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
尊严与贞操孰轻孰重？饶是未来震古烁今的叶天帝也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纠结。
此刻完美无瑕的天皇子终于扔出了令人族惶恐古族狂喜的消息，他掷地有声的笃定道：“我所说每一句都是真话，我当年沉睡在无始道台旁，亲身感受过那种化道的气息，无始绝对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人族大惊失色，倘若没有大帝庇护，他们根本没有与古族抗衡的资本，人族有极道帝兵，古族也有古皇兵，古族有祖王，人族却圣人难寻，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太古种族却纷纷大喜，连声询问，得到天皇子再三肯定后顿时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
莫玖冷嘲道：“你自己也说已经沉睡了无尽岁月，怎知不是睡太多整个人都睡傻了，亦或是做了一场美梦便信以为真？”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天皇子目光凌厉的看过来，充满杀意：“哪里来的蝼蚁，敢在此大放厥词？”
莫玖满脸镇定：“我不过是坐等打脸罢了，今日两族聚会，你等莫非以为我人族大帝会毫无表示袖手旁观不成？”
天皇子冷笑：“什么人族大帝，无始早就……”
话音未落，一个古族气喘吁吁的冲进了瑶池，满面惊恐带来一则惊雷般的消息：“外面已经大乱，无始大帝所炼制的封神榜划过北域，进入了各族驻地！”
天皇子：……
“啧”宅修对着天皇子评价：“脸色臭的像一坨翔，貌美指数－999。”
叶凡：……
圣皇子：……
小伙伴：……
亏你还知道用神识传音！
这一日封神榜划过北域，无上帝威震慑万族，天皇子的脸都要被打肿了，即使他仍然坚持无始大帝已经坐化，也没有人敢相信了，人族也重新恢复了底气。直到第一批祖王赶来，一名女王二话不说就以对神灵血脉不敬的理由对圣皇子出手，要他下跪对天皇子道歉，否则就打断他的双腿让他长跪不起，以此来破猴子的道心，为天皇子撑腰。
叶凡看得怒火中烧，披着圣壳就要冲上去，却被莫玖拦下：“别急，这个傻逼以为只有天皇子有亲友团吗？猴哥身为圣皇血脉，自然也有长辈为他撑腰。”
话音刚落，这名女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扇了一记清脆耳光，一位突然出现的紫发少女将猴子扶起，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抽在女祖王脸上。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被打的女王却满脸震惊：“你还活着？”
叶凡也震惊的认出了少女，却是他当日与源术世家传人对赌时本该获得的战利品，因为他切出了一只活的斗战圣猿，而对方切出了一名封在神源中被长枪洞穿的少女，正是此刻站在所有人面前的这位。
神蚕谷见到少女大喜过望，纷纷跪拜，称其为公主和斗战王妃，加上猴子爆料，小伙伴们才知道这位原来是他的准婶婶，昔日差点嫁给他的叔叔斗战胜佛，却因被人暗算险些陨落，因此被封在神源中，之前猴子求蟠桃寻仙丹找梦幻神髓都是为了将她救活，最后也是多亏叶凡送出的圣果，这位神蚕公主才得以恢复。
神蚕一脉与圣猿一脉自来交好，这位公主又最是崇拜斗战圣皇，加上差点与猴子的叔叔结亲，见到圣皇子被这样侮辱，一张清丽的面容满是冰霜，她强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求那名女王下跪给猴子赔罪，不然也要打断她的双腿让她长跪不起。
那尊女王当然不肯，当众给跪给小辈赔罪她还有什么脸号令一族，神蚕公主倒也干脆，言出必行，直接打断腿令她不跪也得跪：“赔罪吧。”她把猴子拉到身边淡淡道。
女王依然嘴硬威胁，神蚕公主脸上含笑，白皙晶莹的手按在她的头上：“那你就去死吧。”
抬手就抹杀一尊祖王，不愧是当年连斗战圣皇都满意的弟媳，天皇子元古等古皇血脉对上神蚕公主看过来带着杀意的视线，脸色骤变。
各族纷纷胆寒，连忙护住自家传人开口向这位公主求情，向猴子道歉，才让神蚕公主息事宁人，她自然无法杀尽所有古皇血脉，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然而比起她，那些势力更加不能成承受失去传人的风险，何况斗战胜佛未死，那也是个绝对惹不起的主，万一把他引下了须弥山才真让人头疼。
这就是斗战圣猿一脉，尽管自古血脉稀薄，一代只有两三只，也是最强的皇族之一。
“这么算来，当年那场赌石你其实是输了啊。”莫玖也被神蚕公主那霸气侧漏的表现震到了。
叶凡坦然承认：“如今一看，确实如此。”猴子只有绝顶圣主的战力，即使身怀圣皇古经，也比不上这尊连太古王都能秒杀的公主：“但是这位公主却也是猴子救活的，所以还是我赢了。”
莫玖摇了摇头，慢悠悠开口：“这不是重点，我现在只关心，你选好了没有？”
叶凡：……
第99章 唯此一人
正当叶凡挣扎在水深火热中时，七位祖王联袂而来，威压瑶池圣地，却拒门不入，将弯腰恭迎他们的人族教主视若空气，直言这里根本无人有资格与他们平起平坐。满座人族深感悲哀，在场唯一的一尊圣人是蛮族的一只乌龟，然而纵然它再强大也无法同时对战七位远古圣人。
“万族盛会不过一场笑话，连能与我等平起平坐的人都没有，怎么召开？凭这只乌龟维护你们卑微的尊严吗？”有古王不屑讥讽。
“我与你们坐而论道如何？”天地尽头，一道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来，英姿勃发，白衣如画，风华绝代。
一位属于人族的圣者！
“神王……”叶凡顿时热泪盈眶。
没有白衣神王就没有如今的圣体叶凡，昔日一别，神王心如死灰，斩尽本源，所有人都知道他活下去的希望渺茫，如今破茧而归，风采更甚往昔，于人族绝望之际挺身相护。
“神王……”叶凡哽咽，莫玖默默和他一起上前，行大礼参拜。
神王亲手将二人扶起，他满头白发晶莹如雪，面容英俊年轻，眼神却无比沧桑，浑身没有一丝圣人之气，更没有圣人之威，却如山似岳般不可撼动，面对七圣也丝毫不显弱势，仿佛一个人就能撑起一片天。
所有人都激动起来，甚至忍不住潸然泪下，被古族欺压，受尽屈辱，他们无力反抗，因为人族没有圣人！哪怕愿意上去以死相拼，祖王甚至不需要动手，一眼神就能令他们灰飞烟灭，这是何等悲哀，何等的悲痛！如今真有人族圣人降临，哪怕只有一人，也激起了所有人的热血和希望。
“总算来了一个像样的圣人。”一位祖王漠然道。
“万族盛会要开始了，诸位不进去坐坐吗？”神王平和开口。
“先让我们领教一下你的道，看是否终究有人能与我等同桌而坐，”另一位祖王上前，直接向白衣神王出手了。
神王号称五千年来攻击第一，已经将斗战圣法修到极致，抬手便是捉星拿月，演化万法，一人独对七圣依然游刃有余，天空中以斗战圣法演化出的恒宇炉绽放无尽血色光芒，如同帝兵亲至，将七位祖王压得几乎要跪拜下去，在威压下被活活镇死。这样的死法必然是非常屈辱的，然而他们根本无法与神王抗争，千钧一发之际，白衣神王灿然一笑，化去恒宇炉，并未让他们跪着死去。
全场一片寂静，连七位祖王都愣住了，不明白神王为何手下留情。
“今日是万族盛会，不是杀生盛会。”神王这样回答。
强大的力量便如手中之利剑，运用它不难，难的是你能否在挥出这把剑后将它及时归鞘，杀与不杀之间就决定了你未来的路途能走多远，是泯然于众，还是成为一代圣贤。
七圣心悦诚服，除了古之大帝不能令其折腰的祖王们向神王拜礼：“我们败了，多谢不杀之恩！”
“我们小觑人族了，你是一位真正的王者。”
“不要鄙夷我们一起出手，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人族真的没有希望了，明天还会有更强大的存在赶来。”
这一战神王注定要名动天下，得七位祖王折腰，这是无上的荣耀，能得太古圣人真心敬佩者，古来又有几人？
随后神王和七位祖王一同进入瑶池，七位祖王与神王一桌论道，对其他人一概不理，却也没有了先前的敌意。
这一夜无比漫长，叶凡和莫玖与神王一同坐在山崖上，叶凡对神王诉说这十几年的经历，令其他人族修士羡慕不已，经过白天一战，绝代神王已然登上了神坛，令人仰慕，却可望不可即。
“皆字秘为九秘中最简单的一则。”一旁的莫玖突然开口。
叶凡恍然，确实如此，昔日他乘坐九龙拉棺前往紫薇帝星，在宇宙中遇到一艘有三位古族大圣的古战船，险些就此陨落，多亏老疯子及时出现相救，是时叶凡见那位前辈处于劣势，便将这最简短的一秘告知，得老疯子回赠六道轮回拳，而后老疯子与三尊古族大圣去域外决一死战，疑似同归于尽了。
如今前路艰险，叶凡想也不想就要将皆字秘告知神王，神王却摇头：“不必。”
“前辈，千万不要拒绝，如今人族危难当前，我们却太过弱小，明日只能袖手旁观，却也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更希望神王前辈明日能安然无恙。”莫玖真诚开口：“任何能让前辈减少受伤的办法，我和叶凡都会尽力去做。”当日他曾亲自在李若愚面前以道心明誓，绝不将皆字秘传与他人，所以这件事只能叶凡去做。
神王默然，眼神温和，不再拒绝。
一缕晨曦破晓，三位古王降临瑶池，一开口就是对人族极尽羞辱，神王出手也毫不留情，挥拳三位古王直接砸得粉碎，神王不杀，却不是什么人都不杀。
宅修点评：“做人不能太嘴贱！”
叶凡默默看他：……
莫玖故作不解：“看我做什么？”
叶凡微笑：“很好，我要把这条写进家规里，一旦触犯，家法伺候。”
宅修：……
卧槽！居然准备玩家暴，这日子还怎么过？！
莫玖面无表情：“我要报警了。”
叶凡平静道：“然后我会告诉警察，因为贱内太嘴贱，我把他按在床上家暴了一顿。”
莫玖：……
宅修跳上去掐他脖子：“你踏马的脸呢？这么严肃的情景说这种话大丈夫？！”
叶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你说话就觉得万事没什么好担心的。”莫玖从表情到神态无一不淡定，无一不从容，仿佛眼前危难之局尽在掌握之中，今天人族绝对可以平安度过，而且他也想到了盖九幽，这位准帝也出现在了瑶池盛会，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安心的了。
三位祖王被神王轰杀后，另有十七位祖王先后降临，这一幕实在太令人绝望了，神王之勇有目共睹，但他即使是战神，也抵挡不住这么多圣人同时攻伐，多半会陨落在此。即使刚才说安心的叶凡，也无法淡定了，而且很明显最后赶来的那四尊祖王实力丝毫不下太虚神王。
神王一袭白衣盘坐虚空，身前出现一张古琴，他拨动琴弦，弹出一曲让叶凡忍不住颤抖的神之序曲，叶凡永远都记得，当年神王便是以此曲为他磨灭道图，接续断路，以至于自己油尽灯枯。
琴音不断，天空中晶莹的花雨飘落，白衣神王弹出了真正的神曲，四位祖王瞬间在琴音中粉身碎骨，他眼眸深邃，看着剩余的祖王，安静从容，仿佛一人可以挡住千军万马。
神曲不全与修为有关，更是一种心境的体现和升华，神王命途多舛，一生凄凉，他经历过四千年的封困，英雄迟暮之悲，红颜逝去之痛，人生有太多的遗憾坎坷，最后破而复立，化茧成蝶，或许因此，他才能悟出这古往今来几乎无人能涉足的神曲。
古往今来多少王者，神王体也屡有现世，唯有他一人，被世人冠以绝代之名，惊艳世间。
久久的寂静，一位祖王叹息：“很好，神曲太古时出现过一次，惊艳古今。那时不曾听闻，而今有幸一见，虽然才起步，也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你很强大，但毕竟只有一人。”
属于远古圣人的博弈开始了，他们在虚空中以天地至理攻伐，传世圣兵对战神曲，神王嘴角溢血，他微微侧头，一声叹息，两位名动太古的祖王顿时形神俱灭。十几位祖王吐出先天精气，交织成一张大网，网住整个神王净土，想将坐于其中的白衣神王炼化磨灭，神王拨动琴弦，神音如刀，化成杀伐利剑将两位位祖王神魂斩碎。一根龙枪神出鬼没，以极速刺穿白衣神王的肩膀，叶凡看着脸色苍白的神王心中大急，他很想立刻换上圣壳上前相助神王。
“别担心。”莫玖握住他的手。
白衣神王虽然身受重伤。大口咳血，可他依然是一个不败神话，又有几位祖王喋血在他的琴音下，一时间无人再敢上前撄锋，双方僵持起来。
“一人独自镇压诸王，传出去将是各族的耻辱，你们在怕什么？”天空中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又有十三位祖王联袂而来，其中还有三位圣人王，随后九头大成王者境界的古兽拉着一辆战车踏天而来，所有古族圣人纷纷上前行礼迎接，彰示了此人非同寻常的身份。
这位几乎快要成为大圣的堕天祖王一出现，就将整个人族彻底拖进了绝望之中，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却提出要收神王为义子：“你是一个雄才，千百世难得一见，我不愿就此将你扼杀，加入我族，继承我的道统，他日必成为万族共尊的大圣！”
白衣神王面色平静，声音铿锵：“你的道统算得了什么，我的祖先是古之大帝，还需要你来指点吗？”
“看来你是选择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堕天古王声音冰冷。
“多说无益，再战便是！”神王怡然不惧，横剑于前，独对诸王。
叶凡忍不住了，他绝对无法眼睁睁看着神王今日陨落在此，此刻他早已忘了什么准帝，什么圣人王，唯有当年神王抱着彩云仙子尸体悲怆离开的背影无比清晰，令他多年无法释怀，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突然，万道和鸣，一张金色的古卷划破天际，自远方而来，照破山河，没入瑶池圣地。
封神榜！
封神榜一击，如大帝一掌，转眼间三位圣人王，四位圣人在封神榜压落下的金光中化为齑粉，而后一个又一个，包括堕天祖王在内的四位圣人先后成尘，封神榜才堪堪停住，悬在虚空中
此时山崖上，除了白衣神王傲然独立，其他所有古王都被封神榜压制，长跪不起。
第100章 抉择
100
先有神王一人之力镇压诸王，再有封神榜横空出世威慑万族，太古种族们终于低头了，而后人族圣人纷纷现身，卫易、北域第一大寇老不死，奇士府一位老府主，以及除了浑拓大圣以外谁也看不出境界的盖九幽。
这位古族德高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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