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人懒散无可收拾
突如其来的一阵暴雨停了，微风中带着一股清爽的凉意透进了门被虚掩的歌厅，欧阳晚楼睁开有些发涩的眼睛醒了，摇了摇沉闷的头从沙发上起来。
歌厅里很安静，只有小鱼儿轻微的鼾声，可能是厅子里闷热吧，她仅穿着短裤和乳罩蜷曲在沙发里鼾睡。乳罩后面的纽扣开了，两只不听话的白白嫩嫩的乳房跳了出来，粉红的*透着一股诱人的色彩在向他频频招手。他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不由自主朝她身边走去欣赏那美妙的*。他感觉下身那十分隐蔽的东西扑棱扑棱跳着弹起来，脸顿时有些烧。
小鱼儿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眼睛睁开一条缝，随即又闭了起来，如花似玉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他吓了一跳，急忙开门走到了外面。
这是一座规模不算很大的长方形歌城，歌城南侧是一溜平房，约有二十余家歌厅。每家歌厅的面积二十平方米，门楣上挂着招牌，什么丽人岛、月亮湾、情海茫茫等。
他的所在位置是北面，一座二层楼建筑，楼梯设在外边，一米宽的走廊一直延伸到最后一家歌厅，二楼的厅子比楼下厅子大。
每家都有两个包间和一个客厅。客厅里设吧台，吧台里有四五个空格放着刚流行起来的VCD机子，这种机子的碟片如一般家庭使用的锅盖那么大，碟中央有个孔，拿它的时候手指往孔里一插，磨损不了碟面。客厅的两侧是沙发，厅子里连站带坐可容纳十余人。两个包间摆着沙发和电视，背景墙是一幅诱人的男人与女人的*画，让人浮想联翩心儿乱抖。整个歌厅给人一种温馨浪漫的情调。
这时是上午十一点钟，歌城里宁静极了，几只麻雀在院里五六棵繁茂的柳树中追逐嬉戏。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压了压胸中那蠢蠢欲动的心，抬头朝天空望去。
天空是一片瓦蓝，上面飘着几朵五彩斑斓的云，一会儿这个云变化成白马，一会儿那个云变化成小狗，一会儿小狗咬住了白马的尾巴，一会儿白马把小狗踢倒，它们好像在演连环动画片似的让人动情，他不由看的呆了。
他来这儿开歌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歌厅生意凑合。在单位上班的时候，也断不了和朋友们去歌厅寻找刺激，但没有太深的感触。自从开了歌厅感触颇深，他白天睡觉，晚上做生意。晚上需要应酬的事情很多，一会儿是客人少了，和雇佣的放碟后生丁勇跑前跑后去拉客，一会儿是小姐和客人闹了起来，他虚张声势骂小姐哄客人，一会儿是几拨客人吵了起来打了起来他还的劝架。忙的时候忙的头昏脑胀，生意不好的时候闲的难受。
原来的工作清闲有油水。他是单位比较年轻的秘书科长，一年写不了几篇稿子，年末写写总结，年初写写安排，偶尔给领导写个讲话稿也用不着他，手下那个机灵勤快的秘书钱志海早就写好放到了桌上。无所事事，有时去跳舞，有时去打牌，日子过的潇洒得意，单位和上级领导对他的印象不错，有消息说就要被提拔当副处长了。
人一但懒散起来事情就无可收拾。那天，兜里装着一千块钱去打牌，牌出奇的臭，怎么打都不对，不到三个小时输的光溜溜。他发火的说：你们等着，一溜烟跑回单位打开保险柜取了一千元。半夜时又输干了，赢家看他没钱站起来想散伙，他不服气的说：“咱们再打一会儿，我回去拿钱。”
大凡好赌的人赢了不想走还想再赢，输了不想走还想捞本。就这样，他一连赌了三天三夜输了八千块钱。散伙后没有回家，而是到办公室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有些懊悔，这八千元是他一年多的工资，其中七千多元是公款，挪用公款是犯错误的，他的心不安起来。
门开了，处长张凯背着手走进来，神情冷漠地问：“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病了，在家躺了几天。”他塘塞道，毕竟是第一次说瞎话，感觉有些不自然。
张凯没说什么，只是定定的不信的看着他。
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妻子小风的尖嗓门嚷道：“你这几天死哪了。。。。。。”闯进门看到地中央神情冷漠的处长，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哟，张处长，你在了？”走到欧阳面前说：“走，回家，有急事。”拉住欧阳的手朝张凯说：“我替他请一会儿假，行吗？”
张凯点了点头，老婆拉着他就走。回家后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你马上就要升副处长了，还这么没脑筋，好几天不上班也不回家，拿上公款去赌博，这日子你不想过了，官也不想当了吗？呜呜呜。”把家里的东西摔了个乱七八糟。
他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任由老婆数落，不敢把输了八千元的真实情况说给她听，只说是输了一千余元。老婆哭闹了一会从柜子里取出一把钱说：“这是一千五百块，明天把挪用的公款放进去，剩下的你留下花，就当没拿公款去赌博这回事，以后不能再去打麻将了啊。”他点头答应了，但是心里却有了一个结，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是八千多块钱呀，不能便宜了那几个王八蛋。
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在办公室呆了一阵，从保险柜里取了五千元就走。他给自己下了一个硬指标，不赢回输掉的钱不回来。这一走就是半个月，他们的赌博队伍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由一开始的四五人发展到十余人，后来又发展到二十余人。今天一个地方，明天又是一个地方，谁累了就睡，醒了就打，人轮流上场，歇人不歇场子。
最后一天就剩下他一个人站着，地下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踢也踢不醒，没人陪他玩了，昏沉沉回了家，一进门栽倒在床上，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02章 存敬畏不敢硬上
四十天后出院上班，单位的人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是从地底下突然钻出来的一头怪物。一个礼拜后，局组织部在全局干部会议上宣布了对六个科级干部的免职决定，其中头一个就是他。接着机关纪委来了两个人找他谈话，有人反映他有经济问题，他一下傻眼了。
“哎，想什么呢？”刚睡醒的小姐小鱼儿走出厅子，柔软的身子贴在了他的身后，两只小手搭上了他的双肩。
这个小姐大名叫肖雨，小名“小鱼儿”，来歌厅时间不长，善解人意开朗大方。时不时给他抛个媚眼打个飞吻，他是过来人啥也知道，自己家的小姐不能随便搞，搞了就会惹上麻烦。不过，他确实喜欢这个小姐。她漂亮极了，眼睛水灵灵的，嘴甜人大方，进了包间你想不上她都不行，你不上她，她就要上你，非把你搞得神魂颠倒精疲力竭不可。
小鱼儿对老板心存敬畏不敢硬上。虽然她才满十八岁，文化水平不高，但却很自信很世故。她妈她姨教给她一个硬道理：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享受的，不能满足男人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她妈她姨分别有好几个男人，她爸她姨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家她姨家的日子过的比村里任何一家人都好。她记住了她妈她姨的这一至理名言。
有好几次心儿怦怦跳着想让这个她十分中意的男人爽一爽，享受一下她初长成的客人们一致叫好的肉体，然而她不敢。她怕失败，她从来没有在男人们面前失败过，她怕他看不起她，她还想依赖这个男人。干小姐这一行没有人罩着很难干下去的。
他莞尔一笑将她揽在怀里，朝歌城门楼上的天空一指说：“你看，那云彩多漂亮。”
“哇，”她瞪大了眼睛，“就是。”一时间两个人没有说话，都在静静地看着天空那景色。
“喂，”声音从楼下传来，一个女子拎着提包抬头朝上望着。他觉得似曾相识，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答案一边问：“你和我说话吗？”
“我想问，你们这里谁家要小姐？”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小鱼儿抢着说：“哟，你也是川妹子。”拔腿朝楼下跑去。
两个人伙拎着提包上来了，小鱼儿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家添人进口了。”便领着那女子进了歌厅。
那女子一点也不害羞，朝他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叫彩云，在你家做小姐，行吗？”
小鱼儿急忙说：“行，行，你留下吧。”好像她是老板，能做了这个家的主。
他没有回答，嘴里轻轻念着“彩云”，再定睛朝那秀气的脸庞看去。“喔，你不是不夜城丽人居的小姐白彩云吗？”他抓住了她的手，心情有些激动。
她也认出了他，“耶，是你，欧阳，我是白彩云啊。”把提包一扔，抓住他的手摇起来。“我找了你两个月，原来跑到这里开了歌厅，不理我了，是吧？”
“哈哈，不会的，两个月我忙坏了。又是买歌厅，又是挖小姐拉客人，一点时间也没有。”
小鱼儿欢快的笑容霎时变成了惊讶，“你们认识？”
“喔，他嫖过我。”彩云不知是真是假的说道。
“哇，真的？”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问：“你还有这爱好，怎么不告诉我。”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神情挂在了她天真的脸上，心中不由升起了希望。“哎，你们聊着，我给你们买盒饭去。”把门一闭跑走了。
他俩依偎着坐在了沙发上相互盯视，她双手捧住他略显苍白明显睡眠不足的脸庞说：“你瘦了。”那神情犹如久别的妻子。欧阳晚楼也深情的说：“你也瘦了，这一段时间在哪儿来？”
“到处乱跑，找你。”她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孔，他有些醉了。
那是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他请两个朋友吃饭，饭后觉得不过意，非要请他们去唱歌。那时最流行最高档的请客方式就是唱歌。
这两个朋友一个是局干部处的崔斌科长，一个是局机关纪委的副科长郭东元。他们三个同在太白巷的一幢楼房居住，年龄相仿兴趣相投，从小一块儿长大，一块儿参加工作，又在同一年被提拔为不同部门的科级领导。用东北话说是“铁哥们”。现在他耍脱了，他俩虽然为他抱不平，说有人故意陷害他，谋他的科长位置，但也无可奈何。事实已经形成，而且面临着纪委要立案侦查他的经济问题。只要一坐实他的问题，非进去住几年不可。
他慌了，和这俩朋友密谋了几次，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给干部处和局领导打了一个报告，称身体不好，不能坚持正常工作，请批准停薪留职一年养病。崔斌是干部处调配科长，能说会道人缘好，和方方面面领导处的不错，领导大笔一挥批准他停薪一年。而且还授意局机关纪委：科长免了，人也病了，不要一棍子把人打死么，党内给个警告处分就算了。就这样，他免了一大难。
他们三个无话不谈，无事不作，经常一喝就高，一高就去洗澡。今天他改了习惯，拦了出租车往下元那比较豪华的歌城不夜城驶去。
这一时期是太原歌厅生意最火爆的时期。有了一点钱的男人们疯狂的逛歌厅找小姐，把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那点钱毫不吝啬地塞进了小姐的乳罩里。更有甚者竟撩开小姐的裙子硬往三角裤衩里塞，还美滋滋的闻一闻沾满骚味的手指头，“哟，好香，好香。”一种病态的疯狂笼罩在这座开放搞活已渐繁荣的城市上空。
大街小巷里，除了政府文化公安部门批准成立的大中型娱乐场所歌城以外，涌现出无数大小不等的无证歌厅。深夜里，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灯光射出的铺面那一定是歌厅，总有三三两两衣着露骨的小姐恭候着男人们的光顾。歌厅成了人们首选的经营项目，小姐成了人们首要的话题。一些天南地北的女孩子鸡头老鸨乃至黑帮势力纷至沓来，致使这个城市已有男人的女人仰或即将获得男人的女人经受了一场严峻的爱的洗礼和考验。
第03章 捂肚子喷射而出
随着这种现象一些人的道德文化观念发生了扭曲，不逛歌厅的男人变成了*窝囊废，一些毗邻太原的城市如北京石家庄西安等地有钱的男人，也纷纷在周六或周日乘火车或者大巴赶来潇洒一番荒唐一番，体验这一现象所蕴含的滋味，然后心满意足的返回上班。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不夜城华灯绽放色彩缤纷人声鼎沸，乘坐的出租车一停下就围过来七八个年轻人生拉硬拽，他们被拽进了一家名叫丽人居的歌厅。坐下后欧阳晚楼告诉老板找三个小姐后便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他今天太高兴了，平常能喝四五两，今天却喝了七八两，难怪肚子里的东西一直在翻腾。
朦胧中感觉有人贴在了他的身边，睁开眼不见了他的两个铁哥们，一个还算秀气的小姐正拿着剥了皮的香蕉往他嘴里塞，他咬了一口吃着问：“我那两个朋友了？”话没有说完双手一捂肚子，“哇”，一股腥臭的东西从嘴里喷射而出，那小姐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一边拨拉着身上的污秽一边嚷道：“呀，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吐也不找个地方，看把我的裙子弄的，完了，完了，不能穿了。”她气的直跺脚。
他止住了呕吐，把手伸进裤兜掏出卫生纸往她脸上擦去，“对不起，喝多了，弄了你一身，来，我给你擦擦。”
小姐懊恼的推开他的手说：“不用，不用。”说完掉过屁股就走，把他一个人晾在了那里。他自我解嘲的咕哝着，“走就走吧，谁让我讨厌来着。”一阵困意袭来，索性往沙发上一歪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小姐换了一身衣服又回来了，她把他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搂着他的脖颈说：“乖乖，睡吧，睡吧。”然后一个人轻声哼唱起来。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歌厅门子被撞开，他的两个朋友慌慌张张跑进来把他拉起，“快走，快走，查歌厅哪。”
他清醒了，“你们先走，我去结账。”
崔斌说：“结了，结了，快走。”他们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第二天醒来头还有些疼，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起。起来也无事可干，他成了一个闲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啥。双手枕在头下出神，忽然一激灵，抓过床边的衣服，“呀，”装在裤兜里刚从银行提出来的五千元一毛不剩，他一下子傻眼了。很明显，朋友绝对不会掏他的钱，钱也不可能掉在出租车上，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小姐。
下午两点钟来到了丽人居歌厅，老板正在打扫卫生，笑嘻嘻的把他让进来说：“你等等，我给你叫小姐。”
“不要叫别人，把昨天陪我的那个小姐找来。”他冷冷的说着，身上有一股压人的气势。这种气势是他当领导时刻意培养的，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老板是个老江湖，一看茬子不对没有吭气也没有问原因。这种盛气凌人的角色还是少惹为好。他说：“就是昨天你吐了人家一身的那个小姐吧？”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联系不上她，要不你先玩着，一会儿她来了我让她陪你。”老板谄笑着一副老于世故的模样。
他没有说啥，直接走进包间一个人哼唱起来。他知道商人的习性，到了歌厅不花钱唱歌的嫖客哪怕是你最好的朋友都会受到无情的鄙视。
歌厅的客厅里逐渐热闹起来了，一拨一拨的嫖客来了玩了走了紧接又是一拨，一群一伙唧唧喳喳的小姐爽了笑了呼啸而去，*的皮肉生意在这里肆无忌惮的上映，个别有品位的还知道挑一挑小姐的身材长相三围，更多的嫖客则是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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