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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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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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忙不能帮啊,”张硕蹙眉,强行将发簪塞给她,“真的,若真要还,你亲自还给他。”

    夜离眸光微闪,似是不经意地道:“我本是想亲自还来着,可是这两天他都没上朝不是吗?我又不能私自出宫,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没上朝吗?哦,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夜离面色如常地笑笑,“大概有什么事在忙吧?”

    “有事在忙?”张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勾起唇角轻嗤了一声:“的确在忙,忙得快要死了。”

    夜离呼吸一滞,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却依旧没有开口问。

    见她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张硕就恼了。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我说他快要死了,你就这样一个反应?”

    “我应该什么反应?”夜离不答反问。

    “你应该……”张硕气愤地指着她,本想数落她几句,可想了想,还是将手放了下来,“算了,就当我没说,你还有其他事吗?”

    夜离又再次左右瞟了瞟,“还真有另一件事!”

    ************

    晚膳用过不久,夜离又出事了。

    陌千羽急急忙忙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榻之上,蜷着身子,痛得大汗淋漓。

    “怎么了?”

    见他前来,夜离苍白着脸,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行礼,却被陌千羽眼疾手快地按住,蹙眉:“都这幅模样了,就别动了。”

    末了,又沉声吩咐霍安,“快去宣太医!”

    “别!”情急之下,夜离伸手一把将陌千羽的袖襟拉住。

    陌千羽怔了怔,凤眸落在女子紧紧攥在他衣袖上的手,胸腔里竟是禁不住微微一阵震荡。

    反手将她的手背裹在掌心,他柔声问道:“怎么了?”

    “奴才……”

    夜离欲言又止,看了看站于边上的霍安。

    陌千羽自是明白她的意思,顿时眸光微微一亮,当即侧首让霍安先退下。

    霍安如同得到大赦一般,跑得飞快。

    其实在看到帝王失控地抓住夜离的手时,他已经自动垂眸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了。

    “现在就只剩下你跟朕了,什么事,说吧。”

    陌千羽看着她,笑若春风,盈在凤眸里的柔情似乎能滴出水来。

    那是夜离从未见过的模样。

    眼帘颤了颤,她不动声色将手自他的手心抽了出来,假装拉了拉被褥,然后拥着薄被,开口道:“皇上,那个人又出手了。”

    陌千羽唇角笑容瞬间一僵:“什么?”

    “我的月事是每月的初八左右,一向很准,今日是二十,月事才过半月,却忽然又来了,且腹痛得厉害,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情况,我就觉得蹊跷,然后我检查了一下自己喝过的茶水和还未用完的晚膳,我发现,我的菜里被人下了让女子月事提前的药。”

    陌千羽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你来月事?”

    “是!”夜离笃定点头。

    陌千羽蹙起眉心,回头看向桌案,桌案上未用完的晚膳还摆在那里没有撤走。

    “来人!”他愤然沉声。

    一直守在门口的霍安快步而入。

    “宣李太医。”

    。。。。。。。。。。。。。。

    孩纸们,不好意思,素子今天有事外出了,更新晚了,字数也少,明天会将今天欠下的补起来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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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42】她的兜衣不见了(万更求月票)
    “还记得先帝驾崩前的那个晚上吗?你跟朕在这里,你送了一个荷包给朕。。”男人忽然开口,其声幽幽。

    夜离眼帘一颤。

    弯了弯唇,她笑道:“当然记得,皇上接过去以后,直接从这上面扔了下去。呙”

    “你怪朕吗?”男人忽然侧首,看向她醣。

    晚风吹起他的发丝轻刷在脸上,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怪吗?

    夜离问自己。

    彼时彼刻,似乎是怪的。

    毕竟那是她的第一份美好又懵懂的心情,他可以不接受它,却不应该践踏它。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看到他将荷包丢掉时自己的心情,就好像将她丢下去了一样,整个人空空的、飘乎乎的。

    然而,走至今时今日,她似乎已经不怪了。

    并不是因为后来知道他又下去将荷包捡回来了,而是,真的不怪了。

    或许,这就是时间的魔力吧,可以将落在人心头的任何痕迹抹去。

    大概是见她许久未回答,陌千羽又道:“其实后来,朕下去……”

    “不怪!”夜离蓦地出声,将他的话打断。

    陌千羽一怔,看着她,看着她又重复了一句:“不怪皇上!”

    原本他应该感到欣慰的,她不怪他,可是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从心底深处透出来,很快便夺了他的呼吸。

    胸腔震荡,他忽然开口:“不,夜离,你其实是怪的,你怪朕,朕理解,但是,也希望你能理解朕,当时,朕有朕的不得已,朕……”

    “都是陈年旧事了,皇上无需再提。”

    夜离声音淡然。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往事如风,已然逝去。

    而且,他心中有人,他那样做,也算是君子之为。

    至少,没有骗她在那份无望的感情里越陷越深。

    所以,当时她不需要他的解释。

    现在,更不需要。

    陌千羽凝眸看着她,眉心微拢。

    这是第二次,今日第二次她将他的话打断。

    现在她吝啬得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了吗?

    微微弯了弯唇,他缓缓移开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看向远处天边西落的日头,不再出声。

    两人就这样站着,静静地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不知站了多久,日头彻底西沉,天色渐渐暗下来,陌千羽才转身。

    “走吧!”

    然后又带头走在了前面。

    ************

    再次见到凤影墨是在翌日的早朝。

    因为是随侍太监,所以陌千羽到哪里,她跟霍安就跟到哪里,包括上朝,他们也要随侍左右。

    站于高高的龙座之后,整个朝堂俯瞰在眼底。

    不知是角度问题,还是被暗红色的朝服衬的,凤影墨的脸色略显苍白。

    虽然没有看他,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他一直盘旋而来的目光。

    夜离低垂着眉目,眼观鼻,鼻观心。

    朝堂上,有人提出那夜钟家后人逃脱之事。

    又有人提出女窃贼夺取南火草之事。

    于是,便有人大胆猜测,说,他们怀疑夺取南火草的窃贼就是钟家后人。

    并提出多种捉拿方案。

    夜离只静静听着,太监服下面的小手紧紧攥握成拳。

    各种激烈的讨论以后,帝王说:“既然诸位爱卿有此怀疑,那便从钟家着手查起吧。”

    夜离便又笑了。

    怀疑夺南火草的人是钟家后人,为什么就要从钟家查起呢?

    为什么就不能从夺南火草的

    人查起呢?

    因为夺南火草的人不能查是吗?

    她还真是庆幸,当年她将陌千羽错认成三爷的时候,陌千羽否认了。

    因为他的否认,她以为他有苦衷,便也没再提当时钟家灭门时,他出手救她之事。

    若是提了……。

    若是提了,他知道她是钟家后人,他会怎么做?

    她不知道。

    下完朝,众人还没散去,太后的随侍太监常喜来了。

    常喜跟陌千羽说,御花园里的桃花开了今春的第一拨,今日天气又好,太后请大家前去赏花。

    陌千羽带着众臣前往。

    夜离跟霍安自是也一同随行。

    前去的路上,凤影墨几次跟她走在了一起。

    因为人多比较拥挤,他们甚至还几次衣袂相擦,夜离都不动声色地避开,或加快了步子,或跟霍安换了位子。

    太后早已盛装盛容地候在了御花园里。

    春阳初升,桃花烂漫、粉粉簇簇,桃花林边还有一处碧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一片良辰美景。

    “母后有心了,昨日朕从御花园路过,这些桃花还没开呢,最多就是些花骨朵,没想到一。夜之间竟是开得这般灿烂。”

    一行人顺着花径缓缓往前走着。

    陌千羽跟太后并排走在最前面。

    “是啊,哀家就是看到这桃花开得喜人,才让常喜去请皇上的,皇上和各位大臣们成日为国事繁忙,是很容易错过一些人间美景的,这花儿啊,就跟女人一样,一定要在花开鼎盛的时候欣赏,明日再来看这些桃花,必定就没有今日之美了,所以,时机很重要。”

    太后戴着细长玳瑁指套的手轻搭在常喜的袖襟上,在其虚扶下,雍容缓行,身后长长的凤袍袍角拖地轻曳。

    边上陌千羽眸色深深,弯唇浅笑:“没想到母后还如此深谙花道,儿臣受教了。”

    太后丹凤眼角轻轻一挑,瞥了他一眼,微微一叹,“哎,哀家哪里是深谙花道啊,哀家那是有感而发,这世上,再美的花儿也会凋谢,再年轻的容颜也会老去,譬如,就像哀家这样。”

    说完又是一叹。

    “在儿臣眼中,母后永远是当年的样子,一点也不老,永远那么光彩照人。”

    太后低低笑,“皇上惯会哄哀家高兴,哀家心里明白。”

    “儿臣实话实说而已。”

    陌千羽一直微笑作陪。

    “可是,不服老不行啊,你看,哀家就走了这么一会儿就累了,皇上,你们且先看着吧,常喜,扶哀家先去边上坐坐。”

    “是!”常喜搀扶着太后顺着湖边往前走着。

    人群中,不知道怎么走的,凤影墨又跟夜离撞到了一起。

    “你还好吗?”这一次,在夜离刚想避开之前,男人先在她的耳畔出了声。

    温热的气息入耳,还带着前夜的苍哑,夜离心头微微一颤。

    想起那日蹴鞠比赛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见缝插针地跟她说过话。

    一次,他说,“就知道你会出剪刀。”

    一次,他说,“我们已经赢了一场,你不要那么拼命。”

    只是前两次,他都没要她的答案,这一次,他等着。

    然,夜离却没理他。

    正想着加快脚下的步子,前面骤然传来太后的惊呼声:“啊,哀家的手链。”

    本就没走远,大家都还在一会儿,陌千羽上前两步,“怎么了?”

    “哀家的手链掉到湖里去了,那可是先帝当年送给哀家的信物,这可怎么办?”太后秀眉深蹙,一副着急得不行的样子。

    “母后莫急!”陌千羽一边安抚她,一边看向太后身侧的常喜,沉声道:“还不快下去找!”

    “是!”常喜一听,连忙纵身跃进湖里。

    太后还是急得如同热窝上的蚂蚁,回头一眼瞧见夜离,伸出戴着细长指

    套的手指,朝夜离一指:“哀家的手链你也认识,快一起下去帮哀家找!”

    夜离呼吸一滞。

    她也下去?

    她怎么能下去?

    倒不是怕下水,而是春日衣着单薄,若全身浸湿,很容易让人发现她的女儿之身。

    其实,呼吸一滞的人,又何止她一个?

    陌千羽是,凤影墨亦是。

    陌千羽凌厉目光一扫边上的霍安。

    霍安会意,连忙上前,对着太后一鞠:“启禀太后娘娘,夜坊主…。。夜离她身中剧毒刚刚才解,身子还未复原,就让奴才替她下水去给太后娘娘将手链找回。”

    霍安说完,刚准备下水,就被太后一声轻喝给止住:“等等!你认识哀家的手链吗?你知道哀家的手链长什么样子吗?”

    “这……”霍安一时语塞。

    他的确不知。

    霍安眼梢轻抬,快速掠了一眼陌千羽,见其紧紧抿着唇,一副面色冷峻的样子,他又连忙道:“不认识没关系,奴才只要找手链,无论手链长什么样子。”

    太后脸色微微一白,转眸看向陌千羽:“哀家听说夜离是因为犯了错才被免去戒坊坊主一职,贬为太监的,哀家就想问问皇上,对于现在的夜离来说,到底是在受活罪,还是在养身体?”

    陌千羽眸色又沉了几分,唇角却勾着一丝温润笑意:“当然是在受活罪。”

    “可哀家听着方才霍安的话,怎么觉得夜离是在养身体呢?下水帮哀家找个先帝留下的手链而已,至于要拿身子还未痊愈说事吗?”

    陌千羽面色一滞。

    边上已有人出了声。

    “太后娘娘教训得是,霍公公也是一片好心为奴才,不关霍公公的事,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下去帮娘娘寻手链。”

    正是当事人夜离。

    话落的同时,夜离纵身一跃。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只闻“噗通”一声,水花溅起,夜离已然跳入湖中。

    陌千羽微微变了脸色。

    凤影墨薄削绝美的唇边紧紧抿起。

    太后转回身去,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眸底阴笑尽凝。

    严冬刚过,早春的湖水还是冰冷彻骨。

    而夜离已然顾不了那么多,咬牙强忍着全身包裹的寒意,只想尽快找到手链。

    所幸多年的习惯,她太监帽下的束发先盘了个公子髻。

    这样就算帽子掉了,或者湿了,她的头发也不会散开。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身上。

    衣服一湿透,包裹在身上,女子的曲线就出来了。

    对于女扮男装的人来说,下水是大忌。

    可是,形势所逼,她没有办法。

    太后很明显的就是在针对她。

    用意到底是在试探她的忠心,还是试探她的女儿身,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若是后者,就太可怕了。

    湖边,气氛微凝。

    “这湖水是流动的,恐时间久了,手链会被冲走,多派些人下去找吧!”

    说话之人,是缉台台主凤影墨。

    建议一出,当即得到帝王的肯定。

    “对,你,你,还有你们,都下去!”帝王指着边上的一众宫女太监,吩咐道,末了,又转身看向身后的文武百官,“你们中会水的也都下去,下去尽快找到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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