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准再说了,你想的全是黄色的。”苏若彤叫嚷着制止。
“小东西,难道你不想我抱你?”
“我也想,但我也想别的,哼,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他痞气地一笑:“对你我是。”
“你!”苏若彤气得鼓腮。
“傻丫头!”谷傲天极其宠溺地骂了一句,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爱到极致,就想用这种方式爱他的女人,你说的那些,我当然也想,可此刻,我只想抱你,吻你,想抚摸我的宝贝儿,想感受你小身子在我怀里的颠颤”谷傲天越往下说,嗓音越哑,而他身体,也越来越躁热,他透着情欲的低哑嗓音,喷拂在苏若彤耳畔,让她
“哎呀你这坏人,我不听啦。”苏若彤叫嚷起来,猛然把电话掐断了,她口干舌躁,小身子都在发颤,她她也好想!
哼,这坏人肯定是故意在**她。
电话另一头,谷傲天哈哈大笑起来,可惜电话被掐断,小东西听不见。
…
谷丽红花了两天时间,才将父亲说服,谷傲天从荣石回来,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听说是急事,而姐姐又不愿在电话中说,他抛下需处理的公务,急匆匆赶往了姐姐的家。
“姐,怎么了?是不是爸”当看清父亲安然坐在客厅,谷傲天才松了口气。
谷丽红闪身让他进来,然后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他换上。
谷傲天工作太忙,每次来姐姐家,父亲就像过年一样的开心,可此刻,他目光有些呆滞,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没像往常那样开心地迎上来。
谷傲天感觉不大对劲,连忙走了过去:“爸,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关节又痛了?”
说话的当儿,他已蹲下身子,两只巨手在父亲的膝盖处轻轻地揉捏。
谷耀文吐了口气,中风后有些微微发颤的手,疼爱的抚上了儿子的头:“爸没事,来,坐到爸爸身边休息会儿,别捏了,爸爸不痛。”
谷傲天起身坐了过去,心想老爸可能有什么事情,想跟他说。
接下来,父子俩都沉默下来,谷傲天在等待,而谷耀文,却不知如何开头。谷丽红倒了杯水给弟弟,随即带着鼓励,握了握父亲的手。
她相信弟弟得知真情后,丝毫不会影响对父亲的爱,就好比肖青焕所说,他永远都是她爸的儿子。
“唉,老爸不知道怎么开口呀。”谷耀文叹着气说,他曾是一名教师,只是任教的时间不长,就因成分问题,被下放到了工厂。
他咬咬牙,直奔了主题:“儿子,其实爸爸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姓肖,叫肖青焕!”
“什么?!”像被扔了一颗炸弹,将谷傲天炸蒙,他“嗖”地站起了身,懵头懵恼瞧视着一脸严肃的父亲。
那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
接下来,谷耀文便沉浸到了回忆中。
谷家有两个儿子,谷耀武及谷耀文,谷耀文的爷爷,曾是国民党的军统特务,解放前夕抛妻弃子仓皇逃到台湾去了。
文。革期间,谷家就遭了殃,谷耀文的父亲被整死,谷耀武带着妻子和蹒跚学步的女儿谷丽红,被下放到了湖州林场劳动改造,谷耀文当时正上高中,所以留在了华淮。
在湖州林场,谷耀武结识了同样受到命运冲击的杨星海一家,那时,杨小柳才十岁,相同的遭遇,使得两家人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没想到几年后的一场大火,令杨小柳及谷丽红成了孤儿。
谷耀文随着母亲来到湖州林场,安葬了哥嫂,谷丽红理所当然归谷家抚养,可杨小柳就惨了,因成分问题,亲戚朋友都不愿意收留她,谷耀文的母亲黄锦秀为人非常善良,见杨小柳无依无靠,便一起带回了华淮,反正他们家也是特务出身,不收养就能摁脱这顶帽子?
就这样,杨小柳成了谷家的女儿,称黄锦秀为妈妈,谷耀文为小哥,那年她十三岁,但,已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小小少女了。
随后的几年,杨小柳越发出落得美丽动人,她的美,是那种柔柔弱弱的,似水一样,受父辈的影响,从出生起她就受歧视、挨欺负,所以,她的胆子很小很小,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成天惶惶恐恐,用她那双膝黑的美目,看着这个世界。
她天仙般透着柔弱的美,再加上这种胆小怕事的性子,凡是男人见了,都会产生一种想占有、想保护她的欲望。自然,与她一样生活了几年的谷耀文,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此时的谷耀文,二十七八岁,斯斯文文的,本是位博学的才子,但因家庭缘故,而被剥夺了做教师的权力,成了一名炼钢厂的翻砂工。
杨小柳也是,因成分问题,无法分配到好工作,十七岁那年,进了一家集体性质的小型酒厂,肖青焕就是这家酒厂的副厂长。
这家红星小酒厂,有一百多名职工,杨小柳刚进厂那会,工资还可以勉强发放,不到一年,就因销售不畅,工资三到四个月才发放一次,再后来,就是干了活,一分钱也拿不到手了。于是,职工们有门路的走了,无门路的也走了,就连厂长也走了,一百多名职工,仅只剩下十几人,这十几人中,就有肖青焕副厂长及杨小柳。
肖青焕这人,耿直强势,不愿服输,厂长走后,他就将这副担子勇于挑了起来,也就是在这期间,杨小柳这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居然对这位大她将近三十岁的北方汉子,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肖青焕虽说也喜欢这个不多话的美丽姑娘,但他并没产生非分之想,毕竟,他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父亲。
工厂人少,就要经常加班,谷耀文上白班时,晚上便来接她,如上夜班,就由黄锦秀负责,她这个养女,太漂亮、太迷人,平时有多少双充满邪念的眼睛,将她虎视眈眈觊觎着。
黄锦秀也是位六十岁的老人了,就是身体再好,也有生病的时候,有次感冒发烧,杨小柳很是心疼养母,坚决不让她来接。
那晚十二点,杨小柳下了班,一走出酒厂大门,她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酒厂离她家,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夜晚十二点公交车早收了班,那时候没有出租车,也不像现在满街布满闪烁的霓虹灯,就连路灯行人,也很稀疏。
一路上,杨小柳几乎都是在小跑着向前,七月的天,很热,没多大会儿,她簿簿的衣衫就被浸了个透湿。
提心吊胆跑了五六分钟,经过一条小巷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急忙回头,只是没等看清楚,冲上来的黑影就将她一把掳住了,之后,便将她往小巷里面拽。
她吓得大声呼救,可这深更半夜的,谁来理睬她?没有挣几下,就被黑影拖进了小巷。她边扯开嗓子大呼救命,边拼了命的挣扎,但柔弱的她,哪里是这恶魔的对手,不一会儿,她就被按到了地上。
杨小柳本身就胆小,此刻一吓,魂都不在身上了,衣服很快被扯开,她大声呼救的嘴,被扯掉的胸罩堵上了,在她的挣扎中,裤子被扯到了双脚处,在黑影重重压上她的那一刻,她绝望了,那恶魔的东西,在她的双腿脚间乱顶乱撞,眼看要进入她的身体。忽然,她突感身上一轻,紧接着,就是物体重重落地的声音,伴着摔击声,她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小柳,你怎么样?”
头上炸开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下一刻,她就被一双巨手捞了起来,随即,便落入肖青焕宽厚的怀抱里
杨小柳魂不附体,赤身裸。体死死贴在肖青焕的身上,她的两只胳膊则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小小身子在怀里,抖呀抖,如风中抖动的树叶一般。
被摔出去的黑影,爬起来就逃了,肖青焕搂着她,急切地连忙发问:“小柳,他伤了你没有?”
杨小柳呜咽着,摇头摇头,她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肖青焕弯下腰,帮她把落在脚跟的裤子扯上,然后,拉扯她的上衣,想掩上她那抖动不停,馋死人的双。乳。他不得不承认,怀中的杨小柳,就是一个尤。物,让男人情不自禁想品尝,想占有。肖青焕是个正常的男人,此刻帮忙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身体无法自制地起了反应。
杨小柳的上衣纽扣,全部被扯落掉,见白得耀眼的胸没法遮掩,肖青焕就把他自己的汗衫脱下来,之后罩上她的小身子。
惊吓过度,杨小柳无法开步,肖青焕只得抱着她。
送她回家的途中,杨小柳的手臂,死死攀住他强健的两肩,那副模样,好像攀住的是一株救命的稻草。
那晚之后,俩人的关系就变得暖昧起来,杨小柳对黄锦秀说,今后加了班有车送,便不再要黄锦秀母子的接送了,后来的确如此,每次加完班,肖青焕就开着那辆小货车,将她回家。
此时,肖青焕四十四岁,身材魁梧,体魄健壮,而且他那副充满霸气的性格,将柔弱的杨小柳完全征服了,杨小柳觉得他就是一个守护神,唯有他才能保护她。所以,瞧他的眼里,不自禁就流露出了爱慕之情。
被天仙般的少女爱着,身为男人,自然很满足,肖青焕也是。可是,他也很矛盾,再说那个年代也不能乱来,那层纸,一直不曾捅破过。
肖青焕的老婆刘美英,大他四岁,家中有高血压遗传史,身材肥胖的她三年前就中了风,虽不是瘫痪在床,但行动大大不如从前方便,这种状况下,就别谈有性生活了。
酒厂在肖青焕挑头之后,大大有了起色,半年光景,那些离开的职工,便陆陆续续全部回厂来了,杨小柳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对他的爱,更是深了一层。
到了第二年的夏天,酒厂就非常红火了,记得那天晚上,同事们提前完成任务,之后都走了,唯独杨小柳坐在出纳室没离开,肖青焕陪客户宵夜去了,她在等他。这一年多,凡是加班都由他在护送,早已成了习惯。
肖青焕喝得满脸通红回来时,杨小柳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便弯下腰去摇她。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他瞧着她年轻娇美,红扑扑的脸蛋,情不自禁就吻上了她。
杨小柳一下子惊醒过来,当看清是他,她除了羞涩,却并没有抗拒。肖青焕亲了几口,就有些管不住了,加上她透着青涩的回应,这场吮吻便愈演愈烈,不知何时,杨小柳被他抱到了值班床上,自然,俩人很快就裸呈相见了。
此时的杨小柳,才刚刚十八岁,小身子透着处。女的香气,水葱一股,嫩得滴水。肖青焕抚着她,浑身都在激颤。他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可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品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去年那晚,他出手相救之后,他就靠想着她来慰藉自己。
如今,这个小仙女就在他的身下,那份心颤和激动,无法言表。知道她是第一次,肖青焕尽量克制着,不让他的焦渴吓住她。像他这个年龄,在男女那点情事上,自然经验十足,而杨小柳,连跟男人亲吻都不曾有过,她这只青涩的果,怎经得起他的爱抚逗弄,她像吃了迷魂药似的,浑浑噩噩地扭动身子,热情地回应他。
那晚,肖青焕在酒厂值班室的床上,将她狠狠地要了,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杨小柳年轻娇嫩的身子,让肖青焕发了狂似的迷恋,只要逮着机会,就狠狠地爱她,而杨小柳,也是如此,他的宠溺及强健的体魄,令初尝禁果的她,如醉如痴。他俩本身就对彼此充满了爱意,加上身体的紧密结合,之后,便再也不愿分开了。
不久,杨小柳便怀了身孕,于是,肖青焕对老婆提出了离婚,结果他那老婆,死活不同意。这一来二去,杨小柳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首先发现她怀孕的,是养母黄锦秀,在她的逼问下,杨小柳承认了,但死活不愿说出,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谷耀文性格内向,一直都是默默地爱她,他觉得她太小,才十几岁,便静静地等着,打算等她二十岁时再表白,孰料,不满十九岁的她,竟然怀了身孕。
那个年代,未婚少女怀孕,跟杀人放火一样令人憎恶羞耻,谷耀文便提出,他愿意做孩子的父亲。肖青焕婚离不掉,无法娶杨小柳,于是,杨小柳无奈之下,只得跟小哥结了婚。
婚后,因她怀着身孕,俩人一直没有性生活,谷耀文想亲亲她时,都被她拒绝了。杨小柳对他,只有兄妹情分,并无爱意。几个月后,谷傲天出生了,但俩人的关系,却还是那种局面,杨小柳坚决不让谷耀文碰她。就这样,他俩僵持了几年,直至有一天,本去上深夜班的谷耀文,因同事跟他换班,而折转回到了家,不曾想,他却看到了伤心发狂的一幕。
肖青焕面红耳赤地走了,而谷耀文,则不顾杨小柳的拼死反抗,发了疯似的要侵占她,殊不知,到了关键时刻,却发现他的身体根本不行,还没碰上她,就已经一泄千里,后来几次想强行,都是这个毛病。
谷耀文矛盾极了,恨她的同时,也爱她。这种日子,一直维持到谷傲天十岁那年,那一年,刘美英从娘家兄弟那儿得知,肖青焕在外面有女人,由娘家兄弟帮忙,她将偷。欢的俩人逮了个正着,结果暴跳如雷之下,上升的血压将头颅的血管崩裂,昏迷两天后,便去世了。
十年后的肖青焕,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厂长了,改革开放后,他将酒厂承包了下来,受政策扶持,酒厂发展很快,几年光景,小酒厂变为了青焕酒业,成了全省乃至全国的知名企业。
虽说身边美女如云,但肖青焕对柳小柳,却爱到骨子里去了,刘美英一死,他便不顾社会舆论,急切地想把杨小柳娶进家门。
可是,谷耀文却死活不离婚,谁料不久之后,杨小柳再次怀了孕,于是,她便哭着哀求小哥,请他放了她。谷耀文彻底灰心,见留不住,便答应了,但是他条件。
谷耀文心想,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无法再接纳其他任何女人了,谷家不能因此而断后,他便提出留下谷傲天,日后给谷家传宗接代,杨小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感谷家的恩,就答应了小哥的请求,并签下合约,永远不再见面。
谷傲天听完,狂暴地怒吼一声,冲出了姐姐家。
恨他们恨了二十几年,到头来,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像这种父母,他不愿意接受!
…
上了会儿网,苏若彤便半靠床头,掌中的手机合合开开。昨晚这时,俩人正在甜蜜通话,那种难以言喻的幸福甜蜜感,让她很留恋,今晚,他还会再打吗?
正纠结,自己是否主动给他打过去,却听见门铃响了。她连忙溜下床奔了出去,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他!
“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拉开门,含着笑的嗓音,悦耳轻快。
谷傲天一身酒气,仅瞧了她一下,便迈着虚幻的脚步往里走。
“喝醉了?”苏若彤呵呵一笑,上前两步打算搀扶他,结果手被他甩开。
“别烦我。”咕哝着说了句,拿起浴巾,晃晃悠悠去了浴室。
苏若彤一脸诧异,是喝醉了酒?还是和她的事,他后悔了?
欢喜地眼脸蒙上了一层阴影,她转身回了房间。等吧,洗完澡,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会来房间找她的。
谷傲天本是簿醉,冲了个热水澡,酒劲就完全消失了。
这一刻,他不想讲话,所以没回卧室,拿了包烟,直接去了阳台。
苏若彤左等右等,见他不肯进来,心头越发难过。抹了把泪,她猛地站了起来:无所谓,她不会赖在他身上!
快步来到阳台,却见他面向窗外而站,旁边的地上,落满烟蒂。
吸吸气,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