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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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别这样-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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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脑中便是“咯噔”一声,看来是瞒不住了。他便咳了一声,开口道:“长歌,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陈国(26)

“不!你一定要听我的解释!”长歌急急拉住苏行的手臂,整个圆滚滚的小身子都扑了过来,“我不是故意要踩烂你的竹子的!我、我是因为没看见”
“关竹子什么事?”苏行脑中一懵,便也干起了那打断人说话的无礼行径。不过,既然长歌的小身子扑了过来,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先抱住了再说。
长歌在苏行怀里头对手指,“就是你专门让人找回来的那棵名贵的竹子呀,叫什么我忘了。刚才风大,我就要被吹跑了。我、我脚下没看见,就、就一脚踩到了你的竹子。然后、然后竹子好像就被我踩死啦。”说完,长歌怯怯看苏行。
对,就是这么个怯怯的引人深思的表情。
苏行皱眉将长歌看着,仿佛要看进长歌的心里去。
长歌双手抱头,哇啦哇啦说话:“你说了不会打我的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头顶上方就传来苏行的一声叹息。他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对你,我何时说话不算话过?”
长歌鼓起腮帮子来:“应该还是有的吧,只是、只是我暂时没想起来!所以你也不用那么得意!”
“嗯。我不得意。”是骤然放松的语气。你真是吓到我了,我的心肝儿。
不是苏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是借力使力,彼此利益最大化的老套戏码罢了。但是,长歌对地下暗庄有阴影,若让她知晓他苏行同地下暗庄的人合作紧密,她不至于反对,但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吧。
苏行不愿意让这样无关痛痒的事影响到长歌的心情。所以,原谅他的一点卑鄙吧。苏行觉得,这一点隐瞒是可以被理解的。
这一夜,两人自然又是亲亲密密睡在一起啦。
第二日,长歌醒来的时候,苏行已不在了床上。
长歌睁眼王床顶发了一会儿呆,在他的枕头上亲了一口才愿意起来。
用罢了早膳,长歌就去找小灰玩儿。小灰不愧是大灰的好儿子,现在同长歌亲极啦!
可惜就是大灰不在了。
不过,长歌决定要振作起来。她要好好培养小灰,争取把小灰培养成像听爹一样的中华好骡子!(^o^)/~
长歌还没在马厩里同小灰玩一会儿呢,就有太子府的仆从来请了长歌,说“太子殿下有请”,长歌自然是屁颠屁颠就去啦。
那仆从将长歌带去了太子府平日迎客的正厅。正厅内,苏行正背对着大门而立,他的面前站了两个太监?!
是太监没错!虽然卫国同陈国的宫装不一样,但长歌火辣辣的眼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太监。
太监有3个,高高在上傲慢非常的样子好不可恶。
长歌当时心头就一个咯噔。
苏行换上了一身严肃的太子官服,许是听见了身后的声音,他就转过了身来。
对上他的肃穆中的清俊眉眼,长歌有一瞬间的发怔,只觉着这人真是成妖了,怎的穿什么都那么好看呢?真是完全把她比下去了啊有木有?!长歌觉着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棵大白菜!
苏行在朝她这棵大白菜伸手,“到我身边来。”
就算是大白菜,咱也是他心目中一棵顶重要的大白菜!这么安慰着自己,长歌就蹭啊蹭啊蹭去了他的身边。好吧,看来不是大白菜不大白菜的问题,主要还是她对他的美色没甚抵抗力的问题。
苏行将长歌拉到了身边,让她靠后他半步而立。苏行身材高大,这般一来,倒挡去了长歌大半个身子。长歌是娇小型的嘤~
“太子殿下,渊珠姑娘,接旨吧。”为首的那太监突然阴阳怪气开口了。
长歌一愣,接旨?为么她要接旨?
正要抬头看身边的男人,冷不防地,掌心被这人捏了一下,不重,痒痒的。他在示意她稍安勿躁。
好吧,那就不躁吧。
长歌规规矩矩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长歌心想,这太监的公鸭嗓子可真难听。
圣旨冗长,读了半天都还在歌功颂德,长歌差点没睡过去。
突地,手心一痛,是苏行又捏了她的掌心一下。只不过,这一次要严肃许多,都把她捏痛了o(╯□╰)o
没法子,长歌只得专心听圣旨。
读到哪儿了?
哦,读到女皇说要把哪儿家的姑娘许给韩王做王妃。
韩王娶妃干苏行毛事?为么要跑到苏行家来宣旨?
长歌百思不得其解。
长歌不经意朝苏行投去一瞥,发现他背影僵直,全身僵硬,是怒了的征兆。
他为毛要怒?
长歌想想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因为圣旨。圣旨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唉,早知道就专心听了。长歌无限后悔中
然后,长歌觉着苏行的样子,有点像是被抢了老婆后的恼羞成怒。可是,他的老婆不就是她吗?
等下!长歌脑门里白光一闪,突然就抓住了某个重要的词汇。方才太监说哪个女子德才兼备,贤良淑德适合当韩王妃来着?长歌隐约记着那姑娘姓宋,然后、然后叫渊珠
不是吧,这个渊珠不是指的正好就是她吧?
长歌傻愣愣抬眼,正好就对上了为首大太监那细长的眼。大太监将将宣读完毕了圣旨,将圣旨一合,双手捧住,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句:“渊珠姑娘,接旨吧。”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封圣旨就是朝苏行耀武扬威来的!!
一时间,长歌就怒了。不为自己,而是为了女皇对苏行的态度。这老太婆压根就没把苏行这个儿子当儿子疼啊感情!怎么可以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掌心又有了别样的触感,这一回是痒痒的安抚。苏行在安抚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每每他对她顺毛,长歌都能安静下来。
那一边,大太监又催促了一次。
苏行就侧头对长歌道:“无妨,我接了便是,一切有我。”
好吧,长歌是相信她的。
于是,她磨磨蹭蹭爬起来接旨了。
靠!这毛圣旨啊!颜色不正分量不够真是难看死了!
长歌正在心里挑剔着紧呢,冷不丁就听得那太监又说了一句:“陛下另有旨,着渊珠姑娘即刻随洒家进宫,陛下想要见一见准儿”媳。
大太监最后的那一个字突然就吞进了肚子里,因他注意到,那一瞬间,太子殿下的眼神冰寒得可怕。反正女皇的旨意已经传达,大太监就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剩下来的一两句话,能省就省了吧。
因为女皇要求长歌即刻入宫,不得有片刻的耽搁,大太监就试图催一催那好似未在状况内的女人。可对上太子殿下那眼神,大太监再一次决定闭嘴了。
苏行牵起长歌的小手,他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上方,“怕了?”
长歌:“我可不可以不去?”
苏行:“对不起。”
长歌垂脑袋:“怎么办?有点想逃跑呢。”
苏行:“别怕,我陪你去。”
长歌猛地抬头看他,就笑了。
那一边,大太监急了:“太子殿下,陛下、陛下并未宣、宣您入宫!”
苏行的眼神淡淡看过去:“母皇有旨勒令我不得入宫?”
大太监:“这、这倒是未曾。”
苏行袖袍一甩:“那便走吧。耽搁了时辰,公公也不好交代。”
这大太监觉得自己好冤枉!
陈宫与卫宫截然不同。
若卫宫给长歌的感觉是婉约的江南女子,陈宫便是那粗犷的北方大汉。
苏行牵着长歌的手,随着前头引路的太监,一路去到了御书房门口。
女皇正在御书房内办公。
门口的太监恭敬向苏行行礼,行完了礼就拦下苏行,说陛下只宣长歌一人面圣。
长歌心头还来不及咯噔一声,就听得身旁牵着她的男人道:“母皇可有旨意勒令孤不得面圣?”
那太监被问得面色一僵,“这、这”
苏行当下就领着长歌跨过了那太监去,“那就别挡道。”太子的霸气显露无疑啊!
入了御书房,长歌第一眼就在御案后的陈女皇。
在长歌短暂几日的早朝生涯中,虽然有见得陈女皇几面,但大都结束于匆匆一瞥。这是长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同女皇面对面。
比起上一次见面,女皇好似又苍老了许多。这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女人,她朝长歌望过来的时候,长歌好似能看见女皇眼里浓浓的血腥。
“这便是宋家的渊珠?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女皇开口评价道。
“正是。”斜里有一把男声同女皇应和。虽然男人竭力隐藏,但长歌仍旧能自那两个字里听出男人声音的阴郁。
长歌这才注意到,御书房内有男人。男人立在御案下,殿外射进来的阳光照不见的角度里。
“你倒是好,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还不快去谢过太子这个媒人。”女皇状似说笑道。
这个时候,长歌才意识到,御案前那背对了她同苏行而立的男人,是韩王!
在长歌盯住韩王的时候,韩王缓缓转过身来,他阴鸷的眼错也不错看长歌,“渊珠妹妹近来可好?本王可一直想着你。”
打死长歌也不信女皇同韩王两人会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那么,眼下他们就是在演戏!演戏来恶心她同苏行的!偏偏她还不能戳破!长歌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难受。
长歌没说话,说话的是苏行:“母皇这是何意?母皇难道不知,儿臣同渊珠早已两情相悦?”
饶是长歌再镇定,也未料到苏行会开门见山挑明他俩的关系。这、这也恁不给女皇的面子了!
不过,出乎长歌的意料,女皇并未变脸色。相反地,女皇面上即刻就露出了惊疑的神色来:“太子此言不妥吧?据朕所闻,宋家的渊珠小姐打小就同韩王亲厚,他二人也早已私定了终身。渊珠,朕可有所错?”最后这一句,是直直问了长歌而来。
不得不承认,女皇确实有气势。若换了一般的姑娘,在女皇如此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还真要吓得腿软了。
可是不巧了,长歌最不缺的就是在宫里头应对皇帝的经验。是以,这女皇的迫人视线,长歌还真硬着头皮给顶下来了。长歌垂了脑袋,呐呐道:“没、没有的事呢。”
女皇同韩王的面色据是一僵。
长歌又怯怯抬头瞄一眼苏行,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她接着就又补了一句:“那些都是谣言。若、若给韩王殿下带来了不便,渊珠、渊珠在这里向韩王殿下道歉了。那个渊珠相信,谣言、谣言止于智者。”
御书房内瞬间就安静了。长歌能感觉到韩王向她投射过来的杀人目光。
这就要杀人了?!长歌心说那要是真嫁了你还了得?不是一进门就要被劈死?!啊呸呸呸呸呸!进门个毛!
苏行就是一笑,面上现出的神色是宠溺,“母皇见谅,她被儿臣宠坏了。”
要了亲命哦!这人说话怎得就这么好听!
女皇威严的声音就砸下来了,“太子,凡是要讲个先来后到,你这般横刀夺爱,置韩王的感受于何地?韩王是你的亲弟弟!”
一时间,御书房内又安静了下来。长歌能感觉到空气中那对峙的紧张气氛。
苏行未言语,但长歌知晓,他是伤心的。因为这个女皇,他的母亲,也未免太偏心了些。
长歌就小手拉拉他的袖子,在他身边低声道:“别理那个老巫婆,长歌疼你。”
苏行还来不及做出回应,就听得前头的女皇突然道了一句:“来人,带渊珠小姐下去,让太医给她瞧瞧身子。得从这会儿开始养着了,韩王妃可不能病怏怏的。”
长歌气。陈女皇这是要强人所难了!
脸颊一痒,是苏行在给她别头发,旁若无人的。他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话:“去吧,别怕。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他深深看她,二人眼神交流,皆默契得自彼此眼中读到了想要的东西。
长歌意识到,这是他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在让陈女皇和韩王看见,他要她的决心。又或者,这正是女皇想要看见的,想要看见的长歌在苏行心目中的地位。
苏行或许可以暂且妥协下来,过后再想千百个办法来救长歌脱困。但是,他不愿意冒这个险。将长歌置于危险的、他所不能掌控的情况下,哪怕这样的危险和不能掌控只有百分之一,他也不能允许。
想到此处,苏行缓缓抬眸,就对上了陈女皇看下来的眼里。
两双同样高深莫测的眸子,在半空当中,相会了。
长歌被两个宫女带到了御书房后的暖阁里。
宫女们像哑巴一般不说话,长歌只得在凳子上坐好。
宫女们看长歌。长歌的一双眼睛则咕噜噜转,全身机警似那灵敏的大白兔子。
不多时,暖阁的门被人自外头推开,走进来了一个
好吧,长歌觉着自己想多了。初初女皇的那一番话砸下来,长歌就以为她会请个老嬷嬷来给她验明正身什么的。却没想,这会儿来的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太医。
太医总不会让她脱衣裳检查吧。一时间,长歌放轻松了不少。
“请小姐伸出右手来。”老太医没甚表情对长歌。
哦哦,这是要诊脉的节奏了。
只要不是脱衣裳,长歌都好商量的。
其实,太医也不过是来个例行检查,诊一诊脉,走走过场就过去了。却未想,老太医的手指一触上长歌的,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老太医本就老,这般一来,整张老脸看起来更像一只大柿子了,且是一只被踩扁了的柿子。
老太医诊完了长歌的右手就要换左手,那一脸郑重的样子差点让长歌错觉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不,不是错觉,可能还真是啊!
一时间,长歌就紧张起来。她紧张兮兮问太医:“那个,情况,很严重?”
老太医收回诊脉的手,同时,抬眼看长歌。老太医的一双老眼内写满了欲言又止。
长歌暗道一声不好,莫不是真被自己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阿呸呸呸呸!
长歌就挺直了小身板,豁出去一般对太医道:“是还是不是?您倒是给个准话儿啊!不用担心我的承受能力,我有钢铁般的意志力!”
老太医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药箱。就在长歌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老太医冒出了一句:“是,情况很严重。”
长歌:“”
老太医又道:“具体情况还得待陛下定夺。”
长歌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同那老太医一道,长歌失魂落魄重回了御书房。
此时,御书房内丝毫没了方才的箭弩拔张。御书房内的这母子仨脸上甚至都是带了笑的,但他们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和乐融融。反而像是彼此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协议。
苏行旁若无人牵过长歌的小手,问她如何了。
长歌苍白着一张小脸看苏行,眼内写满了惊慌与失措。怎么办啊?她好像得了绝症要死了!她好像不能一直一直陪着他了呜呜呜呜
可这些话,当着苏行的面,长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哭又不敢在御书房里哭,长歌便只能无声地呜咽,搞得苏行心疼得要死,一把就将她搂了过来。
“太子是否太心急了?”韩王突然出声,声音里是极不满,“母皇未下旨,此刻,渊珠仍是本王的人。”

☆、陈国(27)

忙着哄长歌的苏行没理他。
这个时候,前来赴命的老太医说话了。老太医的声音别提有多么哆嗦了,“回、回陛下,据、据老臣诊断,这、这渊珠姑娘已、已非处子身,且、且极有可能还生、生育过。”
这话可真是掷地有声,然后震傻了一屋子的人啊!
最先沉不住气跳出来的是韩王,韩王差点没把老太医给掀翻在了地,“老匹夫你胡说什么?!眼睛瞎了是不?”
“韩王!”女皇一声怒喝。
韩王的眼睛仍旧死死瞪着老太医,“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方才的话。”
老太医跪倒在地,抖如筛子,“回、回陛下,老臣、老臣在太医院任职数十载,从、从未有过诊断出错的案例,还、还请陛下明察。”好吧,这老太医性格耿直,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一身医术,那是连皇权也没办法践踏的东西。
女皇烦躁地挥手让老太医赶紧滚出去,同时,女皇向苏行同长歌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对于老太医那一番叫人不可思议的言辞,韩王的反应是跳起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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