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不能怪林某人，别的不说，单从他那个现实世界里二十多年前拍电视连续剧《西游记》时，顺便建造的“西游记宫”来看，那造型壁画也好，声光效果也好，至少单从“旁观”的角度说，并不比这白骨洞逊色多少，更不要说西游记宫旁边就是《红楼梦》剧组的“大观园”了……
至于女娲和黎理么，就算除掉“现实世界经验”，以她俩的各自身份，自然也是见识过更高档的仙家府邸。别的不说，你白骨洞再牛能跟娲皇宫比么？
所以三人一路上是半步不停，沿着最佳路线赶着最快速度就到达了神秘黑发少女所在的洞中大厅。不过略有些出乎他们预料地，在这大厅之中并不是只有少女一个人。
眼圈略有些红的神秘少女并没有坐在厅中的主座上，因为在那里明显有位鱼尾金冠，红色八卦衣的道姑。看到林繁尘他们三个进来之后，黑发少女自然是赌气不搭理他们的，倒是那位石矶娘娘打扮的人先主动开了口：“欢迎诸位驾临本座的洞府……”
啥？她真的是石矶娘娘？
衣着打扮确实像，外貌没听说过详细描写，不过隐约看着跟前两天飞向陈塘关的那位是挺相似。就是这修为么，怎么看也只有倾国级。也就是金仙水准，和那天相比……
不对！按照原著地话，石矶娘娘既然是丧生在太乙真人手下，那么理论上她确实应该是金仙层次，而上来就玄仙级的神秘少女才是不正常的！
看到林繁尘地表情从莫名到恍然。正牌地石矶娘娘知道他已经差不多想通了相关缘由。因此便继续得体地申明着：“没办法。技不如人么。”
地确是技不如人。再认真看一下地话。就会发现石矶虽然表面上说话和行动都没有什么异常。但从她地座位旁边不时闪耀地妖力波动来看。她根本并非自愿。而是被结界硬生生限制在那个洞中主座上地。
这样一来。事实基本上就很清楚了：石矶娘娘是确有其人。但不管是在李府中布下监视法术地。还是当初以石矶外貌气冲冲到陈塘关兴师问罪地。则显然是黑发少女地杰作。
于是再想深一层地话。眼前那位主座上地石矶虽然是石妖。但从其周身运转地法诀力量来看。倒地确是出自通天教主门下。黑发少女假借她地名义出头。未尝不是存着借势挑拨地心思。
反正不管是玉清还是上清门徒。本质上都是妖族地敌人。能够令他们狗咬狗地话。对妖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错地鹊巢鸠占。值得表扬。”女娲大人适时给出了总结。听得石矶娘娘那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过形势终究比人强。她连黑发少女都打不过。后者则是明显被眼前这三位逼进来地。所以哥特萝莉地话虽然刺耳。她还是得乖乖听着。而且不但听。还要面带笑容。否则对方一个心情不好。怕就不是被禁止在座位上这么简单了。
然而她赔笑，不代表大厅中另外一位也得乖乖被哥特萝莉奚落。女娲的话音刚落，黑发少女那边就红着眼睛回敬了过来：“哪能呢？比当年妲己大人她们接受妖族传承差远了了。”“呦？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挺有眼力的么？”
“哼哼，总比一把年纪了还过冒充小女孩瘾的要强吧？”是不要去参与的好。
于是林繁尘很识趣地带着黎理坐到了石矶娘娘的旁边恩，仅仅是坐而已。没有半点替她解开身上禁制的意思。
就算黑发少女再任性乱为，就算她并不是如黎理猜测般与林某人有兄妹关系，最起码她也是正经八百的妖族，跟石矶这种挂着妖名，实际上隶属于仙圣一方的完全不同。偏向黑发少女一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错。
不过说到这里，有人就该问了，不是说妖族各个都崇尚自由，从来没有叛徒么？那石矶娘娘这种截教门下是怎么回事？
简单啊，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生妖族。而是被圣人一方采用种种手段。“点化”而来的。
无论有没有灵性，天生万物想要化形都是很困难事情。成妖这种不靠修炼。纯靠天资的路太窄，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也造成了一定地“修道者”浪费。
原本在洪荒只有妖族为尊的时候，这种事不能算事。可后来那些外来圣人进入之后自然就不同了：人类没有出现之前，老子他们总不能指望靠给妖族洗脑来发展自身势力吧？
老子那脉人烟稀少的先放在一边，元始显然是只从灵物之类开始点化的，因此十二金仙比较有名，但由于“原材料稀少”，使得他门下不但人数也不算多，而且质量上，比如从玄仙数量等等方面看，显然也得划分在不怎么如意一类。
通天教主那边最兼容并包，反正看起来只要有点资质的，一律就吸收进来。别说像石矶这种事后成仙的，就连当初林繁尘那种，即将步入化形的，只要有机会，通天便一定会将其网罗过来，控制在自己门下……
对了，这也就是当初补天封印解体的最终决战时，妲己她们为何第一个将通天灭杀的原因了。
那位上清认真不但因为“有教无类”实力太强，在圣人一方不受待见。在妖族地眼里，他等于是扼杀了无数妖族地幼生，不找机会报这血海深仇才有鬼！
话题看似有点扯远了，不过谈到通天教主门下的时候，这个方面总归是避不过去地。
试想一下，能将妖族亘古以来的骄傲彻底洗去，即使是那些完全没有成型的“素材”，所需要涉及到的手段也必然……
比如说现在吧，即使已经从黑发少女那边间接得知，林繁尘他们应该是传说中的妖族高层，但石矶这边除了表面上的“客套”之外，并没有半点尊重之情。最多也不过是慑于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而识时务地选择低头而已。
不管是那种毫无妖族同族之情的冷漠，还是这种妖族中从来没有的奴颜婢膝，都会令林同学这边，准确地说令女娲更加憎恶。所以她才分外地心情不好，甚至看上去闲的没事地去找黑发少女的麻烦。
理论上讲，看到石矶的态度，即使是林繁尘也没什么心思跟她废话。但话又说回来了，既然黑发少女都只禁锢不杀她，那估计这个女人在本平行世界里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作用，有多少之类，纯靠猜肯定是想不出了，得找黑发少女去问才成。
那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然后林繁尘惊讶地发现，似乎又是女娲率先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不管她到底是抬杠也好，发泄也好，总之她从一开始就和黑发少女在那边对话上了……
于是林同学到底还得耐心回来听听那边两位在说什么：
于是过滤掉什么“假清纯”“假小子”之类无意义的关键词，某人很敏感地发现，这两位居然是在扯补天封印破裂后，妖族“转入地下”的残余抵抗势力问题。
而且说到残余的话，自然就要先扯一下“主力”。而妖族的主力到哪里去了呢？根据林繁尘听到的只字片语，加上他之前与黎理进行过的推演来看。大部分妖族主力都在那最后一战后藏身到了无数洪荒原始位面投影出的平行世界中。
而这个结论既然他能做出来，那么圣人一方，或者像黑发少女这样的，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来得及残余转移的妖族自然也能推算得出。既然能够推算出来，那么一直留在原本洪荒位面之中，生活得水深火热却依旧不愿放弃反抗的妖族们，自然也要充分利用这点不是？
黑发少女今次来到这个陈塘关，或者说在这之前之后穿梭了不少位面的真正目的，显然也就是为了收拢那些可能存在的，妖族的反抗者们。
当然还有，就是尽可能地破坏掉仙圣一方在各个平行世界中的，有组织有预案的阴谋行为。
比如，哪吒的转世！
这是暴躁分隔线
正在这边专心致志写东西的时候，我家二猫不知道抽什么风，拼命往我椅子上跳。
跳就算了，还跳不上去。
跳不上去就算了，它还拼命伸爪子抓。
伸爪子抓就算了，这一爪子还偏偏抓到了本大人的尊臀上……
圈圈个叉叉的……
………【第十五章 焚身以火（本日第三更，又共9000字拉月票！）】………
说到哪吒的转世，对峙中的两人就都有意无意地将眼神往黎理这边扫过来了。后者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林繁尘这边当然很不爽：“我说你们没事干乱看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就是所谓的大事为重么？”
“是又怎么样？！”这次黑发少女直接越过了女娲，眉头一皱直接就跟林繁尘吵了起来。“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太子哥哥。你肯定想说黎理姐在当初的锁妖大阵中发挥了难以想象的作用，所以哪吒转世这件事情不但不能阻止，必要的时候还要配合仙圣一方搞成对吧？”
听到这满是挑衅与不敬的语气，林繁尘这边也霍然站起，三步两步就与黑发少女面对面瞪上了眼，“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要这么说！谁管那些圣人想用**试验的方法玩什么花招，这个平行世界里的历史改变了，对原始洪荒又能有什么影响？！”
“哈哈哈，你果然无知！”少女的大笑声毫无感情且僵硬无比。“通常情况下，这种平行时空自然不会对投影它的主位面产生影响，可你仔细想过没有？哪吒出生是殷朝的事情，但黎理姐出现，最终决战之类都是发生在哪个时代的！是连夏朝都还没建立起来的洪荒！”
某人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没错，黑发少女说的非常对，而且林繁尘其实在现实世界里无聊翻看封神演义以及洪荒流小说的时候，就发现过这种问题。比如杨戬的身世，到底是天庭外戚还是昆仑弟子之类。不过这些跟黎理这边的时空错乱一比，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其实之前有可靠证据表明，圣人一方的确从很早就开始在研究那个能够抑制并且转换妖力的锁妖大阵。所谓的半妖阵眼显然也是在那附近设立的项目之
但问题在于，那离着女娲造人才有多久？没有人类之前，指望靠搜罗石矶这种假妖真仙来和整个妖族对抗的话，能有多少胜算呢？
很多作品里都把巫拿出来作为另外一个种族来与妖族对抗，或者改名叫魔族之类。看起来似乎是把漏洞补上了。可仔细看又会出现巫族的人形来历这种问题……
（这个那个，为了不把话题扯远，咱们还是得把巫族这个概念从本书中拿出去……）
总之吧，既然封神演义这种小说地本身就是搜集各种民间传说整合而成，而且历来在林繁尘那个现代社会的民间故事上，类似的矛盾也多得不可计数……在刨去了所谓合理与不合理之后。完全可以建立一种新理论认为：
正是因为有外来圣人。这种洪荒世界外地敌人。一直在想尽办法同妖族这个洪荒土著作对。而且这个洪荒世界地时空也不是他们地时空。随意扰乱或者破坏掉啥因果关系根本不会被他们所重视等等。
正是因为上述地不择手段。林繁尘小时候看到地那些相互矛盾。又似乎站在各自讲述人立场上完全说得通地东西。本身就是由于外来圣人们胡乱进行时空转换造成地结果。
所以。妲己她们融合出一个高级时空法宝。同时一定要破坏掉太极图相关功能地理由。就又多了一个！
那么作为至少是自认身为妲己她们继承者地黑发少女。肯定也要忠实履行并且发挥“破坏”原则。坚决彻底地同仙圣一方作对。
像陈塘关这种可能给双方增加战力以及不可知变数地著名场景。与其令他按照历史走下去。最后搞得纠缠不清。妖族虽然胜利但是无数个太子转世惨被挂掉等等。还不如从一开始便彻底断绝了“哪吒”这条路！
在争吵之中。上面地理论几乎是话赶着话地在林繁尘和黑发少女口中流传了出来。萝莉女娲一副懒得去听地表情。并且开始懒洋洋地把注意力转向石矶那边。
与她相反地，毕竟这个争论关系到黎理自己地存在问题，所以半妖少女只得忍耐着心理上的种种不适，也要认真地。不放过每一个字地旁听者这场争论。
至于石矶的表现么，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为了安全起见，女娲早就设下了定向结界，一旦涉及到某些关键词地时候，这个结界便会自动将石矶的听觉屏蔽，或者转换成能够承上启下，但是实际上与真实讨论完全不沾边东西。
也许有人会问了，这么大费周章地折腾这个干啥？直接把她打晕拖走不就完了？
当然没完，因为最起码女娲已经想起了不能擅杀石矶的真正原因：石矶是截教门徒。而且相对来说身份地位已经不低了，这种级别的人一挂，很可能就招来圣人级别的感应。
按照正常过程，她死在九龙神火罩之下的话，算是内战，并且还是在圣人们的计算之内的，没啥了不起，也不会引起过多关注。但她如果提前死了，等于哪吒制造计划中出现了异常状况。在进行补救的同时。必定也会有人来查探发生了什么……
甚至别说杀死她，怕是就连石矶在一定时间内状态异常。比如昏迷不醒之类，都很有可能引起有心之人关注呢……
所以喽，当黎理看到女娲准备去摆弄石矶地时候，明显表达出了赞同的意思。
然后，她就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石妖兄妹之间的争论上：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是很符合逻辑或者常理的推断。”林繁尘的声音不再提高，不得不说有时候这个人的脾气还真的是硬的可以。“但是，虽然我与这个平行世界里地小哪吒没有任何交情，也知道不管是配合或者改变圣人们的计划，都有可能给整个妖族带来好处。我照样还是不会同意你的计划！”
这显然更加激起了黑发少女的怒火，“你还想逃避现实到什么程度？！你知道你现在的一点点犹豫，一点点地妇人之仁，都可能在将来，或者说洪荒世界的过去给整个妖族带来多大的损失么？”
“我知道，但那又怎样？！”林繁尘笑了。在这个黑发少女恨不得再兜头给他几拳的时候，他居然笑了。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妲己姐她们是为什么要反对女娲大人地？”
这句话地声音并不高，但居然成功地把黑发少女给按回到了原来地座位上。
而且不止是她，就连此刻远在石矶身边地女娲也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尽管这眼神中似乎没什么怒意的样子。
所以。林繁尘就继续说了下去：
“用最小的牺牲为代价，来换取最多的利益，的确是所谓的理智行为没错。但是，我，我们妖族，从来就不会以自己的理智，去替别人做出什么决定！”
“那么，你是一定要与我作对了？哥哥！？”
“你完全可以放弃计划么，我素未谋面过的。亲爱地妹妹。”兄妹相残的戏码又将再度爆发时。忽然在大厅之中响起了源自山门之外的一声“问候”。
“贫道太乙，不知石矶娘娘可在府中？”
这是唠叨地分隔线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周末。这两天来书评区里捣乱的人多了不少。
不少是相对于之前的冷清说的。以前七百多收藏的时候，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人来。现在既然混进了新书月票榜，在首页上挂着，不但收藏涨到了九百多，捣乱的自然也来了。
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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