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就是冻哭了。”
听女人这么一说,男人噗嗤笑了。
“冻哭了?噗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
女人的眼睛泛着水光似的,那小模样儿特别好看,看的凌犀那原本要端的架子全都滚犊子了,吧唧亲了两口,乐呵儿的收紧了手臂,抱得死死的。
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人的俊脸,好像阳光青年似的开着玩笑,让冷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本该就是这样的,甚至以前她在心里也是对这些不反感的。
可经过了那么多事儿之后,她就只觉得这些都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
但这些事儿,在冷暖的心里是次要的,她需要时间好好沉淀一下爸爸的事儿。
今儿晚上,她是真的感谢他的出现,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说真的消失了10年的人突然在她面前出现,她以为她准备好了,其实根本毫无预警。
她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他那样的理由,就算她原谅了,妈呢?
就算爸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可还是没把她和妈考虑在内不是么?
冷暖也不是小孩儿了,这种事儿不是说一句原谅就终了的,爸妈年纪都大了,以后的问题她都要考虑
“冷暖,你有驾照么?”
男人不着边际的一句话,给女人总思维中拉了出来。
“没有。”
除了他刚给她补回来的身份证儿,她什么都没有。
“蠢死了,几岁了,连个驾照都没有!”
眉毛一拧,男人老大不乐意的嘟囔着,那模样儿好像没有驾照比没有贞操还可耻似的。
“我又没有钱买车,要驾照干什么?”
在男人看不见的方位,冷暖死死翻了个白眼儿,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他大少爷真以为他有什么人家都要有呢?
嘶——
这女人不屑的语气让凌犀刚想骂回去,可兴许是太久没跟她这么消停的说会儿话了,他也没发出来这火儿。
老爷们儿么,让着点儿没什么。
“我明儿找人给你办一个。”
冷暖就算在麻痹,也觉得今儿的男人好像有讨好她的意思,干嘛?
又是巴掌甜枣那套?
说真的,他的甜枣儿,她现在不敢收,经验告诉她,甜枣多大,巴掌就更大。
可她也没情绪跟他拧着。
“谢谢。”
两个字儿,换个消停儿,冷暖只是这么想的,可就在她刚说完这话的时候——
突然被男人大力的扳起脸,嘴就直接堵了过来,使劲儿的拧着,纠缠着,长长的舌头使劲儿的搅和,灵活的别上女人的小舌头,按住女人的脑袋左拧右拧的疯狂的吮着——
冷暖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是数狼的,亲吻总是带着扒皮的势头,直到女人化作一滩水了任他作为了,男人才放开了她。
凌犀板着她的脸,逼着她看着他,一双狭长的眼睛就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一下子就把冷暖的小情绪戳破。
“你怎么突然间学乖了,不得瑟了呢?”
指腹没规矩的蹭着她的小脸儿,声音有点儿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挣扎你会放过我么?”
狼狈的喘着气,冷暖被他亲的有点儿呼吸困难。
“不会。”
听她这么说,凌犀却乐了,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大手就不规矩的开始乱摸,三两下就给她胸罩扯下来了!
“哎你”
就算再逆来顺受,这大街上也不能没完没了的干这个啊!
“哈哈,瞅你吓的那怂样儿,咋不劲儿劲儿的了呢?”
跟她那死犟死倔的那出儿相比,凌犀发现他更稀罕她现在这怂样儿,那眼神儿就跟看见大灰狼似的。
“!”
红着脸儿系着胸罩儿,冷暖完全不愿意搭理他。
凌犀好像心情大好似的,也没再烦她,抬胳膊瞅了眼表,看看时间,琢磨着不能再闹了,今儿大哥找他们回凌宅吃饭,得快点儿了。
064 烫伤
“闭嘴!你叫唤什么啊!”
凌犀觉得自个儿善心大发的来给她绑个头发,被这女的这么一叫,反倒是吓了他一跳!
狗咬吕洞宾不是?
“哎,你干嘛啊?”
冷暖瞅那男人手里的橡皮筋儿,再看他那架势,倏地后退三小步儿。
“快点的,别墨迹,把你那头发绑上,要不掉锅里,谁还能吃进去啊!”
凌犀这种男人,就是别扭,他才不带说他是怕油烟子毁了她那头漂亮的头发呢,一个大老爷们儿寻思这个,多没出息。
“你那个不行,疼。”
女人皱着眉,躲着男人。
梳过长头发的都知道,那橡皮筋儿根本就是刮头发的凶器,尤其是冷暖这种烫的蓬松的卷发,扎上再摘下来,不得疼死啊。
“呦~我说哥哥我哪个不行了啊?哪天晚上不都伺候你乐呵儿的啊~”
男人一听这话,嗤嗤的笑了,像个痞子似的直接上手儿去扯女人去了~
此那个非彼那个,不过凌犀这种色情狂就爱往那上沾,总是唠三句磕儿准跑偏~
什么跟什么啊!
冷暖发现这个祖宗爷儿有时候频道不太正常,压根儿不愿意接收正常的调频!
“你快出去吧,这满屋子油烟子,待会儿熏你一身味儿。”
不愿意跟他闲扯,冷暖索性就怀柔政策,挑他软肋,期盼着他能赶紧滚蛋。
“先把你头发绑上的。”
舀着皮套儿的凌犀皱个眉头,挺不耐烦的把女人的身子又拨了过去,又固执的捋顺着那缎子似的长发,那不是使劲儿,而是手劲儿轻的让冷暖毛骨悚然。
“哎”
女人挣脱了一下儿,却抻到了头皮,疼的呲牙咧嘴的,索性也就放弃了,行了,他愿意折腾就折腾吧,损失几根儿头发换一个消停,也值。
“嘶——别乱动!”
没轻没重的揪了一下头发,又弯曲手指轻巧了一记女人的头,凌犀开始自顾自的玩儿上手了的大把头发~
这个女人的头发就是他喜欢的那款,又柔又顺不说,在他记忆里就从来都没有油腻腻的时候儿,还总是散着淡淡的清香。
真好啊~
男人边把玩着边套着皮套儿,可别看这玩意儿简单,其实这小姑娘儿的把戏真不是一般老爷们儿能干的,凌犀这手可是典型儿的没轻没重,才套了两圈儿,就给女人揪的眼泪都下来了。
“哎呀疼!”
冷暖觉得自个儿现在就特别像那种坏小孩儿手里的芭比娃娃,玩儿一会儿,胳膊腿儿都得分家,可她头发都在凌犀手里,她怕疼也不敢挣扎。
“行了,行了,完事儿了!”
这女的一叫唤给凌犀也整毛了,越想手劲儿轻点儿,越乱,冷暖是长卷发,最后剐蹭的乱七八糟,不过也是绑上了。
瞅着女人刚一离开自个儿的钳制就马上自个儿又拆了重新再绑上了,本来想骂她来着,可看见那皮套儿上剐蹭的好多根儿头发,也知道她不是矫情是真疼,也没吱声儿,倒是不耐烦的嘟囔了一下。
“你们女人真麻烦!”
“赶明儿个我剪个短的。”
倒不是她矫情的跟他扭着,冷暖还真是这么寻思的,她自个儿对长头发到没什么热爱,只是梳了这个挺好看的,也一直懒得换,最近也挺流行短发的,可以试试。
再说这男的是真爱抓她头发,每天晚上折腾的兴奋的时候总揉她头发,总觉得自个儿早晚得让他揉搓死。
听女人这么一说,男人眼珠子一横,炸了。
“你敢?短毛那还叫女人么?你要是真想臭得瑟,我就直接给你剃了送去当姑子去。”
在凌犀看来,长头发那才叫女人,短头发那是哥们儿,别说他老古板,他就是喜欢长头发。
管的真多,现在她连发型儿都控制不了了么?
冷暖瞅他闹挺,索性不搭理他闷头儿做饭,可这刚一低头儿,就看见两只女款花色拖鞋,再顺着上面儿一看,有点儿尴尬。
眼前的何韵婷好像刚刚剪了短发,那头发就比耳朵长一点儿,有点儿学院范儿那种,瞅她眼神儿里那受伤的样儿,估摸着是刚才让凌犀那短毛儿论调儿给刺激了。
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也是,女为悦己者容,这个何韵婷瞅凌犀那眼神儿,就没不动情的时候儿,让自个儿喜欢的男人嫌弃,一般人儿也受不了。
想着何韵婷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人,冷暖难免多看了她几眼。
她好像真的没少瘦,那神色也不像以前那般清纯高洁,反而是惨白的有点儿像纸片人儿那种文青儿,看上去挺让人同情的。
打从一进来,俩眼儿就直勾勾的盯着她身后儿那男的,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凌犀的,冷暖其实现在也挺佩服她,喜欢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还真有品位。
其实她现在多希望俩人儿能旧情复炽,也顺便儿还她一个清净。
琢磨着,想着,做着,冷暖索性就到厨房的最里面儿的灶子上去看着那炖了半天的一锅牛肉,留下一片安静的地儿给这俩旧情儿叙旧。
冷暖的那点儿小心思,轻而易举的就让凌犀戳破了。
斜楞个眼儿没好眼神儿的瞪着那个退位让贤的女人,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她倒是大方,天天巴不得往外推他,当他是什么啊?
“凌犀,来了怎么不让你哥叫醒我?”
何韵婷的声音很柔,是那种小女孩儿的那种,甜腻腻的,那动静儿里的深情根本就掩饰不住,貌似也没有掩饰。
从那天在医院他走后,他就再没来看过她,她给他打了好多电话,可他就好像把她设置了黑名单似的,石沉大海。
她想他,她真的想他,在他的怀里死里逃生后,她更是没有一刻不想他,每天晚上睡觉都梦见小时候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美好的让她悔恨的心疼到不行。
她发现,只要看见他,那飘了好些日子的心,就落了下来。
“能他妈说话你就说,不能说话就啃墙去。”
本来就对何韵婷今儿的所作所为犯膈应,再加上凌犀现在气儿不太顺,脸儿一沉,话不怎么好听,里里外外损的何韵婷的脸儿白一阵儿红一阵儿的。
就算这屋儿吧,再大,它也就不过是一个厨房,里里外外就仨人儿,冷暖也听得清楚儿的,搅和着锅里的牛肉,她还在那儿跟着琢磨着,其实在感情上撞上这种人,也足够的算是倒霉了,不过她也挺服何韵婷的,就这么损着,她还能当做没听见一副正常的样儿。
“呦,看来还真是都饿了,都在这屋儿聚上了。”
凌奇伟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儿,瞧着自个儿的老婆根本不避讳的看着自个儿弟弟的眼神儿,眸子一窒,掩去唇边一抹苦笑,还是去搂了搂身边儿的自个儿老婆,却被何韵婷直接甩开。
别碰她!他不是有人了么!去找她啊!去找她啊!
不是还给他怀孩子了么!去找她啊!在这儿缠着她干嘛!
其实何韵婷的心里很复杂,她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爱凌奇伟,可他的背叛甚至比失去凌犀还让她没有办法接受!
凌犀的心对她来说是抓不住的,够不着的,仰望的,追逐的,所以她愿意为了他去彷徨,去失措,可从她跟凌奇伟在一起那一天,她从没有怀疑过凌奇伟对她的心,她心里其实一度把他当成一直狗,一只永远匍匐在公主脚下的贵宾犬,永远忠诚于她,无条件的呵护她一辈子,可这些最终不过是她自己意淫的童话。
“走,大哥,咱俩去挑瓶儿酒去。”
大哥这憋屈的受气样儿让凌犀实在看不下去了,再想着何韵婷刚才跟他那天差地别的样儿。
操!什么他妈玩意儿!
要不是他这身份没法说话,凌犀真想劝他哥,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赶紧散!
“喝白的啤的啊?”
被自个儿弟弟这么一搂,也算是有个台阶儿下了,凌奇伟也顺着坡儿就下了道儿了。
“当然喝白的啊,咱老爷们儿就得喝白的。”
摇摇晃晃没正型儿的扯着,擦身而过之际,留给何韵婷一个极冷的眼神儿。
这一个眼神儿瞅的何韵婷特别委屈,她不明白,明明就是凌奇伟不对,为什么凌犀不同情她反而要怪她!
在这段婚姻里,她明明就是受害者!
其实对于一个她这种骨子里自私到底的女人,永远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两个男人不在了,何韵婷也没有再逗留下去,也跟着落寞的走了。
空旷的厨房,只剩下一个冷暖自己在发呆。
凌奇伟的背叛何韵婷没有办法原谅,那她妈会原谅她爸么?
如果原谅还好,彼此也是个照应,如果没有办法儿原谅,这对于她妈来说就是一个打击,虽然妈从不提爸当年的事儿,可她了解她妈那个人,越是矢口不提的,越是放在心上,妈岁数也大了,身体又不好,真的能接受么?
二婶儿呢?她也不能不考虑,如果把爸弄回去,二叔去世的事儿肯定就藏不住了,那二婶儿这一辈子的希望就全毁了。
或者说最深层次的是,她爸说的那些是真的么?
如果不是真的,是不是又会给家里带来一场灾难呢?
冷暖神情恍惚的,以至于没发现那炖肉的砂锅咔咔的裂了个缝儿。
“啊!”
砂锅啪的一声炸开了,那滚烫的汤汁溅到身上烫的冷暖凄厉的叫了起来,慌乱间,只感觉被百米速度冲过来的男人火速的抱住,才躲开了那些炸开的滚烫的肉。
“操!你他妈傻逼啊!这是发楞的时候么!”
熟悉的像炸药似的叫骂混着唾沫喷在冷暖的脸上,震得她耳朵都有点发麻。
迷迷糊糊的睁开惊魂未定的眼儿,却见男人的俊颜竟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065 做七天的凌大蛤蟆
“啊!好痛!”
被男人这么一抓,手臂上的钻心的疼让女人疼的哀哀的嚎叫,疼的冷暖脸都扭曲变了形状。
倏地推开男人,手忙脚乱的撸着自个儿的绒衣袖子,却因为一使劲儿,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袭来。
“啊”
“妈的,怎么烫成这样儿!”
看着女人白皙的胳膊,足足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地方已经烫掉了皮,粉红红的肉渗着点点血渍就在那儿哆嗦着,凌犀几乎是立即回头对闻声儿赶来的凌奇伟喊到!
“叫乔伯马上过来!”
紧接着就扯着冷暖的小臂用凉水不断的冲洗她的伤口。
“啊不要了好痛好痛!”
手臂传来的那种灼烧般的刺痛让冷暖使劲儿挣扎着,那种钻心般的感觉疼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冷暖不是那种特别娇气的女人,可她也不是铁人,烧伤几乎是最疼的一种伤,在这样儿的疼痛面前,她也不过是个软弱的女人。
“别怕,疼你就抱着我。”
把疼的发抖的女人搂在怀里,安慰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凌犀抓过瓶儿酱油,看了看商标然后倒在了创口上,他处理过烫伤,知道这家用的急救办法。
女人这时候也疼的没工夫矫情了,压根儿也不敢去看自个儿那块儿露在空气中的鲜肉,疼的就真的乖乖的紧紧的抱着男人,手都把他的衣服抓出了褶子,鸵鸟的把剩下的事儿都交给他。
抱着闷不吭声的女人,瞅着她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的鲜肉疼的一哆嗦一哆嗦的,一向对什么事儿都不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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