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骂了,快来我给你擦擦。”女孩说完便手拿着一张纸巾往青年脸上擦。
青年这时也不知道这女孩是不是故意的,推开女孩往自己脸上擦的手,看了女孩一眼,见女孩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便叹了口气,说道,“我去洗手间洗洗吧。”又回头对站在一边唯唯诺诺年龄不大的服务员骂了一句,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女孩见青年进了洗手间,招手让这个服务生过来,从包里拿出几张钱,放在服务生手上。
这年纪不大的服务生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刚想推脱,女孩说道,“我是故意让你的这做的,刚刚他骂了你,这个就当我陪给你的,行了你忙吧?”说完女孩挥手让服务圆走了。
青年在洗手间里大骂了几句,然后到打开水龙头,把脸上冲洗赶紧,青年不傻,他现在已经想到这是女孩在戏弄自己。
想到这青年不禁又骂了几句,心道,现在先让着你,等我把你搞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年抬头透过洗手间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然后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
当青年从洗手间走出来便直径地走到吧台,这时不禁傻了眼,他对吧台里的服务生问道,“刚刚那个女孩呢?”
吧台里的服务生心里暗笑,他在见到青年和女孩搭讪时就已经料到这个青年一定会被耍,但脸上不明所以的说,“我也不知道啊,刚刚没注意,可能无洗手间了吧?”
“去的屁洗手间。”青年大怒,正想去追,便听到服务员在后面喊他,他回头问,“有什么事?”
“先生您喝的就还没付钱呢?要刷卡,还是付现金?”服务员笑容可掬的问。
“厉害,兴哥干的不错。”莫氏帝国总部顶层莫斐来办公室里,莫斐来朝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兴哥笑道。
听后兴哥目光一闪,放下酒杯,“宋天只是我从前的朋友,但我从来没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交情是交情,干活是干活,两码事。
我分的清,在说我已经放了他的小弟,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说道这顿了顿看目光看想在窗前站立的莫斐来。
“那个大仔我已经放了。”莫斐来回头说道,他知道兴哥想说什么。所以继续说道,“这个也不是为了帮助兴哥你成全你的交情,在我看来在路上走,一点义气还是要讲的,这个叫大仔的就有点义气。”
“好,莫总就是爽快人。”兴哥展颜一笑,“我想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合作愉快。”莫斐来也笑了笑,又说道,“你对这黄浦行怎么看?”
“黄浦行。”兴哥说道,“现在看来前两次,他是在莫总手上吃了亏,但这个黄浦行年纪轻轻就在鱼龙混杂的台东市有了一个法官的称呼,说明并不是现在看来的那样不堪一击。”
☆、这次对手看来是有备而来
莫斐来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两次交手,虽然自己胜了,但这也是自己在本市经营多年的结果。
如果黄浦行才来到本市就搞出事情,那么自己的经营也就太不堪一击,而现在自己虽然连胜了两场,但随之黄浦行对于本市的渗透也随之越发加深。
这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黄浦家也曾在本市经营过多年,而且现在黄浦家在台东市的实力非常强大,自己要想把这黄浦家拒之门外,不让黄浦家进入本市,也并不实际。
莫斐来现在的办法就是,先慢慢蚕食黄浦家来到本市的力量,然后等待最后一击。
而对于这个被莫家派来首先进驻本市的黄浦家的二公子,黄浦行,莫斐来想到,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被黄浦家主如此看重,竟能街道首先进驻本市的机会。
这些事情如闪电一般在莫斐来脑海了快速过了一遍,只听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兴哥说道,“这次对手看来是有备而来,就他放出的手下而言都还是不错。”
说道这里兴哥目光一闪,把身体靠在杀发背上,说道,“我不管对手是谁,我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只要莫总把钱准备后,一切不成问题。”
莫斐来笑了笑,俯身拿起自己的酒杯然后在桌上的另一只酒杯上碰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兴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同样笑了笑,举杯对莫斐来示意了下,说道,“合作愉快。”
丁恩池把刘念栋带到拘留室,对拘留室值班的干警嘱咐,把他单独关押到一个房间里,
刘念栋感激的对丁恩池道谢,随后被干警带往拘留室,这是丁恩池为这个毒贩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如果把刘念栋放在那群因为毒品而去抢劫被抓的犯人中间,那么这个刘念栋又少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丁恩池回到自己的刑侦对办公室,见这时办公室里已经没什么人,坐到办公桌前,丁恩池又翻开了刚刚在拘留室记录的刘念栋的口供。
大致浏览一遍后,丁恩池合上口供的记录本,转头看向窗外,这时丁恩池不禁想起了在咖啡店里,自己看向窗外的感觉。
虽然那天是白天,现在已近午夜,但丁恩池的这时的感觉却与那天一样,她感觉,这座好似歌舞升平的城市看似平静,但实则已经暗潮汹涌。
片刻后丁恩池收回思绪,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然后拨通一个号码,等待音响了很久电话才接通,随后电话中传来一个余梦未醒的女孩声音。
“丁大美女,怎么晚了还没睡觉啊,有何贵干?”
丁恩池在没开灯只有月光的办公室里明媚的笑了笑,“你啊就是幸福,现在还能睡个好觉,我没你那么幸福啊。”
电话里的女孩的声音好似清醒了一点,语气欢快的说道,“好了,别跟我客气了,谁不知道,我们丁大小姐,现在是破案高手啊,前几天听说还升了职,哎,就是某些人太小气了,有个好事也不知道请客。”
☆、帮我查一个地点
“我不是不想啊,是实在没时间啊,等有了时间,我一定约你好吧,馋猫。”丁恩池说到这笑了笑,发现自己的笑容有些僵。
丁恩池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真正笑过了,哦,也不对,和那个人在一起时自己也笑过,丁恩池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我才不是为了他才笑呢。
这时电话里已经有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女孩在电话里又问,“哎,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不会是知道自己要请客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吧。”随即电话里有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丁恩池听后不禁有些害羞,随即随即岔开话题,“我想请你帮个忙,打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就会说这些,现在电话都打来了,还说什么不好意思啊,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真是服了你了,说吧,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电话里满的女孩叹了口气似的说道,“你啊现在越来越像奸商了。”
“奸商?我哪里像奸商了?”
“就是不用白不用啊,还过期作废的那种?”女孩在电话里埋怨道。
“好了我的好同学,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吧,有时间我一定请客,小猪。”丁恩池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说吧,要请本小姐帮什么忙?是不是要我帮你介绍帅哥啊?”电话里女孩调笑道。
丁恩池笑了笑,没理她直接说道,“帮我查一个地点。”
“地点?什么地点。”
“蓝水酒吧。”丁恩池说道,“一个叫蓝水的酒吧,帮我看看,哪里的老板的底细。”
“哎呀,我虽然在经济科。但对于查别人的家底这方面实在不行,这点不是你们最在行的吗?”电话里面女孩好奇道,“再说了,查这个酒吧干什么呢?这个蓝水酒吧的老板犯事了?”
“这个现在还不知道,你就帮我查查这个蓝水酒吧是什么时候开的酒吧,还有老板是哪里人就行了。”丁恩池解释道。
“好这个没问题,我明天上班就去把这个酒吧的资料调出来,随后给你去电话吧。”电话里的女孩说道。
“好,那就先谢谢了,老同学。”丁恩池感谢道。
“哎呀,既然是老同学了,就不要说这个了,但是啊。”女爱在电话里笑着,“但是请客的事情一定要兑现哦。你知道,同学归同学,请客归请客哦,要分开哦?”
“好了好了。”丁恩池笑着好道,“我记住了,一定请客啊,还是和上学时一样,见了好吃的就不想走了,你真行,小猪。”
“恩,你不要忘记了就好,还有哦,我不是小猪啊,你在叫我小猪我可就生气了哦。”女孩在电话里故作生气的说道,但没能忍住还是笑了。
挂上电话后,丁恩池打开台灯,看了看口供,心里总感觉现在正有某种线索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但是想了又想,脑海中实在没什么头绪,便起身穿上外衣走出办公室。
☆、蜡烛凝结成的人
回到住处时已经大概午夜三点了,丁恩池洗了个澡,身着睡衣坐在镜子前面。
当她刚刚坐下时猛然发现镜子里的这人人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镜子里的这人女人就像她一样看着面前的人。
这种感觉好像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于一个自己从未谋面的人相对而坐,丁恩池看这眼前这个人,不由的说了声,你好。
镜子里的人也轻轻张开口说,你好。就在这一瞬间,丁恩池感觉,镜子里的这个人并不是照自己的样子开口说你好,而是比自己开口说你好时慢了半拍,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坐在丁恩池的面前,给丁恩池打招呼。
丁恩池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仔细而又略带谨慎的观察这她,丁恩池发现,这个人在眉目中还能够找到一点自己的痕迹。
但就在丁恩池还想观察下去时,丁恩池有猛然发现,这个人好似在缓缓变换着,她的脸庞渐渐用丁恩池看不见的但又明显自己恩能感觉到的速度变化着。
就好似一个用蜡烛凝结成的人,遇到高温时慢慢融化成另一个形状的感觉,丁恩池看着于自己面对而坐的这人好像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知道过了多久。
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丁恩池看见这人又变成自己所熟悉的自己,或者说这个人又变成了自己的影子。
丁恩池笑了笑,不置可否的心里想,或许自己是太累了吧,准备起身到□□休息,丁恩池站起身突然心里像发现了什么。
这种感觉让丁恩池全身不自觉的战栗起来,而这中猛然突袭到丁恩池身体里的战栗感觉就好像是快去快来的潮水,像电流在丁恩池身体里游走一边之后,又瞬间不见了。
丁恩池在转头时回头又看了一眼镜子中的那个人,突然发现,镜子中的人正以好似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的眼睛放在眼角的地方,正以一个好似街道上于自己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在于自己擦肩的那一刹那,斜眼看着自己。
皇家大厦顶层,十几个西装男子肃穆的站立着,现在虽然已经是正午时分,但窗外的阳光好似被窗上的有色玻璃隔绝了,丝毫无法透进房间之内,阴暗不明的房间,几十个人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在阴暗中站立着。
这时房间门被从外面打开来,黄浦行缓步走进房间,越过众人,在雕像前面的桌子前坐下,然后冷眼看着眼前的雕像。
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自古以来,洪门就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虽然现在洪门已经不在。”
“但是,这些规矩却还是要留下来的,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话,出来跑,早晚是要还的,上面说这句话的是个老头子。”
“他后来被杀了,这句话是他的儿子,替他说的,可巧的是,他的儿子也死了,在把几个当时出卖他的父亲的人杀死之后。”说着黄浦行站了起来。
☆、死得其所了
随手拿过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抬头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坐下,说道,“我就想,既然出来跑,而且有天必须要还,那就要还的舒服一点,这老头的儿子就不错,在杀了自己的仇人之后才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道这里,我就想到了我们这些人,我们既然已经出来跑了,为什么不死的舒服一点呢?毕竟人生下来就已经在不断的接近死亡了,既然我们已经不能再向那些人。”
黄浦行伸手指了指窗外的楼下如同蝼蚁一般大小在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既然我们已经不能在向那些人了,已经不能选择自己的所要经历的死亡了,又为什么不尽力死的好看一点,舒服一点呢?”
黄浦行说完看着眼前的众人。随后座了下来,问道,“我虽然接手家里的生意不久,但我从幼年时就有一个想法,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接管家族里的生意,那么我就想我做的有人情味一点。”
说到这里黄浦行笑了,“看来这和我以前的想法有点不同,别人竟然给我一个法官的称呼,可笑,但我还是想做的有人情味一点,我说的人情味就是道义,虽然现在讲这个东西人不多了”
“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所以在你们开始跟我的时候,我就对你们说过,要先看看前人留下来的规矩,既然我要做的有人情味,但这个东西并不好说,这里规矩的作用就突显出来了。”
这时候黄浦行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边,“我不知道你们现在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让你们看是规矩的内容。”
众人看着表情平静的黄浦行,依旧噤若寒蝉,黄浦行看了看,在阴暗中默不作声的众人,然后把转椅调了一个方向,在对着窗子的地方停下,黄浦行看着窗外,轻声说道,小林,你来说说,你看过的规矩。“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人,走出两步后停下,这人身材魁梧,头上还抱着绷带,正是昨天晚上被小柯用酒杯在头上狠砸了两下跟随宋天去执行任务的青年。
小林走出人群停下,抬头看了正看着窗外的黄浦行,说道,“一不准泄露帮务,二不准同帮相残,三不准私下抢劫,四不准违犯帮,五不准引进匪类,六不准调戏同帮妇女,七不准扒灰倒笼,八不准私吞财货,九不准违抗调遣,十一旦进帮,不得出帮。”
小林说完后抬头看了黄浦行一眼,见黄浦行并没看他,还是在静静的看着窗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脸,脸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好。”黄浦行转过头说了声好,“不准同门相残,不准违抗调遣。”黄浦行喃喃说道,“小林?”
“在,老板您说。”小林腿有些打颤的说道,“小林在。”
“你跟我几年了?”黄浦行问道。
“五年了,老板,我在您手下五年了。”小林抹了一把脸上的大汗,急忙说道。
☆、以血来还吧
“恩,记得你那时还是在被人追杀吧?”黄浦行问道。
“是,那时我因为杀了干掉我大哥的人,被人追杀,已经走投无路时幸亏遇到了老板收留,我才能活到今天。”小林听到黄浦行如此问,心里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正说着就被黄浦行打断了。
黄浦行摆了摆手,“这些就不要多说了,这几年来你也为黄浦家里做了不少事情,当年的救命之恩也算是还了。”黄浦行说道这里想了想,又说道,“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老人吧?”
小林赶紧点头,“是的老板,您还记得我的家人,我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
黄浦行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小林,目光闪过,片刻之后,招了招手,一个青年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小林突然跪下,大声说道,“老板,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恕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