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而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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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而不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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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再过几年,她就会知道,隔壁的男人对女人很好,是现在的她不能理解的好。
  而隔壁的女人并不是在哀求,她是在撒娇。
  她不是真的想要慢一点,轻一点,她的台词是:快一点,再重一点!
  
  在一声近似于杀猪的嚎叫中,团子终于站了起来,她热得满身汗,头发一缕一缕的粘在脑门上。
  环视整个房间,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这里楼层太高,她不能往下跳,会变成肉泥的。
  她如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至卫生间,用脑门顶开顶上的灯,发现自己排队买来的奶茶被仍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恩以后再也不买了。团子心里一颗小小的叫做希望的泡泡,碎掉了。
  她看见台子上的壁橱里有一片供客人免费使用的剃须刀片,这个东西她很熟悉,从前的每一天早晨,都能看见老爹向着阳光,一点点刮掉脸上有些泛白的胡渣,再小一点的时候,老爹还喜欢用胡渣蹭她的脸。
  团子尝试了一下,壁橱太高了,她不够高。
  她踮起脚尖,肚子靠在水台上做支撑,却还是无法拿到。
  目光,从壁橱滑至面前的镜子。
  几乎没有留出顾忌后果的时间,团子向后跳了半步,又快速向前倾了身体,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使尽全力撞了上去。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镜子碎成几块,刚刚冲得太快,镜子太薄,像是直接撞在水泥墙上,团子现在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额角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淌。
  她笨重的挪开脑袋,镜片碎在下面的洗手台上。
  隔壁已停歇,卫生间里顿时静得不得了。
  血珠啪嗒啪嗒溅在洁白的洗手台上,让人看得惊心。
  团子没觉得怎么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她又跳了几步,转身背对着洗手台,捏住了一块大小正好,并且非常锋利的玻璃碎片。
  
  与此同时,三千巷内,一个漂亮的少妇坐在了盛记堂内。
  她说:“当年我还年轻,只身一人生下孩子却无法养育她,这些年我很愧疚,一直想要补偿,如今我想带她走,去更好的地方上学念书,再大一些就送她出国留学,请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把她还给我。”
  盛赞单手插袋靠在墙上,毛毛坐在竹椅上抽完一支烟,看戏般鼓鼓掌,问:“演的不错,还有没有?继续啊?”
  盛赞看了看团子门背后贴着的课程表,今天下午第一堂是数学课,她好像最怕数学课。
  每次家长会结束,律师都会呈上一本厚厚的会议笔记,盛赞有空就会翻一翻,老师对他家丑团子的评价很中肯,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存在感,虽然成绩不好,但很努力。
  毛毛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好累,回去睡一觉。”
  刚走到门口,盛赞的一只黑色手机就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毛毛快步走回来,一手掐住了少妇的脖子。
  盛赞接起来,听凤凰说:“老大,团子不,不见了。”
  她也会有口吃的时候,因为太害怕。
  川乌默默搂着她,川芎低头看书,凤凰将手机砸过去,“川芎你想死是不是!”
  川芎抬起头,不想多说什么。
  他们受命保护团子的安危,今天盛赞吩咐过,不能让团子离开他们的视线,是他,敌不过她哭肿的双眼,放她去天真一回。
  现在是不是已经见到妈妈了?是不是很开心?千万不要忘记回家,不然他会被打死。
  
  少妇一下被两个男人齐齐蹬着,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收了那人的钱,那人要我带走那个小女孩,我,我带她离开这里以后也会对她很好的,我发誓唔!”
  她突然不能出声,纤细的脖颈脆弱无比。
  “对她很好?呵”毛毛将自己的脖子拗得咔咔作响,“你会把她转手卖掉,她才十几岁,正是好调*教的时候,你可以卖她到妓*院,转手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掌握三千港所有灯红酒绿的毛爷爷最清楚。
  一个还没发育开的小女孩能卖多少钱?或者说,一个未长大的小女孩能做什么用。
  端茶倒水?那就很便宜了。
  扔上具有某种特殊癖好客人的床?那就很值钱了。
  第一次?再加一笔。
  毛毛越想越生气,要把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喂鱼。
  盛赞另外一只手机又响了,秦岚说:“我说到做到。”
  所以说,这个无知的少妇只是被利用来拖延时间的。正当盛赞与毛毛心不在焉听她一番谎话时,团子已经脱离了凤凰的视线。
  “她在哪里!”盛赞冷冷道。
  “我在上次的酒店等你。”秦岚说。
  等盛赞去了,她有团子在手,到时候她要让盛赞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因为这个丫头是盛老爹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
  看他那么宝贝的样子,太好了,秦岚决定,要上了他,然后不要他。
  让全三千港的兄弟都知道,他盛赞只是她秦大小姐的陪*床,是她先玩腻了不要他的。
  
  毛毛不让盛赞去,在毛毛看来,秦岚就跟他店里最隐秘房间里的变*态没什么两样。
  盛赞说:“怕什么。”
  毛毛问他:“如果秦岚上*了你,你会反抗吗?”
  盛赞想了想,“我硬*不起来的。”
  毛毛:“”
  被掐住脖子的白痴少妇:“”
  盛赞说:“所以,她怎么上*我?”
  可在毛毛看来,秦岚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如果脱*光了
  盛赞说:“她已经脱*光过了,我没有*硬。”
  毛毛:“好吧,你去吧”
  盛赞说:“等我消息,把团子救出来。”
  毛毛:“你放心。”
  正说着,三千巷口忽然窜进来一只小动物,她跑得飞快,迎风扬起的刘海下是红艳艳的血珠子,她不在乎的抹掉混进眼睛里的血,边跑边喊:“我,我回来啦,哥,哥哥。”
  “团子!”毛毛大叫起来,可盛赞使了个眼色,他只能先去处理掉某个想骗钱的少妇。
  等团子跑到近前,家里只有盛赞叼着烟靠在墙上,她从今往后再也没见过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
  她的头有点晕,她怕自己一脸血会吓着凤凰他们所以没有回学校去,她第一时间想回家跟盛赞道歉,她知道自己错了。
  盛赞就看着那一脸血的姑娘走到他跟前,说:“对不起。”
  盛赞狠下心不去看她的脸,转身背对着团子,讽刺道:“你看看你的脸,跟那个女人像吗?”
  确实,那个女人很美,与团子很不一样。
  团子如被遗弃的小狗,蹲在盛赞脚边,一动不动,她觉得哥哥在生气。
  她的手指在滴血,刚刚送她回来的好心伯伯都吓坏了,她将川芎的钱都给了那个伯伯,那些钱被血弄脏了。
  现在,她脑袋上的血弄脏了盛赞的裤脚。
  盛赞像妥协一般叹息道:“如果真的想走,等你成年了,我会送你出去。”
  然后,第一次学着毛毛的样子,揉了揉团子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团子会拿枪,居然就有人问我会不会帮盛爷打手枪。。。。。。给跪了。。。。。。。好机智!!
  变美貌应该是在下一张,今天就两更


☆、第34章 放你自由3

  他执起她的手;细看上面的伤口;单从这些就能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团子;说:“起来了,包扎一下。”
  消毒伤口;用镊子夹出玻璃碎渣;确定不需要缝针后,上了伤药,用细纱布包裹起来。
  团子还没看够;就被盛赞戳了戳脑门;一阵刺痛让太阳穴扑通直跳。
  盛赞心想,挺硬气的;不叫痛。
  其实团子是不敢叫痛,现在换成她家母毛毛试试看,她绝对是会呲牙皱眉满床打滚的。
  盛赞撩起她额前的头发,暴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他的手顿了顿。
  团子见没动静,抬起头来看盛赞,见他好像愣住了,就抬手想摸一摸自己脸上的伤。
  缠着纱布的手指头还未碰上,就被盛赞拦住,他这回下手很轻,用棉签沾了药汁点在她脑门上,有些刺刺的疼,还有些微微的凉,团子闭上眼,扬起脸。
  近在咫尺的小脸十年如一日的不怎么好看,但却十年如一日的陪伴了老爹,然后转交至盛赞手中,他打从一开始就定下注意,养这丫头至成年,然后送她走。
  走远一点,三千港不适合她。
  团子脸上的血渍干涸一片,消毒清洗一番后被盛赞拉倒太阳地里细看,她这时才有些后怕,如果破相了,怎么办?
  盛赞轻轻吐口:“算你命大。”
  伤口不怎么深,只是因为划破的口子数量太多,所以看起来挺严重,现在清干净了,照样用药粉敷着,缠上白纱布,过个几天就能痊愈。
  等这一切妥当,团子捂着脑袋对盛赞说:“晕。”
  当然晕了,拿脑袋去撞墙,怎么能不晕?盛赞指了指床:“休息吧。”
  
  团子躺在床上,听见门口有毛毛的说话声,她面前支起脑袋去看,屋檐下,毛毛与盛赞抽着烟在商量什么。
  她有些奇怪,毛毛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我都受伤了。
  她不知道,她家母毛毛现在非常生气,要杀个人替她报仇。
  但被盛赞阻止了,盛赞说:“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毛毛急的跳脚,“那我家宝宝的血就这么白流了啊!”
  盛赞幽幽的对他说:“二毛,你看到了,这里这么危险,迟早我是要把她送出去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毛毛顿时不能言语,他扭头去看,看见他家宝宝缠着一圈白纱布,好奇的眨着眼睛。
  “恩。”良久,毛毛回应一声。
  盛赞拍了拍他的肩,冲门内低吼:“看什么看,躺下!”
  咚!团子躺的太着急,后脑勺撞在床头。
  一个小时后,少妇被割掉了舌头扔在秦岚常去玩的酒吧门口。
  一条舌头,是她欺骗了团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秦岚今天再一次失败了,心情不怎么样,出来喝杯小酒,却碰上这晦气事,气的啊啊大叫。
  盛赞暂时不敢动她,只能如此,给予警告,将这件事按下。
  当天晚上,川芎跪在初雪堂的祖宗祠堂里,被川老爹用鞭子抽得浑身是伤,川乌上前拦住川老爹又要挥下的鞭子,喊:“爸,别打了!”
  川老爹反手一鞭抽到川乌身上,川乌闪得快,只被鞭尾扫到。
  凤凰被拦在门外,她不是川家人,不能进祠堂。她是真的着急了,长这么大就没见川老爹动用过家法,那样忠厚的老爹,有一天也会这样挥鞭子。
  “呜呜”凤凰大哭,“川伯伯您别打了,求求您别打川芎了。”
  她与兄弟俩一齐长大,打在哪个身上,她都不愿意见到。
  从来都宠着她的川伯伯,这次却不顾她的哭声,祠堂内阵阵鞭响,挨打的人从始至终没喊过一声。
  川芎向来硬气,跪得很直,背脊挺拔,应向川老爹的责罚。
  川乌听见凤凰在哭,也着急的劝川芎:“哥你认个错,快点认个错!”
  他只在这种时候会喊他哥哥。
  川芎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眼,他没有认错,他放走团子去找妈妈这件事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骗了团子的人。
  他对团子感到抱歉的是害她受伤了。
  
  虽然没有人告诉他团子现在的情况,但他老爹会这样动用家法,就说明了一切。
  川老爹再次抬起手时,祠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盛赞一身黑色风衣,脸色不虞的走进来。
  川芎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一道道的鞭痕又深又长,往外淌着血。
  他抬头看向盛赞,问:“她怎么样?”
  盛赞坐在上首,未发一言,川老爹见状,忙挥动皮鞭,再次抽向地下的川芎。
  川乌向盛赞求情,川芎勉强发出一点声音:“川乌你出去!”
  “哥!”川乌不肯。
  “闭嘴。”川芎说完,又低下头去。
  他开始不愿看着高高在上的盛赞。
  川乌最后被带出了祠堂,与门口哭泣的凤凰抱在一起。
  在川老爹毫不手下留情的鞭声里,盛赞说:“我是让她多一点朋友,没有让你带坏她。”
  最后,鞭子被抽断,一节飞到墙上落下,川老爹被震得虎口发麻,川芎倒在地上。
  盛赞看完这场鞭刑就离开了,他没说让川芎从团子眼前消失,让倒在地上的川芎松了口气。
  川乌闯进来背起川芎,凤凰在门外等着,为川芎披上一件外袍,两人将他送回房间。
  团子与川芎同时都请假一星期,让班上同学猜测纷纷,每天凤凰与川乌冷冷清清的来上学,看着身边的空位,心中烦躁。
  团子与川芎是天平上的砝码,在凤凰的心里这杆秤摇摇摆摆,终是偏向川芎。
  凤凰对川乌说:“我有点讨厌团子。”
  那天,川芎高烧,梦里说起胡话,他说:“妈妈。”
  凤凰从五岁以后就没听川芎和川乌提起过他们的母亲了。
  
  川乌让凤凰坐到川芎的位置上,这样身边缺了点什么的感觉就少了些。
  一周以后,团子来上学了,照说川芎伤得比较重,应该多休息几天,可那天,他还在站在校门口,与团子一起进教室。
  他穿着长袖校服,脸色有些发青,团子满手的白纱布,笨笨的拿笔写字,川芎沙哑的问她:“疼吗?”
  团子将手藏起来,说:“不疼。”
  第二天,团子拆掉了手上的纱布,指腹上依稀可见还没长好的伤口,她给凤凰买了奶茶,抱在怀里进来,献宝般递过去。
  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凤凰对她的冷落。
  也是呢,自己跑掉了,她一定担心的。
  她说:“小鸟,我知道错了。”
  她以为这样就好了,可凤凰却推开了那杯奶茶,转身与川乌说起话来。
  团子想,难道是我说的太小声了吗?她顶着那颗缠着白纱布的脑袋挤在凤凰身边,想让她跟自己说说话。
  凤凰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姑娘,她呼的站起来,对团子说:“你跟我来。”
  团子跟着凤凰去女厕所,里面的女生见凤凰脸色很不好,也不敢多说话,提着裤子跑出来。
  只有团子与凤凰的厕所里,团子主动去勾凤凰的手,却被甩掉了。
  凤凰很生气的说:“我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为什么不听?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有多少人要遭殃?”
  “”团子站在那里让凤凰骂了一顿,最终还是去勾凤凰的手。
  凤凰一定不知道,她是多么喜欢与她手牵手一起走在路上,她是多喜欢与她在美术课上开小差,她是多喜欢与她亲亲密密。
  她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对不起。”她道歉。
  “太迟了!”凤凰最讨厌听对不起,川芎被他爸爸打得满身伤,你应该去向他道歉。
  可这句话,她没有说,因为川芎不让说。
  凤凰不确定团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与双胞胎兄弟为什么会来到她身边,团子的话很少,心思很深,她原以为是多了个朋友,没想到,是多了个麻烦。
  凤凰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不要再来烦我。”
  回教室的路上,凤凰走在前面,气冲冲的,团子跟在她后面,紧紧跟着。
  放学了,他们也没有如从前那样一起下楼,凤凰和川乌一边一个轻轻扶着川芎走掉了。团子慢慢收拾着课本,十指连心,手上经常要碰水要写字,伤口好得很慢。
  等班上都没人了,她才背起书包,慢慢下楼去。
  学校里的花树落下粉色的花朵,被风一吹就扬起漫天,她走出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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