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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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别这样-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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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反抗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的嘴唇亲上她的嘴巴。
长歌闭上了眼睛,那人身上的气息熟悉得叫她想哭。在冰冷的湖水里,长歌仿似能闻见那令人安心的清冷竹香。
唇齿交缠,身心相付,仿佛就此永远沉沦,衣是甘愿。
长歌睁开眼睛,她想看一看他。
可是,长歌眼中显现的,不是缠绵,而是惊恐
长歌趴在苏行身前,透过他的肩膀,她看见他身后有一个巨大的涡流!
“小心!”可惜,长歌的声音尽数被堵在喉咙里,冰冷的湖水吞没了她全部的声音。
长歌的反常叫苏行警觉,可待他警觉到发生了何事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离那涡流仅一身之遥。
任谁也想不到,在这平静的湖底,竟会暗藏着那致命的涡流。
长歌感觉到苏行在消耗他的内力。
手中施展不开手脚,他只能倚靠不断使出的内里来同那可怕的强大涡流做抗衡。
关键是他还带着她这样一个累赘!
长歌相信,若非因了她的碍手碍脚,他必然是早挣脱了那涡流的影响的。可长歌一有想要独自挣脱开去的想法,哪怕只是丁丁想法而已,这人便仿佛同她心有灵犀一般,箍在她腰际的手更紧,像是赌咒发誓要同她一起死一般。
“我们不会死。”他眼中传达出了这样的讯息。
不知怎的,长歌就读懂了他眼中的话。她点头,哭都哭不出来。
渐渐地,两人的周身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气流,这气流逆着那漩涡而生,正危危险险要挣脱涡流的束缚。
长歌知晓,这是苏行引发自己的内力而形成的小水流。
她就动也不敢动,只抱着他的脖子,已期减少一些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肺部越来越痛,长歌的憋气已到了极限。
长歌忍不住了,她几乎是无意识张开了嘴,这是人求生的本能。
下一瞬,苏行堵住了长歌的嘴唇,度给了她宝贵的空气。
长歌头昏脑涨,只无意识贪婪地在他口中翻搅,想要那令自己舒服的气息多一些,更多一些。
同一时间,两人周身形成的那一股小水流越积越大,终于挣脱开了那涡流的舒服。
二人随着这一股水流,开始在湖里载沉载浮。
这个时候,长歌的意识清醒了些,她赶紧撤开去自己的嘴唇。她的小手慌*上苏行的脸。
水底,她看不大清楚他的脸。这让她更加心焦。
苏行蹭了蹭长歌的额头,带她向湖面上游去。
长歌感觉到了他明显的体力不支,她就感激滑动小手和小脚,好减少一些他的负重。
亮光闪闪的湖面就在头顶,仿佛只要再努力一下,努力一下下就能触到光明。长歌从未像此刻这般向往过地上的光明。
“哗啦——”一声,是冲出了湖面的长歌。
长歌抹一把脸,尚来不及去看湖面四周的景,就被自己紊乱的心跳给吓呆了。
他呢?
为什么他没上来?
没有一丝犹豫,长歌又一次沉下水去。
因为长歌的反应灵敏,几乎是她入水的瞬间,就看见了苏行。
苏行整个身体在水中张扬开来,离长歌越来越远。
长歌连呼吸都要停止。
他,因为脱力,已没了力气在水面上做最后一挣。他闭着眼睛,广大的袖袍和衣摆在水中逶迤开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味道。
长歌急急向他游去。
苏行掉入了另一股水流中。这一股水流流动快速,顷刻间就将苏行冲出去了老远。
长歌的肺部都快憋岔了气,但为了去到他的身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她想,为了她,他可以舍命相救。那么,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长歌主动让自己陷身到那一股水流当中。
叫长歌意外的是,这一股水流完全不似湖水的冰冷,这一股水流带着微微的热,好似是一股源源涌现的生命之泉。
可生命之泉并不能用来呼吸。
长歌双手双脚在水中扒拉,虽然速度不快,但比起仿似睡着了的苏行,那还是有相当大的优势的。
终于,他就在她眼前了,她就要触碰到他了!
长歌伸出手去,她触碰到了他的衣摆。
然后,长歌听见了闷闷的一声撞击。
撞击在水底,那闷闷的撞击的声音就响在长歌的耳边。
长歌傻愣愣抬头,就看见苏行的额头撞在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上,鲜红的血液在水中弥漫。
肝胆俱裂已不能用来形容长歌的心情!
长歌发疯了一般抱住他的身体!
他的额头仍在流血,不止的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附近的一大片血液。
他到底有流了多少血?
一个人怎能流出那样多的血呢?
长歌紧紧、紧紧抱住苏行,在冰冷的湖底,她拿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
长歌不反抗了,她任由自己和苏行的身体随着这一股水流,载沉载浮。随便它把他们带去何方吧。
她无所谓了
长歌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醒来。
眼前忽闪闪着一片明晃晃的光,这光却有些古怪,不似阳光,更不似灯火。她在哪里?
待眼睛适应了眼前的光亮,长歌的记忆也回笼,她瞬间就想到了苏行!
长歌一下跳起来,茫然四顾间,她就一脚蹬到了苏行。
吓死她了!
长歌刚踹出一口气,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她赶紧趴过去查看他额前的伤口!
他额前有一道好深好深的口子,因了湖水的浸泡,口子两边的皮肉向外翻开,白惨惨得可怕。但也因了这样,他的伤口止血了。
长歌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要先探他的呼吸。
他的呼吸好微弱,长歌也不知自己探没探到。
长歌就趴过去*的颈动脉。
好似在微弱跳动?
长歌要哭了,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嫌弃自己不够敏感。
慌乱了一片的长歌就把脸蛋贴去他的颈动脉上,脸上一动一动的,他还活着!
长歌高兴坏了,终于敢抹一把脸上的泪。
长歌想了想,犹自不能放心,她就爬过去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微弱,但声声都敲击进了她的心里。
长歌的眼泪落去了他的胸口
混合着冰凉的湖水,他全身湿漉漉了个透,根本分不清是水,还是长歌的泪。
长歌自狂喜中回神,眼下,烤干衣服是要紧!
长歌抱着苏行的身子,茫然四顾。她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一个洞穴之中。
有水声哗啦啦响,洞穴中有一个圆形的大水池,他们好似就是从水池里被冲上来的。
长歌感慨一句命大的同时,开始为生火发愁。
她全身湿淋淋了一片,洞穴里没柴没火没油光,那哪儿生火?
突地,长歌焦躁的视线就落去了地上那些闪闪发亮的磷石上。
磷石相撞可生火,且磷石本身就是天然的燃料。
此刻,长歌万分庆幸自己跟着师父他老人家,做了好些年的山里头的娃。
磷石的火光旺而温暖,只不过,撞出火花的过程有些吃力,长歌的双掌已磨出了厚厚一圈的水泡。
长歌顾不上疼痛,三两下就扒了苏行的衣服,让他清俊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火光与空气当中。
苏行看着清瘦,实则身上还是挺有料的,腰是腰,胸是胸,大长腿是大长腿的可此刻,长歌完全没有欣赏美男的心情。
眼下最棘手的还是他额头上的大口子!
血虽然止住了,但在水里那么一番泡,长歌真怕他会感染。
眼下顾不上那么许多,长歌捧住他的脸,俯下身子,就亲吻上了他的伤口。
长歌那深山老林里的师父告诉过她,口水可消毒,特别是长歌这长期经了药酒浸泡的体质,她的口水是可以消百毒的。
对于师父的吊儿郎当的说辞,长歌是不以为意的,她觉得那会玷污了她纯洁的口水。
如今,长歌却只嫌自己的口水不够。

☆、陈国(19)

原来,她曾经嫌弃的坚持的,在所爱的人面前,都是可以妥协的。
长歌在他脑门上涂满了自己的口水。她又撕开自己的里衣,尽量拿干净的布料替他包扎伤口。
苏行未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长歌抱着苏行的身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愣愣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万一、万一待会儿他发烧了怎么办?
受重伤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发烧,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严重外伤,更何况他、他还泡了那么久冰冷的湖水!
长歌越想越害怕,整颗心都要自胸膛里蹦出来!
可惜,蹦出来也救不了苏行!
长歌强逼自己安静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样才能救他?!
对了!
长歌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要替他擦身!使劲使劲替他擦身,擦热他的全身!
两人的衣服都已被火烤干,长歌却不敢用他的衣服来擦,她怕弄坏了衣服,他醒来就没的穿了。
长歌就解下了自己的外衫。
火光跳耀,在洞穴的山壁上留下幽幽的影。磷石的火毕竟不同,那幽幽的光亮看得人心里直发憷。
长歌却丝毫留意不到这些。
长歌正奋力地哼哧哼哧替他擦着身。
长歌全神贯注,眼里心中只他的安危,倒没心思去欣赏他诱惑人的身材了。
长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苏行通体发热,却不是高烧的可怕热度。
长歌拿脸贴贴他的胸膛,他身上也起了薄薄的一阵汗。
长歌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是搂着苏行好好睡一觉。
长歌不能知晓这洞穴的深处有什么;也不知会不会突然就有可怕的猛兽自那水池子里跃出来,一口把他们吃掉;她更不会知晓,迎接他们的是哪一条前路。
长歌替苏行细细穿好了衣,又将自己的外衫尽数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她抱着他,小心翼翼着他额头上的伤口,就这么挨着挨着,睡着了。
长歌筋疲力尽,陷入了混沌的梦。
长歌的梦里有刀光剑影,更有风雪城墙。无数的人脸在她面前闪过,他们或喜乐,或悲怆,或只是一张可怕的僵硬的死人脸。
长歌梦里的画面在一处雪白与鲜红里定格,那是溅落在初雪上的温热鲜血。
长歌被吓醒了!她直觉以为那是苏行的血!在冰冷的湖底,苏行额头鲜血满溢的样子吓坏了她。
长歌急吼吼地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一双带笑的眼。
“你醒了!?”长歌是吼出来的,可发出的声音却如小动物似的呜呜咽咽。长歌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害怕自己在做梦。她就猴急猴急地去*的脸,他的胸,他的手臂他全身上下可以摸到的地方。
还好,他是真实的,他的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或者是可怕的冰冷迹象。
“摸够了?”某人懒洋洋的声音响在长歌的耳边,除了一贯的调笑,他的声音里好似还带了些旁的东西。可惜,恼羞成怒的长歌没有注意到。
长歌为何会恼羞成怒呢?
因为这人出声的时候,长歌的小手正摸在他的关键部位。
长歌气急,脑子回魂后便反应过来他是在戏弄她!他可能早醒了,就是不让她知道想让她担心!
长歌多担心啊,担心得都瘦了。
长歌要打他,可对上躺在地上的他的那一双黑沉沉的眼,她就打不下去了。
她怎么忍心打他?
她怎么舍得打他呢?
“你就会欺负我”她的声音娇娇的,眼泪吧嗒吧嗒掉。
幽闭的洞穴内,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只那幽幽的磷火照亮了眼前的一双男女。
长歌耷拉着脑袋,长发自她肩上垂下,是一种无言的脆弱。
她跪坐在男人的身边,紧着了一件单薄中衣的小身子瑟瑟发着抖,也不知是因了寒冷,还是其他。
长歌知道,她是后怕。她一直一直都在后怕。
小长歌无声的呜咽委实叫人心疼。
心疼的男人就坐起,将小长歌单薄的身子拥进了怀中。她确实是小长歌,她看起来那么小,无论是身体,还是年龄。
长歌在男人温暖的胸膛里呜咽,呜咽声越来越大,终于,长歌“哇——”一声大哭出来。
真的真的好害怕!她怕死了!他怎么可以让她这么害怕?!
“对不起。”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他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长歌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他,她还打着嗝呢,可她却突然觉得,眼前的他给她一种很奇怪很很微妙的感觉。
脸上一热又一痒,是他在替她拭泪,用他的手指。他的手指有微微的粗糙,弄得长歌有点眼。
他的长发散了,就那么懒懒披在身后;他衣衫不整,在幽亮火光下,现出了一种颓然的美。他朝长歌笑,笑得长歌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长歌看着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长歌只觉面前一团阴影压过来,是他俯身过来,靠近她,然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这样的场景,长歌莫名觉得熟悉。她心慌慌的。长歌就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岩石的洞*上投下了两人的影。
他的高大,她的娇小,她被他抱在怀里,他们彼此相连相依又互相独立。长歌看得有趣,一时不察,竟让这人钻了空子去。
“你这个登徒子!老不休!伤还没好就做坏事!”长歌跳脚,因她突然发现他在摸她的胸,还、还把大手伸进了她贴身的里衣里。
他的手指温热,可同她胸前的肌肤比起,还是要凉得多。
对于长歌的质问,苏行不发一言,他只是坚定地执行自己的动作——要摸长歌的胸胸!
长歌要哭了!
这人简直不要太可怕!
可除了按住他的大手外,她没有一点办法。长歌甚至不敢花大了力气去挣,她怕、怕一个不当心弄痛了他额上的伤口。
长歌你真是只软包子!
软包子长歌鼓起了一张包子脸恨恨瞪他,可当触及到男人的视线时,她震惊了。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一口把她吞了!
这人、这人是狼变了吗?
简直不要太可怕!!
长歌不敢动了,怕自己一个动作就刺激了他。
然后!他、他、他就得寸进尺了!
长歌清楚到感觉到,他微凉的大手破开她的衣衫,直直入到她皮肤的表层。那样惊,那样凉,那样痒,又那样得叫人心悸。
火光照亮了长歌的脸,长歌的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因了害羞,还是其他。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里全是他。
苏行的大手在长歌的胸前游走,然后,他握住了什么。
长歌一惊,差点跳起来。
他手上用了用力,长歌觉着自己要晕倒了。
长歌怯怯抬头,怯怯对上了他的眼,他的眼睛更加吓人了。
长歌呐呐,说不出话来。
终于,他放弃了对她的蹂躏,他的大手自她胸口处伸出。他的大手重回空气当中。可这并不能叫长歌松出一口气,长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长歌看见,他的大手顺带着就牵出了一块玉。
那玉佩通体碧绿,在火光下闪着莹莹的光。玉上有字,那两个字在幽暗的光亮下,显得触目惊心。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玉佩,用长歌无比熟悉的动作。
那样的动作叫她心惊。
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也变了一些,但有一样是贯穿始终的,那就是——他要吃了她。
嘤嘤嘤嘤嘤
突地,长歌小心肝儿一颤,她脑中突地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迫不及待去看他的眼,对上的是他凶狠的眼。
他为么要对她这么凶?
她刚刚还救了他的说
纵然如此,长歌是没底气的,因了某事,长歌没底气,只敢小声叽咕叽咕。
“你的胆子倒是肥了。我的长歌,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那一刻,长歌听见自己脑子里“嘎嘣——”一声响,好似有哪两根筋搭错了。
“你”长歌觉得口干舌燥,连他占她便宜都顾不上了。她只瞪大了乌黑黑的眼珠子,错也不错将面前的男人望着。
面前的男人将剔透的玉佩举到眼前,对着它,他凝神半响,而后,抬眼看长歌:“也就这东西被你保存完好了。我的长歌,在你心中,我当真连这一块死物都不如?”
不正常!
简直太不正常!
长歌的口水吞得更猛烈了,“你、你、你、你、你在说、说什么?”
他的身子就靠了过来。
必须要强调,此刻,长歌是衣衫不整仅着了一件小里衣的。再加上方才他大手那一番不规矩的翻搅,长歌、长歌觉着自己在他面前,是、是半透明的了。
“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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