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遇你阳光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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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遇你阳光倾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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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佳?苏寻眉头微扬,似乎真的来了兴趣,“这案子挺受关注的,倒是没想到你是这案子的辩方律师。压力很大?”
  纪夏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快餐盒,“普通案子而已,能有什么压力。”说得云淡风轻,把快餐盒和空瓶子扔进垃圾袋绑好,“苏寻”
  “干嘛。”苏寻有种不良的预感。
  只见纪夏眯着眼笑,笑得狡黠,“去倒垃圾。”
  
  “你不是说有事找老公的?”纪夏眉头微抬,笑得一脸无辜,把垃圾袋挂在他指尖,毫无痕迹地从他手中拿回了案子的卷宗,拍着他厚实的肩头,“去吧。”
  “你让我穿这样出去?”苏寻指着自己一身粉嫩的睡衣,实在走不出门。
  纪夏有样学样,指着自己几乎看不到短裤的衣角,“那你让你我这样出去?”
  “灯光那么昏暗,看不清楚你穿什么颜色的。”纪夏把卷宗扔在茶几上,顺手帮他拎了外套,推着他的背把他往外推,“就几步路,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纪夏笑靥如花的样子,苏寻不忍拒绝。
  这还是苏大公子人生第一次穿着粉红色T恤,白色运动裤,披着一件黑色外套,然后拖着一双人字,以标准的邋遢出了门。
  只为证明一件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苏寻插着口袋,走在通向垃圾小屋的路上。
  昏黄的灯光打在寂静的路上,拉出一条又长又细的人影,凉风嗖嗖,他只庆幸还好下楼扔垃圾的是他,若是换了纪夏,还不给冻出毛病来。
  苏寻拎着垃圾袋,快步走着,穿这么一点大半夜跑出来,饶是身强体壮也有点吃不消。
  却在回程途中,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唇角微勾,“哟,这么巧。”
  杵在电梯门口的男人看到来人的打扮,尴尬地笑了,“你在家啊。”
  “当然。”苏寻眉头微抬,笑得无害纯良,“找我媳妇儿呀?”
  听到媳妇二字,谭施一的笑容有点僵硬,“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在停车场看到她的车,过来看看她好不好。你在就好,我回去了。”
  苏寻把手插进了外套的口袋里,云淡风轻地笑着,“她呀,没事的,刚还闹着要吃烧烤,嘴馋起来就像个孩子。”故作无奈的语气,却透着十足的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评论滋润一下吧,/(ㄒoㄒ)/~~
  收藏评论都来吧~~

  ☆、chapter、12

  纪夏的床小得可怜,又只有一床被子。
  只是翻个身都能跟苏寻碰到一起。而他身上就像长了个自带暖炉,在这样的秋冬季节,把整床被子给捂得暖烘烘的。
  尽管另一边的温度很诱人,纪夏还是默默地往床沿挪用,直至贴到了床沿。
  苏寻并没有很注意纪夏的反应,但整张床实在晃动得厉害,“纪夏,我会吃了你吗,跑那么远。”
  纪夏才不是拘泥小节,只是,“我睡觉不太安稳找到可以跨脚的东西,就”
  只是想象一下纪夏像条八爪鱼的模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场景,苏寻都没忍住笑出声,“总比滚下床的好。再说,你以为你现在跑那么远,半夜不会滚过来?”
  请注意,他用的词是,滚!
  苏寻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手上轻轻用力,只是一把就把她轻轻松松地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后才严声威胁道,“老实点。”
  纪夏的脸完全贴着他的胸口,贴着他起伏不平的胸口听着他跳动有力的心跳声,不自觉脸颊发热。
  还好在黑暗中,他看不清楚,“苏寻,你别趁机揩油!”
  “我不抓着你,你又得翻腾一整夜。”苏寻的口吻虽然很认真,但还是委婉地表达出另一个层面的意思。那个意思纪夏懂,他在以他的方式兼顾着她的要强。
  若不是逼不得已,纪夏不会轻易开口。
  而他,就是该死的看不惯她的故作坚强,也不忍心看她翻来覆去夜夜失眠,“你再墨迹,我就袭、胸。”
  袭胸纪夏脑子空白了一阵。
  苏寻也没想到纪夏竟然会吃他明目张胆的调戏和威胁这一套,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的沐浴露是奶香的,香甜的奶味夹杂着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蔓延在他周边。软糯在手,只要挪一下位置就会碰到敏感地带的距离,香艳诱、惑就在眼前,还能坐怀不乱的估计也只有他。
  纪夏倚在他的胸口,宽大结实得让她觉得踏实,枕着他的胳膊,没多久就沉沉入睡。
  如果没有梦境打扰就好了。
  纪夏的梦境总是真实到让人寒栗。纪文宁突然失踪了,她发了疯一样地赤着脚跑了一路也找了一路,最后在小时候的芒果树下想起纪文宁已经死了,她竟忍不住发生大哭出来。
  空旷的草地上,她的声音特别凄厉。
  她哭得分不清梦和现实。
  苏寻是被她的哭声惊醒的,嚎啕大哭的声音伴随着紊乱沉重的呼吸声,吓得苏寻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纪夏?纪夏?”苏寻拍着她的胳膊,叫不醒她只能尝试替她压惊,也替自己压惊,差点没给吓死,“纪夏不怕,不哭哦。”
  纪夏的哭声突然停了,苏寻看着她突然睁开眼,那双大眼里饱含着泪水,波光粼粼却又委屈可怜,她哽咽着躲进他的怀里,气息紊乱而沉重,“妈妈死了”
  苏寻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沙哑的声音轻柔地像是一阵风,轻轻拂顺纪夏混乱不堪的情绪,“没事了,没事了。”
  纪夏双手紧紧地攥住苏寻的腰,双臂加诸在他腰上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给攥窒息了。
  “我妈丢了。”纪夏的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因为躲在他怀里,声音有些模糊,“我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没事了,没事了。”苏寻一下一下地安抚着纪夏,他一直觉得电视剧播得太夸张,若不是亲眼看着纪夏这般失控,他打死都不会相信,人在夜半惊魂是会哭醒的,醒来的时候确实会呼急促,“纪夏没事了,纪夏没事了。”
  纪夏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思绪还是一片混沌,“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她要得那种病?她明明还好好的,还在训我没按时吃饭”
  纪夏断断续续地念叨着。
  即使是纪文宁死的时候,都没见她有这么多情绪,苏寻也不拦着她,任由她说着,只是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
  “我总觉得她还活着,可是一看看周围,全部食物都在告诉我,纪夏,你没有妈妈了你已经没妈妈了,你什么都没有了!”纪夏沙哑着嗓子哭,“我也想要自己坚强一点,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纪夏哭着哭着,声音慢慢小了。
  支离破碎的话语,苏寻都拼凑不出完整的意思。
  终于才又睡着。
  可是,苏寻却清醒得睡意全无。
  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怀里睡得不是特别安稳的女孩,有种特别的情绪流过,他竟然心疼起她来,心疼她平日里总是一副无懈可击,冷漠高傲的样子,可内心却脆弱到这种田地。
  他甚至会去想,过去那段时间,还有出殡前几天,她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又是怎么强迫自己不露出一点悲伤的情绪的。
  甚至会去做一种假设,如果他没有出现,如果那一天苏清海没要求他们回家过夜,以她的个性,以她那不肯轻易展露脆弱的个性,她又会怎么一个人去度过这漫漫长夜。
  你会找谭施一吧。苏寻在心里默默作答。
  苏寻替她拨开额前的刘海,早已被她的汗水浸湿,贴在她的额角。
  “其实,他也爱你。”苏寻轻轻地说了一句,轻轻把她往怀里拢,“安心睡吧。”
  后半夜,纪夏睡得很安稳。
  清晨的闹铃响得纪夏心烦,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八爪鱼似的挂在苏寻身上。这形象
  纪夏迅速收回自己的爪子和猪蹄,第一时间关了闹钟,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
  本以为天衣无缝了,苏寻那厮却幽幽开口,“人肉抱枕有没有薪资的?”
  纪夏看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苏寻,清晨醒来都帅得这么离谱,忍不住感慨起另一件事,“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没睡醒就想着怎么榨取民脂民膏。”
  苏寻睁开惺忪的双眼,与纪夏四目相对的那瞬间,天雷勾动地火,硬是没忍住笑意,“你昨天说你今天要开庭?”
  “嗯?”纪夏有种不祥的感觉,三步并作两步赤着脚下床凑梳妆台前,果然,肿成两颗大核桃,“fuck!”
  苏寻一下床,就看到冲着镜子摆弄了半天的纪夏,原来她也不全是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好心安慰道,“你单眼皮还挺可爱的。”
  “”半夜哭着凑进他怀里,然后把眼睛哭成核桃的纪夏肯定不是她,纪夏扶着额头,有种无地自容的溃败感。
  “都说一个男人如果看到一个女人最丑最脆弱最邋遢的一面。”苏寻刻意顿了顿,唇角微勾,“除了死,就只能娶她了。而刚刚上述一切的你,我全看过了。”
  纪夏果然一张死鱼脸。
  “可我确实已经娶了。”苏寻站在她身侧,摸着镜中几乎要崩溃的女孩的脑袋,“别伤心,戴个眼镜就好了。”
  纪夏被他逗乐了,眨着发胀的双眼,“那你不是除了违约,就得死。”
  如苏寻所说,纪夏戴上了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几乎能挡去她半张脸。但是细看还是可以看出哪里不一样,化妆都无能为力。
  纪夏叹了口气,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实在打不起精神,苦着张脸拉着苏寻这头老牛去找他的卡宴。
  苏寻寻思的却是另一件事,晚上要用什么理由来纪夏家里呢。
  两个人各有所思,一路无话。
  直到,车开到了昨夜苏寻吃烧烤的停车场边。
  苏寻缓缓地松开了安全带,并没有急着下车,“糟了,我手机落你家了。”
  手机,纪夏愣了一下。
  看了下车上的时间,这时间点她肯定赶不回去了,马上就要开庭了,她把钥匙从钥匙扣里解下来给了他,“自己回去拿。”
  成功拿到纪夏钥匙的苏寻笑得花枝乱颤,“那你今天开庭好好加油。”
  “苏寻。”纪夏叫住了几欲下车的苏寻,虽然她不善煽情,但并不代表她心如坚冰,“额”只是在用词方面,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语文学得不太好,“要不”
  “嗯?”苏寻耐心地等着她酝酿。
  纪夏扶了扶眼眶,无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苏寻,我们同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更的少,因为灯被关了,不太适应在黑夜中码字~~
  p。s:那种夜半被梦惊醒的感觉真是这样,亲身经历~~

  ☆、chapter、13

  王治国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停车场停放了本地各大媒体的转车。只从记者的数量来判断,也足以见这个案子的社会关注度有多么高。
  纪夏在电梯里最后一次整理思路。这并不算什么大案子,只是关注度那么高,她有点担心。担心的是,法官天平的平衡会因为舆论的力量而有失偏颇。
  电梯门险险就要关上。
  一支白皙又纤细的手伸进来,拦住了几欲合上的电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悦耳动听的女声自电梯口传来。
  身穿粉色外套的她急匆匆地来,却在与纪夏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火花迸裂。
  她是无论在什么人群中都可以褶褶生辉的女孩。
  光滑细腻的皮肤白皙透亮,几乎看不到毛孔的脸上微微泛出红润,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大眼似乎带着笑意,略微婴儿肥的脸上永远绽放着光彩。这样的女孩,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会让人产生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由自由地喜欢上她。
  而她,叫方裙。
  纪夏一直以来的闺蜜。
  都说现在闺蜜是个贬义词,夹杂着心机,争夺,小三,上位,劈腿。而很不巧的是,她全占了。
  “纪夏,早上好。”看到纪夏的时候,她似乎也有那么一瞬间闪神,下一刻却是笑容满面。
  她一向是平易近人的女神,笑起来有深深的酒窝,她这一笑仿佛全世界都被点亮,“好久不见。”
  纪夏挪了挪脚步,给她腾出了个位置,口吻虽然有异平时的冷漠,温柔中却让人觉得生分,“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习惯性地挽上纪夏的胳膊,“有点事过来了,待会儿有空一起喝个咖啡吧,就在对面的CAKA。”
  “嗯。”纪夏的脸上是浅浅的笑意,即使发生了那么多,她还是没法对她置之不理。
  方裙微眯着眼睛笑,“我到了,那待会儿见。”
  电梯门开了,又缓缓合上。
  纪夏心里沉甸甸的,对着电梯门上的那面镜子,勉强扯起一个微笑。
  王治国的案子并不复杂,他不过是一个非全日制的员工,早上在御佳的后勤部洗洗毛巾,11点就可以下班,下午1点到一家4S店洗车。而有一天他从酒店下班赶往4S店途中出了重大车祸,重伤不治而身亡。
  死者家属要求两家公司都以工伤处理进行补偿,而因为用人单位不明确而产生纠纷。
  纪夏只是根据原劳动部《关于发布的通知》(劳动部发'1996'266号)咬死了“在上下班的规定时间和必经路线上。”
  “典型的上下班路途应该是在住所到工作区域之间,从实际出发,职工在临近上班前的时段,是受上班时间规定制约的。从其他合理地点到工作区域,也应当理解为上班途中。例如,职工每天送孩子上学后直接到工作区域的途中。但是本案中,死者王治国在酒店下班后并不是返回住所,而是去其他单位上班。相反,死者前往4S店上班,虽然不是由居所出发,却在时间和路途上都市合理必须的。所以,死者应该认定为是在上班途中。因此,死者王治国的工伤认定应该由4S店一方承担。所以4S店应当按《工伤保险条例》第60条的规定按照条例规定进行赔偿。”纪夏一字一顿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在看到法官认同的点头表情后,才松了一口气。
  庭审结果是,4S承担死者王治国的所有费用,包括丧葬补助金、供养亲属抚恤金和一次性工亡补助金共计8万5000元。
  万万没想到的是,御佳负责人沈括却在公众媒体面前进行了一番哀悼和缅怀,并提出额外对死者破碎的家庭进行了人道资助,共计10万元整。
  果然是另有谋划。
  难怪非要花重薪聘请纪夏打赢这官司,御佳只是想借这个案子为自己的酒店打广告。
  纪夏轻轻叹了口气,收拾桌面上所有的文件和卷宗。
  虽然她并不苟同御佳的做法,但是总归而言,家属多得到了一份补偿,死者并没有枉死。而沈括,他只不过是在做好事的同时,为自己谋取了一份福利而已。
  “纪夏”
  纪夏抬起头,看到站在门边的方裙,她倒没想到她竟是在来旁听这个官司的,“那索性一起走。”
  纪夏点头,嘴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方裙抓紧了单肩包的背带,局促地笑着,“御佳的负责人是我男朋友。”
  纪夏愣了一下,却只是了然一笑,“原来是他。”
  两个人缓缓地走出了法院。
  迎面而来的这一抹新鲜空气并没有冲散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过马路,上CAKA。
  一路安静,这是她们俩打相识之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沉默。
  “两杯旧金山白咖啡。”方裙看都不看菜单,冲着纪夏憨笑,“是吧?”
  纪夏轻轻颔首,这是她们俩的默契。
  “施一他还好吗?”方裙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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