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医仙- 第83部分

“平常也不是这样，不过自从昨天从外面回来以后，就这个样子了，医生啊，你看我女儿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我很担心的。”曲母脸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有没有病暂时看不出来，但你女儿应该有些心事，我觉得找心理医生疏导一下是很必要的。”姜怀仁轻声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托人找了王院长，我们都知道全海城王院长绝对是心理学方面的权威。”曲母恭维了王老头一句，随后看着姜怀仁问道：“你跟在王院长的身后，想必应该是王院长的高足吧？”

“那倒不是，只是正好碰上，所以就跟着过来了。”姜怀仁摇了摇头。

“哦，那不知道这位先生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高就？”曲母的脸上倒是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我现在在王院长的医院里做一名中医。”姜怀仁笑着说道，对于自己的职业，姜怀仁向来是很骄傲的，所以在外人面前，不管如今中医的名声如何，他还是会很骄傲的说出来。

“中医？”曲母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说道：“其实中医也挺不错，我最近这几年看了不少中医养生学方面的书，很多东西都是比较有道理的，不知道这位医生，对了，到现在还没有问你的名字，这真是我的疏忽。”

“我是姜怀仁，阿姨，叫我姜医生，或者和王院长一样叫我小姜都是可以的。”姜怀仁笑笑，之前王老头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并没有向对方介绍自己的来历。

“姜医生，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似乎很有名气。”曲母听到姜怀仁的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或者见到过一样，随后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说道：“对了，我在养生大师何老先生的书上似乎见过你的名字。”

“何先生是家师。”姜怀仁谦虚的笑笑，原本还以为是自己针灸技术高超，却没想到居然是占了师傅的光，曲母所说的那本书姜怀仁勉强有点印象，似乎是自己当年上学的时候出的，当时因为自己也出了点力，就挂了个名字，最多因为排版是何婉做的，自己的名字稍微靠前和显眼了一点。

“啊！”曲母一听，顿时惊讶的看着姜怀仁说道：“没想到今日居然碰到了何老先生的高足，那一会儿阿姨向你请教一些养生方面的知识，你可得好好指教啊！”

“指教谈不上，最多是咱们互相探讨！”姜怀仁笑了笑，道：“其实我比较擅长的是中医针灸和中医推拿，在养生这方面只能算是入门，如果需要更高深的交流，你可以去医学院找我的老师。”

“啊，何先生实在海城医学院吗？何先生是海城人？”曲母一脸惊讶的说道。

“这个，我师父的确是海城人，现在在海城医学院做客座教授，带几个研究生。”姜怀仁实话实说，毫不犹豫的将某个老头出卖，反正那老头也闲着没事，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

这边姜怀仁和曲母聊得很投入，那边王老头和曲弯弯的交流就不那么让人开心了，曲弯弯根本不配合，最后嗯嗯呀呀的点了点头或者摇摇头，老头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份问卷调查样的试卷，似乎在给曲弯弯做心里测试。

“怎么样了？”姜怀仁凑到王老头的身边，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问题以及王安石写的一些记录，不由得有些头大。

“是啊，我女儿究竟怎么样了？”曲母也凑了过来。

王安石看了看曲弯弯，然后看向姜怀仁和曲母，放下了手上的问卷，皱着眉头说道：“从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小姑娘的精神很正常，虽然她没有或者说抗拒回答任何问题，但是我还是看的出她并没有妄想症的苗头”

“可是我女儿老师说她见过圆圆，我们全家谁不知道二十年前圆圆就已经死于心脏病，她怎么可能见过，这不是妄想症是什么？”曲母打断了王老头的话，一脸急切的说道。

“这我也知道，所以我才会过来，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女儿的精神的确很正常，这样好了，姜医生。”王安石转过头看着姜怀仁，道：“姜医生，你给曲小姐看一下，是不是因为她休息不够，所以产生了幻觉。”

“好。”姜怀仁点了点头，坐了过去，然后看着曲弯弯道：“曲小姐，现在我给你诊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伸出你的右手手腕。”

姜怀仁话音落下，曲弯弯抬眼看了姜怀仁一眼，那是怎么的一眼，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以及淹没在眼底深处的一丝犹豫和痛楚，但是在看了姜怀仁一眼之后，还是将手腕伸了出来。

姜怀仁眉头挑了挑，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曲弯弯的手腕上，几乎在瞬息间，曲弯弯的身体情况就已经透过经脉的跳动和运行告诉了姜怀仁，不过为了不让人觉得自己胡说，姜怀仁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了二分钟才放下手指。

“我女儿身体怎么样？”曲母此刻还是很相信姜怀仁的，毕竟名师出高徒，姜怀仁是她最敬佩的何老先生的弟子，水平自然是不差的，浑然没有注意到一个是研究养生的，一个是研究针灸的，方向不同！

“姜医生，她的身体？”王安石也问道，神色间有些关切。

“嗯，”姜怀仁看了曲弯弯一眼，随后说道：“这么说吧，曲小姐的睡眠有些不足，但是这点不足还不足以影响曲小姐的精神状态，可以这么说，曲小姐现在的精神状态和她平时的精神状态应该是一样的，王院长在这个时候做出的诊断是完全合乎实际情况，可以相信的，不过”

“不过什么？”曲母连忙问道。

“曲小姐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而且晚上应该经常做噩梦，在梦中会被惊醒。”姜怀仁淡淡的说道。

“不错，果然名师出高徒，弯弯的确经常晚上突然醒过来。”曲母这下真的相信名师出高徒了，只凭借把脉就把曲弯弯的情况讲的一清二楚。

“那你对此怎么看？”王老头不失时机的问道。

“我的建议是少吃安眠药，那东西吃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曲小姐现在的精神状态虽然很正常，但是不适合上班，因为曲小姐心里有心事，所以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心理医生，不过这次曲小姐自己一个人去，我相信不管曲小姐说什么，以他的职业素养，都是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姜怀仁道。

“哦，这样啊。”曲母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道：“那姜医生，你觉得我的女儿真的有妄想症吗？”

☆、矛盾

曲母的话音落下，姜怀仁心中颇有些不高兴，他可以看看身体的健康程度，但精神方面的事情，你们家毕竟找的是王安石，不管你们是否满意他的诊断，但也不能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找我来治病吧！这不是当着人家的面打人家的脸吗？

曲母自己将话说出去，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她可能之前跟姜怀仁聊了几句的缘故，也可能是她这几年研究中医的缘故，再或许是她就是看姜怀仁顺眼的缘故，此刻她竟是莫名的觉得这件事姜怀仁或许可以帮她解决，所以她像王安石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充满期待的看着姜怀仁。

面对一个母亲近乎哀求的目光，姜怀仁根本无法拒绝，但面对这种情况，姜怀仁只得笑笑说：“对于精神方面的事情，我不是很擅长，不过我个人是相信王院长的判断的。”

“那就是说我女儿没有妄想症？”曲母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这个”姜怀仁神色怔了怔，然后看向了王安石。

“我可以以我的专业担保，只要姜医生对曲小姐身体的诊断是正确的，那么我可以说曲小姐有妄想症的可能性非常低，也就是说曲小姐是个正常人。”王安石也算豁得出去，虽然加了一系列限制条件，但到底还是诊断曲弯弯没有妄想症。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姜怀仁给曲弯弯介绍了以为心理医生，王安石看了这个医生的名字以后，便沉默了，见王安石都沉默了，曲母也知道这个医生应该是很厉害的，虽然王安石也很厉害，但人家毕竟是一院之长，不可能老是在你家女儿的身世耽误时间。

不过曲母却是生拉着姜怀仁和她仔细的探讨了一下养生之道，拿出何老头那本养生书，将里面一些讲的模糊的疑难纷纷向姜怀仁询问了一遍，虽然姜怀仁不怎么涉猎这方面的东西，但天下大道，殊途同归，所以也讲的头头是道，最后更是将王安石也吸引了过来，三人讨论的很是热烈，而这一过程中，曲弯弯一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最后姜怀仁给曲弯弯留下了两份汤药方，一份可以促进睡眠，一份则可以养养身体，然后又给曲母写了几份养生的方子，以姜怀仁脑子里那上十万种药方的储量，随随便便就写了好几种。

“我说，你真的确定那丫头没事？”走在路上，姜怀仁不由得问道。

“只要你的诊断没有问题，我就敢保证我的诊断没有问题，那个女孩最多也就是有一点内向，其他的没有一点问题，女孩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高，而且回答问题很理智，很有条理，根本不可能得妄想症。”王老头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女孩好像基本都没怎么说话吧，你是怎么判断的？”姜怀仁好奇的问道。

“一个人的嘴巴可以骗人，但是眼睛是不可以骗人的，我知道有些人经过特殊的训练，或者天生就有的天赋，可以做到说谎不眨眼什么的，但是就刚刚那丫头一脑子心事的情况，眼神根本瞒不了人。”王老头很专业的说道：“我以我行医几十年的专业作保，以前给这丫头诊断成妄想症的人都瞎了眼了。”

“呵呵，我说你老人家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姜怀仁一脸好笑的问道。

“我怎么不火，我前面说过，这丫头的智商、情商都很高，你认为这样一个女孩会是一个内向的人吗？”王安石冷笑道。

“我见过的都不是。”姜怀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反例。

“那不就是了，这个女孩原本就应该是个外向的人，应该有个美好的童年，少年，青年，但你看那丫头现在，无论心里想什么，都不会说出来，我看妄想症是没有，而自闭症如果再继续发展下去，倒是非常有可能。”王老头冷哼一声，然后看看姜怀仁道：“小子，你刚刚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姜怀仁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头。

“别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虽然你什么都不说，但我敢肯定你在心理学上的造诣一定不会低，否则也不会认识那个小子。”王安石呵呵笑道。

“您说的是，我的确看出了点什么，不过我看出来的您都看出来了，您还让我怎么说。”姜怀仁咧嘴笑道。

“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王安石好奇问道。

“应该说有一点吧！”姜怀仁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相信那个曲弯弯没有说谎，但我相信她的母亲也没有说谎！”

“你这什么意思？”王安石皱起了眉头。

“很矛盾是吧，我也觉得很矛盾，如果曲弯弯没有说谎，或者妄想，那么她就一定见过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孩子，或者说她的确见过她的孪生妹妹曲圆圆，但是曲母在提到那失去的那个女儿的时候，眼神也不是装的，语气神色同样不是装的，也就是说在曲母，或者说所有曲家人眼里，曲圆圆都是个死人，那么这样就矛盾了！”姜怀仁笑了笑。

“我总觉得你小子似乎话里有话啊？”王安石面色有些古怪，从姜怀仁刚刚那番有点绕口的话里，他似乎听出有点古怪。

“是话里有话，不过这些事情不归我们两个管，我们只是医生，负责看病救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就跟你我无关了。”姜怀仁笑着说道。

“你说的不错，几年下来，学的倒是滑头了很多。”王安石心中阴霾尽去，他是医生，其他非医学上的事情，由不得他去操心。

“都是院长大人教导有方！”姜怀仁不失时机的一个马屁拍到马腿上去。

“你小子！”王安石狠狠的看了姜怀仁一眼，然后古怪一笑道：“你今天下午似乎旷工了，这个月工资可是又要被扣了！”

“啥？”姜怀仁神色一惊，道：“今天下午我这不是跟您出公差吗？再说，我跟你请了假的？”

“记住了，是本院长出公差，跟你没关系。”王院长整理了下衣服，看着姜怀仁笑道：“而且你写请假条了吗？跟本院长正式请假了吗？本院长批准了吗？”

“啊，我的钱啊！”姜怀仁一听，痛苦的哀嚎一声。

☆、可乐鸡翅

姜怀仁把车一直开到了医院，他倒是没想过回医院，但是王院长到底是院长，有些事情，他还是得回去处理，而姜怀仁则开着自己的老爷车直接从医院开了出去。

原本今天是和颜渥丹约了在家里吃饭，但是现在时间还很早，姜怀仁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游荡，看了看时间，姜怀仁暗自计算了一下，发现林琳似乎应该已经到了平城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电话或者短讯过来。

考虑了一下，姜怀仁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确是应该主动一点，给林琳打个电话。

遥远的平城，林琳坐在飞机场外的广场靠椅上，看着手机，面色有些发呆，实际上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几十分钟了，短讯她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但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给姜怀仁回复，所以就一直坐在这里。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一道悠扬的乐曲在林琳的手上突然响起，这是林琳最喜欢的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曲之一，林琳一直把它当做自己手机的铃声，此刻手机的铃声将她从沉思中惊醒，林琳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手机的屏幕，顿时神色一愣，面色有些犹豫，但在手机快要挂断之前，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林琳吗？我是姜怀仁！”姜怀仁的声音缓缓的从电话里传出，林琳的神色明暗不定，最后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容。

“是姜大哥吗，我是林琳，之前真不好意思，因为走得太急，所以也没有给大哥打一声招呼，希望姜大哥你不要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现在应该已经到平城了吧？”姜怀仁听到林琳的声音，心中一定。

“嗯，已经到了，一会儿我就回家。”

“哦，那也好，从机场到你家差不多正赶上吃饭的点，你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吧？”

“打过了，姜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嗯，那就好，这样，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替我和叔叔阿姨，尤其是要和老爷子问声好，就说我这次实在没时间过来，等我这边有时间，一定去平城看老爷子。”

“好，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林琳面色有些欣喜，一拉皮箱，脚步轻盈的往停车场走去，而电话那头的姜怀仁则暗自叹息道：希望这个电话能让这丫头好受点！

姜怀仁又在外面游荡了好一会，这才打电话给颜渥丹，随即便一路开车到了警局的门前。

“这么准时？”颜渥丹不顾身边人诧异的眼光，自顾自的坐进姜怀仁的车子，然后笑着说道。

“嗯，书上说，男人等女人一定要准时！”姜怀仁同样在心里补充了后半句话，女人等男人那是不可能的！君不见每个大学的女生宿舍楼下，总会有一群男人在哪里望眼欲穿，而他们亲爱的小女友大都在房间里矜持的画着妆容，反正男人不等个半个小时以上，妹子那是肯定见不着的。

“呵呵，虽然觉得你说的话好像少了一半似地，不过听上去的确挺有道理的。”颜渥丹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今天叶妖精没有找你吧？”

“没有。”姜怀仁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道：“我今天一天都和院长在一起，有一个病人挺麻烦的。”

“怎么了？”颜渥丹摆弄着姜怀仁车里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