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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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爱陷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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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十分钟后,电话皆起。
  “你好。”
  “你好,这里是保全室。”方才的保全再次被推上战前,要求和解。他按下扩音键,让其余的同事们分享他的紧张和震撼。
  “说吧!”徐意晴语气很冷淡。
  “我们已经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是我们保全的失误,我们有不对的地方,请小姐见谅。明天一早,我们会派人上来了解状况。小姐,晚了,你好好的休息,凡事等明天再说,好吗?”
  保全以退为进,先争取一些时作为缓冲,思量着解决之道。
  “明天?明天,你们什么话都不必说,到时候我什么人都不会见,什么话都不想听。你们就等着收律师信!纵使我动用所有的关系,我都要他们和你们付出代价,偿还我所受到的屈辱。”
  这件屈辱风波传回中部,只怕这些人禁不起地动天摇。
  “小姐,你别生气,千万别意气用事。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保全抱着问烧的头颅,直想撞头以求解脱。
  作梦也没料到看似文文弱弱的女流之辈,口齿竟伶俐到令他无法招架的地步,连想假装她的抗议声不存在都难,深恐气焰十足的小姐当真掀起轩然大波。
  “说?有什么好说的?是你们没有诚意解决事情。况且你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请问一下先生,如果今晚被人上门怒骂、羞辱的是你自己的家人,你觉得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吗?我跟你说,我再郑重的说一次,这不是一件小事,对我的家人而言、对我的家族而言,这是一个莫大的羞辱。”
  徐意晴字字清晰、音调高昂、义正辞严的向保全砸去,一字一句都令保全们个个脸色青青,像回到严谨的军队里,被上级罚得修兮兮,却一个抱怨字眼都不敢吹出声。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保全求饶了,直想跪下来举白旗投降。
  不该被那几个强势的住户扇动,进而做出这个错误的决定。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住户们会对她们态度恶劣、出言不善,甚至扬言动手修理她们。更加没有料到文文柔柔的女子倔强起来,宁可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不上来了解状况,叫我等、叫我忍,这算什么?今天受委屈、受侮辱、受不平待遇的是我们,是我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我们这群弱势的女人。他们一大群男人张牙舞爪,意欲动手打人,集合起来站在门口骂我一个女孩子,这算什么?”
  “小姐,我们马上派人上去了解状况。你……拜托你,别生气了。”保全举手投降,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这下怎么办?事情闹大了,怎么收拾?
  那小姐的气愤之语犹如千斤石,重重的压在保全人员的心头上。
  该怎么处理,她的怒意方能消除呢?
  第三章
  二十分钟后,保全派来此地的陆主管,被今晚负责看守的保全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十万火急的将他召来,却连原因都没有交代清楚,只道大事不妙,吓得陆主管飞车飙来。时间宝贵,车子尚未熄火,就被值夜的保全拎上楼。
  当陆主管见到徐意晴气得浑身发抖,素手还捂着几近负荷不了剧烈愤恨的胸口模样时,心不由得软下,不样的预兆开始在头顶云集,打雷闪电,狂风大作。
  茫然不解地低声将被临时召来解决事情的状况解释清楚,请求她再次将经过细说一遍。
  瞧着年轻的女孩气愤不平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双膜间冒出熊熊的火焰诉说着经过时,陆主管的眉宇拢紧,沉默不语,自知手下犯下大错,沉思解决之道。
  陆主管身任雷霆保安集团的外勤主管之一,管辖范围是市区二十栋大厦社区。他管的住户加起来超过两千户,其实多数的住户他都不认得。不过他承认,他曾在巡视时跟这个女孩子照过几次面,也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保全的纪录资料上,她们称得上是特别住户,保全们总是好奇的猜测着她们的身分,除非在购买粮食不得不出门外,她几乎足不出户,活像养在深闺里的黄花大闺女。
  平时总是淡淡有礼的待人,以笑作答,匆匆来去间,鲜少与其他住户打交道。并非她的性子过于冷漠高傲,而是她淡然间带着疏远。那双清淡的眼眸、柔和的脸庞,此刻却被怒意填满,燃烧出冷藏在平静湖水下的惊涛骇浪。
  “现在所有的情况我都交代清楚了,我有没有说谎,你可以下去跟那名保全求证,至于我这边则有三个人证。”徐意晴雪白的脸冒着虚汗,显示气愤至极的神态,言谈间的傲然气势狂妄不减。
  “小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陆主管担忧的凝睇她,她身体不适的娇弱模样令人感到心惊和心疼,识人无数的他可以打包票她表情认真正直,目光炯炯、正气凛然,绝无半点做假的嫌疑,怒火攻心的愤恨发飙样,真实得令人无法起疑。
  依他多年的人生经验,直觉的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只是上门来闹事的住户们言之凿凿,牵强附会地将骚扰一事冠在她头上是有不妥,只是众口铄金,她无凭无据怕是难洗清白之身。
  先前,这区夜半敲墙壁的恶作剧风波已酝酿许久,早引起住户们的不满和气愤,当中最为笃定她是祸首的,即是她楼下的老师。
  不知她们怎么得罪那位很难伺候的老师,令他时常针对她们,相对的也使向来不与旁人打交道的她们,不知不觉间跳上社区风云榜,成为怪异的特殊分子,落人口实,给人先人为主的坏印象。
  或许是她们向来不吭声,造成其他住户迁怒的心态,成为满腹不平的泄恨管道。
  “休息什么?被气成这样,哪有心情休息?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许对别的女孩子来说,名节不重要、面子不要紧,但是我告诉你,对我徐意晴而言,名节比生命还要重要,面子比所有的事情都重要。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我要他们到我的面前郑重的说声‘对不起’。”
  神情间强烈的昭示无比的决心,这是她坚守的原则。
  “这……小姐,既然是误会…何必搞成这样?大家都不好看,是不?”陆主管轻柔的安抚着怒火中烧的她。
  深知他们四人的身分,不是高贵老师就是有头有脸的老板阶级,向来睥睨于社区间,要他们弯下身段跟稚嫩的小女孩说抱歉,恐怕难如登天。心底不由得暗暗诅咒着,是哪个浑球值班允许这种蠢事发生?是哪个浑球带人上来的?他非打断他的狗脚不可。
  “这很难吗?我的要求很过分吗?依他们对我的羞辱和污蔑,亲自跟我说声对不起,难道他们做不到吗?”年轻的眼睛迸射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磅礴威势,灼灼的瞪着陆主管。
  “小姐,这事咱们就不要计较了,他们年纪比较大,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们吧!凡事以和为贵,是不?”
  陆主管表面安抚,心里不由得暗自叫苦,面对面交涉方知事实并不似表面般简单,瞧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连他这个掌管近一百名的保安主管,都脚底发麻、心底发凉。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翻阅过她们的资料,平凡不出奇,简单到没有半点特殊……可是……猛地,心底撂过一道冰冷的寒气。
  半瓶水响叮当;满瓶水,摇不出声来。
  身体霎时僵住,满头大汗的想着,那个老师仅是一介书生却嚣张得过分,有时无理取闹到令保全们都想扁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依他的了解,保全们普通忍受不了那个老师五分钟,可想而知,她们所受的骚扰有多深。
  她们却暗自吞忍近半年的时光。
  半年?他微微启唇,他有时连一刻都容不得那个老师在眼前嚣张放肆。若非职务约束,早就对他不客气,赏他两拳,教他如何尊重别人。
  目光错愕地瞪着那个女孩,她一介弱质女流,年纪轻轻竟能容忍怪老师的骚扰长达半年……她的修养和耐力,他远远不能及。
  这个年轻的女孩绝非泛泛之辈,更非胆怯无能的女子。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我年纪小,就活该受屈辱吗?活该被人糟蹋吗?我再说一次,我徐意晴一生最重名节,或许我无凭无据,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许法院还不了我公道,可是……”
  徐意晴挺直背部毅然地走至阳台,目光沉稳且认真无比。
  “如果法院无法主持公义,我徐意晴就从这里跳下去,向所有的住户表明我的清白、证明我的无辜。我徐意晴,敢做敢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敢从这里跳下去,以示清白。”她傲气十足地说出,决心坚定不移。
  冷冷的寒风吹人陆主管的心坎。
  “小姐…你可不要做傻事。”陆主管被她的话吓得冷汗直流,连退两步,心底泛起一阵阵噬人的寒意,双脚也发起颤来,直抖个不停。
  她冷凝的态度和逼人的气势,看不出半丝开玩笑的意味,仿佛说到做到,毫不迟疑会为清白而战,为清白失去生命、在所不惜。
  活了大半辈子,未曾见过如此刚毅不屈的女子,生死不惧,浑身似火般燃起灼亮的光彩。
  徐意晴冷凝着睑,双眸定定的往楼下看,细量着十一楼的高度,应该够了。
  冷眼射向陆主管,沉着声音说道:“我徐意晴从不做傻事,我做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存在这个世上,人要的就是清清白白,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比生命还重要。我知道,或许我说再多的话、再大声、再有力,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无辜,我就洗不清那些羞辱。可是我敢以死表明清白,只要我是清白的,就算我死,我也要那些人到我的坟前磕头认错。你知道吗?我宁死,也不接受羞辱;宁死也不让那些男人踩在我头上。”
  陆主管感到阵阵寒气攻人心坎,求救的目光射向不吭声的三人,冀望她们冷静的劝劝冒火的小姑娘。岂料他惊诧的发现三人目光都射出相同的绝然……
  他整个人快要发疯了,她们似乎认定,若是一个不够看,她们也跟着往下跳,非把这个社区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他一个活到半百的大男人,顿时不知所措,心乱如麻。若是住户以死抗议,他们受上级责罚在所难免,心头的阴影也将终生无法拂去。
  冷然的安静令人窒息,犹如千斤石压在心头。
  忽地,传来一阵怪异的敲壁声在夜半时分听起来,阴森得令人感到诡异难当。
  这正是闹出这场戏码的原凶——夜半敲壁声?
  陆主管登时傻住,果愣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再射向屋内寂静无声的空间,正如徐意晴所言,除非是异事件发生,否则这屋子哪还有其他人影?
  这下子人证、物证齐全,陆主管的心房雪上加霜,犹如跌人冰山中。
  这该怎么收尾?
  阴阴的寒风,诡异的吹过……
  隔日一早,徐意晴纵使心情不悦,仍依原定计划,前往医院办理出国体检手续,返回家时已是午时过后。
  当她路经保安室时,每个保安人员都僵着笑意,透露出心中的不安和惶恐,纷纷火速移开视线,故作忙碌。
  她沉着脸不置一辞,回到家后接母亲报讯的电话,身为她叔叔们的立委和县议员纷纷向有关单位施压,律师也已拟好草搞,万事俱备,只待她做出决定,即宣告战争开打。
  洗去尘埃,徐意晴换上一身的清凉。
  白云枫端来凉饮,啜饮几口,便推着脸色苍白过头的徐意晴回房休息片刻。躺在床上,怒意狂炽难体,更加难以人眠,辗转反复间听到门铃声响起。
  徐意晴轻巧起身步出房门。
  “意晴,保全派人来。”白云枫请来人进屋,脸上有着挖到宝似的盈盈笑意。
  徐意晴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冷眸微抬,瞧见一抹伟岸不凡的男子身影。
  他从容不迫的进人,落落大方、沉稳有礼。深色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得威武不屈、俊逸出众,俐落间挥洒着蓬勃的英气。
  “徐小姐?”骆庆峰有利的打招呼,低沉的嗓音宛如上等的美酒般香醇。两道剑眉配上炯炯有神的黑瞳,露出雪白的牙齿,露出明亮的笑意,教人移不开目光。
  “你要给我什么交代?”徐意晴单刀直人,闲话不提。
  漠视眼前难得一见的俊朗之士,他活脱脱的像从杂志中走出来的男模,拥有顶极出色的外表,深邃且迷人的五官让人忍不住迷醉其中,雄赳赳的伟岸体魄让人芳心迷乱。
  若是往昔,徐意晴或许有心情欣赏帅气十足、活像浪漫小说里最佳男主角的帅哥级人物。可惜现在情况不同,他不该出现在这严肃的时刻。
  反倒是白云枫,无事一身轻,于脆移到厨房前的柱子下,大大的眼睛细细地打量他,心底似乎在盘算着该如何将他幻化成笔下的人物?灼亮的眸光毫不避讳的锁住他的。
  骆庆峰笑意更浓地直冲着徐意晴,像个不解世事的大男孩,无辜的请求,“陆小姐,不好意思,不知可否麻烦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再告诉我一次?”
  面对冷漠的对方,他热络的态度好像彼此很熟稳般,无法让人对他硬起心肠、摆起脸色。像朝阳般的亲切和煦令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像广大的网般掠获人心于无形。
  可惜——逢战必赢的笑意,首次嗜到败北的战续。
  冷眸射去,不悦的火光在眼底浮现。“想知详情,请下去问你的伙伴。”
  不悦的事件不想再三提起,昨夜跟陆主管细述一遍,一早母亲接到妹妹传去的消息打来求证,律师也打来确认细节,此时她懒得浪费口水再说一次。
  “嘿嘿,”笑意颇为尴尬,双手搔爬过浓密服贴的发际,他满睑不自在。“其实,总公司派我来处理这件事,楼下的保全人员不是躲得不见人影,就是吐不出话来。所有的保全人员一致指着楼上,要我自己上来了解详情。徐小姐,你可不可以再把昨天的事情重新说一遍?”
  其实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无,就被丢进电梯。
  他诚恳的请求,目光灼亮的盯着眼前冷然的佳人。
  冷得很有味道,冷得很吸引人,冷得很有性格。
  冷冷间有种噬人的杀气团团围绕,通常这种气息会让人逃至五里外,但对他而言,他露齿而笑,他爱煞这种特殊的感觉。
  挑战不同,意境不同,胜利感也会不同。
  徐意晴冷眼扫向他,他灿然如阳的笑意令她的怒意无法持续加温,忍着胸中余火未熄的怒气把经过重诉一遍。其间说到气愤处,冷然的气息尽灭,浑身散发着亮丽的火花,美艳如一只浴火的凤凰,射出灿烂的光景。
  “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们保全做得不够确实,让徐小姐受到屈辱。我们保全的确没有尽到责任,更加不可以带人上来。”
  骆庆峰聆听经过,细细评估现下的情势,强烈的感受到她为何气焰难消、愤恨不平。更加体会出为何楼下的保全们个个被吓得不敢吭声,连陆主管也怯怯地不敢吐实。
  她冷然间的火花亮彩燃起他更强烈的好奇心,挑动他的保护之情。
  胸坎间燃起狂肆的不满,气恼有人对她不敬与对她无礼的行径,职责所在,迫使他放起不适宜的怒意,专心解决问题。
  “你们如何失职、如何不该的内部问题,我不想过问。我要的很简单,一个公道、一个道歉。”
  她起身走至阳台,目视外面的景致。其实是想逃避他那灿烂似烈阳的笑意,不知怎地,总让人有种想跟着笑的冲动。
  不行!
  现在的情况不许她笑,更加不许她软化态度,否则她的自尊如何要回?尊严何以保持?
  她得继续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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