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到上海的第三天才看到志刚。虽然志刚不是她的什么人,也对她没有任何承诺,可她却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知道要到上海来,她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甚至想象着怎样与志刚见面,怎样说话。可一直看不到志刚,志刚也不来看她,让她心里难过。
红霞不知道,她来的头两天正是周六和周日,志刚白天上课,晚上却都是和韩述萍在一起。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无疑会很依恋的,无论他是丈夫还是别人。韩述萍自从被志刚**后,每周都要和志刚**。尽管三十多岁才**,她却像要把那么多年的损失都补回来似的,而且在性知识和能力方面也进步飞快。她现在如此迷恋志刚用舌尖舔遍自己全身的感觉,享受坚硬的玉柱在自己**里往返的快乐,每次她都来高潮。志刚说她这种情况不多,多数女人都不是每次都来高潮,甚至少数女人想要一次高潮而不得。每到周四她就开始希望周六早点到来。她常常想,我怎么不早找一个男人**呢?
正好志刚因为前一段时间缺课太多,现在不能再缺课了,所以每周都和述萍见面。
这个周六晚上,志刚把述萍带到了乔丽家。梦瑶把述萍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今天我们换一下怎么样?”
“换什么?”
述萍莫名奇妙地问。梦瑶这才知道她不懂,也不再说了。
述萍坐到志刚身边的沙发上,问志刚:“那个女作家梦瑶说要跟我换,她要换什么?”
志刚看着她说:“你猜。”
述萍红着脸说:“我猜不出来。”
志刚悄悄地说:“她的意思是和你换男人。让我和她睡,你和她丈夫睡。”
述萍的脸更红了,说:“那怎么行。”
志刚说:“她不知道你才被**。一般到你这个年龄的女人,和丈夫在一起**已经有审美疲劳了,很多人愿意在熟悉的圈子里换着干。你现在还体验不到。”
述萍说:“我可不换。”
“不换不换。今天不换。”
志刚说,“将来有一天你会想换的。”
尽管不换,志刚说的已经让述萍感到刺激了,她感到自己的蚌唇在下面张开了,便双腿并紧,以缓解难受的感觉。她嘴贴在志刚耳朵边说:“我想要了怎么办?”
志刚说:“要想就干。你在沙发上干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别瞎说。那多不好意思。”
志刚悄悄把手顺着述萍的大腿摸到洞口,述萍轻叫一声,赶紧推开志刚。这时梦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志刚说:“她刚**不久,还不好意思。”
梦瑶笑着说:“生活是要体验的。你多体验几个男人就好了。”
梦瑶袅娜地走开了。志刚知道述萍难受,便说:“我们上去吧。”
“不行。”
述萍胀红着脸说,“人家还没上去,怎么好意思。”
志刚一把把述萍从沙发上抱起来,说:“我就喜欢你不好意思的模样。”
述萍只好把头埋在志刚的胸前,让他抱着上了楼。志刚把她往床上一扔,她立刻就燃烧了,把自己的衣服**,摸着自己的乳房说:“志刚,你快来。”
志刚说:“你不是不好意思吗?怎么又这么**了?”
“我难受。你快。”
述萍爬起来,把志刚也**,抓着坚硬的小弟弟就塞进自己的洞中。
志刚在她洞穴里面运动着说:“你虽然不愿意换着干,但已经爱到这种气氛的感染,才第一次这么**。”
述萍的高潮很快就来了,第一次来得这么快,也是第一次这么放开身心,尖叫着把指甲深深地抠进了志刚的后背。
志刚没有泄。接着,述萍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高潮,一次比一次高涨,一次比一次消魂,直至她觉得被志刚摧毁成碎片。
周一下午,志刚到邻村会馆看她们学女红。红霞也在教人写字时抽空子做女红,她正在专心致志地低头刺一幅由张银花画的花鸟画。志刚来到她身边,俯身看她的作品,好一会她才突然发现,慌乱中针刺着了手指,惊叫一声,赶紧把被刺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其他人都转过头来看她,她的脸刷地一下子红到了脖根。
志刚笑着说:“对不起。我来看你,可没有让你用针刺自己的手。”
红霞白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是只有志刚才懂的羞涩和性感、怨恨与渴望。
志刚知道红霞害羞,便过去看吴秋珍和张银花教人绘画。吴秋珍教山水画,张银花教花鸟画,教得有板有眼。她俩和志刚差不多大,却不熟悉,嫁到彭家村时,志刚已经在外面打工了,只在志刚回去时见过他几次。
志刚出去坐到自己的车上,给红霞发了一个短信:“我在外面车上,你马上出来。”
等了好一会,才见红霞从门口出来,拉开车门上来。志刚发动起车子,红霞问:“你带我到哪里去?”
“好地方。”
志刚说着,车子便驶出院子。
邻村会馆位于城乡结合部,当初租的工厂就是村办企业,现在虽然城市化进程很快,村庄的房屋街道已经与城市无异,但村外还是有大块农田。志刚把车开上一条只能容一辆小车行驶的田间土路,一直开了很远,直到四周数里都没有建筑和人影,只有一些种蔬菜和草莓的大棚,才停了下来。
红霞看到四面都是熟悉的田野,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心里踏实了一些,却不知志刚带她到这里来干什么。志刚捧起她的脸,亲吻着嘴唇,一只手从领口里过去抓住了乳房。她回吻着志刚的舌头,心里还奇怪他要接吻跑这么远干什么。志刚把她的座椅放平,解开衣服,她才明白志刚要干什么,有些害怕地问:“有人看到怎么办?”
“放心。”
志刚说,“有人他也不会走近的。”
红霞一下子完全放松了,好像嗅着熟悉的田野气味、在这开阔的天地间才能完全展开自己的身体似的。她把张开双腿,觉得自己的花朵对着天空绽放,吸取天地之精华,于是便巨大无比、空空荡荡,等着志刚那高山一般巨大的玉柱进入。志刚如天空一般压到她身上,一座险峻的高山便填塞进她的**,她的快乐便像天空一样悠远无限、如田野一般坦荡辽阔。
高潮很快降临了,就像是从天空流入到她身体里的闪电和雷霆,让她震动、燃烧和消失。她高喊着呼出身体里面的空气,死死抱住压着自己的身躯,要让他和自己一起燃烧和消失。她感到两人融为一体并同时消失化为乌有只剩下天地与空气但又渐渐恢复一根游丝般的存在并逐渐变成两根游丝进而形成一张蛛网兜住了生命并恢复呼吸恢复形体恢复到两个紧密楔合的肉体她睁开眼睛,看着正俯视自己的男人的眼睛,恍惚中觉得生命如此之美好,便亲一口志刚贴近的嘴唇。志刚稍动一下,红霞感到浑身触电一般麻一遍,知道他的玉柱还深深锲在自己体内。
志刚说:“现在大明天天在你身边,怎么我感觉你还是很渴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红霞一双大眼睛温柔而深情地看着志刚,说,“一看到你我就渴望,哪怕刚刚和大明干过都是这样。反正我喜欢你,就想和你像现在这样。”
“你要是我老婆,天天这样干你好不好?”
“那样或许反而没有现在这样快乐了。我更喜欢做你的情人,和你做一次很长一段时间心里都感到满足。”
志刚让她来了三次高潮,才恋恋不舍地往**的深处放出琼浆。这时夜幕已经降临。
静慧的到来,似乎并没有给志刚和邻村公司带来好运,或许是噩运还没有到头,当邻村会馆的房东方代表周经理走进志刚办公室,说房租已到期时,志刚懵了。
志刚记得合同还有5年到期,而且他还有优先续约权,怎么可能现在就到期呢?周经理拿出一份合同说:“这是我们双方去年底新签的补充合同。”
志刚接过那份合同,里面内容是双方经协商已达成新的协议,原来的租赁合同中所约定的租期,到第5年期满时提前终止,由出租方收回另作他用。合同有两页,志刚翻到第二页,下面承租方位置上赫然盖着邻村公司的公章,并且还有志刚的亲笔签名。志刚一点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份补充合同,更不记得自己还签了字。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公章和签名明显都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志刚打开文件柜,找到双方最早签的合同,却发现与它放在一起的居然有一份与周经理拿来的一模一样的补充合同。他明白了,这是小芳的杰作!这个小丫头怎么如此歹毒?她要干什么?
这份只有两页的补充合同,还骑页盖了一个公章。志刚记得以前合同管理很混乱,也不知道骑页盖章,小芳担任秘书后,把所有合同整理清爽,还建议今后签合同要盖骑页章,以防止中间内容被人偷换。他还赞赏小芳聪明能干呢。这份补充合同肯定不是志刚签的,他签的是另外一份合同,第二页只有两条,无非是“本合同一式两份”、“如有未尽之处,双方协商解决”等通用内容,第一页可以随意换成任何一份合同。骑页章当然是在志刚签过字,把第一页换掉以后盖上的。除了小芳,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明知道是小芳干的,却没有任何证据,打官司必输无疑。可眼前的问题还不是这个,而是公司和邻村会馆怎么办?公司可以另租地方办公,可对邻村会馆来说,这无异于釜底抽薪,什么都来不及,只有关门一条路了。
在志刚的建议下,紧急董事会在邻村公司会议室召开。贵玲气得双目圆睁,立刻就要去找小芳算帐,志刚拦住了她,说:“和小芳算帐还不是最急的事。再说,你没有任何证据,怎么和她算帐?弄不好反过来还让她咬你一口,说你诬告她。”
贵玲说:“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好心救了她,却是引狼入室。这种恶毒的女人绝不能放过她。”
志刚说:“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我们现在要冷静应对,而且应对的不应该是她本人,而是她给我们造成的后果。”
强辉说:“对,我同意志刚的意见。今天不是讨论对付小芳的时候,也不是你们检讨的时候,还是要重点讨论决定后面怎么办。”
玉琴说:“看来小芳这个人有些不可理喻,所以对她所造成的危害到底有多大,或者说她还做了什么事目前后果还没有出来,我们要做一个彻底的清查。”
志刚说:“对。重点从合同入手,比如子弟学校的租房合同、酒业公司的购销合同,看有没有被做手脚。”
兰花说:“既然她能对邻村会馆的租房协议动手脚,对子弟学校动手脚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些档案都在她手里保管。”
志刚说:“我想干脆再把公司的业务压缩到底,然后集中精力和财力,选择一个发展空间大的方向重新开始。”
“邻村会馆我还不想放弃。”
贵玲说,“这几年我已经做出不少心得,觉得以后不管往哪个方向发展,会馆都能够归属于并融入这个方向。”
“文化产业。”
强辉说,“既然命运让我们重新选择,那我们就一定要选择文化产业。贵玲在邻村会馆的探索,实际上就应该归属于文化产业了。所以我同意贵玲的意见,邻村会馆不能倒,而应该成为新的发展方向的起点。”
“我们从现有5个学校中,选一个从地点到建筑结构都适合做会馆的,改造成新的邻村会馆。”
志刚说,“为了防止小芳做过手脚了,我们与房东重新沟通,必要时重新签合同。”
“那可需要投入不少费用,从哪里筹呢?”
“把另外4所学校转让掉,如果费用还不够,就把餐饮公司转让掉。”
“好。”
强辉说,“我们就壮士断臂,把精力放在新的邻村会馆上,并从这个基础上发展文化产业。今后我们的产业,就只有邻村会馆、邻村酒业和邻村农产品基地三项了。我觉得有这三项也不少了,可见过去是贪大求全,做的事情太多了。”
“对,也是该检讨一下我们过去存在的问题了。”
玉琴说,“其实问题早就存在,迟早会爆发出来,小芳只是起了雷管作用。没有小芳,还会有别人充当雷管的。这是在战略决策上我们所犯的错误。另外,在人力资源上也暴露出一个致命的憋病,让一个总经理秘书就能轻易地致公司于死地。”
“是啊。”
志刚说,“我现在体会到,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必须要练内功、稳扎稳打,才能健康发展。并不是简单扩大规模就能发展的。规模越大,就越依赖于内部结构的合理和完善。”
会议作出决议如下:一、由志刚牵头,负责企业压缩重组和邻村会馆租房等善后工作;二、由贵玲牵头,负责重建邻村会馆工作,并保持会馆一些项目的持续与过渡,比如女性沙龙;三、由兰花负责,保证目前唯一盈利的酒业公司稳定发展,以解决后续资金问题;四、邻村绿色农产品基地的引资工作抓紧进行,力争早日盈利,至少要尽快达到不再投入资金的状况。
随着租期的临近结束,邻村会馆的善后工作也紧张地进行,最主要的工作是会员卡的退款,这需要一大笔资金。邻村会馆唯一持续不间断的活动是沙龙活动,包括企业家沙龙、女性沙龙和女红教学,活动场所搬到了被选做新的邻村会馆的一所民工子弟学校。学校的办公楼、宿舍楼都足够大,公司总部和沙龙活动场所搬过来后,装修改造工程也同时进行。
企业家沙龙和女性沙龙因为搬家而停办了两期,静慧的女红和书画教学却一天也没有耽搁,学员们都有自备车,搬到哪里对她们都影响不大。
红霞她们搬到新地址的第一天,存梅过来看她了。存梅很羡慕红霞她们写字画画,她因为陪女儿小静到上海心理治疗,错过了学习的机会。她看着红霞教学员写字,说:“红霞,等我回去跟你一起写字。”
“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小静放暑假就回去。她下半年要上高中了,必须回去读书。”
“小静现在怎么样?”
红霞是少数几个知道小静真实情况的人之一。
“挺好。心理医生夫妻俩都是志刚的朋友,小静有时候就住在他们家。心理医生是个留洋博士,和人谈话一个小时都要收很多钱,小静和他们一起生活,那可占大便宜了,治疗效果也特别好。”
“那我就放心了。小静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学习成绩又不错,应该能考个好大学。”
存梅俯在红霞耳朵上悄悄问:“和志刚干了吧?”
红霞红着脸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存梅说:“我知道他喜欢你,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你的。”
红霞悄悄地问:“你呢?”
存梅说:“我现在天天有大群,也见不到他。”
吴秋珍过来问:“你们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存梅说:“在商量晚上让哪个男人来睡你。”
秋珍啐她一口说:“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存梅问她:“离开孝武快一个月了,你不想吗?”
秋珍说:“谁像你一天都离不开男人。”
张银花也过来了:“存梅,我们来这么多天了,你家大群应该请客了。”
“好啊。就今天晚上请你们。”
秋珍和银花不知道存梅为什么到上海,以为是大群发财了,把老婆孩子接了过来。
存梅真的打电话把大群叫了过来,让他请客,把志刚也叫来了。大群很早就在心里喜欢存梅的表妹红霞,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