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看到她俩有些恼火,“刚才没有看中,又领进来干啥,去去去,找一个小巧玲珑的。”
三个人退出包间,彩云无奈的说:“人家相不中,我也没办法。”出了歌厅来到了李大嘴家。
李大嘴家没有开张,四五个小姐围坐在一起打扑克争上游,李大嘴在一旁看着,彩云进来指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姐,“哎,你来我家试一试。”
小姐们停住了玩耍一起看着她,她笑着说:“我家来客人了。”
李大嘴说:“喔,你是彩云吧,老板和丁勇了?”
“出去了,叫我招呼厅子。”
“小豆丁,试一下去,不行回来再玩。”
小豆丁没动窝,“等等,马上就完了,我能当大游。”
彩云的脸一下子黑了,“哟,当大游耶,那你玩吧!”
小豆丁看她要走急忙扔下扑克站起来说:“我又没说不去,只是可惜了这把牌。”
彩云说:“你真是捡了芝麻丢西瓜,当大游挣两块,坐台挣五十块,不会算账耶?”
小豆丁没敢说什么,觉得她有那么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推进包间客人一见小豆丁,“哇!真会找小姐,就是她了。”
安排定客人,彩云坐进吧台问嫦娥:“到底咋回事,不想陪客人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恶心想吐就出来了。”
彩云安慰着她,“我们女人有周期性的生理变化,这期间会对男人产生反感不适,不过不要紧,过几天会好的,一会儿有素台我安排你。”
嫦娥点点头,觉的她说话很中听。这之前,她没有主动退过台,自己长的不好看,坐台不容易,即便是粗鲁的男人也要咬着牙陪。然而今天对嫖客的厌恶情绪太强烈了,不想让他们肮脏的手抚摸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她想留住干净的身体等郭东元说过的那一天。她企盼那一天,她清楚的知道那一天是渺茫的几乎不可能的,然而还是愿意等。因为他说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到时候出格也就马马虎虎了。她相信他的话,他是个正人君子,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她希望经过自己的努力迎来那一天。
“哎,你家老板哩?”保安队长秦天走进来问。
彩云说:“出去了,有事?”
“回来告诉他,三点半到办公室开会。”
“知道了。”
秦天前脚走,她后脚出了门站在楼道栏杆处瞭望,给包间的客人照料放哨。刚站定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头,嘴唇在她的后脖颈闻着,“哟,好香,什么牌子?”
以为是欧阳和自己开玩笑,话音不对,回头一看是狐狸精的姘头姚胡,一幅垂涎欲滴的模样,她霎时拉下脸冷冷的问:“你干什么?”
姚胡恬着脸说:“找小姐,走,到我家去唱歌。”
她声音提高了一些,“找小姐拍我干什么?拿开你的手!”
“咦,”缩回手胆怯的问:“你不去唱歌?”
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走进了歌厅。
人的谈吐行为举止是随着社会地位的提高和角色的变换而变的,在没有当老板娘之前,彩云断然不会给小豆丁难堪,姚胡拍一下也不可能拉下脸来一副凛然之气。正因为身份地位变了,说话的口气也会随之而变,她要适应自己的角色。
姚胡尴尬的站在楼道里脸一阵红一阵白。
昨天晚上他把狐狸精吕秀花带回家疯狂了半夜,俩人都觉得和谐满足,中午吃完饭她和他坐在一起郑重其事的谈了一番话。
她说:既然咱们走到了一起,就要把话说在明处,把日子过好。从今天起我不管你的过去,你也不要追究我的从前,咱们从头来过。你协助我开歌厅,对外称呼老公,我也和相好的断绝来往,一心一意和你过。在歌厅,你不能和小姐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你觉得行,咱们过下去,不行,拉倒。
他信誓旦旦指天画地什么也依她,来到歌厅,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打了七八个电话,邀请朋友来唱歌,果然有两个朋友兴致勃勃来了,他自告奋勇找小姐,没想到*触了霉头,弄了一个大红脸。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26章 那东西逮住没跑
刘家兄弟来到停车场钻进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驶出了歌城。
车后排坐着两个结实的后生,脚下踩着三根镐把一把砍刀打瞌睡,车门一响懒洋洋做直了身体。汽车驶进了市中心医院,刘世旺搀扶着他哥来到住院部二楼27号病房3号床躺下,从老板包里拿出一叠钱交给坐在床边抹眼泪的一个女人手里说:“嫂子,这一万块钱先应付医药费,配合医生治伤要紧,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嫂子接过钱说:“一定要抓紧时间找见那些打人的和偷东西的人,这些人太可恶了!”
“嗯,”沉吟了一下问他哥:“五一路烟酒副食品批发公司那个开车的叫什么来?刚才你给公安局介绍情况我没有听清。”
刘世杰说:“小猴子喊他“三庆”,去了打听他就行。”
刘世旺说:“找他不重要,咱们已经报了案,有公安局的查证落实,去也只是探探情况,看能不能给公安局提供线索,尽快破案挽回损失。现在的重点要放在小姐和鸡头身上,只有找到他们才能弄下钱,你好好输液不用操心了,我晚上来看你。”他走出病房开车驶出了医院。
正在拓宽迎泽大街,道路一侧封闭,车辆挤到另一侧小心行驶,沿途不少交警在疏导交通,短短一段路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市烟酒副食品批发公司。
公司的院子不大,人流车流量却很大,拉货的送货的熙熙攘攘此进彼出,一派繁忙景色。把车停好钻出驾驶室站在车前观望,两个穿制服的公安从楼里出来走到他面前停住,是刚才在歌城办公室听他哥哥介绍情况的朱警长。朱警长问:“你不是刘老板的弟弟刘世旺吗?”
“哦,”他点头哈腰,“是;是;我来这里找人。”急忙从裤兜掏出烟来。
“你忙吧。”推开他的手,盯了一下车窗里探出头来的两个后生走了。
目送警车出了院门,朝两个同伴说:“把车窗关了,不要下来,等我。”。
绕过主楼来到后楼汽车队,照直走进队长办公室。屋里五六个人手里捏着单据让坐在桌前的一个人签字,那人拨开伸到鼻子跟前的手说:“一个一个来,抢死呀。”
一个年轻后生挤到跟前说:“队长,先给我签了字,客户等着出车呢。”
“出车也得排队,反了你们了。”
刘世旺走到一个看单据的中年人面前给了他一根烟问:“师傅,三庆在吗?”
那人接住看了一下烟的牌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哟,今天怎么了,好几个人找他,刚才公安局的还找他,他没有来,休班。”
“他家在哪儿?我找他有急事。”
“他家在黑土巷,好像是十三号楼四单元五层西面家。”
“哦,谢谢。”
他不计划找三庆了,看样子公安局雷厉风行已经先他一步采取了行动,他没有必要耗费精力做这些无聊事了。驱车来到了马家村三巷路口,打开后盖拿出两条芙蓉王烟,对坐在车里的窄脸后生耗子说:“你在车里呆着,我和大雷到狗蛋家走走。”
这个村子的小巷窄小,只能容一辆汽车行驶,错不开车,家家门前不能停车。他和大雷进了十号楼院子,照直走到一层右侧拐角处推门进去。
这个房间是房东的儿子狗蛋家。家里开着一桌麻将,俩男俩女打麻将,地上蹲着三个人围在一起吸那东西,烟雾缭绕香气扑鼻。门一响三个人扔掉东西往起站,他哈哈一笑,那些人松了一口气。胖墩墩的狗蛋骂道:“他妈的,来也不敲门,吓死老子了。”弯腰捡起扔在地下的那东西吸着,“旺哥,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刘世旺把两条烟往他手里一塞说:“老哥遇到点事,找你帮帮忙。”
“哦,先来抽两口过过瘾。”
“不抽,那东西害人!”
“还是老脾气,没改,啥事把你难住了?”
“你给我找一个小姐。”
“小姐?”好奇的,“不去歌城,来我这里找,咋回事?”
“我知道小姐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住处。”看着满家人没有再往下说。他理解了意思,“走,我们出去谈。”
他们来到了隔壁锅炉房,锅炉房夏天不起火,地上堆放着杂物乱七八糟,墙角仡佬吊着蜘蛛网,阴森森的比较安静。狗蛋从墙角拿出两个低腿板凳吹了一下尘土,“坐吧。”
他没坐,靠住门子说:“这个小姐名叫马秋兰,黑龙江鸡西的,她叫鸡头把我家老大打了一顿。”
“哦,这么嚣张,你家老大不是开歌厅的嘛?”
“嗯,就在你们村委会管的海纳百川歌城,小姐不听话被老大开了,她不服,找人报复。”
“哦,这么回事,东北小姐和鸡头野蛮,一有事都动手。我们也不敢招惹他们,不过他们很讲义气够朋友。”突然觉得不应该乱夸奖便住了嘴,停了一下又说:“我安排弟兄们给你问一问,这个村里住着七八伙东北鸡头,哪一伙都控制着四五十个小姐,找起来比较费劲。”
刘世旺说:“你们不要惊动鸡头,找个理由打听小姐,先把小姐逮住,胁迫小姐把鸡头叫来才能解决问题。事情办成还是老规矩二八分帐。”
“准备搞他们多少钱?”
“不知道,看情况吧。”
“行,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你现在生意咋样?”
“还行,前几天刚催回来一笔三十万的款子,红鼻子给了我九万,两个弟兄住院养伤花了三万多,过几天还想找他要点,我家老大住院也得花钱,搞得我现在穷的要命。”
狗蛋说:“我也是穷鬼,接济不了你,要不你拿上我的东西去卖,免费给你拿,换回钱来再结账。”
刘世旺说:“我不做那事,弟兄们也没有吸的,贩卖那东西只要逮住就没跑,非判你几年不可,风险太大,你不要动员我。”他断然拒绝又说:“你们村那个前任村长家小子,就是现在的歌城老板郝娃儿挺猖狂啊,说话冲的很!”
“他呀,牛逼不了几天了,我叔叔正在找机会搞他,搞下他来我就到歌城当一把手去,嘻嘻嘻。”
“真的,你要当了一把手,哥们给你好好庆贺一下。”
“好,一言为定。”得意的笑着把刘世旺和大雷送出门口,巷口远处风驰电掣般的驶来一辆摩的吱的一下停在他们面前,一个后生慌慌张张的对狗蛋说:“大哥,不好了,摩的二傻子被打了。”
“咋了,”狗蛋一瞪眼问:“谁打的?”
“一个重机厂工人,叫什么余震江的也插进来跑摩的,和二傻子抢生意,把二傻子推倒踢了一脚。二傻子哭的不起来,非要让我来叫你。”他喘着粗气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
“哦,进去喊两个人,咱们打那个逼养的去。”随即抱抱拳头说:“旺哥,你们先走,我还有事,咱们随时再联系。”
第27章 看热闹没人帮忙
歌城会议于三点四十分召开,郝娃儿唾沫星子乱飞,拍桌子瞪眼睛讲着近期发生的一些问题。
临时会议室在歌城大门南侧的第一间平房,后窗开着,马路上过往的行人车辆一览无余。平时不开会的时候这间屋子是保安室兼寝室,摆放着四只钢管架子支起来的二层单人床。歌城把有数的房间都租出去做了歌厅收取高额利润回报,对于自身的其它建设则不顾。
老板们散乱的坐在床上小凳上或蹲在门口,心不在焉的听他唠叨。
他说:我们有些歌厅的老板放着生意不做,就是东跑西窜打麻将赌博,还和小姐打架斗殴。怎么样,耍的住院了吧,歌厅被盗了吧。这就是不约束自己,不精心管理歌厅造成的后果!你住院自己受疼痛不说,还给歌城带来负面影响,叫公安局的把我批了一顿,哼,我一想起就气的慌。
我多次在会议上强调要注意歌厅安全,不要和客人小姐闹矛盾,你们就是不听,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放狗屁。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没办法整治你们管不住了?哼,我不想采取非常措施是对你们的关心爱护,想通过你们的自觉行动达到歌城的要求。现在,我不那么仁慈了,给你们脸不要脸的时候,我就不给你们脸了。
1、从现在起三天之内,你们谁家没有把歌厅后窗做了处理的马上用砖和水泥做封闭处理。
2、不允许任何放碟后生住歌厅,他们爱到哪儿住到哪儿住,就是不能住歌厅,保安要实行巡查,逮住谁家罚谁家。
3、从本月起歌城概不赊欠任何费用,必须按规定时间一次*清,交不清的立马滚蛋。
4、有些人家来了新小姐不登记不备案,帮助小姐逃避缴费。回去后把自己家的小姐登记造册报送办公室……。
会议总算完了,老板们有的回了歌厅,有的站在院子里闲聊溜达,陆续有三三两两的摩的拉着小姐从马家村方向驶来,放下小姐后又疾驰而去。
雇车拉回音响设备后,丁勇就出来拉客了。拉客是他的主业,现在有四个包间了,他觉得肩上担子重了,挣钱的机会多了。
狐狸精家的姚胡送客人出来了,走过去打招呼,“你头一天来上班,就搞了一拨客人,行啊?”
“哪里,是朋友,我打电话叫来的。”
“喔,还是你们当地人好,有朋友圈子,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来了客人,我们这些外地人不如你们。”感叹之余又问:“吕老板雇你拉客放碟给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姚胡自鸣得意,“我现在是歌厅老板了,吕秀花是我的老婆。”男人们喜欢炫耀,不炫耀不足以抬高自己的身份。看到丁勇不明白强调道:“吕秀花不是单身吗,我也是单身,我们那个了。”
“哦,”丁勇恍然大悟,“昨天晚上吕老板来我家找小姐还说你是放碟的,让我抽空教一教你拉客,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变成老板了,你真有本事,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我们一见钟情,有缘分的。”
一辆摩的驶过来停在他面前,一个厂子的工友余震江“嗨”了一声,问:“你在这里干啥?”
“咦,你跑摩的呐?我在这儿开歌厅。”
“开歌厅?”余震江有些意外,“承包的还是买下的?”
“我找了一个女朋友,她在这里开歌厅,我来帮忙。”
“哦,我说吗,谁?”
“如花似玉的老板娘吕秀花。”
余震江心里骂道:他妈的*找烂人,王八绿豆对上眼了。继而有些愤愤不平,他俩在一个工厂上班,见面仅仅打个招呼,没有交情,而且也看不起他,就那小身板儿,一个指头能把他戳个大跟头。他觉得自己这么健壮的体魄狐狸精不喜欢,偏偏找了一个干柴棍小白脸。真他妈的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了。同时又有些记恨狐狸精,如果昨天不是在她家唱歌,还能被小姐的老板打了一拳踢了一脚宰了他一百块钱,到现在脑袋左侧还隐隐约约的疼,搞得他不好意思进歌城,怕老板和放碟的后生认出来笑话。他本来不计划跑摩的了,然而抹不去对小姐的思念,午饭后不由来到了马家村村口开始往歌城驮运上班的小姐。
丁勇看见姚胡和跑摩的聊天就躲开了,昨天欧阳和朋友打的就是他,这小子该打,玩了小姐不给钱烂人一个,如果当时他在场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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