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老婆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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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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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很平静,却有一股无宇伦比的力量,令人不得不听命。
  阿灿忍不住冲她瞅了又瞅,想着那夜这女人手扛机枪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
  那种语气,似乎也曾惯于号发司令。
  可人家仅仅是一个幽居多年的人儿呀,怎么会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他们到底没有跟上去。
  韩淳走在最后,眯着眼瞅了瞅阿灿,默默走了上去。
  韩冲死后骨灰就葬经巴城,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落叶归根,佟家就把韩冲的家小全都接来了巴城,给了一套在四环上的公寓,让他们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了韩冲的墓前,赵萍芳拿出了祭品摆放好,点香,分给了他们每一个人三支。
  在看到白玉碑的照片时,宁敏怔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人,以前好像在哪里瞧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她恭恭敬敬叩了一个头,若人死后真有灵魂,这个头,她是在向死者表示歉意,因为她而令韩婧妄死;若没有,这个头,她想表达的是一份敬意。以身殉职的人,将生机留给别人的人,都该受到尊敬。
  待叩完头,有电话响起来,是赵萍芳的,她接听后,脸色露出紧张之色,往四处望了望,两个保镖,离他们约有一两百米远,除此之外,就是一片冰雪融融:
  “他们来了!”
  “怎么没看到?”
  韩璐也来回瞅了瞅:“咦,有车驶过来!”
  这时,电话再度响起,赵萍芳再度接听,然后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看向神情平静无波的韩婧:
  “那辆车就是!他们要你上那辆车”
  “那怎么行?要见面,让他们下车!”
  韩淳不同意,祸是他闯出来的,如果不是事情闹到他已经无法收场的份,开始危及到家人的正常生活以及生命安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让她出来冒这个险的,毕竟,对方开出来的这个条件,实在有些古怪。
  甚至于,他还在怀疑,他遭遇的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个陷井,他们的最终目的,有可能就是韩婧。
  如果这种猜测成真,那韩婧上他们的车,后果就不堪设想。
  “可是他们的语气很强硬!”
  赵萍芳露出为难之色,哪能不知这样上车的危险性。
  正说话,电话又响起,赵萍芳一看电话号码,很无奈的道:“他们又打来了”
  “我来跟他们说”
  韩淳想把手机抓过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上车。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却被宁敏抢先一步捞了过来,按了通话键,里面传出一个淡漠的的声音,透着一种喝令的气势:
  “怎么还没过来”
  很陌生,她可以确定,在她的记忆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种声音类型。
  “你是谁?”
  她淡淡的问。
  “你又是谁?”
  “韩婧!”
  “原来你就是佟太!”
  “打开窗户说亮话。不要再绕弯子。”
  “稍等!”
  电话似交给了别人。
  她等着,一会儿,电话中传来一个女人安静的声音:
  “喂!”
  仅仅一个字,就令宁敏心肝微微发颤了一下。
  “喂!”
  对方也沉默了一下,似受了什么刺激而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一句:
  “听说,中国北京是一个富有浓郁皇城气息的地方,那里的紫禁城巍峨雄壮,历史悠久,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走走,到时,你做我的向导好不好?”
  这句话,若是落在别人耳朵里,肯定觉得很没头没脑,但却几乎逼的宁婧在一瞬间内热泪盈眶,声音一下子变的沙哑,接不上话,手都在颤抖,因为太难以置信。
  她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头的那块石头,一个微颤的含笑的声音轻轻的从嘴里溢出:
  “对,我喜欢中国。不过,也有讨人厌的地方。比如,空气质量不太好,上下班高峰,堵车堵的叫人抓狂。黄金周的时候,更是人山人海。要是想去那边走走,一定得挑淡季”
  “等退役了,我会多休息一阵子,有的是时间。要不,到时由你组团,带上我们所有人一起去?不到长城非好汉啊!我们组里的组员,男的都是纯爷们,铁铮铮的男子汉;女的全是巾帼英雄,女汉子怎么能不去看看”
  那发颤的声音嘎然而止,有哭音溢出。
  宁敏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一步一步往那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而去,将韩家母子三人抛在身后,眼里已有雾气在浮起。
  待走到车门口,后座左手边上的车门突然打开,走下一个一身黑呢风大衣的男人,五官极为的英俊有型,一头短发,显得清爽,双手插于风衣袋中,用一种深邃不见底的目光打量她,半晌后,对她点头示意,一派绅士风度:
  “佟太是吗?”
  “嗯!”
  “恭候多时,请!”
  宁敏正要往里走,韩淳冲过来拉住了她:
  “不能进去。”
  宁敏静静推开了他,把手机扔还给他,转头时,正好看到那两个紧张兮兮跟过来的保镖,也想阻止她。
  一摆手,她淡淡道:“你们待在原地。我有事要和他们商量!”
  言罢,她弯身跨了进去,坐好,那个风衣男人则坐进了副驾驶室。
  下一刻,车子,似子弹一般,射了出去。
  宁敏没有阻止,也没有理会车外那惊惶追逐的人影,抬头对上的是一道宁静的目光,在看清楚那张秀美的脸孔后,那层层包裹着眼球的雾气,一点一点不由自主的凝聚起来。
  她不敢相信的盯着她看了又看,在眼泪迸出来的一刹那间,先扬起一朵笑,而后,伸出手抚上同样眼底有泪的女人的脸,那温温的触感在告诉她:她真的还活着。
  “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带着你们去执行这一个该死的任务。
  “这些日子以来,我多么想曾经发生的这些事,只是一场噩梦,梦醒,我们还在队里过着简单而紧张的训练生活。偶尔会有一些任务来调剂显得有点枯躁的生活。
  “可每一天当我从梦里醒来,面对只身一人陷于别国,有家不能回,过着丧家犬一般的日子,我就想把自己的脑瓜敲破。每天夜里,那一幕幕死亡的画面,总把我从梦中惊醒。醒了之后,就得承受源源不断的痛苦。
  “我亲爱的小伙伴们,他们的热血不再沸腾,他们的笑语不再明亮,他们的身躯已被贱踏,而我却无能为力,没办法让他们回归故土。
  “初一尸骨无存;成方被硫酸碳化;家仪身首异处;周物吊死高楼;和平舍身救我;你呢,我亲眼瞧见你被摔下十楼,怎么会没有事?
  “薇,我在做梦吗?”
  眼一眨,泪水滚滚而下。
  她并不是一个家哭的姑娘,她从小都爱笑,过去的二十五年,几乎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
  哪怕六年前,她和霍启航分手,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当时,她只觉得痛,痛在心里,痛在经脉,痛在记忆里,却没有眼泪。
  或许是因为她冷静而理智的知道,她和他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可当她亲眼看着小伙伴死去,她的心,变的无比脆弱——
  因为,是霍启航断了他们的生路。
  昔日的爱人,是帮凶,将他们逼进了死路。哪怕他是迫不得已,却已经造成了这样一个无法补救的事实。
  九月里的这个任务,极残忍的抹煞了她对霍启航的爱情,一腔深爱,已成为了记忆里的殇和痛
  霍少暴怒:千里之外,他看到她被活擒
  一
  坐在车里的人,正是原该已经死去的衡薇。
  “是,我还活着!之前,我也希望这是梦。那恐怖到极至的一幕幕,并没有真正发生过。可事情就是这么的残忍,所有一切都是事实嗄。
  “九月,最熟悉的人,接二连三,一个接个遭遇了灭顶之灾,而相距离去。我们所有人都怀着一颗惊乱之心,不知所措的在逃亡,眼睁睁看着这一场场悲剧在面前发生,却无法阻止,那时,谁也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有怎样一个下场弛。
  “我也曾以为那一次,我必丧命。那是一场逃不脱的劫数,可没想到,结果,我居然活了下来。
  “小歌我没死了,一条烂命,还挺在这尘世,一直在寻找你。在没有听到你的噩耗之前,我始终相信,你能逃过去。这么一个聪明美丽的姑娘,是老天爷的杰作,怎么可能轻易就没了性命?
  “我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小歌”
  衡薇颤着声音,落着眼泪,展开双臂,终将她紧紧拥住。
  宁敏转而低叫了一声:“衡薇知道你还活着,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劫后重逢,悲喜难分,泪珠,是止不住簌簌落下。
  猎风行动组,总有共四个女队员,宁敏、衡薇、顾晓、宫乐。
  六年前,她们曾经亲密无间。
  其中她和顾晓的关系最好——顾晓擅医,是组里的队医。六年前,宁敏离队,顾晓马上就转职,是六年以来唯一一个一直跟她有所联系的朋友,而宫乐,则是去年退的役,如今已经结婚正怀着孩子。正因为她有孕在身,才没有归队。
  幸好未归。
  幸好啊!
  两个坚强的姑娘,相拥而泣,既是死里逃生的喜极而泣,更是悲痛曾经的追悼之泣。数月之间,她们历经生死,生活被彻底颠覆,她们的心,千疮百孔,鲜血淋淋,一时难以康复。她们也在欣喜,时隔这么久,至少还有对方活着,能共同承担那样一种痛苦。
  “谁救的你?”
  终于,宁敏哭够,抹了一把眼泪,也替她抹掉了泪。眼泪只是暂时的,她和她,都是好强的女汉子。
  “是他!”
  衡薇神情有点复杂的指了指了副驾驶座上的帅哥,轻轻的说。
  宁敏转头,看到那个帅哥转了头,向她伸出了手:
  “你好,鄙人莫尧之。
  “姓莫?”
  宁敏的眉头,一下就拧起,没有握手,而是露出戒备之色:
  “你跟莫臣之是什么关系?”
  男人眸光一动,弯了弯唇:
  “家兄!”
  两个字令宁敏倒吸一口冷气,豁然转头看向了衡薇,厉声喝问了一声:
  “衡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九月份的任务,东艾国之元首霍建国,也就是霍启航的祖父,访问竺国,被一帮武装份子暗中扣为人质,猎风行动组,就是在解救人质的过程,一个个遭到屠杀。
  那武装份子的头头姓莫。如今的竺国已经易主,莫家成功取得了政权。
  而为救回第一首相霍建国,霍家在竺国的政变中起了推动作用。最后他们释放霍建国的条件是:留下猎风组成员所有人的命,以祭七年前小岛上被猎杀的三十一名菁英之灵。
  六年前,正是莫臣之带人劫了霍启航的专机,三十一名劫匪,全是他手下最最精锐的部下。
  九月里的暗战,莫臣之借着这个机会,满怀仇恨,向猎风行动组展开了报复行动——据说,如今的莫臣之已被莫家大家旗拘禁,在她看来,这仅仅只是表面功夫,但为了安抚邻邦之心。猎风组成员,已经因此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宁小姐,那偏概全,那不是一个头头该有的眼光。”
  莫尧之收回手:“在此,我得先对猎风组成员惨死一事,表示同情和哀悼;另外,我也得说明一件事,追杀猎风组一事,属莫臣之的个人行为,和我整个竺国无关。如今,他已经遭到严惩。另外,宁小姐,我想提醒你一句:牵怒别人,并不是一件理性的
  tang事。我希望你能理解,客观的看待这件事。还有”他目光瞟向衡薇:“薇现在是我太太我和你之间,没有恩怨可言”
  最后一句,又令宁敏一呆:
  “你,你在说什么?薇薇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上个月。”
  宁敏再度吃了一惊,不信的目光在衡薇脸上浮掠而过,她的脸色,白的有点异样,而那葱白的手指上,果然套着一枚银光闪闪的白金钻戒,一股凉意顿从心底冒起来。
  而被她目光一瞟,衡薇连忙用手覆盖住了那枚戒指,用一种复杂的神情回望着,深呼吸却没有吐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这表明,莫尧之没有说谎。
  宁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直盯的她双眸露出惊颤之色,刚刚抱头痛哭,既悲凉又有点温暖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散。
  她的脸上于瞬息之间浮现了一种凶狠之色,唇线,抿的是那样的紧致,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从那齿缝间迸出:
  “停车,我要下去。”
  “小歌”
  “我要下去!”
  宁敏捏着青筋横起的拳头,忍着想冲那莫尧之砸下去的欲~望,赤红了一双愤怒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寒声而叱:
  “周物尸骨未寒,你就这么嫁了别人?就算你守不住寂寞,想要嫁,我也无话,可这世上男人千千万万之多,你怎么就会选中这样一个去托负终身?你没听清楚吗?他姓莫,九月的惨案,全是他们莫家的杰作。他们是我们猎风组誓不两立的死对头,十四名队员,九名命丧他们手上。你怎么可以转过头,委身而嫁?你怎么对得起死难的兄弟们,怎么对得你的男人周物”
  愤怒之火,冲冠爆发,令她失去了理智——
  宁敏这辈子,从来不曾恨过人,可是这一次,她对姓莫的,恨入了骨头。
  衡薇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眼泪滚滚淌落,可她没有任何驳词。
  车轮在飞快的向前滚动,车内四人,神情各异:宁敏怒不可遏,衡薇隐忍落泪,莫尧之眉心皱紧,司机一脸忐忑不安
  好一阵死一般的对峙,终于,衡薇伸手抹尽了脸上的泪,转头看向沉沉盯着她们看的坐在副驾驶室的男人,吐出一句生硬的话来:
  “莫少,麻烦停车。我和小歌需单独说一会儿话,请让我们出去走走”
  疏离的语气令莫尧之皱了一下眉,他往车窗外瞄了一眼,车已进了离陵园最近的一处闹市区,灯红酒绿,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在忙碌,为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
  “等到了会馆,你们可以慢慢聊!不差这一刻”
  宁敏冷笑,转身飞快打开了车门,有冷风鼓鼓趁势吹了进来。
  此刻,车正在高速行驶,熟知她性子的衡薇见状不由得一惊,连忙将人拽住,咆哮了一句:
  “你疯了是不是?”
  “疯的人是你!”
  “宁笙歌”
  “闭嘴,我和你没话可话了!”
  两个女人在后座缠抱作了一团,一个想跳车,一个不许,车门则已直敞开情况显得危险。
  “莫尧之,马上让你的人把车给我停下”
  衡薇在阻止她往下跳的同时,转头喝了一句。
  “这是什么见鬼的臭脾气!”
  莫尧之看得心惊肉跳,咒了一句:
  “停车!”
  越野车,终于在闹市区停下,宁敏胡乱的下了车,衡薇跟着从另一边跨出,眼见得宁敏狂奔而去,她想追,却被莫尧之一把抓住了手臂,给拎了回去:
  “让她去。她必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衡薇,我已经办到了你要求的事,接下去,你该履行你之前答应过的事,我不准追过去”
  风很大,吹乱衣裙和短发。
  衡薇穿着一条中裙,外头套着一件呢风衣,扶发转身时,她的手上已多了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且毫不犹豫对准了他的脑门,冰冷的声音在怒吼的风里响起:
  “莫尧之,
  你们莫家欠了我们猎风组九条人命,我的母亲,也是被你父亲逼死的,我和你们莫家,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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