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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时触碰了泪腺,我们哭了一会儿,便擦了眼泪相视笑起来。我打量钟鼎宫的正殿摆设,与我走之前丝毫不差,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都还好吧?”
阿右刚要说话,却被玛朵抢先道:“娘娘不见之后,帝回到朝歌依然要我们守着钟鼎宫,每日打扫,就跟娘娘住在这里一样!”
阿右却是白了她一眼,连阿左对玛朵也lou出不屑的神色,在我这不在钟鼎宫的这段时间,两方似是发生了些什么。“娘娘,今日听说帝携娘娘一起回来了,我和阿左还不敢相信,直到现在,阿右才明白帝为什么要阿左阿右都留在钟鼎宫不像某些人,娘娘就走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跟着新主人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瞟了玛朵两眼。
我瞅着玛朵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大概明白了些。拍了拍阿右的手:“好了,过去的就算了,以后我都不会离开钟鼎宫了!”
阿左阿右眼睛一亮:“真的?”连同门口的罗大林大都相视一眼兴奋地朝我道:“我们听说娘娘回宫,已经准备好沐浴香汤,请娘娘随时吩咐!”
我没想到这两人对我也格外热情起来,阿右显然和他们关系还不错,笑骂道:“你们两个,现在倒是变得会邀功了!”
罗大和林大嘿嘿一笑,朝我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先去热着水,娘娘随时都可以过来用。”见我点了头,才往后面烧水的地方去了。
“玛朵,你也去做你的事吧。”现在我想着,或许还是把玛朵送走的好,其实她算不得一个好间谍,没有一个间谍在这种情况下会尴尬的。
她却看了阿左阿右一眼,像是有些不情愿。
阿右毫不给她面子,拉着我往后殿寝室走:“娘娘,后面暖和,我们帮你准备一下去沐浴”
等进了寝室的门,她们不先给我找衣物,却把门窗关上,将我拉到榻边,对我道:“娘娘,东旭的事有眉目了。”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阿左掏出两颗木珠:“这是东旭的吗?”那是两颗在这时代看来再普通不过的桃木珠,女孩子将它穿成链子带在手上用以驱邪的,我见过东旭的手上确实有一串,可是,我并不能肯定这是从东旭那一串掉下来的。
阿右从阿左手中拿过两个桃木珠,肯定地对我道:“娘娘,这就是东旭的!”她说的如此笃定,让我有些疑惑。只见她将木珠举到我眼前:“这上面的划痕,是我当初不小心划到的,别人不可能也这么巧弄了这道痕,再说在沙丘我没见着别人也戴这样的桃木手串!”
是了,桃木手串很普通,可是宫里头戴的人并不多,当初玛朵还取笑过东旭进了王宫还带这样的东西显得穷酸
“在哪里发现的?”好好地桃木手串不会断裂只剩几个珠子,隐约记得到沙丘的时候东旭还是一直戴着的,很有可能在东旭遭遇不测的时候挣扎弄断的!
“娘娘不是子奎”阿右有些迟疑,看了一眼同样神色的阿左,咬唇道,“崇侯说,发现这桃木珠的地方,旁边是微子启以及顺崤将军的大帐”
“微子启顺崤?”这两个名字让我很意外,“崇侯如今还在朝歌吗?”
阿右摇摇头:“崇侯说他留了人在向阳馆。”她突然冲阿左使了个眼色,阿左去到我的榻边,从被褥下取出一方绸帕,“这是伯邑考公子与崇侯留给娘娘的。”
我望着那上面好多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很是头疼,唉他们不知道我“不识字”的吗?
【第一百零五章 回到朝歌 】
第一百零六章 向阳馆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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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过来了”天刚刚黑,帝辛便带着金术踏进了钟鼎宫。他穿着一身褐色帝王常服,也没有束发,看样子是准备过来过夜的。果然,他进来就挽着我的手道:“孤这么些日子没回朝歌了,本来打算今晚处理些政事,谁曾想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罢了还是明日再做个贤明君主吧!”
当时我的殿中尚有阿左阿右,两人听了以后俱是低了头,不敢在帝辛面前lou出笑意来,金术却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不过他过于直视的眼睛倒是有些不自然。我见他竟然当着宫侍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
金术不着痕迹的挪到阿左阿右的身边,两人抬头一看他,便一起退了出去,还替我们关上了殿门。
帝辛拥着我的腰,低头在我颈项间深深一吻:“知道孤要过来所以特意沐浴了等着孤?”
我被他说的面上一红,抬手推开了他的脸:“你出去这些日子,一回来还不去好好陪你的王后,人家今日可是来迎你的”
“怎么,妲己可是吃醋了?”
瞧着帝辛一脸笑意,我的心里却是突然下起一阵冰雹,猛然把我砸醒:我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快就开始跟他的王后妃子争风吃醋了?难道我真的要变成那个心肠歹毒的苏妲己吗?作为一个现代女人,我当然也希望自己选择的男人能够对自己忠诚,希望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来到这样一个时代,在我接受帝辛时就已经一并接受了他的身份和他的女人,若是在这样的时代纠结于一夫一妻,还是跟帝辛这样一个早有一大堆女人的君主,在嫉妒或者虚荣的驱使下,可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那不是一个我想要的自己
“帝河陌在向阳馆是吗?”我决心换一个话题,可我这话题换的显然不高明,帝辛怔了一下,松开他的手,在软席上坐下,道:“怎么,想立刻见他?”
我见他这个反应,立刻就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忙道:“我与河陌我真的是把他当弟弟来看而且他对我也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觉得光从我自己这边解释已经不够了,河陌对我,确实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一直都是我想做什么,他都毫无条件的支持我。
“我知道。”这跟那次我与鬼稽被“抓奸”的时候是一样的口吻。
“帝怎么知道?”他这样的口吻反而让我有些吃惊。
他朝我招了招手,我顺从地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他揽着我道:“妲己,从现在开始,孤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孤也希望,你可以一样相信孤。”
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一丝戏弄之意爬上他的眉梢,他忽然伸过头来咬着我的耳垂道:“今晚你若能让孤满意,孤明日就带你去见河陌”说完已经开始动手解我的衣裳,边解还边道:“你这屋里还真够暖和的”
“帝我我们是不是该进寝室”
“唔孤等不及了”
第二日,帝辛果然遵守诺言,答应我午饭后要带我去向阳馆,谁知我用完饭换好便服在钟鼎宫等他半天,却等来金术传来他让我自行出宫去向阳馆的话。
“我我不认识啊”好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自由活动了,我却好像在天上飞的风筝一样,生怕那头的线一断,自己就栽了下去。
金术温温一笑:“娘娘放心,帝已经安排好了。”
“帝有什么事吗?”他早上走的时候还答应我好好的,临时失约是有什么急事?金术听我一问微咳了一声,别开我的视线道:“金术不知。娘娘还是早些出宫吧。”
我见他好像很不愿意说,倒也不勉强他,大可晚上回来了再去帝辛。想到自己可以一个人出宫见河陌,刚好也可以去见见崇侯虎的人,便迫不及待地携了阿左阿右出宫。
库贞本是帝辛派来看管我的,不过在沙丘见识了他的能力之后,我便求帝辛将库贞调去恶来的宿卫军,这样一个将帅之才给我做保镖实在是太可惜了,再说他原本去向阳馆也不是为着成天守护一个女人去的。不过因为进宿卫军并不是朝言夕就的事情,是以他这两天还是护在我身边。加上帝辛派给我的两名侍卫,一行四人就这样出了王宫。
我怀里揣着伯邑考和崇侯虎给我的“信”,心里想着不知道要找哪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看看。按道理现在查这件事没必要再瞒着帝辛了,再说崇侯虎原本就是帝辛的人,昨晚我也答应他以后不会对他说谎,可是,我还是想着先弄清楚崇侯虎与伯邑考到底查到了些什么再来告诉帝辛也不迟。
向阳馆外表看来也只是一处宅院,院门一直是敞开的,我们刚刚下了马车朝里面走的时候,便有一个身高一米多一点的小孩从里面冲了出来,刚巧撞到我的身上,结果那孩子连头都不回,就往外跑了去。
“娘”我瞪了一眼跟着来的名叫直涧的侍卫,他才改了口:“馆主,你没事吧?”刚刚在马车上我便已经吩咐好了,既然当初我自封了向阳馆的馆主帝辛又没反对,这馆主我自是要继续当下去了!库贞听我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我当馆主不好吗?”我佯怒。库贞抿了嘴,却还是忍不住笑:“娘娘若是当馆主,恐怕来这向阳馆的武士目的就不再单纯了。”库贞一直以来都是比较严谨的,与我第一次在向阳馆见他时的感觉很不相同,许是因为即将要调到宿卫军一展抱负了,倒是放开了不少。
院内前方是一座两层大宅,即是向阳馆的主体建筑,一楼为平日武士用饭闲聊之处,二楼是用来投宿的,这栋建筑很大,据说足以容纳几百人同时吃住。而后面则是一栋单独的小院,一般外人是不允许进去的,那里便是帝辛或飞廉偶尔过来休息说话的地方。我刚一进主宅便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迎了上来,他还没开口称呼我,库贞便抢先道:“这是朝歌馆主。”那男人五十岁左右,面貌平常,看上去是知道库贞如今身份的,听他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馆主请。”
我们穿过大堂就要往后面走,突然堂中有人唤我:“朝歌馆主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那次我是在大堂当着众人的面说过我是馆主的,可是我哪能记得当初在场的是哪些人,是以只是朝他笑了一下,生怕自己再被围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样一走快倒是觉出些不对劲来,低头一看,自己腰上坠的那块凤型古玉不见了!
那可是帝辛赏给我的东西里我最喜欢的一样!
我转头对直涧道:“你去马车上看看我的一块凤玉是不是落在车上了。”我上马车的时候明明还在的。直涧领了命刚要返身出门,方才那个喊我的人大笑着对全场人道:“这回郑蓄偷到馆主身上来了!”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库贞显然已经离开向阳馆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这郑蓄是什么人,这时有人道:“馆主不要担心,晚上上大堂来取东西就可以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前面那个领路的老者笑道:“郑蓄自半个月前来到这向阳馆,什么也不做,每日的兴趣就是偷别人身上的东西,然后再还给人家,馆主勿须担心,晚上我会把东西给您送过去。”
我没想到还有人还有这样的嗜好,难道是刚刚进门时撞到我的孩子?“郑蓄多大年纪了?”老者哈哈一笑:“便是刚刚出去的那个侏儒了!”
原来不是什么孩子,是个侏儒!既然他只是闲着无聊偷着玩,我也就不再担心了,往后院去见河陌。
不过,我没想到,帝辛竟然把河陌锁在房里!
那老者在打开房门上的锁时我还只是有些不悦,待看见房中的河陌被一根铁链锁着脚踝时,脸色就更不好看了!那老者见状,面有赧色:“没办法,若不这样,恐怕谁都留不住他。我现在就给他解开。”
原本我们刚开门的时候,河陌还“噌”的一声站起来,好似随时找人拼命一般,此刻见到我了,却是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轻松:“我回来了!”待老者打开河陌脚上的铁链,库贞便领着两个侍卫随同那老者一道退了出去,单独留我们两个人在屋里。
“怎么?是认识我了还是高兴傻了?”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河陌可是瘦了不少。他的身体抖了一抖,僵硬的肌肉终于软化下来,“回来就好。”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环视了他被关的这个屋子,倒是一个普通寝室模样,还摆放着水果,帝辛除了锁着他,好像也没有虐待他。
我见他还傻站在那里,径直坐了下来,道:“不过两个月没见,河陌你怎么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了?”
他闻言一愣,倒也很快恢复了过来:“我只是还有些吃惊罢了”他的神情终于也放松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我便从怀中掏出那方绸帕:“你可知这上面说了什么?”
河陌愣愣盯着我摊的那东西,我以为他在仔细辨认,半晌之后他却是抬起了头,黝黑的脸上竟然还能看出些红色,这倒让那脸更黑了:“朝歌不知道我不识字的吗?”
【第一百零六章 向阳馆之行 】
第一百零七章 郑蓄其人
我把离开的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讲给河陌听,又告诉他我决定留在帝辛的身边,河陌始终都是静静的,而当我再一次流lou出想让他去西岐的意思时,他终于打断我:“朝歌可知河陌东征之前所经历的日子?”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与我谈起这件事,我的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虽然我早己去过那个地方,在沙丘的时候帝辛也曾告诉我已经帮河陌报了仇,但我并没有追问是如何报的仇,潜意识里我很想忘记那件事,只想着河陌以后的日子,此际听河陌说起来,既有些想听,也有些怕听。
谁知他并不是要给我描述那段黑暗的日子:“帝告诉河陌,朝歌已经去过了,那朝歌应该知道,河陌想留在这里,已经不仅仅是因为朝歌。可是你若要离开,我也绝对不会犹豫。河陌不止是为了你,但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如果帝要你娶女茹呢?如果到最后最后你会死呢?”他始终不能明白我要他离开的真正原因。
“娶谁并不重要河陌也一定不会死在朝歌的前面,朝歌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吗?”他的语气十分淡然,仿佛根本不在乎生死。
“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他的嘴角慢慢凝结出一抹笑容,然后这笑容越绽越大,最后蔓在他整张脸上,“河陌最后悔的事,或许就是当初放你一人离开钟闾。”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彻底放弃劝他离开的想法了,看来以后我所有的考虑中必须要加上河陌了,一个是我喜欢的男人,一个是我舍不下的弟弟,我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们最后不要走进那个历史结局里。
等我们谈完,我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库贞却是在外面道,比图问馆主晚上吃些什么。比图好像是那个领我们进来的老者,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的凤形玉被偷去之后,比图说晚上再给我送来,猛地把门一拉:“怎么,今天不回去吗?”
“帝让娘娘这几日可暂歇在向阳馆。”库贞道。
帝辛说带我来向阳馆的时候并未说可以歇在宫外啊,可是库贞没有他的命令也不会自作主张,见我疑惑,库贞道:“帝说向阳馆的日子或许是娘娘最喜欢的。”
我最喜欢的,自由自在的日子?我转头去问河陌:“他准备把你锁到什么时候?”河陌茫然地摇摇头,库贞却是道:“等娘娘回宫,库贞随河陌就会回宿卫军了。”
这时候我倒更疑惑了,帝辛一点都不担心我与河陌的关系了?这是不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既然他准许我在外面住几天,即使是考验,我也没理由拒绝,我还从来没有在朝歌这样一个繁华城池里真正体验过三千年前的普通生活!
不过河陌不认识字的话,我要找谁去帮我读那封信?要怎么找到崇侯虎留在向阳馆里的人?这可是我来向阳馆亲眼确认和陌生死之外的第二个重要目的。
晚上让比图随意准备了些小菜,我正在想着一会儿向比图打听崇侯虎的人,比图突然领着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