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凤轻寐的语气让空性怒道: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今天就让我来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吧!”
说着空性跃了出来,右手向李小凤顶抓下,这一抓自腕到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之极,正是少林的龙爪手,李小凤冷哼道:
“看看我的九阴神爪强还是你的龙爪手强吧!”
说着也是一爪抓出,他虽然只是用了六成功力但力量之强速度之快,比之空性有过之而无不及。空性只得收招回撤,微退了半步。空性大吼一声,又是一招拿云式,直拿李小凤左肩要穴,李小凤毫不在意的左手虚探,右手也是直拿对方肩膀大穴。空性的手离李小凤尚有半寸,李小凤已经后发先至,五指捉到了他的肩膀之上,没有用九幽真气只是用纯粹的肉体力量就让空性只觉穴道上一麻,右手力道全失,李小凤趁机往前一探,五指已经是放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老和尚,我不杀你,你还是下去吧,我早就说过,这是朝廷和成昆的阴谋,再多几个死伤,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谁敢再动明教的人,就先过我李小凤这关再说!”
众人见李小凤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空性神僧制服,都不由的心中恐惧,听到李小凤报出名字都不由的心中思索,却想不起江湖上任何这个名字的踪迹,这时白眉鹰王殷天正醒了过来,对李小凤道
“多谢小友仗义想助,敢问小友是哪位门下,看你刚才施展的似乎是谢老弟的‘狮吼功’莫非?”
李小凤传音道
“殷老前辈,让我接替你吧,你先疗伤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把手达大殷天正的身上为他疗伤,殷天正只觉得一股阴寒却纯粹无比的真气进入体内,严重的内伤竟然瞬间好了大半,心中更是惊奇,正在这时候又有人蹦了出来道
“李小凤!难道你想跟天下英雄为敌吗?”
李小凤看是被自己仍出去的宗维侠,不由的嘴角挂出一丝冷笑道
“宗维侠,别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等到你们被朝廷剿灭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宗维侠使了个眼色,崆峒派中又跳出三人,正是崆峒五老剩下的几人宗维侠道
“要想我们和魔教罢手言和,也可以,但是这姓殷的老贼欠我几记七伤拳,你让我打了再说。”
李小凤冷笑道
“你开口七伤拳闭口七伤拳,我到要看看你有几分后候,你出招吧,我就一边为殷前辈疗伤一边和你完上几招。”
,宗维侠大怒
“狂妄之极”
当下大喝一声,一拳击去这拳带起狂暴的劲风威力惊人,李小凤却是避也不避,任由这一拳结结实实的轰在自己背上,“宗维侠,似乎你的七伤拳练得不到家啊!你们崆峒五老一起上吧,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
受到李小凤的嘲笑,崆峒五老是又惊又怒,也不顾的什么道义,接连不断的使出七伤拳,想把李小凤毙于拳下。李小凤依然是不避不让,但奇怪的是四人打在他身上的拳劲,竟奇怪的被一股大力引入地下,震得几人脚下一阵浮动,
“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七伤拳吧!”
李小凤高喝一声,运起武功的击出一拳,宗维侠见这一拳来势凶猛,已经避无可避,只得闭目等死。轰隆一声,宗维侠耳边听的众人一声惊呼,自己却没有感到身上传来什么痛楚,睁眼一看,原来在广场东首有棵高达三丈的大树,此刻已被李小凤一拳所轰断,最离奇的是树木瞬间化为冰雕然后破碎成冰晶。
第一百三十四章初见夙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宗维侠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一拳要是真的轰在自己身上,绝对是死路一条,李小凤淡淡的道
“七伤拳虽然厉害,但你们的七伤拳还没练得到家。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上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这七伤拳的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幸好你练这路拳法的时日还不算太久,尚有救药。”
宗维侠听他这几句话,的的确确是“七伤拳谱”的总纲。拳谱中谆谆告诫,若非内功练
到气走诸穴、收发自如的境界,万万不可练此拳术。但这门拳术是崆峒派镇山绝技,宗维侠
一到内功有成,便即试练,星一练之下,立觉拳中威力无穷,既经陷溺,便难以自休,早把拳
谱总纲中的话抛诸脑后。何况崆峒五老人人皆练,自己身居五老之次,焉可后人?这时听张李小凤说起,才凛然一惊,问道:
“你怎么又知道了?”
李小凤不答他的问话,却道:
“你试按肩头云门穴,是否有轻微隐痛?云门穴属肺,那是肺脉伤了。你上臂青灵穴是否时时麻痒难当?青灵穴属心,那是心脉伤了。你腿上五里穴是否每逢阴雨,便即酸痛,五里穴属肝,那是肝脉伤了。你越练下去,这些征象便越厉害,再练得八九年,不免全身瘫痪。”
宗维侠凝神听着他的说话,额头上汗珠一滴滴的渗了出来。李小凤精通七伤拳的拳理,再加他的医术,明白损伤经脉后的症状,说来竟丝毫不错。宗维侠这几年身上确有这些毛病,只是病况非重,心底又暗自害怕,一味的讳疾忌医,这时听他一一指出,不由得脸上变色,过了良久,才道:“你……你怎么知道?”
李小凤淡淡一笑,说道:“我略明医理,若是信得过时,我给你开一个方子只是七伤拳有害无益,不能再练但是内力修为不到,练之只会有害无益,我劝你还是安心修养几年,免得英年早逝。”
宗维侠这几年练七伤拳确实伤了身子,听到李小凤的话当下心中信了大半,把李小凤说的药方一一的记在心中
“多谢李大侠指点,宗某感激不尽!崆峒弟子听着,只要有李大侠在这一天,就不能再对明教的人动手!”说完向李小凤鞠了一躬,和其他三人一起退了下去。
“李某在多说两句,谁要是不想罢战,只管上来,不过要是你输了,就得给我乖乖的打消围攻明教的主意,你们有谁不服的就上来吧!”六大派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敢上前挑战李小凤,众人安静了一会,只见一人摇着折扇,缓步而出道:“在下华山掌门鲜于通,少侠武功盖世,无人能挡,但魔教中人无恶不做,我们六大派现在占尽优势,难道就因为你而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李小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鲜于通立刻吓得脸色苍白,深怕李小凤突然发难,“各位,难道就因为个别的明教中人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就要把明教划分为魔教吗?试问你们在座的谁可以拍着良心说自己问心无愧?”
然后传音对鲜于通说道:“鲜于通,你最好放聪明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和胡青羊的事情,哼,要是我说出来,恐怕你也不好过吧!”
鲜于通听了这句话,不由全身打颤,背上冷汗直冒。原来当年他得胡青牛救治性命之后,和其妹胡青羊相恋,胡青羊以身相许,竟至有孕,哪知鲜于通后来为了掌门之位,弃胡青羊于不顾,娶了当时华山掌门的爱女,并下毒害死了自己的师兄白恒,胡青羊一时想不开自杀身亡,造成了一尸两命的惨事。这事鲜于通一直遮掩得密不透风,不料事隔十余年,突然被这少年说了出来,如何不令他惊惶失措?当下便起毒念:“这少年不知如何,竟会得知我的阴私,非下辣手立即除了不可,决不能容他多活一时三刻,否则给他张扬开来,那还了得?”霎时之间镇定如恒,众人见鲜于通忽然变脸,虽然奇怪,但也无人出声,那鲜于通到底是心思深沉之辈,很快的稳住了自己的心神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小凤路出诡异的神色道
“是吗,鲜于通掌门,看着我的眼睛。”
鲜于通先是一楞不由的向李小凤的眼睛望去,只觉得李小凤的眼睛犹如黑洞一般的吸引着他的心神,然后就大脑有一片模糊,李小凤轻声的道
“鲜掌门,你做过什么亏心事情告诉大家好吗?如果你说话的话你就会下地狱的,你看你后面的人是谁?”
双方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小凤要赶什么,华山派走出二个老者,一高一矮,其中一人喝问道
“小子你搞什么鬼?”
却看见鲜于通路出恐惧的神色叫道:“快救我……快救我……白垣白师哥,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没有了,再也没亏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六大门派以及华山派众人一齐大惊。这时候华山派矮个老者不由问道:
“白垣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
鲜于通叫道:
“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
他一面惨叫,一面不住的磕头求告,似乎身边真的有鬼魂一般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双手用力扼迫自己的喉咙,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此刻日光普照,广场上到处是人,但鲜于通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到了身前一般。华山派中识得白垣的,更是惊惧,李小凤到是感大哦有些意外,他施展九阴真经中的‘摄魂大法’本想让鲜于通说出他抛弃互清羊的事情,但没有想到胡青羊虽是因他而死,毕竟是她自尽,鲜于通薄幸寡德,心中一直也未觉如何惭愧,白垣却是他亲手加害。当时白垣身中金蚕蛊毒后辗转翻滚的惨状的浮现在他脑海中便像见到白垣的鬼魂前来索命。李小凤微微一笑,这个结果正是朗声说道:“华山派各位听了,白垣
白师父并非明教所害,各位可错怪了旁人。”
那鲜于通清醒过来,顿时脸色苍白,不由的颤抖的道
“你施展了什么妖法陷害于我——”
李小凤还没有说话那矮老者飞出一脚踢在鲜于通背心“大椎穴”上,这一脚既踢中了他穴道,又将他踢得飞了起来,直掼出去,拍挞一声,摔在华山派众人面前。鲜于通穴道上受踢,虽然全身痛楚不减,却已叫喊不出声音,只是在地下挣扎扭动。他自有亲信的门人弟子,但是此刻却谁也不敢上前救助。那矮老者向李小凤道:
“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叔,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门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师侄沉冤得雪,谢谢你啦!”说着深深一揖。那高老者跟着也是一揖。李小凤笑着还礼,道:“好说,好说。”
矮老者举刀虚砍一刀,厉声道:
“可是我华山派的名声,却也给你这小子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跟你拚了这两条老命!”
高老者也道:
“我师兄弟跟你拚了这两条老命。”
敢情他身材虽然高大,却是唯那矮老者马首是瞻,矮老者说甚么,他便跟着说甚么。李小凤道:“华山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偶尔出一个败类,不碍贵派威名。武林中不肖之徒,各大门派均在所难免,两位何必耿耿于怀?”高老者道:“依你说是不碍的?李小凤忍住笑道:“不碍的。”高老者道:“师哥,这子说是不碍的,咱们就算了罢!”他对李小凤的武工颇存怯意,实是不敢和他动手。矮老者厉声道:“先除外侮,再清门户。华山派今日若是胜不得这小子,咱们岂能再立足于武林之中?”
李小凤对这二个活宝也是印象深刻当下笑道:
“依前辈之意,该当如何?”
高老者道:
“咱们华山派这套‘反两仪刀法’的绝艺神功,昆仑派有一套‘正两仪剑法’,变化之精奇奥妙,和华山派的刀法可说是一时瑜亮,各擅胜场。倘若刀剑合璧,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调,水火互济,唉……”说到这里,不住摇头,缓缓叹道:
“威力太强,威力太强!你是不敢抵挡的了!”
李小凤扬扬眉道
“那你的意思是想和昆仑派连手了,也行,不知道昆仑派派那两位出手呢?”
高老者抢着道:
“昆仑派中除了铁琴先生夫妇,常人也不配和我师兄弟联手。就不知何掌门有这胆量没有?”
众人都是一乐:
“这老儿说他傻,却不傻,他要激得昆仑派两大高手下场相助。”何太冲和班淑娴对望了一眼,都不知这高矮二老是甚么人,他们是掌门人鲜于通的师叔,班辈甚高,想必平时少在江湖上行走,自己又僻处西域,是以不识。夫妻二人均想:
“这两个老儿斗不过那姓曾的少年,便想拉我们赶这淌浑水。不过这个少年的武功太强,单打独斗只怕只有张三丰能胜他,如果一起胜了我们脸上也有光彩。”
当下夫妻二人站了出来,李小凤这时把手从殷天正身上放下,殷天正觉得自己的精神气爽,不但先前受的伤全部恢复,就连内力也是百尺干头更胜一筹,当下心中欢喜道
“李少侠,这场就由我上场吧,你连翻打斗真气因该有所耗损,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只会以车轮战和以多欺少的人比太吃亏了。”
这话说的六大门派都是脸热,李小凤却气定悠闲的道:
“殷前辈,不要紧的,我最不怕的就是群斗了,我也想见识一下这正反两仪的刀剑和壁的威力”
说完跳了出去,高矮二位老者和何铁琴夫妇四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向李小凤攻击而来,四人刀法剑法已配合的宛似天衣无缝一般,四人合成了一个八手八足的极强高手,招数上反复变化,层出不穷。华山、昆仑两派的正反两仪刀剑之术,是从中国固有的河图洛书、以及伏羲文王的八卦方位中推演而得,其奥妙精微之处,若能深研到极致,比之以前的西域的乾坤大挪移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易理深邃,何太冲夫妇及高矮二老只不过学得二三成而已,但饶是如此,也是威力惊人这一番剧斗,人人看得怦然心动。只听得何氏夫妇长剑上生出嗤嗤声响,剑气纵横,高矮二老挥刀成风,刀光闪闪,四人步步进逼。四人都是内力悠长之辈,双刀双剑组成了一片光幕,四面八方的密密包围。四人都是久临大敌,身经百战,越斗得久,越是不敢怠忽,竟半点不见焦躁,沉住了气,绝不贪功冒进。旁观各派中的长老名宿,便指指点点,以此教训本派弟子。
李小凤虽然被困在阵中却仍然悠闲,他举手投足都有着犹如斧砍戟劈的强大力量,让四人每次的攻击都无功而返,其实李小凤并不急于破阵,他在研究着这正反两仪四象阵,不由的感慨:
“古人的智慧果然惊人,竟然创造出如这等易经卦理之学,和武功结合后威力如此的巨大,如果这四个人能够掌握六成,我就是乾坤大挪移的第八层心法也是不及的,只怕会重伤于他们的刀剑之下。”
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见李小凤似乎不敌四人的阵法不由高兴的对众弟子道:“这少年的武功高强而且十分怪异,但昆仑、华山的四人,招数上已钳制得他缚手缚脚。中原武功博大精深,岂是西域的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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