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早就被她家男人黑化了而不自知o(╯□╰)o
这么想来,长歌觉着自己也不算吃亏,不就是被骗一下下嘛,又不会少快肉
这么一想,瞬间又高兴了(^o^)/~
长歌捏小灰的骡子耳朵,玩儿。
长歌:“小灰,他们这么可恶你说我不救他们了好不好?”
小灰咧嘴巴。
长歌:“最起码不让他们私奔成功!那个陈蕊太可恶了!”
小灰脑门顶在长歌的胸口,差点要把长歌顶到大街中央去啦。因为小灰看见了挑着大白萝卜卖的老伯。
于是,长歌就给小灰买了大白萝卜吃。小灰满足得差点撞倒路人。
哎,小灰啊小灰,你这么呆,你妈妈知道吗?
花红柳绿,水天辽阔。
渡口边,萧劲与陈蕊相持而立。
风吹得二人的衣衫鼓起,萧劲的黑与陈蕊的白交织,是一副再般配不过的图景。
水浪拍打着岩石,沾湿了岸边人的鞋袜。
岸边人自然不是长歌。
长歌坐在马车里,不愿出去了。
她稍稍撩开马车帘的一角,隔着岸边的纷飞柳絮,去看那一双人。
长歌心里有个阴暗的小人在叫她不管他们算了,谁叫陈蕊这么可恶!
但那毕竟也只是一个小人而已。
真实的长歌还是挺善良的,就算是送佛送到西吧╮(╯_╰)╭
不过,她却是不愿意亲自送走他们了。
但愿他们有个好结局吧,长歌觉着自己能坐的,也就这些了。
瞧她是个多么善良的娃呀!
老天爷爷,您要多多给长歌和长歌的相公一点福报哦!
水波荡漾,河当中有小船破水而来。
小船停在岸边,专为接萧劲同陈蕊而来。
马车内的长歌放下了帘子,对外头的守卫说了一句:“走吧。”
马车咕噜噜地行驶,哒哒的马蹄渐渐远离河岸。
长歌不知道的是,在她放下马车帘子的瞬间,岸边的萧劲转过了身来。他的身体依旧虚弱,面上也没甚血色,要靠了陈蕊的搀扶,他才能勉强在风中站立。
萧劲的目光随着那辆马车远去。
“怎么了?”陈蕊握住萧劲的手。
萧劲收回视线,他反握住陈蕊的手,“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像”
风更大了,萧劲的声音便被风吹散了开去。
长歌更加不知道的是,萧劲同陈蕊搭乘的小船,在河中央的时候突然走水。
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冰冷的江水就猛地灌进小船里,小船顷刻间便消失在了江面上。
长歌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府中一派宁静,静得好可怕。
听说,苏行在书房。
咳!
长歌觉着自己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虽然她没错,但是!她还是屁颠屁颠去找苏行了。
书房外头也静悄悄的。
书房的门破天荒开着,从长歌这个角度看过去,苏行正坐在桌边,在喝茶。
茶
茶?
长歌抱头,她突然不想见他了。
可是!他已经看见她了。
“长歌。”他唤她的名字,语气轻描淡写的,可是!简直不要太可怕!
长歌蹭啊蹭啊蹭过去,艾玛!她正好看见苏行端着茶壶,在、在细细打量茶壶。
茶壶!!!
长歌没想到茶壶这个事情会这么快事发的。她、她想过两天再告诉他的。可是!竟然被他主动发现了她连坦白从宽的机会都没有了肿么破?!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苏行的语气依旧不轻不重,边说他给自己倒了杯茶。
长歌站在门槛边,抱头,不想进去了。
好吧,她坦白,茶壶的故事是这个样子的:前几天为了缠住苏行,她不是整日窝在他书房嘛。然后!她不小心把他心爱的茶壶给摔碎了o(╯□╰)o
当然,那个时候他不在家。
长歌就悄悄上街,花了三市文钱在小摊摊上给订了个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三十文可是一大笔了,那小摊摊的老板还亲自给她送货上门来着。
可是!长歌取出货一看,艾玛!这个新茶壶竟然比原来那个小了一圈!
小了一圈
小了一圈
长歌本想去找那老板理论的,这不是被萧劲他们的事情耽搁了嘛。然后一耽搁就耽搁出个事情来了,被苏行发现他茶壶被掉包了!
咦?
不对啊!
发现被掉包了他怎么还拿来泡茶来着?
所以答案是他其实没有发现?!
长歌捂住脑门,脑仁儿疼了。
苏行淡淡看长歌,“杵在那儿做什么?进来。”
长歌:“哦哦。”
苏行:“坐。”
长歌就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
苏行:“故意同我拉开距离,你不心虚吗?”
长歌:“”
“叫、叫我啥事儿啊?”心虚的长歌没话找话。
苏行抬手。
长歌抱头。
长歌就看见苏行把一杯水推到了她面前。
哦哦,这是让她喝水的节奏吗?
她还以为他要打他。
瞄一眼苏行,他举止如常的样子。
长歌愈发心虚了。她就乖乖捧起了杯子,小心瞄他,小口喝水。
苏行:“你说这个茶壶是不是变小了?”
“噗——”
长歌一口水就喷了出去。
将将喷了苏行满身。
苏行的脸黑了。
长歌心虚着心虚着,反而笑了。
苏行任由衣襟上的水珠往下滴,他不怒反笑:“你似乎心情很好?”
长歌指着茶壶,厚着脸皮道:“我想,是因为这些天天气太冷,太冷了所以它自己变小了吧。”
苏行笑。
长歌觉着,他笑得好可怕!
长歌:“啊啊啊!你干嘛抱我?!”
苏行:“看看你有没有因为天气太冷,变小了。”
长歌:“”
苏行抱着长歌,大步往书房内小隔间走,“你若变小了,我多心疼。”
长歌:苏大爷我错了嘤嘤嘤嘤嘤。
苏行毫不客气地将长歌扔去了小隔间里的大床上。
长歌柔软的小身子就在大床上弹了又弹。
大床好软!
苏行立在床边,虽然脸上湿湿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
他:“你是要老实些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
长歌:“!!!!”
长歌不要自己脱!
长歌更加不想他来给她脱!
长歌扭动:“呀你快放开我!万一你的幕僚们来找你谈事情呢!你这个样子让他们看见了,他们会多寒心啊!”
苏行:“收拾完了你,有的是时间笼络他们。”
长歌:“”
眼看大势已去,但长歌一点儿也不想妥协,她在做垂死挣扎。
长歌举手:“我有情报!”
苏行挑眉,“哦?说说看。”心情很好的样子。
长歌赶紧把自己缩去墙角,离得这人远远。然后,她自胸口处摸啊摸啊摸啊摸,就摸出一块旧旧的羊皮纸。
苏行不高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身上藏?你想闹肚子”苏行的声音突然顿住了,因长歌展开了那一块羊皮纸。
那是
苏行眼内迸发出光来,“哪儿来的?”
他这个样子表现,必然是喜欢她的情报的了。长歌就得意地笑:“山人自有妙计。”
苏行接过长歌手中的羊皮纸,他就这般靠坐在床头,一手搂了长歌,一手在那铺展开来的羊皮纸上指指画画。
见自己危机解除,长歌也高兴了。她就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趴在苏行的臂弯上,同他一起看。
这羊皮纸上画着的,赫然便是陈国的军机布防图!
长歌:“你说这个东西是真的假的?”
苏行缓缓抬眸看长歌:“真的。”
长歌:“那我这次是不是立了大功?”
苏行:“是的。”
长歌眯眼笑:“那我犯的错误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苏行:“可以是可以,不过,你需得亲我一下。”
长歌吧唧一下就亲在了他的脸上。
亲完发现苏行眼眸灼灼,长歌就、就脸红了。唉,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她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脖子粗什么的啊?!
苏行轻抚长歌满头的青丝,给她顺毛,“你顺来这份东西的时候,对方可知晓?”
长歌讶异了一下,抬头看苏行,他眸内清明,看来对一切早已了然于心。
长歌咧嘴巴:“我偶然看见的,就趁他昏迷的时候顺走了,他不知道的,因为我还找了另外一份差不多的羊皮纸又给他塞了回去。”
苏行:“”
长歌扭捏:“你干嘛这个样子看着我?”让人怪害羞的。
苏行勾唇角,缓缓道:“你真是太聪明了。”
长歌彻底害羞了。
当日,长歌就靠了这一份羊皮纸救了自己一回,因苏行当下就起身,急急召见了他的一干心腹幕僚。
得到了陈国的军机布防图,这可是天大的事。当然,也是天大的功劳!
春去夏来,陈国进入了一年当中最炎热的时节。
几个月来,陈国一直风平浪静。
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似乎有些安静得过了头,又似乎某重大的事件正在酝酿。
这日,苏行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便同长歌选了太子府的一处凉亭,二人于凉亭的石桌上,吃吃喝喝聊聊天,打发打发闲散的时光。
凉亭位于荷塘之上,荷塘里的荷花开了,红艳艳,粉白白,一大朵一大朵肥肥胖胖的,讨喜得紧。
有夏风吹来,吹得凉亭里的白纱飘荡,加之荷塘里有水汽蒸腾而上,便衬得这凉亭朦朦胧胧似仙境。
更重要的是,凉亭内还坐了个飘飘似仙人的美男子。当然,只限于美男不说话的时候,这人一说话,长歌就彻底幻灭鸟╮(╯_╰)╭
二人闲闲在谈心。
多数时候,都是长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苏行只是静静听着。听长歌说那些琐碎的无聊事,苏行每每总是专注,他的眼神错也不错落在长歌的身上。
长歌就怪不好意思的,扭捏着问他:“我有那么好看吗?我看你都不走神的,比你同你那些幕僚在一起的时候,专心多了。”
苏行淡淡回:“他们哪有你好看。”
长歌:“”
长歌同苏行,二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有着巨大的落差。初初同这人在一起的时候,长歌是有些不适应的。因为他太好啦,落差太大啦,就显得她特别废柴o(╯□╰)o
不过,渐渐地,长歌的这种小心思就淡了,因她发现,虽然在人生观价值观生活方式等等方面,二人都大相庭径,但是,他会花时间来了解她。
他平日里可忙了,却愿意每日都在睡前抽出半个时辰来同她聊聊天,听她说些乱七八糟的心里话。
长歌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往往是他一引导,她的心里话就巴拉巴拉全往外倒了。倒完了长歌就隔着烛火偷瞄苏行,“你是不是觉着我挺小家子气的?”
苏行就在火光下笑看她:“怎么会?你最可爱!”他对她的喜爱溢于言表,从来不藏着掖着。
他愿意花心思来了解她,不论他能了解她多少,光是这一份主动,就叫长歌心里头甜蜜蜜的。
谁说差异巨大的两个人不能好好在一起?
根本谬论嘛!
当然,长歌也会花心思去了解他。在长歌面前,苏行向来是敞开的,他将完整的他给她看。有时候他同他的幕僚们在书房里谈事情,长歌去给他们送宵夜,苏行也不会逼着她什么。
一辈子的时间很长,他们若想携手共度,就必须对彼此坦诚。
当然,有些事情,长歌也只能知道个模模糊糊的大概。他的那一群幕僚可精明着呢,虽然说话的时候不避着她,可他们那些一句话里藏着七层八层的料,她哪消化得了啊?!
就比如说最近,幕僚们往苏行书房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争辩也越来越激烈了,说的话更是越来越古怪叫长歌没一句听得懂了。好吧,长歌就隐隐觉着,有时候事情,将要发生了。
“啊!”长歌抱头,气鼓鼓瞪苏行,“干嘛弹我?!”
苏行摇着折扇,笑得人畜无害,“在想什么?”
长歌抱着脑门,眼睛咕噜噜转啊转,像只调皮的小狐狸,“我在想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苏行兴致不错的样子:“哦?想出结果了吗?”
长歌叹息,“没呢。我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从小就被骂不要强,不好胜,没有耻辱心。跟师父学医术的时候,次次考试不及格,可我就只想着怎么不挨骂。因为自责痛哭流涕这种事从没发生在我身上过。争强好胜是一种积极进取的品格,这种品格我并不具备。我喜欢和奋发的人待在一起,但对方往往看我捉急。”长歌边说边小心观察他的表情,想看看他的反应。
苏行一把折扇扇起了凉风,凉风直往长歌的脑门上窜。“放心,我不会看着你捉急。”
长歌就害羞了,害羞了一会儿她就问苏行:“你不觉着我这个很没上进心的样子很不好,很会给你丢脸吗?”
苏行:“你现在就很好。”
长歌听着心里甜甜的,可还是有一点点小不放心,没安全感的孩子请原谅她吧。“那我好像都没什么用,都不能帮到你什么呢。”长歌对手指。好吧,同这么优秀的男人在一起,长歌有些小自卑的其实~~o(>_<)o~~
苏行奇怪看她一眼:“你需要那么有用做什么?”
长歌:“”
苏行伸手,轻易就抱过了长歌。他将小闹别扭的长歌按在腿上,一下一下给她顺毛。“你说的那些有用,我府中任何一个幕僚就可以代劳。我可不希望我妻子的价值是与幕僚等同的。”
长歌甜蜜得笑,这人说起甜言蜜语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啊!
“那你这么好,我会有些小不安呢。”这孩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行挑眉笑,“很高兴你对我的极高评价,首先必须声明,我确实很好。”
长歌小拳头捶他。
苏行又道:“我也会不安。”
“啊?”
苏行深深看进长歌的眼底深处:“我怕有一*会惧怕于我的黑暗,长歌,我不是一个好人,而你那么美好。我怕有一天你识得了我的真面目,会离我而去。”
长歌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行:“笑什么?我是很认真地在同你谈。”
长歌笑倒在他身上,“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很仗义的。”
苏行:“真乖。”
长歌:“”
她真怀疑,他方才那一瞬间的忧郁,其实是装的吧装的吧装的吧。
这个高大伟岸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啊,竟然是属于她的。每每想到这一点,长歌都会在梦中笑起来。虽然拥有这男人的危险系数高了些,也得提防着时不时会跑出来搅局的“坏女人”,但是,他带给她的甜蜜开心远胜于忧吧。
对于自己的婚后生活,长歌还是顶满意的。
想着想着,长歌突然发现苏行正做沉思状。她就圈了他的脖子,问他:“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苏行:“在想晚饭吃什么。”
长歌:“”
苏行:“说说你晚饭想吃什么。”
长歌:“秘制猪排饭!”
长歌到底没能吃到她心爱的秘制猪排饭,因为这一日下午,他们临时接到韩王府的邀约——韩王重伤初愈,特摆宴庆祝。
夜宴在韩王府的正厅内举行。
苏行的地位较高,是以,他的位置离主位上的韩王最近。长歌作为太子妃,理所当然是要坐在苏行身边的。
算起来,长歌已经许久未见到过韩王了。她对他最后的印象只停留在,他被她药倒时,那满脸受惊的不可置信神色。
长歌想想就有些紧张,那一日,她不小心让韩王看见了她药他的动作,韩王不会伤好了然后来找她麻烦吧。
这么想着,宴席上,长歌就往苏行身上靠了一靠。
不过,看起来,长歌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因韩王走下来向苏行敬酒时,压根就没看她一眼,就好像她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有些不同寻常呢。
难道是韩王失忆了?或者还有后招留着等她?!
长歌心里头小鹿跳啊跳啊跳。
手心一热,是苏行握住了她的手。
在韩王转身去其他桌敬酒的时候,苏行轻声问长歌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长歌默了默,就把心头的担忧告诉了苏行。
苏行皱眉,“为何不早告诉我?”他是指长歌在宫中,被韩王偷袭的那一次。
长歌垂脑袋:“我、我怕你生气。”
半响,苏行叹息一声。他握了握长歌扭捏的小手,就去看宴厅当中的韩王。
此刻,韩王正背对着他们,只能看见他高举起的双手,他的手中持杯,杯中有酒。
很正常,确实看不出来什么。
长歌就扯扯苏行的袖子:“也许是我多心了吧,没什么的。”
“但愿如此。”苏行的眉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