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强调,此刻,长歌是衣衫不整仅着了一件小里衣的。再加上方才他大手那一番不规矩的翻搅,长歌、长歌觉着自己在他面前,是、是半透明的了。
“我在说什么,我的长歌又岂会不知?”他的呼吸已经喷在她脸上了好可怕!!
他一口一个“我的长歌”,听得长歌的小心肝儿委实颤颤晃个不停。直觉告诉她,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个可怕的事情可能会间接引发出他的兽性。
他要吃了她!
嘤嘤嘤嘤嘤他的样子好可怕长歌要逃走!
长歌逃不走了,长歌被苏行精准地攫住了嘴唇。他亲吻她,撕咬她,动作都是恶狠狠的。
长歌哭,呜呜叫,小手胡乱打他,却反引得他更疯狂的对待。
她被他按倒在地上了肿么破?!
呼——他终于放开她的嘴唇了。可是!干嘛又来亲她的脖子?!!脖子是她的敏感地带啊呜呜呜呜!
长歌小手挥挥,本来可以一巴掌拍上他的脑门的,可是,怕伤到他,她、她就心疼了,不舍得拍他了。于是,他就愈发有恃无恐了。
长歌感到背部传来尖锐的痛,是他猛地就将她推按去了冷硬的洞*上。
他紧紧锁住她的眼,他喷薄而出的气息是灼热的,有欲望,更有压抑的怒。
他在生气,很生气很生气。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吞吐:“痛?”
长歌点头。
苏行:“我就是要让你痛。”
长歌:“”
苏行:“让你记住这个痛,看你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长歌:“?”
苏行:“自作主张地,装作不认识我。”
长歌:“!!!!”
他都想起来了?
他的记忆都恢复了?
简直不要太可怕!!
可是,撞了一下头就可以恢复记忆?
估计学医的老人家们听到之后都要撞墙了。
可是,他真的真的恢复记忆了吗?
看着他幽幽的眸子,长歌觉着像。可她又万分不敢开口确认,毕竟、毕竟是她理亏。他失忆了她没事,她、她一直装作和他没关系来的。
这么想来,长歌愈发心虚,只怯怯的,小媳妇似的将他看着。
他在已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
嘤嘤嘤嘤嘤嘴唇好痛!好像被他磨破皮了!可是一点都不敢喊痛啊肿么破?!
嘤嘤嘤嘤嘤长歌是史上最悲催的娃!
他幽幽望她一瞬,就又、又俯下身亲她了。她的嘴巴一定被他亲肿了!
而且,他的动作有越来越往下,越来越热烈的趋势
这样怎么可以!!!
长歌小手推他。可是,他无动于衷。
亲吻的间隙里,长歌听见他含糊道:“既然如此,便将你变作我的人,看你还往哪儿逃去。”
长歌:“!!!”
长歌吓死了!
虽则在午夜梦回时,她也曾偶有几次梦见同面前这人被、被浪翻红。可是!这里是野外啊这里是山洞啊她不要*啊嘤嘤嘤嘤嘤
长歌的身体被苏行完完全全禁锢。彼此相贴,俱感受到了对方肌肤的温度。
简直不要太羞人!
好想捂脸遁啊可惜遁不掉。
长歌不能动弹,反抗更是无能,她便只剩了哭泣这一个傲娇的武器。
嘤嘤嘤嘤不晓得到了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哭还管不管用?!
事实证明,男人对于爱哭的女人是没有抵抗力的。长歌的呜呜哭声还真成功阻止了苏行侵犯的动作。但他的身体仍旧抵着她,他埋首在她裸露的肩头,一下一下啃噬她的肌肤。
长歌要哭了。
“对不起我错了”带了哭腔的声音。
苏行:“嗯。”
长歌:“对不起我真错了呜呜”
苏行:“嗯”
长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苏行这才愿意抬起他尊贵的头颅,“我要你。”
长歌:“你这个流氓!”
长歌就被流氓亲得说不出话来了。
此刻,幽亮火光照射下,长歌香肩大露,全身上下都是一副被蹂躏过的可怜模样。长歌眼里恨恨,恨恨瞪着面前这个巴住她不放的男人。这个男人简直不要太可恶!
可惜,她眼里水汪汪的,有点点媚色涌现出来,那样恶狠狠的瞪视,反倒像是撒娇。
苏行吻上长歌的眼,用低沉性感又沙哑的声音问她:“什么感觉?”
长歌:“啊呸!你这个老流氓!”
苏行:“看来力气还有不少。我们继续。”
长歌哇啦哇啦叫。
可任凭她如何哇啦哇啦,她仍旧是被他抱着,被他压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下是她自己的衣,不至于绵软,倒也不痛。
长歌谨慎将他望着,“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你要是乱来,我就、我就”
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凉凉将她看着,“你当如何?”
长歌就萎靡了。
他到底未对她兽性大发,只是抱着她在地上躺下。她的背贴住他温热的胸膛,两人的心跳都是跳得飞快,却谁也没有打破洞穴内的沉默。
长歌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粗重,他的铁臂圈得她好紧好紧,这恍惚间让长歌觉得,自己是他的失而复得的宝贝。
“何时来的陈国?”半响,他问出了这么一句。
长歌心生警惕,就保守得说了一个数字。
苏行又问:“此行目的当真只为你的幼弟?”
长歌:“哎呀你别抱我那么紧我要不能呼吸啦!”
苏行:“嗯。”
嗯是嗯了,可他手臂的力道却是不收反紧。
长歌就去掰他的手。
苏行:“别动,我这会儿气血上涌。”
长歌:“”
苏行持续气息上涌中。
终于,长歌憋不住了,颤巍巍问出了一句话:“你,都,想起来,了?”
此话一出,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
然后,在静止的空气里,长歌听见了他的回答,“嗯。”
果然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接下来他不是会欺负得她很惨!!
简直不要太可怕!
长歌又要哭了~~o(>__<)o~~
“能、能打个商量不?”
“不能。”
“那、那能缓期执行不?”
“看你的表现。”
长歌一翻身,像八爪鱼似的抱住了他。
磷石的火光旺盛,清晰地照亮了坐在地上的长歌的脸。
长歌的脸埋在膝盖上,她在怔怔发着呆。某一个瞬间,长歌突然抬头,面对着洞穴的某个方向,她斟酌又小心翼翼开口问:“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被问话的男人立在火光不甚明亮的角度里,他双臂一抱,往墙上一靠,脸一侧,看长歌,“你希望得到我怎样的回应?”
长歌就露出了一副表情。
苏行:“你怎么这副表情?”
长歌:“我的喷嚏好久才打出来。那样的感觉你能懂我吗”
苏行:“”
长歌突然站起来,气势汹汹去到他的身边。她立定,自下而上将他看着:“是还是不是?给个准话。”
苏行居高临下看长歌,他额头上的伤口微微渗出一点血水来,染红了包扎的衣料。他看长歌半响,薄唇轻启,用一把清贵逼人的声音说话:“是。”
长歌只觉心中的某一处,有一堵坚硬的石墙,崩塌了。她吸吸鼻子,又问:“那你对我啥反应?”
苏行莫测看长歌:“生理反应。”
长歌:“”
☆、陈国(20)
看来还真是撞石头撞出妙处来了。长歌未想太多,只深深为苏行高兴着。
苏行摸长歌的脑门,带笑道:“出去后再找你算账。”
长歌宽面条泪~~o(>_<)o~~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简直不要太可怕!
眼下,他们有两种选择:从那水池子里跳下,试图原路游回去;往那洞穴的更深幽暗处探索。
其实,长歌是心仪原路返回的,比起未知的一大段水路,洞穴前头的黑暗更加叫她心惊。长歌总有一种错觉,那黑暗里,似乎埋藏着某些不知名的深深的恐惧。
但是,苏行选择了往黑暗里探索。
长歌就咬了唇瓣,耷拉了脑袋,不说话。
苏行摸摸长歌的脑袋:“水中有涡流,若不慎遇上,我们没有再一次成功挣脱的把握。且我内里受损,能不能在水底坚持太久暂且不说,单就我额上的伤口,也是不能沾水的。”
是哦!
长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自己,只从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了,她怎么就没为他多考虑考虑呢?
长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苏行未说话,只安抚似的摸长歌的脑袋。
长歌:“哎呀你别*的头!”
苏行:“?”
长歌:“脑袋被摸圆了怎么办?”
苏行:“”
苏行抛了一块燃着的磷石于暗黑的洞中。磷石一路滚去无限远,磷石所过之处,石壁皆亮起。
洞穴内的石壁上亦是磷石满布,这种磷石极易燃,只消沾一点火光,便能烧个没问。
于是,两人大手牵小手,往洞穴的更深的黑暗处探索。
长歌只觉自己置身在一条长长的光道中。
前头是鼎亮的,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样子。偶尔回过头去,他们的身后亦是相类似的场景。长歌只觉如梦似幻,仿若在梦中。
“怎么了?”苏行摸摸长歌的后脖子。
长歌没吱声,她摇了摇头,拿脸蛋蹭蹭苏行的手腕。长歌看苏行,她眼里满满都是依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与他之间的隔阂顿消。长歌突然就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他们一瞬间又回到了从前。
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走啊走啊走,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没路了。
咦?
那块先前被抛掷的犄角磷石落在地上,原来是撞上了石壁。
石壁阻隔了两人前行的道路,这似乎预示着此路不通。
面对着石壁,苏行略一思忖,就让长歌靠后。
长歌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但仍听话地走去一边站好。
苏行开始运气推那一道石壁。
可惜了,纹丝不动。
再推。
还是不动。
一直推。
没反应。
长歌踢到了脚下的一颗小石头。
苏行转身看长歌,面无表情的。
长歌赶紧立正站好,“我绝壁没有嘲笑你来的!”
苏行:“”
长歌靠近苏行,拉拉他的衣角,“怎么办?”要原路折返吗?
苏行低头看长歌:“倒是可以拿你去撞撞墙。”
长歌:“!!”
长歌跳起来要打他!
苏行自然不会让她打到。他一个灵活转身,长歌就扑了个空。
苏行的本意是同长歌开个玩笑,好缓解下她的紧张和担忧。却没想,玩笑开过了头,在他侧身闪开的同时,长歌脚下踩到一颗小石头,她整个人直立不稳,直直就向那一堵石壁撞去
真的是要撞墙了啊肿么破?!
她还不想脑袋开花啊嘤嘤嘤嘤嘤!
长歌离石壁太近,且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流畅非常,让苏行连拉她一把都来不及。
“可有撞疼?”苏行一步跨过来,一把就将长歌抱来胸口,急急查看她的脑门。
还好,她的脑门没开花。
长歌瘪嘴巴。
苏行脸上满是心疼与懊恼,“是我的不是,你打我吧。”
长歌:“”
长歌觉着,同她一起久了,这人的智商也大幅度下降了。
长歌自苏行怀中挣脱出来。
苏行蹙眉,他以为长歌在闹别扭,或者身子哪里疼痛。却未想,长歌一离开她的怀抱,就扑向了石壁。
苏行及时抱住长歌的腰,防止她真把自己脑袋当豆腐,玩豆腐撞墙了。
长歌如八爪鱼一般在苏行怀中扑腾,“呀你放开我!”
他不放。
长歌继续扑腾,“哎呀我有重大发现!”
苏行:“”
长歌所谓的重大发现,便是她方才撞墙的时候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对。石壁上的某一处,和别处的材质很是不同。
长歌瞬间就想到了暗门暗格之类的东东。她要把它找出来!
可是,长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那一处
长歌就犯愁了,一张小脸蛋上满满都是愁云惨雾,“要不我再撞一次?”
苏行的反应是——拎起她的后脖子,把她远远拎了开去。
长歌在他背后使力扑腾。
这个男人简直不要太可恶!
但是,不得不承认,就这般开去,他的背影,还真是销魂呐!
长歌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心跳。她就捧着脸蛋摇头摇头再晃闹,晃完了发现苏行的身子好似就定在了某一处。
“怎么了怎么了?”长歌要凑上去看。
苏行摆手,示意她别过去。
长歌的视线落在了他另一只手上,他的另一只手,此刻,正按在一块石壁上微微凸起的小石头上。
这就是机关?!
谁也不能肯定些什么。
“长歌。”苏行突然叫长歌的名字。
长歌猛地抬头,就撞进了他深深、深深的眸子里。两人彼此的视线相交,顷刻间,他们好似读懂了彼此的心事,却又似乎什么也没读出来。
唉,男女间的情事啊,它就是恁纠结。
苏行朝长歌伸手。
长歌就给他她的手。
苏行缓缓笑了,“我是个自私的人,若打开这道石壁后我出了什么事,我不想留你独活。长歌,你害怕吗?”
长歌愣愣。
半响,长歌回神。然后,她就自这个男人眼睛里看见了紧张?!
原来,他也是会紧张的。
是在紧张她的态度吗?
其实,他真没什么好紧张的。
只要同他在一处,让她做什么她都乐意的。这是隐在长歌心底最最深处的幻想。但是,她不打算让他知道。
长歌力持镇定,缓缓点头。算作是给苏行的回应。
苏行一勾嘴角,拿手指碰了碰长歌的脸。那一只手下滑,顺势就握住了长歌的小手,大手牵小手,十指紧紧相依扣。
长歌想,也许,在密闭的未知环境里,人总是脆弱易被感动的。
长歌愿意与他共同承担,包括生存与死亡。
苏行寻到的正是石壁上的关键点,随着他将那一块凸起的小石头按下,石壁的门,缓缓开了。
长歌感受到一瞬间的头重脚轻,是大地在震动。
苏行扣紧长歌的手指,给了她无言的安慰与力量。
他到底是比她聪明的,除了要与她共同承担生死,他还希望自己是她在危险降临时,可以无条件依赖的对象。
石壁转动了一个角度,留下一道对外的缝隙,就、就停住了。
长歌诧异:“怎么不动了?”
苏行:“年久失修吧。”
好吧。
那么,眼下要从缝隙里钻出去吗?
好在,那一道缝隙还是容许一人通过的。
苏行在前,长歌在后,他让她听见他的暗语时,再出去。
长歌就知道他这是要先出去探探路了。
长歌担心他的安危,在石壁的这一头,担心得要死。
石壁的另一边传来低低的声响,她终于可以出去了。
长歌来到了一个比之洞穴更加暗黑的空间。若非苏行将她拉进怀中,让她确认彼此的存在感,长歌怕是要腿软。
透过石壁另一头射出来的朦胧的亮光,长歌隐约能看清脚下的那一番景象。
他们站在高高的平台上,平台下是一个朦朦胧胧的,广阔无比的空间。
这空间大半被黑暗吞没,长歌觉着它像怪兽的血盆大口。
身后一声闷响,是苏行关上了石壁。
一时间,周遭便只余一片暗黑。
“你为”长歌感觉到唇上一热,是苏行的手指点了上来。她默契地感觉到,他这是让她不要说话。
苏行给了长歌他的手,长歌的胆子便壮了一些。
长歌被苏行牵着,二人在似走廊一般的高处缓缓走。长歌方才有注意到,这平台的外侧,也就是苏行行走的那一侧,是没有栏杆的。想到此处,长歌的小心肝儿就是一跳。无名的担忧与恐惧折磨着她。
突地,长歌停下脚步来。她侧头愣愣看苏行,虽然是看不见的,但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些安慰在吧。她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黑暗中,苏行轻声回了一个字,“有。”
长歌整个人就是一跳,非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平台之下的广大空间里,乍然响起的巨大声响。
长歌只觉身子被人一抓,下一瞬,苏行已带着她避去了墙角。
平台之下,那诡异的乍然而起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好似猛兽即将冲出牢笼的可怕声响。初次之外,长歌仿佛还听见了错乱嘈杂的脚步声。
耳朵上一暖,是苏行的大手掩了上来。
长歌知晓他的用意,心头就是一暖,好似也没那么害怕了。她就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我、我不怕的。”因为有你在,所以我不怕的。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平台之下的广大空间里就起了变化,无数的亮光骤然亮起,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