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永因为下午还有事情,所以自己先开车回去了,风千韵在门口与谢芳华和阮宏强告别。
“韵韵,不如我们送你回学校吧?”谢芳华道。
风千韵拒绝了,“不用了,这里离学校没有多少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正好当成饭后的散步了。”
“那好吧,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谢芳华叮嘱风千韵道。
“放心吧,韵韵她没问题的,韵韵不是普通的女孩子。”阮宏强觉得他老婆是多虑。
“你这男人懂什么,韵韵怎么看都还是小孩子,你少不把韵韵当女孩子看。”谢芳华瞪了她老公阮宏强一眼。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阮宏强想他不就才说一句吗,怎么他老婆就瞪起他来了,“那韵韵,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回头我有时间我们再来省城的时候再约你出来。”
“嗯,好的。”风千韵和两人告了别,便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大中午的,街上的人不是很多,这一带是大学城,这边商店也是以大学生们为主要顾客的,通常晚上的时候人会多一点,现在还没有什么人,毕竟大家都要上课。
风千韵走着,感觉到身后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
还是个玄阶巅峰的高手,风千韵微微蹙眉,心想着,自己才来声场上学没几天,怎么就又惹上了人?
风千韵想着就刻意往偏僻的小巷绕了进去,风千韵是不想让对方跟着自己去了学校,有什么冲着她来就好了,休想伤害到她身边的人。
黄贵在风千韵的身后一路跟着风千韵,走了一段路就见风千韵绕到小巷里面去了,以为风千韵是想要抄近路回学校,心下一喜,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对风千韵下手呢,这个臭丫头倒是自己把机会送到他的面前来了。
黄贵进入小巷之后,跟着风千韵往前走,跟着跟着风千韵的人没影了。
怎么搞的,没道理这都能跟丢呀?从小巷穿到Z大这是必走之路啊!
黄贵郁闷地摘下自己都上的那顶帽子,用手抓了抓头发,他那原本就蓬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
正在黄贵懊恼的时候,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黄贵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跳开两步。
定睛一看,正是他要跟踪的风千韵。
黄贵心里想着,怎么她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他却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
黄贵想,大概是自己刚才光顾着郁闷了,忽略了,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风千韵看着黄贵,这男人一股子猥琐模样,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头发很乱,也不知道几天没打理了,估计好一阵子没上理发店了,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洗完之后肯定没有熨烫过,脸色很黄,典型的肾不好加干不好,眼窝深陷,那应该是没睡醒,生活极其不规律的最明显表现。
“跟踪为了什么?为了钱还是为了色?”风千韵很认真地问道,钱的话,她是有,不过没现金,她身上就背了一个斜背的挎包,里面的现金加起来一共两百六十多块钱,这还是因为要出门吃饭她去ATM机里现取的钱。
正面瞧见风千韵,黄贵觉得这本人比照片上的要好看得多了,还真他娘的可惜了这么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了,这要是圈养起来,也不知道压在身下是什么样的滋味,黄贵心理面猥琐地想着,眼神也连带着变得更加猥琐了。
算了,钱更加重要。
“都错,我是来要你的命的。”黄贵说完就打算掐死风千韵了事了。
风千韵揉了揉自己的眉毛,怎么搞的,又是从哪个角角落落里冒出来的不要命的?仗着自己选阶巅峰就欺负起老弱病残幼来了?她这种纯洁的女生都不放过?
风千韵看了看周围,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来,拿在手里面当武器。
见此,黄贵想,这小丫头真是狗急了跳墙,以为手里头多了一块砖头就能拿他怎么样了吗?真是天真!
风千韵拿着砖头走到了黄贵的身前。
“呵呵,小姑娘,怎么?想拿砖头砸我呀?”黄贵很是得意,然后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对风千韵说道,“来呀,来呀来砸呀,往这儿,我的脑门上,使劲的砸!”
黄贵弯下身体,将自己的脑袋凑到风千韵的身前去,好让个子比较小的风千韵可以轻松地打到他的头。
黄贵少年的时候在少林寺里头待过几年,练的是铁头功,后来因为经不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才私自下了山,都市繁华的生活让他流连忘返,凭借自己的身手,给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能赚下不少钱养活自己。
黄贵就是想要在杀掉风千韵之前戏弄一下风千韵,看看她惊恐的表情,所以特地让她来砸自己的脑门,让她见识一下她所面对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绝对是她先前所不敢想象的存在。
风千韵看着那个凑到她面前的头,他这是有SM倾向吗?
既然他都这么强烈要求了,她怎么好意思不满足一下他呢?
风千韵玩味地笑了一下,然后挥起手,朝着黄贵的脑门就砸了上去。
黄贵对自己的铁头功很有把握,别说拿一块砖头了,就是拿把刀来,他也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所以面对风千韵朝着他砸过来的砖头,不闪不必。
“嘭——”
“啊啊啊啊”
前头那一声是风千韵砸黄贵脑门的声音,至于这后头的一声,当然是黄贵的惨叫声。
没有想象中的安然无恙,只有锥心刺骨的疼痛。
黄贵捂着自己的脑门大声惨叫着,“怎么会,老子可是铁头功七重啊!”
风千韵这边还没完呢,继续砸!
“铁头功是吧,我让你变成公鸡头,七重是吧,我砸到你一重不重!”风千韵手上的动作没停,一下又一下,砸得黄贵惨叫连连。
“住手,住手,啊啊啊住手,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黄贵的脑门都让风千韵给砸出血来了,黄贵觉得自己的脑门可能都已经被砸烂掉了,为什么呀,为什么他的铁头功失效了?
风千韵砸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才停了下来。
黄贵的脑门肿了,满头的大包不说,还有几处皮开肉绽了,鲜血直流。
黄贵整个人坐到了地上,两只手想要去捂住自己受到了重创的脑门,但只要一碰就会痛的要命,“我,我,我的铁头功,为,为什么会失效了”黄贵已经想不通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的铁头功失去了效果。
“想知道?”风千韵蹲下身,近距离看着黄贵,手上的砖头被她的那只纤纤小手一下一下地抛着,不断地重复着上去下来的动作,看得黄贵心慌慌,仿佛那块砖头下一秒就会落到他已经千疮百孔的脑门上去一样。
风千韵说着将手中的砖头扔了出去。
见那块砖头离手,对风千韵手上的砖头产生了极大的阴影的黄贵连忙捂住自己的脑门,将自己的头藏了起来,像一只受到攻击的刺猬一样成蜷缩状。
风千韵手上的砖头没有砸向黄贵而是砸了旁边的围墙。
黄贵没有受到预想之中的疼痛,才缓缓地放松了自己,睁开眼睛朝着旁边看去,只见刚才袭击了他,让他的脑门千疮百孔的砖头直接砸进了围墙里头,整块砖头都没入了围墙里面。
这哪里是砖头应该有的威力,这分明是炸弹吗?
黄贵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砖头的原因,这是他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用了内力造成的!
能做到这样程度的,内力一定在自己之上,黄贵很肯定这一点,也是这个认知让黄贵的心顿时凉掉了。
尼玛,那个杜青飞竟然敢骗他!说什么只是个普通人,你家普通人拿砖头砸穿墙的呀?
黄贵想着,难怪那个杜青飞回那么大方地给他一百万,他还以为是遇到什么冤大头了,敢情是来杀一个这样的高手,早知道要杀的人的级别比自己还高,别说给他一百万了,就是给他一千万他也不会来呀,这简直就是玩命!
黄贵很是惊慌地看着风千韵,生怕她的下一个动作是针对自己的。
风千韵倒是不急,她很清楚黄贵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想动就只有挨打的份。
“为什么要杀我?”风千韵不觉得对方只是刚好想要杀个人,然后又刚好在茫茫人海中看上了她。她的运气还没有好到这份上,不然她早就去买六合彩了。
被风千韵问及这个问题,黄贵犹豫了一下,他到底要不要说?可以想到自己被杜青飞骗了,心中就大为恼火。
他是说过即使他失败了被抓了坐牢了那剩下的五十万也会给他没有错,但是他没有说他要面对的人是这样的一个变态啊!现在的情况既不是他的手了也不是他被警察给抓了,而是碰到比自己还要危险的人物了!
他有没有命还不知道,他还要那五十万做什么?
更何况是杜青飞那是人渣骗了他在先,他干嘛还要守信用帮他们隐瞒!
想明白之后,黄贵决定不再隐瞒,“是一个叫杜青飞的男人来找我,给我一百万让我杀了你,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你放过我,我也就是个拿钱办事的。”
黄贵向风千韵求饶,希望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
杜青飞?
风千韵皱了皱眉,然后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杜青飞这个人,名字听起来挺熟悉的,她知道她爸爸现在的老婆叫杜青艳,两人就差了一个字,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的那个杜青飞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你有他详细的资料吗?”风千韵问道。
“我不知道,他说他是大虾介绍来的,我接生意只问钱从来不问对方的详细资料的,真的,我发誓,我要是敢对你说一句谎话就让我不得好死!”黄贵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忙指天发誓。
黄贵真是怕死风千韵了,面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风千韵,黄贵深深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那么那个大虾知道杜青飞的身份吗?”风千韵换了一个问题问。
黄贵也不敢随便回答风千韵什么,思索了一下,“大虾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他会介绍杜青飞到我这里来,应该是有调查过杜青飞这个人的。”
他们做这种事情的,不可能随便什么人上门来都接,那样太危险了,万一是条子假扮的,那可是要蹲大牢的。
那个叫大虾的是在酒吧混的,做的是贩卖毒品的活儿,平时在酒店就卖毒品给来酒吧里面消遣的人。
同时也会做这种事情的接头人,他是有回扣拿的,一般来说黄贵接的生意都是大买卖,一单生意下来少说也要好几万,大虾能拿到差不多百分之十的回扣,自然不会随便给黄贵接生意,要是黄贵出事了,他也会少很多钱赚的。
“带我去见那个叫大虾的人,我要问一问杜青飞的底细。”风千韵不可能放任一个打算要她的命一直潜伏在暗处,有了这一次谁能保证会不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好,我带你去”黄贵点头如捣蒜,“那你可不可以不杀我?”
黄贵现在想着要将功赎罪,保住自己的小命。
“看你表现。”风千韵道,横竖是个有点本事的无赖加人渣,这种角色社会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她风千韵也不是扫黑大队的,没这个职责天天逮这些人。
“好,好!”黄贵连忙称是,于是带着风千韵去往那个叫大虾的平时出没的酒吧。
风千韵看了看黄贵现在的模样,真有够难看了,他的脑门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来形容了。
别说去别的地方了,就是出了小巷也会毫无疑问地成为焦点人物。
风千韵看了一下四周,不远处有个垃圾箱,她走过去看了扫视了一眼垃圾箱里面的东西,其中有一条脏兮兮的大毛巾。
风千韵朝着黄贵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风千韵一招手,黄贵立马就屁颠到了她的面前,就像一条哈巴狗似的。
脑门痛那算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风千韵指着垃圾箱里的那条毛巾对黄贵说道:“用这个毛巾把你的头给包住。”
“啊?”黄贵闻言长大了嘴巴,不是吧?这条毛巾?这条毛巾还不光是脏的问题了,它被扔在垃圾箱里面,谁知道它成为垃圾之前它是做什么用的?
若是别人洗脸的也就算了,那如果是用来擦拭身体其他部位的呢?
如果是个美女用过的也就算了,如果是个恶心猥琐的男人呢?
更别说这毛巾之前的主人身上有个什么毛病的。
“你戴不戴啊?”风千韵催促道。
“戴,戴!”黄贵连忙伸手去抓那条被垃圾埋了一般的毛巾,“您说话,别说是毛巾了,就是一条蛇,我也能将它盘头上了!”
黄贵三下五除二就将毛巾包裹在了自己的头上,遮住了他脑门上的伤。
虽说这回伤是看不见了,但是黄贵现在的形象跟个印度阿三似的,滑稽死了,风千韵都差点笑了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风千韵忍着没有笑,不能笑,要正经,正经了看起来比较有威慑力哈!
黄贵跟着风千韵离开了小巷,然后上了一辆的士,一路上,那位的哥频频地通过后视镜看黄贵。
黄贵本来心情已经差到谷底了,你说他身体遭受了重创,他不但要忍着疼痛,还要担心自己的小命,如今还要受到别人嘲讽的眼神的洗礼,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会接这样一笔生意,去他妈的一百万,去他妈的杜青飞,下次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到了酒吧之后,黄贵领着风千韵进了酒吧,那酒吧和之前韩莫珏的那家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韩莫珏开的那是有档次有品位的正规酒吧,而现在黄贵带风千韵去的,场所很隐蔽不说,这里面到处都有一股让风千韵难受的味道。
现在时间还早,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
酒吧里的服务生正在打扫着,昨晚一夜留下的烟头落了一地,地上甚至还有用过的TT。
其中一个服务生认出了黄贵,只是黄贵今天的打扮让人委实不敢恭维。
“贵哥,你今天这是什么造型?”
“不懂别问,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杀马特造型知道不?杀马特!没见识的一边玩去,少在我面前晃悠!”黄贵吼了一嗓子,其实他是丢人,所以故意吼得那么大声的。
那服务生知道一些黄贵的事情,他一凶就不敢多说话了,赶紧掉头离开,一边走一边心里还想着,什么“杀马特”,我看你是“洗剪吹”吧!
“等等,大虾人在哪里?”黄贵又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找大虾的,又叫住了刚才的那个服务生。
黄贵找大虾,这很正常。于是那个服务生指了指楼上,“昨晚搞上一个妞,在楼上快活了一夜,估计这会儿还睡着呢。”
“哪个房间?”
“走廊尽头右手边的那个。”
黄贵问完看了一眼风千韵,等待着她的指示。
“上楼去找人。”
“是,是。”黄贵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在酒吧里面其他人的眼里,让大家大为吃惊,方才见到黄贵和一个小女孩一起进来的时候大家以为黄贵又在欺负哪家的小女孩了,谁想到情况似乎是相反的。
这就奇了怪了。
正如那个服务生说的,那个叫大虾的男人此刻就在房间里睡着呢,光着身子怀里还搂着昨天晚上与他缠绵了一宿的女人。
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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