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从昨夜何时起搂一块儿的,凌犀只知道现在,这俩人完全是蚌包珠,拧麻花那么个pose缠在一块儿。
冷暖嗜睡,跟凌犀相反,没有什么强制的外部因素,她一般不太容易自然醒。
此时的女人虽然衣着完整,却也不免匀速而细细的呼吸从鼻端逸到完全零距离的男人身上,而男人光着膀子,也光着屁股。
倏地,1擎天——
就是这么简单,大好青年的身体起了反应。
操,真他妈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撤去迷醉的凌犀十分懊恼昨儿没另开一间房。
是,他是做梦都想这么抱着她睡,可他也没高抬自己的定性,这真他妈是爆血管的节奏。
光线很暗,冷暖睡的很香,因为此时冷暖像曾经一样把整个脑袋都埋在男人的怀里,所以他并看不见她。
就这么抱着,可以让凌犀有上千种强上的幻想,诸如脱了她的裤子直接就干,再诸如翻身先压过她来个不错的前奏,用身体说话,再诸如
凌犀摸着那滑腻腻,软糯糯,滑溜筋道儿的让人各种想咬一口的小脸儿,下流的想着。
可只是想了有那么一会儿,昨儿那差一根儿弦儿就断片儿的脑子里就钻出来那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如果你能帮我捞归齐,你想怎么的都成。
“操!”低咒一声儿,凌犀那下盘积聚的火药全都冲挤到了上三路,胸口闷闷的,随时可能要炸毛。
就算现在清醒如他也知道昨儿喝多了确实他是精虫上脑,那边归齐火烧屁股,这边他俩扯王八犊子确实说不过去,可她打他踹他甚至给他一刀他都没意见,可那话说的啥意思?
当他凌犀是啥玩意儿了?
兴许是薄怒的男人全身肌肉紧绷导致胳膊腿儿全都夹的过紧,冷暖到底是被这榨汁儿机的挤压力给弄醒了。
嗯
一声儿嘤咛,冷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正是男人像端了烧红的烙铁似的倏的抽开身子,挪到离她八百仗远的床边儿翻身盖被。
“我可没占你便宜,是你自己半夜扑过来的。”某男非常幼稚的此地无银的嘟囔着。
显然,在知道大致情况后,冷暖远比凌犀淡定。
“带会儿我再开间房。”心平静气的说完这句后冷暖没赖床,被压麻的胳膊撑着身子起来,平整平整衣服进了卫生间洗脸。
并不方便洗澡,冷暖只是洗了把脸,凉水扑棱扑棱的拍在脸上,再糊涂的人都精神了许多。
镜子里,冷暖的嘴唇是红肿的,脖颈,耳际的红印让她特别瞧不起自己。
用那样的激将变相推开凌犀的一刻,她是理智的么?
当然,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过了昨儿晚上那出插曲过后,谁也没有再提那事儿,一切都好像跟来时候一样,但一切又都不一样。
至少现在,冷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凌犀可以的疏离,像是跟她别扭,又像是跟自己闹别扭。
就像在他没有穿衣服的前提下,居然也知道缠条床单儿在身上,黑这一张脸跟刚从浴室出来的她擦身而过,瞅都没多瞅她一眼。
冷暖想,这样也好,省得不必要的暧昧刹不住闸。
酒店的自助早餐是不能错过的美味,因为凌犀洗了个稍微久一点的澡,等两个人下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出来的匆忙,也没多待什么衣服,而凌犀这个人,虽然不那么挑剔穿什么奢侈品大牌之类的,但是一天一换衣服对他来说,就是必须的了。
尤其是隔夜的烟酒,就算多穿一会儿,他都全身难受,所以只是告知了冷暖一声儿,俩人就暂时分道扬镳,她去餐厅,他去了一楼的店里临时抓几件衣服。
水煮蛋,三文治,橙,咖啡,一式两份,冷暖按他的口味选了两份早餐。
等凌犀换了一身儿板板整整的回来的时候,冷暖喝着咖啡等着他。
“给。”凌犀爱理不理的把几个纸袋扔在冷暖旁边儿的椅子上。
打开一看,都是些女人的衣服,从里到外,很全,冷暖皱眉道,
“凌犀”
“不愿意穿你就撇了。”凌犀冷着脸儿截了冷暖还没出口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冷暖拿着咖啡匙,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我是想说,咱们这趟费用不小,总让你花,我也过意不去,现在我手里也宽敞,还是我来担吧。”
冷暖说这话是真没错,以前她花他的,管她花多少,她是他的女人,她天经地义,可现在
先不说过往两地的费用,只是说今儿他给她随手买这些衣服,也都是动辄几千,冷暖知道办这事儿,动辄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这么看就是零揪,都得不少钱。
凌犀这么忙能给她办事儿的人情她都不知道哪辈子还了,这再加上这搭人又搭钱的,她真是过意不去。
“用不着,老子当凯子当惯了,这点钱儿就算给自己买个教训。”
男人含沙射影的说着,头不抬眼不睁的吃着他的煮蛋。
这话一出口,让冷暖也哑口无言,叹了口气,她也闷头吃她的早饭。
一顿原本味道非常不错的美式早餐,却被这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吃的食不滋味。
一个狼吞虎咽,一个味同嚼蜡。
心里有事儿搁着,冷暖也吃不下去,只是吃了几口三文治,她就不吃了,看看时间不早了,她给练姐打了电话。
电话里的练习知道凌犀主动带她来北京,确实错愕了老半天,惊诧过后,就像是如释重负似的,跟冷暖说。
那小子要是愿意管这事儿,最好不过了。
冷暖听得出来练姐那口气里的不可思议。
是的,别说她不可思议,就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凌犀这人从来就不是管闲事儿的人,这回他肯帮归齐收拾这烂摊子,冷暖想,他也是纠结了好久的吧。
不得不说,在凌犀答应她这事儿之后,她像是有了方向,即便担心也不想之前的那种心没底儿,脚不着地的迷茫感了。
而她也抽出了一丝理智,分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一次次无情的推开他之后,他还这样的无条件的帮她
静谧的早晨,悠扬的就餐气氛,冷暖混着咖啡吞咽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滋味。
一如她手中这杯磨卡,苦涩中,又带点甜。
男人吃东西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儒雅的样子,完全工地饭的吃法而,大口的吃着煮蛋,大口的喝着咖啡,也不管别人怎么瞅他,他就是他。
等报复性的消灭了所有属于他的餐点之后,嘴角儿还沾者鸡蛋黄和面包渣儿。
冷暖抽出面纸纸递过去,凌犀擦完嘴后,冷哼一声道,
“你用不着来献殷勤这套,就算你没陪我睡觉,我凌犀说过的事儿也不能黄。”
——一条分割线——
他们来的时间巧,也不巧,
不巧的是,今儿周末,他们不能直接去单位,巧的也是因为,今儿周末,凌犀能选一个更合适谈事儿的地儿。
饭后冷暖回房间把凌犀随手买给她那身儿合身到不行的衣服换上,就一路跟着凌犀到了位于郊镇的马术俱乐部。
冷暖当然不明白她们来这儿做什么,可她也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凌犀还得拉着脸重复那句话。
“信不着我,就别跟来。”
凌犀这个人嘴不好,但他做事儿确实靠谱,这点冷暖心里有数儿。
她们所在的马术俱乐部,占地面积很大,玩儿的人并不多,从迎上来的会籍管理人员落落大方,谈吐得体的质素就能看出来这儿是个高消费的地儿。
而从她认识凌犀起,她就知道一个铁律,凡是用钱来衡量人的尊贵等级的地儿,凌犀,通常都是上上宾。
在熟知无数财经界信息的会籍经理认出她眼前这出众的男女里的男人是何等级别行走的人民币后,那热情的劲儿,都找不到词汇来形容。
冷暖想,凌犀的牛逼十有是让这些人给惯出来的,从小人家就仰视他,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俯视别人。
在加之他有个金钱高筑的背景,即便装逼,也是真牛逼。
像个上帝微服似的,凌犀牛逼哄哄的翘着二郎腿儿坐在沙发上,问着,“有没有什么不错的马?”
一听他这是有领养的意思,顾问一下来精神头儿了,“凌总,您这来的真是时候,我们这儿上个月刚进了30匹马,现在还剩3匹墨藏,2匹拓拔,状态都很不错。”
绕开她的推销式介绍,凌犀单刀直入,“英国纯血现在有没有?”
“嗯,有一匹,但是我们老板是准备下个月拍卖的。”经理说完这话,见凌犀起身儿要走,又赶紧揽住了他和冷暖去路,温和有理的道,“凌总,您稍等,我可以帮你问问。”
是的,北京有很多马场,并不只有她们一家儿,可像凌犀这种人,却不多,绝对是俱乐部极力拉拢的名单,所以经理临时灵活的改变了主意。
一匹马跟一个有无限可能的人脉客户网来比较,就是微不足道。
所以,不出意外,在一个电话之后,经理热情的带着她们去了马房看马,当训马师从马坊牵出来这匹身子比冷暖还要高的马出来的时候,就算不懂马的冷暖也知道这马的价值不菲。
不说别的,单就那被人工刷的亮光光的毛儿和那身儿目测质感就很高档的套件儿,就可以见得它是个多贵的玩意儿。
最后,凌犀到底师以150万的拍卖底价儿领养了这匹英国纯血马。
冷暖完全不知道凌犀大上午的花这么多钱买这匹马的作用是什么,直到他打了个电话儿。
“王叔啊,昨儿半夜到的,太晚也没找你那个,我今儿想买一马,你说我这也没玩儿过这个,也不懂行,真就是瞎子摸象啊,要不您过来帮我瞅瞅?”
至此,冷暖才明白,深谙送礼的道理的凌犀,是为了先上一贡。
给领导送礼不一样儿,不是天女散花的撒钱人家就吃那套的,送礼得送到点儿上,这是人际艺术。
果然,冷暖还是涉世未深。
可,这和早上那同样的问题又来了,这150万又是凌犀花的钱。
坐在俱乐部的休闲区等着人,凌犀倒是安静的翻看着马术相关的杂志,而思虑了半天,冷暖到底是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欠欠身子,从沙发的这端挪到了凌犀的旁边儿。
“诶”冷暖拿着卡轻触他。
凌犀没过头来瞅瞅卡,又瞅瞅她,板着脸儿没动。
冷暖索性把卡直接揣他口袋里了,“密码678551。”嘟囔了这句,不自然的红着脸儿就动作很快的又窜到了沙发距离他最远的一端。
678551?
凌犀掏出卡,看看那金面儿金底儿,也是怔住,用那种眼神儿瞅着冷暖,卡他没兴趣,可她用他手机号做密码,确实让他一怔。
“这卡挺长时间没用了,我懒得改密码。”冷暖此地无银的补了这句后,故作淡定的继续翻着她手上完全看不懂的英文杂志。
一句话,凌犀的脸儿又从晴转了多云,从兜儿里拿着卡比划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的嘲弄着,“你以为给我张破卡就得了?你现在的账户多少人盯着,你知道么?你能动大笔的帐么?今儿这点小钱儿不过就是趟路,真花钱儿的地方多了。”说罢凌犀把卡撇给冷暖,哼了一声儿道,“没招儿,你再不愿意也好,你现在也得欠我的。”
冷暖被他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说的对,她现在就是欠他的,无论是钱,还是人情。
所幸,尴尬的相处时间并不长,这个中纪委的王叔来的很快。
从他来的时候,只开一台价位中肯的帕萨特,冷暖就确定了一件事儿。
很明显,这是个官途谨慎的领导。
但再谨慎的人,难免有爱好,而凌犀这马就是绝对的对症下药。
看着那个中年干部爱不释手的摸着那毛光锃亮的马,频频点头说好的时候儿,冷暖打从心眼儿里跟凌犀竖大拇手指头。
这男的,岁数不大,但道行真深。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那个被凌犀一口一个王叔叫着的领导,自己也知道他得那什么去换这马的人情。
“王叔,这就我那哥们儿的媳妇儿,这些天可真给她愁坏了。”凌犀边介绍冷暖,边开门见山的点到了题上。
王叔礼貌的回握了冷暖的手后,就问凌犀,“怎么回事儿,说吧。”
吧啦吧啦,凌犀充分发挥了他一个律师的表达能力,短短几句,就把已知的关于归齐的事儿,都讲了出来,当然,他自动屏蔽了自己对归齐涉黑的那些了解。
而只是讲完,那王叔的手,就离开那匹爱不释手的马身上,把马交给了训马师,面色凝重的走到了旁边儿的休息区,喝了一口水,也没吱声。
只是看他的面色,冷暖的心就咯噔一紧,觉得可能没她想象中那么顺利。
确实,在这个王叔听到a市海关这几个词儿,他就没有来时候的轻松了,这事儿他当然知道,省纪委一次规了13个人,上头怎么可能不知道风?
沉吟许久,他搓着下巴,又摇摇头,“海关的问题,棘手。”
冷暖的手都在桌子地下紧张的拧劲儿了,凌犀却还是处变不惊的笑着,“不棘手我也不能折腾您呐~”
“就你小子会溜须,甭给我带高帽儿,给我带高帽儿没用。”王叔笑吟吟的,眉间却一直紧锁。
“王叔,我这哥们儿真不容易,您看着给办一下,需要疏通的用钱的地儿您就直说,多少都行,您安排。”凌犀又适时的追上了一句。
冷暖也只能再一旁跟着点头儿。
半晌,王叔笑了两声儿,“这马真不错,我帮你试一圈儿。”说罢就奔着那马房去了。
冷暖和凌犀相视一眼,都明白。
这画外音就是,他得先衡量衡量轻重再说。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她家漏水,不能耽误别人家好眠,冷暖再着急都没用,也得等人家自己想通了。
那出了好价儿的一匹马,确实让这个王叔玩儿的挺hi的,骑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爱不释手。
当然,凌犀确实深谙国人的处事之道,他也不提这个事儿,就是陪着王叔玩儿,边玩儿边唠,不过都是些他们公司这几年发展的计划。
听上去没什么,可冷暖也懂,他是在垒高自己的墙角,让别人攀附。
你站的高,别人也高看你,亲戚也好,朋友也罢,这是硬道理。
就这么玩儿马玩儿到了中午,到了吃饭时间,凌犀自然要拉这个王叔一起吃顿饭。
而就在马术俱乐部的停车场,却发生了尤为尴尬的一幕。
就在一行三人取车的路上,面对面碰上一熟人,竟是昨儿晚上一块儿玩的白少,因为他塞给他那几个尴尬的玩意儿,冷暖对他印象格外的深。
“呦喂,凌哥,来这儿咋不知会兄弟一声儿?”
这儿是败家子儿的聚会宝地,他出现在这儿,到没什么意外的,可那下一句,却让冷暖瞬间觉得无地自容。
“诶,我说嫂子,可真难得呀,今儿还能这么精神~”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傻子都能听明白,冷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的了,脸都僵了。
后面凌犀跟白少的磕屁都不重要了,冷暖只知道,在跟白少说拜拜之后,那个王叔就一直用一种了然于心的眼神儿穿梭在她和凌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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