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上了那男人嚣张的座驾,一路狂飙。
啪!啪!啪!
大手拍着小脸儿,把冷暖从梦中拉回了现实,她居然睡着了。
睡眼迷蒙间,冷暖似是看见一个俊逸的王子,不过王子的语气很不耐烦,下手也不轻。
“把这个穿上。”
揉揉惺忪的睡眼,花了0。1秒定睛,冷暖又回到了现实。
接过递过来的外套,冷暖直接套上了,她几乎不用回头儿,都知道她们这会儿是到了凌家大宅。
他会好心怕她着凉?
nonono,这十有八九是做给别人看的。
整个凌宅这会儿被灯光点缀的就像是一个不夜城。
奢华大气,纸醉金迷,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这样的午夜party,只有这些有钱又没时间的人才会不定期的办一下。
所有的女人都在羡慕嫉妒恨外加鄙夷的看着那个貌似被凌犀宠上天的冷暖,那些眼神儿冷暖已经从反感到现在的习惯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冷暖很尽职,亲昵的挽着凌犀,半个身子窝在他的怀里,这两人全方位无死角的饰演着一对恩爱的伉俪。
今天的冷暖,窝的有些深,没办法,她胃实在太痛了,身边这个怀里的温度至少能让她能够舒服一点。
怀里的娇躯乱扭,凌犀不耐烦的道。
“怎么了?长蛆了?”
这男人说话,真就是没一句能听的。
捂着抽筋的胃的冷暖,在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不过冷暖也挺佩服自己,居然能自动忽略那句难听的,只选择前半句。
“嗯,胃痛。”
胃疼?
凌犀就算再混,不至于虐待个女人,吩咐了一嘴,少顷仆人就送上了温水和药。
这折磨了冷暖许久的胃痛算是告一段落。
所以说,听话的兔子,狼也照顾。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就回了卧房,既然的party,总要装装样子,换身儿华服自然是不能避免的。
欧式的卧房,大,奢华,冷暖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住了有三个月了,她说真心话,抛去这里淡薄到冰点的人情味儿,这里真是一个舒服的家。
各种人性化设计,一应俱全,就连衣柜里,都塞满了各式新款的奢侈品服饰,而且全都是按照她的size量身定做的。
只可惜,她厌恶这里的衣服。
因为每一件布料都少的可怜,无一例外,好像不穿这么少就无法彰显她公关的身份一般。
冷暖关上了那个一整排华服的大柜子,从她自己日常的小柜子里选了一件还算高雅的长裙。
瞄了一眼那个自顾自换西装的凌犀,冷暖真的感叹上帝是不是瞎了眼,怎么就给这个禽兽这么精致的包装?
身材高大又结实,长的又帅,他长的不是那种韩国偶像的精致凿凿,不过深邃的五官看上去有种玩世不恭的大将之风。
啧啧
都说相由心生,冷暖真没看出来
真想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凿穿他的后脑,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要说这野兽也有野兽的敏锐,这凌犀竟像是后脑长了眼睛,知道有人打量他似的,猛的转过身,却突然火冒三丈的骂道。
“谁他妈让你穿这个的,去换一件露的,越贱越好。”
——
灯光,音乐,露天舞池,一曲卡门,奔放热浪。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对灵动旋转的璧人身上。
其实说具体点,这男的跳的真不怎么样,不过只有力量就够了,因为他手里的女人在他的带动下被旋转成了一朵最美的花。
一身金色的露背长裙,前后皆是深v,背部美脊一览无余,胸前傲人直逼人眼,侧开高叉,直至露出两条美腿的顶端,线条毕露,绝色天成。
旋转间,气质迸生,野性释然,仿佛这首曲子就是为她量身定做。
只不过,看到的是一回事,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你能不能慢点儿,我要吐了。”
冷暖涂满豆蔻的指甲,泄愤的插进那个疯子的手臂肌肉,现在是初秋,室外温度只有几度,逼她穿这样的衣服无疑是招病的,现在她胃疼再次发作,疼的更厉害了,他还在这拉她跳这种舞。
这人就是个疯子!
她就知道在收到那3000块钱的时候,就该拒绝,每一次有这种在家里的聚会,他没有一次正常的。
郎情妾意?做给谁看?
借着音乐节奏,一个技术性的旋转,凌犀把两个人的姿势对调成了他抱着她,亲昵而自然,薄唇轻贴耳畔,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喃。
“你可以吐试试,另外的5000,我绝对一分都不会给你。”
一句话,冷暖骤然放弃了抵抗。
谁有钱,谁是主子,这场戏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谈。
丁欢还在医院躺着等着用钱,他刚刚承诺的再加5000,就绝对不是小数目。
算了,任谁跟钱过不去,她冷暖都不会。
忍着痛,冷暖身子麻木的被这大爷甩来甩去。
忽地——
砰!砰!
几声炮响,只见天空中霎然绽放数朵烟花,灿烂耀眼,浪漫至极。
正当众人都迷醉在这浪漫的特殊安排之下,只见花园的另一端,一个身穿白色礼服西装的高挑男人推着一个装着三层蛋糕的推车缓缓走向人群。
所有的来宾自然的退了几步,给那个女主角让出了位置。
那女人同样的一袭白色典雅长裙,并不算出众,却有一种清新的味道,就像她一贯给冷暖的感觉,很高贵,就是那种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儿。
这对男女就是凌犀的哥哥凌奇伟,和他的新婚妻子何韵婷。
这个凌奇伟跟凌犀完全相反,是个教养极好的富家少爷,而那个何韵婷,冷暖总觉得她对自己并不算友善。
不过这对模范小夫妻,总的来说是让人羡慕的,夫唱妇随,鹣鲽情深,从来没见他们吵架,从结婚之后就一直甜腻腻的。
看来今儿的party,是何韵婷的庆生会了,时间选在0点,还真是费劲了心思。
一曲生日歌后,在全场的掌声中,凌奇伟温柔的亲吻了他最心爱的妻子。
多么让人迷醉的一副画卷,所有人都陶醉在这样的浪漫之下,唯独两个人。
一个是冷暖,一个是凌犀。
——
☆、004 啧啧,豪门丑闻
“喂,好痛!”
腰间的一股大力让思维出神的冷暖吃痛,下意识的要甩开身后那个突然散发野兽气息的疯子,却不想,让那疯子先动了手。
一个大力,冷暖就整个转了个圈儿,被甩了出去,而那个疯子看都没看,抬腿就走了。
“呃”
就差那么0。01秒,冷暖就整个人栽到了泳池里,好在一条陌生的手臂及时的捞住了自己。
呼
深呼吸了几次,冷暖平复了惊吓,向来淡定的性子,全部被这疯子胡闹的毁于一旦,一个泄愤,狠狠的跺脚!
“嘶”
被极细的高跟鞋猜到脚背的滋味真的不怎么好受,真疼。
“忘恩负义,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儿?”
陌生的男声低回沉稳,将冷暖从气急败坏中拉了回来,定睛一看。
一个20几岁的年轻男人,和气的样貌,俊秀的轮廓,外加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儿,从上到下都透露着儒雅的气质。
“呃对不起,抱歉”
冷暖真反应过来了,这男的就是个路见不平拉她一把的路人甲,却又倒霉的成了她泄愤的摆设。
男人没接话,只是噙着笑看着冷暖,自报了家门。
“归齐。”
“冷暖。”
交换了名字,微笑颔首,而后便擦肩而过
——
吃了些药,冷暖觉得自己的胃不在那么痛了,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远离了人群,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有时候她真想中一个彩票的头奖,一次性还清那些缠了她半辈子的债,不过这好命,她要是真有,也不至于混在这么个她哪儿都看不顺眼的地儿了。
算了,不想这些,笑着过也是一天儿,哭着也是一天儿,老天欺负自己,自己不能再欺负自己了~
存够钱,还债,再离开这个禽兽,她就能过新的生活了。
拍拍脸精神精神,冷暖起身准备回房睡觉,可才没走几步,她突然觉得听见了两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哭声,吵闹声,啜泣声,距离不远,冷暖听得很清楚。
“凌犀,我我心里真的有你。”
“呵,怎么有我?我在国外,就耐不住寂寞转投我大哥?”
“对不起,凌犀,对不起,你要怪就怪我吧”
“怪你?呵呵何韵婷,你配么?”
“对不起对不起凌犀”
“别叫我名字!滚!”
啧啧,叔嫂旧情,豪门丑闻啊——
怪不得,每每家庭聚会,那禽兽就跟要吃人似的。
怪不得,何韵婷瞅她不顺眼。
怪不得
“咳咳”
该死,天气太冷,一股凉气,让冷暖不由自主的咳嗽出来。
这花园安静的要死,鬼走路都能听见,好奇害死猫。
这下暴露了
“谁他妈躲在那边,给我滚出来!”
这凌犀一嗓子,冷暖浑身一哆嗦,让他抓包,不死也得残废。
正当冷暖做好死定了的准备,忽地一双手拉住了她,再一回头,只见那个归齐就站在她身后,摇头示意她别出去。
美眸圆瞠,真心意外。
呼,看来老天还没诚意想逼死她,要么也不会弄这么个路人甲来救她两次。
顺着归齐的一个眼神儿瞄过去——
一个看上去温敦的中年男人从对面儿的小草从里出来,搞了半天,还有一个。
这人冷暖认识,是家里的老管家何叔,貌似也是何韵婷的
“爸?”
看见来者,泪眼婆娑的何韵婷明显表情一怔,那一瞬间的瞳孔缩紧,恰好被冷暖捕捉到了,她总觉得
对,她总觉得何韵婷瞅何叔那眼神里写着惧怕,惊恐,反正有点不对劲。
不过想来也是,约会旧情人被老爸抓包,确实挺尴尬的。
“二少爷。”
何管家毕恭毕敬的弯腰跟凌犀行礼,他却理都没理的掏出烟点上。
啧啧,真是嚣张的没边儿了——
“婷婷,大少爷说了,你身子虚,怕你着凉,让我给你带件儿衣服来。”
这何叔显然也是个老油条,只字不提刚刚的尴尬,把话锋转的很顺,又点醒了一个事实,就是何韵婷是凌犀的大嫂。
至于那件儿外套,从款式到质地,完全就是一个50岁男人的衣服,瞎子都看得出来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的。
“嗯,爸,知道了,告诉他,待会我就过去。”
待何叔走后,凌犀高壮的身子半倚在树上,丢掉手中只吸了半支的烟卷儿,冷蔑的瞄着何韵婷。
“还不滚?”
对着凌犀的暴脾气,何韵婷眼底一抹痛楚。
“凌犀,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别为了报复我而拿自己开玩笑,冷暖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所有人心知肚明,我今天找你,是希望你在伯父没回来之前,把这个闹剧结束吧,毕竟凌伯父这个人”
话才说一半,就被凌犀的一声轻哼打断。
“呵呵,下贱?婊子伺候的我乐呵,你管得着么?”
极度轻蔑的瞥了一眼,凌犀转身就走。
“犀”
一声无力的轻唤,却再也唤不回浪子的心。
何韵婷觉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与此同时——
树后面的冷暖气的狠踢了一下树桩子。
想着那男人说她是婊子那贱样儿,冷暖就想拿把刀在他脸上画个大大的王八。
活该他带绿帽子!
不过看了这出戏后,冷暖多少明白自己的经济价值了,搞了半天这禽兽就是想堵着一口气。
100多万就为出口气,这凌禽兽还是钱多了烧的。
“心里难受?”
冷暖想的出神,以至于身边儿的男人不出声儿她都忘了。
心难受?
呵呵,她相当难受了,不过不是他想的那种难受。
一笔买卖婚姻而已,他凌犀死不死跟她都没有一毛钱关系,不过这些没必要让一个外人知道。
轻抬嘴角,一个微笑,算是越过了这个话题。
此时的月亮似是微醺,洒下朦朦胧胧的光,让归齐近距离的看着眼前微笑的冷暖,云淡风轻杂糅着精致绝美,漂亮女人他见多了,可味道这种东西,真不是谁都有的。
眼前这女人,居然让他有一刻的失神。
“今天谢谢你了,有缘再见。”
一句绝对礼貌的废话,冷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也许是她见多了,她对认识一个陌生男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看着她修长的背影,归齐摘下了那金丝镜框,褪去素来儒雅的样子,恢复那极具占有和攻击本色的眸子,扯嘴一笑。
这个冷暖,有点意思
再说凌犀,其实他刚刚并没有走远,而是靠在一棵树上,一支支的吸着烟。
想着那女的跑来跟自己说那些废话,他就气儿不顺。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他亲大哥,他肯定弄死这对儿狗男女。
想着那时候自己真是满肚子气儿没地方撒,要么也不能一头热弄个婊子回来当媳妇儿。
去他妈的,不想了,他饿了。
凌犀有个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他饿不得,一饿急眼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刚从树丛里出来,就那么巧遇上了那个穿着少的可怜布片儿的冷暖。
想都没想,走过去,直接抓住那纤细手腕,绝对天经地义的道。
“我饿了。”
☆、005 一晚,3000
有怨气,对,这会儿空气中飘的就是怨气~
这一个晚上,冷暖亲眼见证了一个资深躁狂循序渐进的迸发,不过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会儿是眼前这个大少爷,一天当中坏脾气的顶峰。
两条刀锋般凌厉的眉毛双双倒插入眉头,原本就凌厉的黑眸此时闪着西伯利亚野狼的精光,尤其是那只攥着冷暖手腕的手,力道之大,痛的冷暖都跟着皱眉。
她说这大少爷至于么?不就是饿了么?
忙了一天了,冷暖真累了,说真的,她真没什么闲情逸致再搭理他,不过看在他还是她金主的面儿上,多少要敷衍一下。
眉目流转间,冷暖微笑对白。
“我也饿了。”
这话给成功的给凌犀小爷脸上画上三条黑线,这女人摆明了就是敷衍他。
不过别人他无法控制,冷暖这个女人不同,只要出钱,他随时差遣。
凌犀侧头,轻蔑嚣张的似笑非笑,伸出一根手指开出了价。
“100。”
别说这招真的是屡试不爽,冷暖的这不算长的人生,跟的老大,就只有个钱字。
虽然又冷又困,胃又不舒服,但是听到钱字,她还是顿挫了。
算了
她又一次屈服了。
不过她可不是实价店,总是要哄抬一下物价,也当她泄泄愤了。
“200。”
“成交。”
说罢,饿极了的凌犀心满意足的拉着冷暖的手就奔着房间回去了,这次的力道适中,冷暖第一次发现,这个凌犀心是凉的,可手却很暖。
凌犀一路拉着冷暖去宅子的厨房,站在冰箱面前,驾轻熟路的点着餐。
“焗蜗牛,雪蛤盅,再来一块菲力牛排,恩记得三分熟,外加一个香草牛奶土豆泥就ok。”
事实证明,凌犀想多了,现实通常是比较残酷的。
“不会。”
冷暖很直接的ko个大少爷的黄粱美梦,200块钱路边抓来的师傅,上哪里会做这些高档的东西,虽然从小就会做饭,不过吃的也大多就是平民百姓家的东西,这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