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苡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就与近在咫尺的女人四目相接。
“是你!就是你!陷害我的邱林!”女人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手中的尖刀,一边放声尖叫着。
夏苡薇全身动弹不得,过了很久,才恍惚的听到了邱林的名字辶。
“我要杀了你!我要给邱林报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女人咬牙切齿的执着尖刀冲了过来。
以她们此时的距离,根本无法躲过。
幸好在最关键的时候,jason去而复返,在疯女人砍下来的同时握住了她的手澌。
女人似乎没有料到身后有人,很容易的被jason制服,甩到了台阶下。
夏苡薇还惊魂未定,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似乎真的要死了。
jason抓住她的手,焦急的问:“你受伤了吗?”
男人的娃娃脸在眼前放大,夏苡薇怔怔相望,又怔怔的摇头,其实他在说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很快,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要冲过来,jason立刻松开夏苡薇,将她向相反的地方推了过去,夏苡薇跌倒在地上,同时,女人的刀落了空。
没有夏苡薇的阻碍,jason有着比他外表还要狠厉的身手,动作灵敏的躲过女人再一次的袭击,弯腰,快速避闪,形成的手刀迅速的劈向女人的手腕,紧跟着,尖刀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应声落地。
“臭女人!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死你!”
即便已经失去进攻能力,女人仍不死心的大叫着,声音刺耳,在寂静的小区回荡起来,格外的恐怖。
很快,小区的保安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警察也在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在收敛证物的时候,才有人发现到刀尖上凝固着红色的血液。
jason做着一半的笔录,来到夏苡薇身边,目光扫到她的身体,倏地在看到一抹鲜红时,脸色微变,转头对其他人喊道:“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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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苡薇受到袭击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各大媒体统统赶在第一时间来到发生血案的现场进行报道——
“明星夏苡薇在今晚结束工作回到家中的时候,突然遇袭。据警方初步勘察,袭击者是一名精神病人,当时手持二十厘米左右匕首挥向正要回家的夏苡薇。我们可以从这里清晰的看到,地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医疗人员也在第一时间感到了现场,只是目前对于夏苡薇的伤势我们还不太了解。”接下来,记者开始介绍夏苡薇的身份:“夏苡薇是近日来比较出色的新人之一,她最近新拍摄的影片《御龙吟》也在几日前上映,并且取得了不的票房成绩。。。。。。。。。”
记者滔滔不绝,各大媒体纷纷转载了这次突发事件。
而对于精神病人为何袭击夏苡薇的事,警方只字未提,记者便也无从报道。
与此同时,远在英国的莫濯南正在傅欣宜的病房内。
将从傅家带来的补品带给傅欣宜喝,并且陪她度过今日的第一个疗程,才有时间打开电脑办公。
而他刚登上国内的网站,查看最新新闻时,便立刻被这个醒目的标题震慑。
傅欣宜不知在说些什么,但许久听不到回答,莫名的回过头,便见到莫濯南脸部异常紧绷,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感觉来,这让她也不由得一怔。
“aaron,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的话音未落,男人忽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傅欣宜奇怪又吃惊的望着他。
“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aaron。。。。。。。。”
顾不上傅欣宜的呼唤,男人快步走出住院部,找到安静的角落,打开手机,只是拨弄按键的时候,竟然一双手都在轻颤。
手机开启,果然有十几通未接电话。
莫濯南沉着脸拨了回去,那端的桑城第一时间接听,声音带了些急切:“莫先生,我给你打电话一直不通,这边出事了。。。。。。。。。”
莫濯南深呼吸,定了定仓皇乱跳的心脏,但只是一想到出事的人是她,就无法保持冷静,他言简意赅的问道:“告诉我最新情况。”
“夏小姐遇袭了,我刚从警察局出来,袭击者有精神病史,不知从谁那里得知邱林的事和夏小姐有关,就拿着刀躲过小区的保安,埋伏在夏小姐的楼下。”
“我要知道她的情况!”
“这个我还不清楚,我正赶去医院的路上。”桑城犹豫了一下,问:“莫先生,你要回来吗?”
桑城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男人已经挂上了电话,转而拨通另一个号码。
“大少爷。”
“管家,立刻帮我订回国的机票。”男人冷凝着声音吩咐。
管家立刻应下来,但五分钟后,将电话打回来,嗫嚅着道:“大少爷,最快的飞机也要等到晚上九点出发,请问这班飞机可以吗?”
莫濯南凝眉,精短的头发,硬朗的颈部线条,出奇漂亮的眼睛,但是此刻散发出的气质却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连声音都是毋庸置疑的冷峻:“将公司的私人飞机调度出来,我现在就需要。立刻。马上。”
多出两个着重词,管家立刻意识到男人的认真程度,诚惶诚恐的挂上电话,连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已经记不清一向风雅的大少爷何时这样沉着语气和他们讲话了,管家听出问题的严重性,也不敢耽误片刻。
正文 98你是我只能仰望的风景(13)
莫濯南的吻如同撕咬,唇瓣传来的刺痛,让夏苡薇难受的皱眉,但男人的力道很重,尤其钳住她腰肢的大手,禁锢得她无法动弹。
今天的莫濯南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和斯文,让她觉得陌生,呼吸越来越贫瘠,唯一的空气就要被他抽干,幸好这个时候,他终于翻过了她。。。。。。。
夏苡薇大口大口的喘息,只是片刻,唇部已经红肿起来,被他润泽得愈发嫣红莹亮。
“你。。。。。。。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性格大变。
莫濯南目光透着些微的猩红,眼里不仅只有倦色,还有浓到化不开的担忧。他执起她冰凉的手心,忽的贴上他的胸口辶。
夏苡薇微怔,因为感受到了手心下乱了节奏,毫无章法的心跳声。
“我只有一颗心,苡薇。”他目光灼烈,仿佛要将她吞噬,语气无比认真,低沉到醉人:“它不是坚硬如铁,更不是坚不可摧,它需要你好好保护。”
“苡薇,别再让我经历第二次这样的事,否则。。。。。。。。澌”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抵着她微凉的额头,眼神幽暗萧瑟,带着低低浅浅的无奈和怅然。
再一次体验到了她带给他的威力,再一次彻底的明白了她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挥向严漠臣那一拳,原因不是男人的挑衅,而是严漠臣的那句话正戳中他的伤口——她出事的时候他在哪?
是远在大洋彼岸,距离十几个小时路程的地方。
连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确定她是否安好,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说要好好保护她,也变成了笑话。
他的脸色苍白,薄唇微抿,有着深深地挫败。她早已习惯看他英气勃发,盛气凌人的样子,所以见到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时,心口蓦地一紧。
刹那间,也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他的一颗心全部系在她的身上,会因她的快乐而快乐,也会因她的悲伤而悲伤。
他们是一体的,想要不让他的心受伤,就需要她好好的保护自己。
她的目光柔柔的扫过他英俊的眉眼,指尖抚过轻蹙起的眉头,她想,她已沦陷,不仅沦陷在他的温柔中,更沦陷在他只因她才会流露出的软弱和心疼。
终于了解到,爱情并不能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深浅。他用他的深情,为她铸造了独一无二的王国。
“我答应你,濯南。为了你,为了恩恩,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曾经一心想要做配得上他的女人,这一刹那才懂得自己多么可笑,他爱的不是成功后的夏苡薇,不是镁光灯下的夏苡薇,而只是她。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的心都不会变。
得到夏苡薇的承诺,莫濯南才缓缓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俯下身,细细密密的轻吻从她的额头一直蔓延至下,她闭上眼睛用心体会,在四唇相接的瞬间送上自己。
沙发两侧的落地灯散发着淡淡的橘光,似朝霞一般的颜色,温暖而沁入人心。也许是房间里的光太缱绻,亦或是他此刻的表情太诱惑。
她很喜欢这样的角度,谁说只有女人的锁骨才好看,他配合着她微仰起头时,颈部的线条完美漂亮到她都会嫉妒。
他的薄唇微凉,可吻却是炙热的。几乎是立刻他便掌握了主动权,灵巧湿滑的舌探入她的口腔,霸道的天性此刻更是展露得淋漓尽致。攻城略地,像是所向披靡的将军,满心索要的便是她的臣服。
耳边响起她细细浅浅的喘息,猫儿一样缱倦的声音。缠缠绕绕的,就这么绕上了他的心头。轻松扳过她的肩,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修长的手指穿过丝滑柔顺的长发。愈发的靠近,纤细柔软的身体和他如此嵌合,就像是天生就该属于彼此。心漾神动,他的吻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一寸寸攻占。
唇齿纠缠,像是等待了千年。口中的润泽声如魅惑悦耳的靡靡之音般撩拨心魂,她听到他低沉的呼吸,周身布满他特有的男性气息。
一吻作罢,她靠在他胸前喘息,紧阖的羽睫在眼睑处形成一道剪影,娇唇似桃花,妖冶中透着无声的引诱。
莫濯南的手拖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深浓的眸染上一层情雾,他的目光像是带着炽烈的火焰。
窗帘未完全拉合,被晚风徐徐吹动。莹莹月光下她的肌肤正散发出樱花似的桃粉,吹弹可破,他几乎能清晰的看到她颈间的脉络。
微凉的指尖不受控制般的按上她的脉搏,感受那生命的跳跃。夏苡薇不由得一颤,被他触碰的地方散发出酥麻,从血管一直到达心脏,巨毒攻心。
“苡薇。”他的声音嘶哑如沙石碾过,浓浓情欲染上他的黑眸,性感得几乎要溺毙她。
“嗯?”她撩开眼帘,水样的眼睛望进他的深海。
“你是上帝派给我的劫难。”
他莫濯南这一生,操控人心,操控一切,唯一无法掌控的,却是自己的这颗心。
爱上她,情不自禁。
他纵容又佯装无可奈何,夏苡薇却笑得心满意足,连同受伤的那只手臂,缠上他的颈子。
同时,他将她从地上抱起,转身走进她的卧室。
他的理智,在遇到夏苡薇后,如数崩溃。
将她小心的放在大床上,夏苡薇眼中才浮现出一丝慌乱及羞涩。
“濯。。。。。。”红肿的唇轻启,刚发出一个单音节,便立刻被他制止住。
“嘘。”他的眼睛深不可测,像是子夜下的海。他微俯下身,薄唇凑近她的耳畔,嗓音暗哑低沉:“交给我就好。”
总以为自己的自制力无人能敌,然而此刻将她压在身下,沉睡的欲望如滔浪翻腾,他几乎压制不住。
只是因为太过在意她的感受,想给她最美好的回味,才一再忍耐。
莫濯南像是逗弄猫儿的主人,修长有力的食指微弯曲,擒住她的下颌。小脸微仰,夏苡薇颈侧的长发缓缓向后晕散开,丝丝缕缕扫过他的手。
正文 99你是我只能仰望的风景(14)
夏苡薇的柔荑微微冰冷,覆上他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感受到他沮丧的情绪,调侃的问道:“知道女人最讨厌什么吗?”
他问:“什么?”
“床上说我爱你,床下说对不起。 ”她似笑非笑斜觑他:“和我说对不起,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
他温温一笑,随后又吻上她颈部细嫩的肌肤,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颈窝:“我永远不会抛弃你,除非你不要我。”
“你是座金山呢,我傻才会不要你。辶”
“你也太小瞧我了,”将夏苡薇从怀中转过来,她的脸还带着红晕,不知是出门冻得,还是因为激情的后遗症,莫濯南黢亮的眸子带着弯弯的弧度:“人家都说我是钻石矿,价值连城。所以你要死死把我抓住,知道吗?”
夏苡薇被他逗笑,即使他的笑话并不幽默,但看着他狡黠的眼睛,嘴角就止不住的扬起。
“濯南。”她问:“你这么快从英国回来,已经将事情解决好了吗?澌”
他眼波微动,半垂的眼帘遮掩住了那其中一闪而逝的异色。
半晌,他点点头。
夏苡薇似乎是松口气,可眼中的担忧仍十分明显:“傅小姐。。。。。。。。有没有生你的气?”
虽然他在英国的时候,两人每天都要通电话,但她从未问过他有关傅欣宜的事,只是心里多少还是会担心,担心傅欣宜会伤心,将罪过怪到莫濯南一个人的头上。
他这个人不爱说,更何况是那些不好的事,他绝对是不会对她说的。
莫濯南轻揉她的头顶:“没有。”
有些事,的确不必让她知道。更何况莫濯南认为自己迟早会将这件事圆满解决,这个时刻,更不必让她白白担心。
夏苡薇听到他的答案,心口的石头才落地,双手绕过他的精窄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
脸颊透过薄薄的衬衣,紧贴他的肌肤,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莫濯南也伸手将她搂紧:“下次我会小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夏苡薇却瞬间红了脸颊,点点头:“是我现在不想分心,而且事业刚刚起步,所以才会。。。。。。。。你不要多想。”
莫濯南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她的双手更紧了紧。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这个理由太牵强。
他刚刚和傅欣宜分开,这个时候其他女人如果怀上他的孩子,就太不给傅家面子,而他也会很难交代。
她是心疼他,不想他左右为难。
“苡薇,知道我最心疼你什么吗?”
她疑惑的仰起头:“什么?”
对视她纯净的眼睛,时间恍惚回到了当初初见她时的模样,那样干净没有半点瑕疵。
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晰看到自己倒影在她黑漆漆的瞳孔,像是融入了她整个世界。
“不懂得阴谋诡计,不懂得世间险恶。”
若是其他女人,这个时候要想的,大多是借机怀上他的孩子,母凭子贵。
而她。。。。。。。。
夏苡薇听后,心中一动,脸上却做出嗔怒的表情:“你在说我傻是不是?”
他低笑,指尖点点她挺翘的鼻尖:“是。但你可以更笨一点。”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向她倾诉对她的在乎,而她也的确很笨,现在才醒悟,他爱她,爱她的各种样子。
时值深夜,一天一夜的奔波,在加上刚刚运动量的消耗,夏苡薇脸上已经出现点点倦色。
莫濯南见了,又是一阵心疼,为她的好强。
打横将她从地上抱起,夏苡薇惊讶的揽住他的脖子。
抱着她来到卧室,动手为她脱掉身上的运动衣,蓦地,夏苡薇的脸颊犹如翻腾了火焰一般,烧了起来。
他忍俊不禁,睨着她羞涩的脸,随后又动手将自己身上的衬衣西裤脱掉,果然,她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一倍。
他轻声笑,在她烧红了的耳旁低语:“在想什么?”
“啊?呃,没、没什么。”她的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他。。。。。。。完美比例的身体。
这张脸、这个身材,不去当模特真是暴残天物。
莫濯南坏心的轻咬她的耳垂,得到她一声惊呼。
她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