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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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别这样-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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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传来轻缓脚步声——
长歌虎躯一震,为么有荷包蛋的香味?
月光柔柔,好似披在苏行身上的一件温柔外衣。他对她笑得风骚,“听闻今夜你只吃了一只荷包蛋?”
长歌戒备看他背在身后的手,“你想说明什么?”
苏行略一沉吟,“我想说明你许是饿了。”说罢,背在身后的上伸得前来。他手里拿一只晶莹剔透的碗,碗里赫然躺着一只荷包蛋。
长歌嘴角抽搐,恨恨道:“原来你把我当吃货!”
苏行挑眉,“原来你不是吃货?”
金灿灿的荷包蛋圆又圆
长歌终于把持不住,猛吞口水,大呼一声扑过去吃荷包蛋。
长歌:“我是给你面子才吃它的!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然后很得意。”
苏行:“我一点也不得意。”

☆、218。太子(3)

然后,两人就坐在一起相亲相爱看月亮。
长歌巴拉巴拉向苏行说着左左和大灰的趣事。
长歌将大灰当儿子养这种奇怪的爱好,苏行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但是无条件支持。
长歌的心甚慰。
“四叔你真好!”看着风骚美四叔,长歌又开始发花痴。
苏行:“我为你倾倒,自然要对你好。”
长歌脸红了。
但是四叔看月亮看得不是很专心的样子,是有心事的节奏吗?
虽然不明白四叔在想什么,但莫名觉着好忧伤的样子
长歌决定要让他看见她贤惠的一面,她要好好开导他!
苏行也难得配合让长歌开导,长歌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苏行斟酌问:“华情蛊会反噬?”
长歌面上的笑花就萎了,她耷拉下了脑袋,声音也变得闷闷,“是的呢。”是因为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吧。
苏行伸手,撩开了长歌额前垂下来的一缕发,“是怎么样的反噬?”
长歌悄悄抬起眼睛看一眼苏行,月光下,他的眼里亮若星辰。
不知怎的,长歌的心情就平复了下来,她的小手在他胸前抠啊抠啊抠,“一般情况下是不大会反噬的。除非”
“嗯?”苏行坐直了身子,很专心听讲的样子。
长歌在他怀里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除非受蛊人对施蛊人有了杀心。”
苏行挑眉,很讶异的样子。
长歌继续抠手指,他的衣服都要被她抠破啦!
可是还是手贱怎么破?
“你也觉着这个规矩很破对不对?可这不是我规定的,是师父说的。我原本以为他扯,却原来是真的”
苏行又问:“沈约对卫姜,该不是杀心。应该只是周转之计,他伤她,却并不致死。”
长歌好奇他对这个问题的执着,但仍老实道:“不行的。伤一点点也不行的。人的情感到了浓时强时便很难控制,沈约刺卫姜的那一剑,纵然没有杀死她的心,里面的戾气是有的。而正是这一份戾气,催动了卫姜身体里的蛊虫。”
苏行面上现出了然之色,“确实是破规矩。”他摸摸长歌的脸,很温柔很温柔对她说话,“放心,我不会令你受那样的苦。”
长歌的眼睛猛地瞪大,看苏行。
苏行看长歌,毫不避讳的。
长歌很快了然,看来,他是知道她用华情蛊救他这件事情了。难怪这么关心的样子
不过,他那么聪明,能猜到也不奇怪。
长歌瞬间又不惆怅了。
苏行:“在想什么?”
长歌的小鼻子皱来皱去,像一只憨憨的小猪猪。
长歌:“我在想晚上的荷包蛋怎么这么咸。”
苏行:“”
长歌:“还有点焦。”
苏行:“继续。”
长歌:“一定是厨师大叔今早起床的方式不对!不然为么这么大失水准。”
苏行:“很好。”
长歌:“可是不对啊!我今天晚饭时候吃的荷包蛋还是水准以上的说。”
说到这里,长歌看苏行,然后就惊悚了。她、她、她竟然看见四叔脸红了。
长歌看看荷包蛋的碗,看看苏行;看看苏行,又看看碗。
突然长歌就悟了。
然后长歌就感动了,害羞了,眼里的泪珠子滚来滚去,“四叔你真好!”
苏行:“嗯。”
长歌抱苏行:“四叔我会代表月亮守护你的!”
苏行:“”
长歌窝在苏行怀里打瞌睡。冷不丁却听得他说了一句:“明日我离开。记得照顾好自己。”
长歌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
长歌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错也不错看苏行。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睛里头的水珠子滚来滚去。那样子好像在说:四叔你怎么了?四叔你要去哪里?四叔你不要我了吗?
苏行伸手去碰长歌的眼睛,长歌眼睛一颤,眼里的泪就滚了下来。湿湿的,尽数都落在了苏行的手背。
“你我不可能在这庄子里躲一辈子。如今,卫国不太平。你我更需要一个家。长歌,我会给你一个家。届时,你可愿跟我走。”
长歌自然是愿意的,但她觉着女孩子这个时候要矜持些。于是,长歌便比划着手指矜持道:“那要看四叔你要带我去哪里了。”
长歌说完就顿住了。她的语气明明很欢脱很满意很好哄的呀,可为么四叔一副吞了烧焦荷包蛋的表情?
莫不是她的表达太过矜持,以至于受伤了?
那他也太不禁伤了。
长歌决定忽略他。
她舒服地靠在苏行怀中,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同他说话:“那你要去多久来着?我跟你说我很抢手的哦。你要回来晚了我指不定就跟别人跑了哦。”说完她小心偷瞄他,想看他的反应。
苏行的反应是——“是的,你确实很抢手。”

☆、219。太子(4)

长歌:“”
怎么这么说话?让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长歌在心中默了又默,“那、那你要保证疾风怀二胎前回来哦。”
苏行:“”
疾风:你们放过我吧。
长歌的脑袋又耷拉,“不然、不然我会很想你很想你,然后想你想得很难受的。”
苏行深深看长歌:“好。我早些回来。不然,我们长歌想我想瘦了怎么办?瘦了的话不知要吃多少个荷包蛋才能补回来。”
长歌:“”
他要走了,长歌无端端觉着惆怅,她靠近他,拿脸蛋去贴他的脸,好亲密好亲密的样子。
“要记得想我。”
“嗯。”
“要给我带好吃的。”
“嗯。”
“不要以为我是吃货!只是想让你在买吃的时候想起我。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掉想我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之,这一夜,良辰安好。
第二日,长歌是在苏行的大床上醒来的。
长歌呆呆看着天花板,第一想法是四叔的床好大好骚包,第二个想法是她侵犯了四叔的床好兴奋肿么破,第三个想法是四叔走了她不知道一点都没让他见着她贤惠的样子好忧伤
接下来的日子里,长歌都在庄子里度过。偶尔逗逗左左,欺负欺负大灰,再面朝着庄子里的大湖装装深沉,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哦。
只一样事是叫长歌不满意的,那便是,一个又一个月过去,四叔怎还不回来呢?
转眼又到了严冬。
这会儿未有天灾,更无人祸,可不知怎的,长歌就是能自卫都的空气里闻见些不一样的气息。
“你闻见血腥味儿了吗?”有一回,长歌把陈三叫来,面对着庄子里高高的围墙,她这般问。
陈三当即变了面色,但陈三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好属下,他的这一点变色自然是入不去长歌眼中的。
陈三想了想,道:“因为庄子里今日杀了一只鸡。”
“哦。”
可为何这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一日浓郁了呢?庄子里总不会天天杀*?
长歌朦朦胧胧知晓,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
但长歌未料到,事情会以这样一个方式发生,且发生得叫她根本措手不及。
这一夜睡到夜半,陈三突然敲响了长歌的房门。
陈三来敲她的门?这是极唐突的一件事。
待门开。
陈三站在外头,面色浓重。他垂首并不看长歌,“小姐,庄子里混进了细作,我们要赶紧走。”
细作?
这不就是个普通庄子吗?怎还会遇上细作这样的事情?难道这个庄子里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陈三带着长歌同左左往庄子里的密道口下去的时候,长歌这般碎碎念。
前头带路的陈三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话:“没想到烟小姐罢了”
左左小心翼翼扶着长歌,“也只有你会觉着这是一个普通的庄子。”
长歌:“那大灰疾风和他们家儿子怎么办?”
陈三嘴角抽搐。
左左:“据我目测,这些人的目标是你。所以,放心啦。”
长歌垂眼看身边左左的头顶心。左左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他把今夜的逃亡当做从未经历过的新鲜游戏了。
其实,长歌想说而又永远不会说出来的是,既然这些人的目标是我,我就安心了,至少,你会是安全的。
密道的出口直通一片小林子。
夜半时分,林子里万籁俱寂,天上的明月都被树梢遮去了半边脸。
陈三拦在左左同长歌身后,他凝神倾听,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陈三猛地转身对长歌,“小姐,属下的使命便是护得小姐周全。若属下不在了,请小姐在主公面前替属下澄清,陈三对于主公的命令,从未有过倦怠。”朦胧的月光下,陈三的脸那样模糊,模糊到叫长歌极不安。
长歌向前一步,“要走一起走。”
陈三未言语,只是找了个树洞将左左和长歌藏进去,完了,又用稻草细细将洞口堵个严实。
“陈三!”长歌心中突地涌起极强烈的不安。
暗夜中,陈三抬起脸来,也不知能不能看见长歌的眼,他只是道:“小姐,这么些年来,主公他很不容易。小姐是主公唯一动了心思想要的女人,陈三自然会帮主公完成心愿,在死不辞。请小姐善待主公。”说完,陈三单膝跪地,朝着天空当中启明星的方向,猛地一跪拜。
长歌心头的不安到了极点,可她又不能冲出去向陈三问个究竟。长歌不会功夫,又带着个左左,万一出了什么事,只会成为拖累。照顾好她自己和左左,才是对陈三最好的帮忙。
陈三起身,几步跨去林子的中央。
此时,皓月当空。树梢再也遮盖不住月亮的脸。
从这个角度,长歌只能看见陈三的大半个脸。

☆、220。太子(5)

陈三面上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林子里有风吹与草动。暗夜里,有无数个黑影将陈三包围。黑影们个个身手矫健,且手上带到。
“呛——”的一声,陈三亮出了铁剑。
陈三的铁剑,在月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长歌记得那把剑,第一次同四叔见面的时候,陈三就是要用这把剑杀了她。那时候,陈三是要杀她,可几经兜转,也还是这一把铁剑,却成了保护长歌的坚韧利器。
谁能不说世事的奇妙?
左左的小身子在发抖,但他仍坚定地以保护者的姿态抱住长歌,在她耳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安慰:“没事的,我知道他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左左对陈三的功夫颇钦佩,这些日子以来,陈三俨然成了左左的半个师父。
长歌反手抱紧了左左。
那一边,气氛愈发箭弩拔张。
领头的黑衣人道:“你我所各为其主,但算起来还是一家。我不想杀你,告诉我人在哪里。”
陈三傲然道:“我主只公子一个。”
领头的黑衣人面色阴寒,一挥手,黑衣人涌上前去,霎时就将陈三淹没。
云层遮挡住了月亮的整个脸,树洞内的长歌同左左,只能闻其声,却见不到人。
空气里那血腥味愈发浓烈。
闭上眼睛,长歌仿佛就能看见肢体飞溅,血流成河的场景。
长歌同左左只能紧紧捂住彼此的嘴巴,才能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到了某一个瞬间,打斗声突然停了。林子里万籁俱寂,好似方才的激烈斗争场面,只是长歌同左左的错觉。
只那空气里的血腥味只增不减。
乌云散去,月亮重新露出了头。
可这个时候望过去,小林子的正中,空无一人。
长歌同左左躲在树洞里不敢出去,待太阳重新升起,但晚间的阴寒尽数被暖阳吞噬,姐弟二人才敢从树洞里爬出来。
可是,他们找不见陈三。
陈三他是生是死?
还有一个更现实也更重要的问题,眼下,他们该去哪里?
庄子里是不能回去了,怀王府,还是回宫?
长歌心思纷乱,如何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到底是谁想要对她不利?
一声叽里咕噜响打断了长歌的思绪。
左左绯红了一张小脸,支支吾吾道:“姐,我、我肚子饿了。”左左昨夜顽皮,晚饭就没怎么吃。紧张了一夜,小肚皮自然是饿得受不住了。
长歌亲亲左左的脑门,给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姐弟二人手拉手,找吃的去了。
陈三是有先见之明的,离开前还几下替他们收拾了包袱。眼下,包袱里不缺吃饭的银子。
目前情况不明,长歌觉着他们处事要低调,便打算寻一家不起眼的早饭铺子,同左左在里头不起眼的角落里坐坐。
可寻了半天,愣是没找着合适的店家。不是他们挑剔,而是一家家店铺都店门紧闭,颇有些关门大吉的意味。
怎么会?卫都的商业何时变得这般萧条了?
越往闹市区走,长歌越发现情况的不对劲。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或包袱款款,或拖家带口,一溜烟似的往同一个方向赶。有一个大妈被一个小青年撞倒,大妈虽然吃痛,却并不撒泼,爬起来继续跑。可这些老百姓的样子,倒像是去
左左:“逃难的。”
长歌看左左,“你也看出来了。”
左左点头,小模样颇郑重。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人因为推搡被撞倒在地。长歌只得领着左左贴了墙角走。
左左望着老百姓逃跑的方向,若有所思道:“他们去的是城门的方向。”
“你在想什么?”长歌看左左,这个孩子,有时候,比她这个大人更有敏锐的判断力。
左左:“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早饭。”
长歌:“”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烧饼油条小摊摊。
别人匆匆在逃难,左左同长歌坐着啃油条,样子颇违和。
小摊摊的老板是一对亲切的老夫妻,老板娘虽愁眉苦脸着一张脸,仍关切问长歌:“姑娘咋还不走咧?”
长歌吞下一口油条,“走?走去哪里?”
老板娘见长歌姐弟皆一副懵懂的模样,更加长吁短叹,“唉,打仗来打仗去,苦的都是些孩子。”
老板就走过来拍拍老伴儿的肩膀,“唉,这都是命啊。”
长歌惊,最后一口油条也不吃了,只急急问:“打仗?什么打仗?卫国要打仗吗?”
老板娘就给饿坏了仍在猛吃的左左新添了一碗豆浆,叹息道:“可不是要打仗了。唉,听说陈国人就要来攻城了。唉,咱卫国这么厉害,怎么就让陈国人一路这么打着打着,就到自家城门下了呢?”
长歌当时就震惊了。
“不要震惊,陈国人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左左咬着油条,口齿不清道。

☆、221。太子(6)

长歌瞪眼睛,“你怎么知道?”
左左继续口齿不清,“看出来的。大家都在逃难了呗。而且看规模,应该是经过官方允许的。”左左可是小皇子呢,他有敏锐的政治嗅觉。
老板娘观这一对姐弟的谈吐,便知她二人非寻常人家的孩子,再联系这些日子来的种种,面上就露出了不忍之色,“姑娘一家人怕是也要留下来守城的吧。唉,都是可怜的孩子,和咱家春生一般可怜。”
老板娘又絮絮叨叨,说春生是她和老伴儿的独自,前年入的军,眼下正在守城。有儿子在城中拼命,老两口自然是不愿走的。就这么个儿子,就算要死,也死在一起了。
老板娘越说越伤感,“早知道要打仗,我、我就不送他去参军了。出人头地有什么好?我弄可咱们家春生痴痴傻傻过一辈子。”
一顿早饭吃得伤感无比。
站在长街上,望着纷纷向城门处奔逃的人群,长歌突然觉得伤感。大家都不容易,不过是想混一口饭吃,可这样渺小的愿望,在乱世里,也是要落空了。
左左扯扯长歌的袖子,“姐,我们逃不出去的。”
长歌:“?”
左左小模样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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