打趣道:“等我接你回去,送你一条新的项链。你的这条,”他挑起她脖子上细细的,生锈的小链子,那上面有个不金不银的玻璃坠子,看起来滑稽可笑,“配不上你。”
“不行!”没想到悦菱听到他的话,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板起小脸。
她宝贝地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这条项链,是从我婴儿时期,送到孤儿院时就带着的。虽然很难看,但这说不定是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礼物呢。”
瑜颜墨眼里有丝讥讽:“连自己孩子都能抛弃的母亲,有什么资格让你为她珍惜什么礼物?”
“不许你骂我的妈妈!”悦菱生气地嘟起了嘴。
“好了好了。”她的嘟嘟嘴让他忍不住又俯身啄了一下,只要她高兴,戴什么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是你戴着的,哪怕是破铜烂铁都美丽。”
今夜里,他一向吝啬的嘴竟像抹了蜜一般甜。从没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恋恋不舍,如此放下身段哄爱。
夜风呼啸,他不断回头,看着那个娇弱的身影倚靠在孤儿院的后门上,竟狠不下心不再看一眼。
她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外衣,夜里看不清她受伤的脸,也无法想象她有着什么样牵挂的表情。只有那模糊的一轮影子,拖着满满的希冀和爱意,一直在那座破旧斑驳的房子下伫立。
后来想来,这竟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刚刚离开就满溢思念,深一步浅一步。悦菱,只为了回来接你,我也会活着离开……
“哎哟,是c市水木家的管家啊?”原本满脸横着不爽的李院长,在知道深夜造访的是贵客之后,立刻又满脸堆笑了,“您家的少爷早几个小时才刚来过这里呢。不知您过来又有什么贵干呢?”
徐管家冷着脸,举起了手中的照片:“我来,是要带走照片中的这个孩子。”
月光和大门上的灯一起照在了照片上--
--美丽的年轻妈妈水木雅,怀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新生婴儿,而婴儿的脖子上,依稀戴着一条看似不起眼的细细链子,项链上挂着的那个不金不银的玻璃坠子,正在阳光之下,闪耀着神秘的微光。
 ;。。。 ; ; 边境的营地上,直升机徐徐降落,螺旋桨盘起的狂风,扫得林中树叶上的雨液四处飞溅。
水木华堂一动不动地站在空地前方,看着徐管家从机舱中跳下。
“爷爷没有告诉我会派徐管家过来。”他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遮掩了心底所有的真实想法。
徐管家微微欠身:“老爷很担心堂少,他让我向您转达,瑜颜墨是凶险的对手,能除掉最好,若是除不掉,万不可损伤了自身。”
“谢谢爷爷关心。”从语气神态上看,堂少像是一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但他随即话锋一转,“徐管家半夜来这边,仅仅是转发问候关心的?”
“嗯……”徐管家沉吟了片刻,耳边响起了老爷子的嘱咐--【在接到小小姐之前,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去干什么的。不能给暗中的凶手可乘之机!】
他的目光与水木华堂相接,这个年轻人,他看着他慢慢长大。他从小聪敏机灵,心思慎密,不仅做事滴水不漏,手段更是毒辣。近些年来,他虽然依然很敬重老爷子,可偶尔也实在野了一些。
比如这次,他竟然招呼也没打,自作主张就来到边境“围剿”瑜颜墨。
虽说瑜颜墨是迟早要除掉的,可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未免也有点不把老爷子放在眼里了。
更重要的是,水木华堂,与水木家并没有真正的血缘。他的母亲水木芳,不过是水木罡和夫人年轻时收养的孩子而已。
在未得知雅小姐的孩子还活着之前,老爷子一直有心要把家业全都交给水木华堂。
不过……如果小小姐回来的话,她将会是水木家唯一的真正继承者。
依水木华堂看似清淡实则残暴的个性,他是否能坦然接受这一现实……徐管家心中实在没有把握。
倘若连他都能想到这一点,那老爷子必定也是想到这点了的。所以--
徐管家清了清嗓音:“其实,这次我来这边,是来处理我个人的一点私事。因为老爷很担心堂少,我就自告奋勇过来。想着也许能协助一下堂少,顺带处理了自己的事。”
水木华堂嘴角漾起一个浅笑:“华堂不过是一个小辈,哪敢劳烦徐管家协助呢?您还是去忙您的私事吧。我就不打搅了。”
说罢,他潇洒转身,踏着清脆的步子,没几秒就消失在徐管家的视线里。
徐管家松了一口气,低声吩咐身旁的手下:“我们走。”
待到徐管家一行离开营地,驱车踏上了山路,渐渐隐没在山林之间。水木华堂才放下了手中的夜视望远镜。
“堂少,要不要我们派人跟踪一下?”手下询问。
水木华堂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不用,徐管家这个人,他还是暂时不想去招惹的。他是跟了老爷子几十年的心腹,忠心、稳重、是个将才。将来若是能为他所用,自然很好,如果不能……迟早也有机会除掉!
“哎呀……”当瑜颜墨的指尖在悦菱的腰上滑动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痛?”他的力道放轻了一点。
悦菱脸色酡红,如醉酒般诱人,她含着娇羞的眼,微微喘息:“有点痒……”
瑜颜墨本想笑,但心中却有些添堵:“伤口应该是在愈合了。”
水木华堂给的药,果然是效果斐然。
“你也用点?”悦菱摸着那管药膏。
瑜颜墨的眸色深了深,突然加重了力,一个深入,让她禁不住再次呼喊起来。
“我用你就好。”他重重地喘息着,咬住了她被吸到红肿的唇。
……她的身子,让他沉迷,一次次索取,却不知餍足。
“你会带我走吗?”唇齿纠缠之际,她依然不忘小心翼翼地确认。
“会。”他从空隙之中挤出这句话,顷刻间,又投入到酣畅淋漓的战斗中。
他会带走她,将她关在自己的城堡里,做他卧房里的宝贝。
咚咚咚!凌晨三点,李氏孤儿院的大门再次被叩响……
 ;。。。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杂物房里的风暴,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瑜颜墨起身,再一次深深的凝视着怀中的女孩儿。经过了他几番的折磨,她终于招架不住沉沉睡去。
他一定是疯了,自己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却依然这般狂热地占有了她。
她其实有过反抗,有过拒绝,但在他如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下,很快失去了抵抗力。当他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时,心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乖,第一次都会痛。”
她的柔弱让他忍不住要去疼惜,好像自己怀抱着世上最珍贵的一片花瓣。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水木华堂在她身边,用那种呵护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会升起疯狂的妒意。
这个仅仅认识了半天不到的女孩,居然那么轻易地就让他这颗从不为女人动摇的心如同被海啸一般席卷。
那时候,脑子里只有唯一的念头,占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只是疯狂过后,看着睡梦中的她,眉头依然微微皱着,好像隐忍着什么痛苦。他也未免有些懊恼起来。
是否自己刚才过于粗暴了一点?她才是第一次,原本不该是在这种污浊的地方,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夺走初|贞。
如果可能,他会给她最豪华的房间,最柔软的被窝,最轻柔的对待。
可是刚才,理智竟然被全然淹没,除了占有,他脑子里不曾留有任何意识。
他抚摸着她受伤的唇、鼻梁和眼皮,大约是疼,熟睡中,她依然在他的手指下轻颤。瑜颜墨取出了一管药。可恨之极!这居然是水木华堂给她的药,而他现在居然不得不用它来治疗她的伤。
他小心地把膏药全涂抹在了她身上的伤口上。
他记得,下午见她的时候,她虽然衣衫破烂,肌肤上有点淤青,但没有开放性的伤口。很明显,这些伤都是新增的。她受到了虐待,很可能是因为他导致的,而更可恶的是,他还不顾她的伤势强要了她。
“悦菱……”这是她回答水木华堂时说出的自己名字。
“嗯……”听到他不自觉的呼唤,她轻咛了一声,双眼悠悠地睁开了。
她先是朦朦胧胧看了他一眼,大约过了一秒钟,突然“啊”的一声想要坐起来,然而瑜颜墨顺势又压住了她。
“想逃到哪儿去呢?”他邪笑着。
“你……”悦菱的脸唰的红了。她已经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不由分说就亲|吻她,撕咬她,最后,最后还……
想到他们做过的事,她全身都呈现了一片粉红。
“悦菱,你叫悦菱。”仿佛是为了一生一世都记住,瑜颜墨反反复复念着她的名字。
“那你叫什么?”悦菱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虽然他干了这种事,她有震惊,有难过,可她竟然恨不起他来。
她想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哪怕她已经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了。但她想听,只想是要证明他对她是尊重的,认真的,特别的。
“瑜颜墨。”他回答,十指与她紧扣。
“你会带我离开这里吗?”她天真地问,柔软的睫毛在眼睑投下天鹅绒一般的影子。
“我带你去c市。”他许诺。
“c市是什么地方?很远吗?很大吗?”悦菱兴奋而开心地问道,感觉心简直要飞起来了。他真的愿意带她走,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从此再没有辱骂,再也不会被当成廉价的商品贱卖,再也不用跪着祈求孤儿院妈妈刻薄的“恩赐”。她可以像一个人,而不是动物一样,好好地活着。
“你想去?”看着她亮得像宝石一般漂亮的眸子,瑜颜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悦菱拼命地点头,连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他却再一次将她压在了身下,带着坏坏的笑:“想去,就取悦我吧……”
孤儿院的杂物房里,激喘和碰撞再一次来临,只是,暴风雨之中,多了一丝怜爱与珍惜。
愈来愈靠近边境地区的直升机上,徐管家依然睁大了眼,死死盯着外面黑压压的云层,眺望着天际可能会出现的那一丝朝霞……
……
悦菱。
c市啊,那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是你从小到大,连想都没想过的一个地方。
那里是少数人的天堂,却也是大多数人的地狱。
食物链顶端的精英占据了这个世界最优越的资源,而被淘汰的竞争者,以及那些世代处于底层的人们,却只能卑微地残喘延息……
c市,有你的生母,有你的家族,有本该属于你的富庶和荣耀,也有还在你未出生之时,就已经等待着你的危险。
……
云层之上,徐管家缓缓喝下一口提神的咖啡。
小小姐,你一定要在原地等着我……
 ;。。。 ; ; “徐管家,飞机已经起飞了。两个半小时后,就会赶到那边。只是,那边没有机场,我们可能要借用别人的地盘停一下机……”
直升机上,手下在向徐管家汇报着接下来的安排。
徐管家点了点头:“两个半小时啊……”他思索着,“过去正好是半夜……嗯,很好。这样突袭的话,当年暗中指使王妈放火的凶手,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做准备,对小小姐下什么毒手。”
“哎,希望我能完成任务,带回小小姐,完成老爷和雅小姐的心愿啊……”徐管家靠在了椅子后背上。
他看着机窗外黑沉沉的夜幕。
真是凑巧啊,前几天,水木家的大少爷,水木华堂,也正好来到了边境地区。为的是击杀水木财团最大的对手--瑜颜墨。
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孤儿院,是否也有如同这里一样黑暗的天……
……同一片苍穹下,悦菱呆呆地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
雇佣兵们已经从后门追出去了。
就在她强撑着身子,跟随水木华堂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瑜颜墨竟然凭空消失了!
地上有血迹,有草药,还有她替他脱下的衣服。
只是没有他……
他仿佛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声息的化作青烟飘走。
黑爷的手下们做了简单的判断,认定瑜颜墨曾经在这里呆过,但已经从后门逃走了。
在猎犬和搜查的人尽数离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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