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甜爱,千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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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总甜爱,千金归来-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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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都喜欢浪子。

    夏涵觉得这话大抵是不错的。

    他看着悠扬换好普通的衣服出来,然后对着他灿烂的笑着挥手:“夏涵哥哥,明晚上再见啦。”

    然后她墨一样的齐肩短发一甩,小鹿蹦跳着离开了。

    或许她还是对我有点好感的?至少她不讨厌我?

    因为看到了她如此美好的笑容,夏涵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悠扬没有撒谎。

    她的家离酒吧很近。

    这座酒吧在市中心,而悠扬的家也在市中心。

    在市体育馆背后一个待拆迁的小区里。

    这小区是好几十年前的建筑了,就在路边,楼层很矮,环境很嘈杂,建筑结构也非常糟糕。

    市政aa府好几次都想要拆迁,然而小区的居民坐地起价,搬迁的喊得价格天一样高,吓退了无数的开发商。

    几个回合下来,市政aa府也不想和这些刁民废话了。

    干脆雇佣外装公司,把这几栋小楼的外表刷新一番,画上漂亮的桃花和绿叶,搞整得十分具有艺术气息。

    至于房子内部,烂就让它烂着吧。

    这里的原住民大多数都搬走了,只把房子租给外来客。

    这里住的人员十分复杂和糟糕,做特殊卖肉生意的,有做地下毒品交易的,到大城市来奋斗却失魂落魄的歌手和艺术家,怀揣梦想来打工的年轻人……

    悠扬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年了。

    她原本是住在这个城市另一个小区,很干净的小区。

    可是八岁那年,爸爸从外面带了另一个女人回家,妈妈和爸爸闹离婚,房子被判给了妈妈,而她却判给了爸爸。

    爸爸便和新妈妈带着她,还有新的弟弟一起住到了这里。

    这里是新妈妈的家,据说新妈妈死了老公,便和爸爸勾搭在一起了。

    悠扬在新家过得并不好,新妈妈总是打骂她,隔壁喝醉酒的怪叔叔总是想把她带到他家去。悠扬害怕这样的生活,她曾经偷偷跑回以前的家去,可是她敲了好久的房门,一个陌生的女人打开了门。

    “你妈妈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们,她已经离开这个城市走了。”那个陌生的女人告诉悠扬。

    妈妈走了。

    她抛下自己离开了。

    她去了哪里,悠扬不知道。

    悠扬只知道,从此以后,回到过去幸福生活的希望已经彻底断掉了。

    爸爸没多久就开始和新妈妈吵架,他们砸东西,吓得她和弟弟蜷缩在角落里。有一次,他们还闹离婚,吵着吵着,就把悠扬和弟弟都赶出了家门。

    那个冬天出奇的冷,悠扬和弟弟身上只有半块干冷的饼,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手僵脚麻的走在大街上。

    在城市最高档的百货商店门口,他们看到一个少年抱着一大包的法棍跑出来。

    那少年有一双修长的腿,在飞扬的大衣角之间奔跑着,悠扬看着他灰色的大衣,剪裁得体的衣领,把他挺直的身板衬托得那么俊朗。

    她看着他随风飘扬的头发,他有薄薄的嘴唇,高蜓的鼻子,狭长的丹凤眼,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在急切地喊着他:“华堂!华堂!”

    少年跑过悠扬和她弟弟的时候,转过了头。

    他用一种略微打量的目光看着衣衫褴褛的两姐弟,他的目光落在他们手里的半块饼上。然而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悠扬看得出他在生气。

    虽然他面色是异常平静的,好像是一个要迟到的少年在往学校赶,可是悠扬感觉得出来,他在生气,和后面那个追着他的女人生气。

    女人气喘吁吁地跑过姐弟俩的身边,她并没有看他们。

    悠扬觉得这女人一定是少年的母亲,因为他们身上都有同样高贵的味道。

    是那种富豪人家独有的气质。

    悠扬牵了牵弟弟的手:“走吧,茶弟。”

    后母和前夫的儿子,大家都叫他茶弟,他是个比悠扬小两岁的孩子,此时流着鼻涕,呆呆地看着少年手中的法棍面包。

    悠扬知道茶弟想吃法棍,可是一根大商场里售卖的高级法棍,并不是他们这种贫穷人家的孩子吃得起的。

    茶弟虽然嘴馋,但是还是咽了咽口水,紧紧牵着姐姐的手,跟着悠扬转身。

    就在这个时候,悠扬突然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送给你,拿着。”

    这声音很唐突,唐突到悠扬并不确定是对自己说的。

    她转过身,惊奇地发现那名少年居然又跑了过来,他把那一袋法棍递到悠扬的怀里。

    “送给你的,小妹妹。”他重复道,然后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

    那一年,悠扬九岁,矮矮的个子,因为营养不良而削瘦的脸颊和肩膀,脏兮兮的一身,根本不能称之为美丽。

    十六岁的水木华堂,已经是翩翩少年。

    高高的个子,从家族遗传而来的均称精致的五官,还有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悠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王子,茶弟也呆呆的看着。

    水木华堂是那样的高,身材纤细挺拔,他俯身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儒雅和恭谨。

    那名贵妇人已经又跟着跑了过来,她责备似的拉了一下少年的手臂,皱着眉:“干什么,华堂,跟小叫花子说什么话?”

    悠扬看到叫华堂的少年嘴角依然上扬,只是带了一丝冷色,他只把装法棍的袋子塞到了悠扬的怀里。然后转身对贵妇人说道:“没有啊,我觉得这个小妹妹很可爱,就像我的妹妹一样。”

    贵妇人的声音是那种略带沙哑的,可是听到少年这般说,立刻有些尖了:“什么妹妹,你说的什么胡话!”

    少年已经放了手,转身挽着贵妇人的手:“我说的是雅姨妈的宝宝啊,那个妹妹看起来就很像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雅姨妈的宝宝已经去世了,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贵妇人非常严厉地斥责着少年,“你给我记住!你是我们水木家唯一的继承人!”

    少年原本亲热地挽着贵妇人,听到这句话突然把贵妇人的手一甩,又快步往前方走去。

    急的那贵妇人又跟着跑了起来:“华堂!华堂你给我站住!”

 ;。。。 ; ;
367 九年后的重逢,梦碎的开始
    九岁的邂逅,对于悠扬而言,是一场难以磨灭的记忆。

    那个少年突然闯入她的世界,又突然抽身离去。

    那一大袋法棍面包救了悠扬和茶弟的命。

    原本他们可能会在那个冬天饿死在街上,可是因为有了一袋食物的支撑,他们有了回家的勇气。

    在那个支离破碎的家里,悠扬把面包递给了后妈和爸爸。

    后妈把面包倒在油腻腻的餐桌上,袋子底的钞票也随之倒了出来。

    那是悠扬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现金。

    悠扬和茶弟都是那么的惊讶。

    他们没有想到,那个少年跑开又跑回来的那一刹那,就往袋子里装了那么多钱。

    后妈和爸爸看到那笔钱笑开了花,于是也再没有吵架。

    反而是出去买了肉和菜,一家人吃了一顿和和美美的晚餐。

    这短暂和难得的幸福时刻,悠扬认定,是那个少年送给她的礼物。

    虽然,这礼物简单粗暴,仅仅是食物和金钱。

    也是他最不缺少的东西。

    悠扬在本子上一笔一划的写那个少年的名字:水——木——华——堂

    多么好听的名字,和他的声音一样清秀,和他的容貌一样俊朗。

    她没钱买本子,就在用过的作业本纸背面写,写完一本又一本,到了她高中毕业的时候,所有的本子累积起来,有三大箱子。

    悠扬从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谈过自己的理想。

    在她的心里,那四个字,就是自己所有的梦想和寄托。

    甚至承载着她人生所有的希望……

    悠扬逐渐长大,逐渐知道了水木这两个字,在c市意味着什么。

    知道了水木家的堂少,又意味了什么。

    有时候,她会在财经杂志上见到他的新闻,配图是他的照片,嘴角永远带着遥不可及的微笑,有一种生疏的优雅。

    悠扬人生干过最不道德的事情,就是悄悄在书店撕下水木华堂的图片。

    因为她买不起杂志。

    他比她大很多岁,因而很早进入水木财团继承家业。

    悠扬知道她与他之间的察觉,但是她比爱自己还要爱着这个男人,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关注他。

    她有时候觉得,他是她做过的最长的一个梦。

    那个寒冷冬天,穿着灰色大衣的少年,一直活在她的梦里。

    她记得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还有说过的每一个字。

    他说过她像他的妹妹,过世的妹妹,这是真的吗?

    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假如又一次相遇,假如命运垂青,他还会记得她吗?还会觉得她像他妹妹吗?

    就算是妹妹也好啊。

    只要是一个在他心里可以留下些许印象的人,也是好的啊。

    悠扬从来没有奢求过更多。

    她只求能够安静的爱他,遥遥的看着他,只要能让她爱他就可以了。

    她的志向也很简单。她要好好读书,要考上大学,而且是财经专业,等她毕业以后,她就要去水木财团应聘。

    进了财团,她就可以经常看得到他了吧。

    哪怕是堂少永远也不会发现她,不知道她的存在,哪怕堂少会爱上别的女人,会和别人结婚生子,那能够近距离的看到他的人生,她也是幸福的。

    这个夜晚温度有点低。

    悠扬一个人孤单单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不喜欢任何人送她回家,因为如果路上有别人的话,就会和她交谈,会打搅到她沉浸到往事中去,也会打搅她去思念一个人。

    悠扬依靠这么一点卑微的精神生活而支撑着整个人鲜活。

    她拉了拉自己包的肩带。

    走过街角。

    突然间,她看到路旁有一辆黑色的林肯车,一半车身在路上,另一半车身却在路边的绿化带上。而它的车头,竟然撞在绿化带的一颗树上。车身行云流水的线条,却在车头出戛然而止。

    悠扬吓了一跳,禁不住“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绿化带上是一颗雪松,树枝粗壮,如今却是被撞成了两截,树冠繁茂,此刻却完全折断下来,砸在了车顶盖上,顺带也把车头的挡风玻璃遮得严严实实。

    悠扬急忙跑上前去,努力去扒拉车前窗。

    车窗贴了很隐秘的膜,因而看不大清楚里面。

    悠扬只能依稀看得到驾驶室的座椅被拉倒,有一个男子正躺在里面。

    悠扬拼命地拍着车窗:“先生!先生你醒醒啊,先生你怎么了?”

    她拍了好一会儿,车内却毫无动静。

    悠扬想要开门,车门却从里面锁死了。

    她别无他法,只能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刚刚按下一个数字,身旁的车窗却无声的落下了。

    那时候,悠扬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梦里的声音:“什么事啊,小姐?”

    她惊悚地转头,手里的手机已经落在了地上。

    她看着从车窗里的男子,他扶着窗沿,正从那幽暗的空间里,带着含笑的双眼,看着悠扬。

    悠扬的心停止跳动了。

    她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九年的思念,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重逢。

    她说不出话来,如同九年前那般,只是傻傻地看着他,像看着一种完全不属于自己世界的高等生物。

    她想过很多次自己再一次见到他时的场面,她甚至对着空气练习过很多次。

    每一次都带着蜜糖一样的笑,脆生生的叫一声“堂少”。

    可是此时此刻,这么唐突,她所有的练习成果都化作乌有,起不到半分的作用。

    水木华堂也在看着她。

    他的目光自下而上,带着一种她根本无法解读的神色。

    悠扬觉得他的眼神是绅士而礼貌的,但是这伪装之下却流动着某种情绪,她闻到车里有浓烈的酒味,她甚至瞥到在他的副驾驶旁,有一个空掉的酒瓶。

    一边喝酒一边开车,这样酒驾,难怪会撞到树上了。

    悠扬觉得各种惊心。

    她还没有把自己乱糟糟的脑子理顺,水木华堂已经从车里伸出了手。

    悠扬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因为,他伸出手,摸到了她的脸颊上。

    他的手指,慢慢从她的脸颊抚摸过,然后摸到了她的脖子上。

    下一秒,悠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从车内伸出了头,与此同时,他揽着她的脖子,将她拉近,吻上了她的嘴唇。

    整个过程,悠扬一直在一种神游太空的状态之中。

    她甚至都没有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再一次见到了水木华堂,可是在一句陌生的问候之后,他就这样更加唐突的亲吻了她。

    悠扬不会接吻,她笨笨地,一点也没动,任由他给予。

    他们之间只能是这样,他们路过了。他想要给予一点,于是他给予了,而她接受。

    主动权,永远都在水木华堂的手里。

    那个晚上是极其不真实的。

    他一直揽着她的脖子吻她,期间一句话都没有。

    他那样深情的吻,让她觉得,他们是多年后重逢的恋人,是命中注定的爱人。

    悠扬哑巴一样,诡异的是水木华堂也一样。

    他的气息至始至终带着浓郁的酒香。

    悠扬心想,哦,他喝醉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喝醉呢,他为什么要这样玩命,一边喝酒,一边开车,险些丧命呢。

    悠扬不知道,很多年都猜不到。

    后来,他终于放开了她,退到了车里。

    悠扬以为这段奇遇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没有,她还在发呆的时候,他打开了车门,突然间一下子打开,悠扬还站在车门前,被车门一推,顿时毫无准备地退后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水木华堂从车里走下来,然后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把车门打开,把她放到了后座上。

    悠扬是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的。

    虽然她是那么的害怕,她害怕得发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暗恋了那么多年的那个堂少。

    但是他的容貌,他的气质,他嘴角至始至终带着的微笑,让她确信无疑这个人就是他。

    而且,他虽然疯狂,但是却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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