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的失落,朗一飞闷闷地一笑,带着诱。惑解释说:“臭小子,别失望了,爸爸妈妈的结婚证上,不准有孩子的名字和照片,但我的户口本上,会有你苏小天的名字。”
“户口本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能表明身份的东西,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朗一飞的儿子。”
“那我妈妈呢?上面有她吗?”
“当然,你妈妈是我老婆,当然有了,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所以你这臭小子,快喊我爸爸。”
“不喊,我妈妈还没有穿婚纱。”
“你”朗一飞哭笑不得,耐着性子解释说,“我和你妈妈拿了结婚证,就等于国家承认了,不拿结婚证,穿了婚纱也不算数。”
“可是我不承认,我要我妈妈穿了婚纱,在酒店请别人吃了饭才算数,小叶阿姨就是这样的。”苏小天满脸的执拗,小叶阿姨结婚那天,妈妈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臭小子!朗一飞无奈,只得翻白眼。
两人一问一答的功夫,便来到了停至一边的路虎车前,朗一飞打开车门,弯下腰想抱他,结果他的手又被苏小天甩开了:“朗叔叔,我妈妈说了,三岁后就是大人了。”
“嗯,对对,过了三岁就是大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朗一飞一本正经应着,等那小子爬上去后,将车门关上,他才绕过去,一头钻进了驾驶室。
“朗叔叔,我妈妈呢?是不是又出差了?”
“没有,但她这会儿正忙着,你跟我先去酒吧,等你妈妈忙完,她就赶过来了。”
听说妈妈没有出差,苏小天才高兴起来,一路上用他稚嫩的童音,不停地向朗一飞问着这,问着那,在他心里,除了妈妈,就是郎叔叔最重要了。
天色完全黑了,苏若彤才急匆匆地踏进了朗帝酒吧,看到妈妈,苏小天欢叫着,连忙扑了过去:“妈妈!”
“儿子!”苏若彤娇笑着,抱住扑过来的儿子,在他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平时工作太忙,她便狠心将他全托在了幼儿园,每个星期五的下午,才将他接回家,今天是他的三岁生日,所以特殊,不是周五也将他接了出来。
“想不想妈妈?”苏若彤顶着儿子的小额头,满眼是笑,是溺爱。她还是几年前那个样子,扎着马尾,牛仔裤配上短袖T恤,一副刚出校门的模样儿。
“想!”儿子答了一句,便挣脱了妈妈的怀抱,这时,朗一飞推着蛋糕车走进了房间,“臭小子,蛋糕来咯”
“哇,巧克力蛋糕!”苏小天兴奋地嚷嚷着,小身子连忙奔跑过去,他边帮忙推蛋糕车,连仰起了兴奋的小脸,大声道着谢,“谢谢朗叔叔!”
“哎哎,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还在喊朗叔叔?快喊爸爸。”
“不喊!”
“不喊不给你吃蛋糕。”
“不给吃也不喊,我妈妈没让。”
瞧着这一大一小,苏若彤不住地在笑。朗一飞将蛋糕车推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的纤腰揽住了:“快命令儿子,这臭小子根本不听我的。”
苏若彤只是笑,当然不会命令了,后来见腰间的手,透着不满用劲勒她,她才笑着说道:“等咱俩结了婚,他自会喊,你急什么嘛?”
“昨晚你可答应了的啊,明天就跟我去拿结婚证!”
苏若彤红着脸笑了笑,算是默认。认识朗一飞三年了,现在对他的感情,是感恩,还是因为爱,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记得三年前的今天,她在医院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当时,她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这感觉,令她情不自禁地想信任他,后来在小天一岁多的时候,因工作压力太大,造成视网膜血管出血,最后确诊为中渗,眼睛中心视力基本为零,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他,她恐怕早就崩溃了。
发觉凑上来的嘴唇,苏若彤脸上一臊,身子一闪,躲过了,之后笑眯眯牵起儿子:“走,跟妈妈洗手去咯。”
瞧着母子俩,朗一飞笑了。三年前的那个下午,一帮混混来朗帝酒吧喝酒谈判,最后分歧太大出手打了起来,当时,苏若彤就在酒吧里。她大着肚子,慌不择路中,跟猛冲过来的他相撞了,这一撞,害她早产,也改变了他的人生。
朗一飞和苏若彤的感觉差不多,总感觉在哪儿见过她,或许是在梦中,因同是华淮人,初相识时,彼此之间,便不知不觉多了一份亲近感。
等母子俩洗完手出来,朗一飞已经将蜡烛点燃了:“小天,快快,快来吹蜡烛。”
小家伙应了一声,爬上桌,便向妈妈招手:“妈妈,快快,你也来吹。”
“臭小子,先许愿!”朗一飞边制止,边拿起相机退至几步开外。
小家伙闭上眼,不知道许的什么,等蜡烛一吹灭,他便仰头对苏若彤提出:“妈妈,我要改名,我不要叫小天。”
苏若彤一听,扑哧笑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这家伙每周回来,就跟她吵着要改名,说他三岁了,是大人了,小天太小了,他要叫大天,很大很大的天。
“妈妈,刚才朗叔叔也说,过了三岁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现在吹蜡烛了,我不要叫小天。”
“那你告诉妈妈,你想叫什么呢?”苏若彤笑着问儿子。
“我”小家伙偏着头,很认真地说,“我想想”
“嗯嗯,是要好好想想,马上就是我朗一飞的儿子了,苏小天这名字,也太小家子气了。”
当初,苏若彤哪有心思给儿子想名字,就随便这样叫了。人就是怪,明知不可能,但在她内心深处,却有一种祈盼,希望儿子的大名,能够让他爸爸来取。
“朗叔叔,我叫飞天好不好?”
俩个大人先是一怔,后来同时哈哈一笑,问:“为什么呢?”
“朗叔叔叫一飞,我就叫飞天,比朗叔叔还厉害,像孙悟空一样在天上飞,一下就可以看到坏蛋,就可以保护我妈妈了。”
小家伙的童言童语,惹来两个大人一阵开心的笑,朗一飞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想欺住我呀?”
苏若彤则噙着泪,在儿子的脸上重重吮了一口。
估计亲们把竹子恨得牙痒了,竹子只想说一句,大家不要以旁观者,不要以知道一切的身份,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想想吧。。。。。。。。。
亲们想想谷傲天那种心境,如果陈书记没有调他到发改委,他可能不会有这一步,之前本身对陈海涛就怀有一颗感恩的心,现在心死之下,我觉得他这么做,才符合他当时的心境。像谷傲天和苏若彤这种情况,爱应该深埋在心间,但他们不能不正常生活!
以下是张小娴说的一段话,现摘来大家看看,大家看了千万别误会什么,我摘来只是觉得说得很好,很真实而已:
“当时间过去,我们忘记了我们曾经义无所顾地爱过一个人,忘记了他的温柔,忘记了他为我做的一切。我对他再没有感觉,我不再爱他了。为什么会这样?原来我们的爱情败给了岁月。首先是爱情使你忘记时间,然后是时间使你忘记爱情。—— 张小娴”
强势霸爱002
儿子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可能是单亲家庭,知道没有爸爸的缘故,儿子每每总像个小大人似的,特别维护她,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令她感动得落泪。
两岁之前,他并不知道找她询问爸爸的事,后来渐渐大了,她每次去幼儿园接他,他都会用羡慕的目光,瞧着别的孩子被爸爸接走,再后来,他才知道询问她,为什么他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他的爸爸呢?记得第一次这样问她时,她的泪无法自控,而且像是扭开了的水笼头,瞬间冲湿了整个面颊,当时孩子吓着了,受到惊骇的眼怔怔望着她,过了许久,才知道抬起他的小手帮妈妈擦泪,再后来询问过几次,便再也不问了。
“妈妈,好不好嘛?”
得不到回应,脆脆的童音便又催促起来,苏若彤立马回过神,学着儿子刚才的模样儿,貌似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这个这个妈妈要想一想,等你下次回家,妈妈再答复你行不行?”
“行,妈妈说话可要算数哦。”
“那是当然,妈妈啥时说话不算数了?”是得给他起个大名了,如今他已经三岁,上户口的事不能再拖了,她的户口在华淮,这三年间,她一直不敢将儿子带回家,除妈妈知道之外,爸爸和若刚都隐瞒着,她爸爸在得知她是假结婚之后,便不允许她再回家了,这期间,她曾利用出差的机会,顺道回家看望过一次,结果被爸爸无情地驱赶了。
“你这小子,不准叫飞天啊。”朗一飞抗议了。
小家伙正用刀叉在帮妈妈“杀”蛋糕,听朗一飞这么一说,便连忙仰起小脸质问:“为什么?”
“这个名不好听。”
“可是我觉得好听。”这名多好啊,在天上飞,怎么会不好听呢?不服地回应一句,就将一双乌黑的亮眸投向妈妈,寻求同盟军,“妈妈,飞天很好听是不是?”
“嗯,还行,让妈妈想一想,妈妈看有没有比这个更好听的名字。”不行也不能说呀,苏若彤只能一本正经先推着,看样子儿子的名字,真得费功夫好好想一想了。
“好了,这想名字的任务就交给你妈妈,咱们吃蛋糕咯。”朗一飞吆喝着,手指快速袭向桌上的蛋糕,不给母子俩反应,沾满蛋糕奶油的手左右一下,母子俩的脸上便满是那黏糊糊东西,随即在母子俩人的叫嚷声中逃开。
这母子俩自然不会放过,于是,房间里开始了一场透着欢笑与尖叫的追逐战。
时针差不多指向九点了,小家伙的玩兴才渐渐下降,兴奋了一晚上,加上在幼儿园养成的生物钟,他开始有些乏了困了。
趁小家伙不注意,朗一飞揽住苏若彤悄声说:“今晚就住我这儿吧,明天我可以送小天去幼儿园。”
“不行!”红着脸挣了几下,结果还是没有挣脱,苏若彤便慌忙将儿子喊过来,“小天,跟妈妈回家咯。”
朗一飞气极,在她腰间重重拧了一把,便松开了她。一年多之前,他就开始向她示爱了,可直到昨天晚上,她才在一番抗拒之后,让他痛痛快快地亲了一次。为了彻底赢得她的心,他不仅将身边的女人都赶了,还推翻了自己不结婚的誓言,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唯有结婚才能拥有她的心与身。
听见喊声,小家伙赶紧跑了过来:“妈妈,我想睡觉。”
幼儿园里每天九点睡觉,此刻,他的上下眼皮总往一块儿粘,撑不开了。
苏若彤连声应着,便牵上了儿子的小手。像往常一样,由朗一飞开车,将母子俩送往了租住的地方。
小家伙太困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便倚着妈妈睡着了,等车停稳,朗一飞下了车,怀抱小家伙的任务,当然是他的了,轻手轻脚抱起来,就随着苏若彤往楼道里走,瞧俩人间的默契,这种画面应该不止出现过一次。
将小家伙放到了床上,朗一飞便长长地吐了口气。苏若彤拿起摇控器,将空调打开了,八月的天,北京的气温与华淮低不了多少,加上房间太小,就显得更闷更热了。
随后带上房间门,和朗一飞一起,蹑手蹑脚来到了客厅里,没等她喘息,就被朗一飞抱进了怀里。
一阵慌乱,她便压低声音嚷嚷:“哎呀你干什么?小天在唔唔”
朗一飞落下的唇,将她封住了,吮吻了几口,见她还在执意挣扎,他便松开了她的唇。“彤彤,让我留下来吧”他喘息着说,眼里爱恋与欲。火交织着。
“不要,在跟你结婚之前,我不会跟你这样的。”
“明天咱俩就去拿结婚证,就提前就提前一天”说着,朗一飞俯唇又想吻她,结果被她很坚决地推开了。
“朗一飞,你你不要这样,再说小天也在家里。“
朗一飞知道没戏了,强行亲了她一下,便松开了搂住她的手臂。
“你快回去吧,我也累了。”这么热的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的新闻,苏若彤的确累了。
瞧着她一脸疲惫,朗一飞点头应了声。
在门口,他交待说:“你将拿结婚证需要的东西准备一下,明天下午我去报社接你。”
苏若彤似有似无应着,等他一离开,便将门关上了。
洗了澡上床,低眉瞧着熟睡的儿子,她陷入了沉思中。
北京这个地方,寸土寸金,她刚来北京时,一直租住在地下室里,生了小天后,怕对孩子有影响,她才搬离了地下室,咬牙租下了这间一室一厅的房子。
她工作的报社,离朗帝酒吧只有两站路,她租住的地下室,就在报社与朗帝酒吧之间,刚来北京不久,她就发现了,于是有事无事,她就喜欢在这儿坐一坐。后来肚子渐渐大了,报社便照顾她,暂时将她调至到了都市情栏目,这个栏目和她以前在华淮都市报做过的差不多,也听聆听别人的讲述,只不过涉及的更广泛一些,不单单是情侣间,婆媳间朋友间,等等遭遇到的问题,都可以可以找她讲述。
一般情况,孕妇都很怕热,坐在又闷又热的地下室里赶稿子,她总感觉透不过气来,怕她的胸闷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朗帝酒吧就成了她经常光顾的地方,但她只是在白天来,因为白天,酒吧里的客人很少很少,她听着音乐,叫上一杯果汁,然后打开电脑,开始编辑别人讲述的文稿,就这样,三年前的今天,她跟朗一飞撞到了一起。
昨天答应他,是在酒桌上被逼无奈之下点的头,她工作的报社,每个记者每个月都有广告任务,昨晚酒桌上的客人,都是朗一飞生意场上的朋友,其中有两位经朗一飞的介绍,已经在他们报上登了几个月的广告了。当着他的朋友,苏若彤不好驳他的面子,就点了点头。
难道说,明天真的跟他去拿结婚证吗?
她不得不承认,经过三年,朗一飞慢慢地走进了她的生活,想想患眼疾的那段时间,她就觉得可怕,当时右眼的中心视边为零,左眼视网膜的血管也在出血,而国内治疗这病的药,效果都不太好,当时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后来朗一飞找熟人才打听到,有一种进口的**astin,治疗中渗的效果非常好,只是这药没有批号,都是医药代表从香港那边走私过来的,国内曾经有几家医院暗地里使用过。所谓暗自地使用,就是医生偷偷跟患者说,有种进口药治疗这病的效果非常好,然后让患者找医药代表去买,有时一瓶药几个人分,这样几个人一分,就容易感染细菌,后来这事遭到曝光,医院暗地里也不敢用了。
得知这个情况,朗一飞上网一查,果真有遭到曝光的这件事,于是他一人将一瓶买下,打了针不到半个月,她的视力就恢复到了1。0,之后慢慢就完全恢复了,从患病到完全恢复,三个月的时间,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为此,工作也掉了,现在这家报社,是她病愈后重新找的。
她打开电脑,点开了一个文件夹,随之,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仅有的几张照片,之前存在手机中,后来手机要淘汰,儿子也渐渐大了,她便转存到了电脑里。
瞧着瞧着,眼便起了一层水雾,画面上的他变得模糊了起来,而她对他的感觉,经过将近四年时间的蚕蚀,也有些模糊不清了。记得刚来北京那会儿,每一次看着他,就感觉他好像就在她的身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触摸及呼吸,可现在,爱虽然还在心头,但他却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模糊。
傲天,我该怎么办?回想那时,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以为有了他的小宝贝,就可以不顾一切跟他相依为命,但对于孩子来说,这是一种自私不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