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子易,你别踹了,不要影响了邻居们。你先冷静冷静,我保证明天跟你好好勾通,好不好?”
“要勾通就现在,我等不到明天!”
肖子易这种状况,苏若彤肯定不敢开门了,好言劝说几句,后来干脆不出声,任他去敲、去拍。
肖子易敲了半晌,见她还是不开,冲着房门狠踹两脚,便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防盗门的一声巨响,苏若彤知道他走了,她靠住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要接纳,怎么又踹了他?
对自己,苏若彤很无语,但她内心深处,真的很排斥他的爱抚,一想到他将冲撞进来,她的头皮就发麻,之前,她并不是这样!
难道,真有“男人一夜,女人一生”之说?
待那阵慌乱过去,她拿出手机拨响了肖子易的电话。他怒气冲冲跑出去,她有些不放心,想问问他在哪儿,她去找他,然后好好聊聊。
刚一拨通,隔壁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苏若彤走进去一瞧,肖子易的黑色手机,正一闪一闪躺在床上。
满身酒气
肖子易冲进电梯,下降的电梯,却没能消减他的怒火及欲 火,来到大厦最底楼,身体还在发抖。
不管酒后能否驾车,钻进宝马,狂啸飙出。
他来到朗帝酒吧,要了瓶Black Label,斟上满满一杯,端起就喝。
昨晚任菲儿那一吻,害得他几乎通宵未眠,欲 火燃了灭,灭了再燃,灼热的下 体一直处在充 血状态,刚才又被苏若彤这么一恶整,此刻,他下腹处很痛、很难受。但,他的心却更痛、更难受。
为了她,他改了很多很多,昨晚,那怕难耐的欲 火将他折磨得发疯发狂,但为了她,也硬生生忍住,没有去找任菲儿。
可是,她呢?
肖子易越想越气,觉得苏若彤根本不爱他,如果她爱他,她会这样对待他吗?他的悔过和努力,难道她都看不见?她的心,未免太狠了!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一瓶Black Label见底了。
妈的,谁说酒能解方愁?
肖子易觉得,酒不但没解他的愁,反而让他的身体更炽热、更难受。他买了单,踉踉跄跄走了出来,神差鬼使,他居然将车驶到了天虹大厦。
此时,任菲儿正靠在床头看电视,听到门铃声,先是一惊,随后欣喜地溜下床。
她没有立即去开门,快速将保守的棉睡衣脱下,待换上那件白色的丝质睡袍,扫了眼镜中妙曼的身影,才一脸欢喜跑出房间。
透过猫眼,她看到门前的肖子易,眼底一怔,赶紧将门打开。
“子易,你怎么来了?”任菲儿的询问,都在发颤。
还以为是快半年没到这儿过夜的徐老板,没想到竟然是他!不过肖子易的到来,远比徐老板更令她兴奋欣喜。
“还愣着干嘛,快进来呀。”他满身酒气,貌似喝多了。任菲儿伸出手,将他扯了进去,身后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打一看到任菲儿,肖子易就后悔了。
他知道他不该来,来了准得犯错,他想逃,可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还有白色丝袍下,若隐若现的诱人胴 体,他眼直了,腿实在迈不开呀。
任菲儿的白色丝袍内,仅着了一条黑色的小内 裤,一对雪嫩的乳房半 裸着,粉色的乳晕经白色丝袍一罩,染上了一层诱人的色彩。
更让肖子易焦渴难耐的,是她乳尖上的两点颗粒,那颗粒又圆又大,将白色丝袍高高顶起,因没有胸罩的约束,此刻,它们正随着她的呼吸在那儿一颤一颤的,馋得他发狂。
肖子易两眼赤红,如同一头饿极的狼,直勾勾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他的眼神疯狂混乱,情欲那么明显,任菲儿心知肚明,她不动声色笑着去搀他:“子易,你是不是喝多了?走,我帮你弄杯解酒茶。”
还是菲儿好,还是菲儿好,菲儿才是真心爱他的人!
肖子易没吭声,由她搀着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弯下腰,托起任菲儿就往透着亮光的卧室狂奔。
事后才懊悔
“哎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任菲儿故作惊慌,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看似挣扎,其实是在加柴催温。
“让我要你,让我要你。”他托住她的臀部,让她的两腿缠在他的腰上,他的嘴埋在她的双 乳间,又亲又拱,边狂乱地在嘀咕,粗喘声,响彻一路。
“子易,你你这个坏家伙,快放我下来”任菲儿被他拱的,浑身激颤不已,但她的嘴和身,却还在故作抗拒。
她环住他的脖子,头向后仰着,把自己傲人的雪峰紧贴在他的唇上,让他拱个够,亲个够,嘴里颤颤的在高叫:“哎呀,快放我下来,咱俩再不能啊哟哟,你快放我下来”
她将屁股左右摇摆转动,摩着揉着顶住她小腹的硬邦邦的家伙。
肖子易本身就发狂了,哪里还经得起这种撩拨,将她往床上重重一摔,吼叫着,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因为太急切,他衣服也顾不上脱,仅将她的小内 裤扯掉,就将胯下几近爆裂的硬物,连根捅了进去。
噢
他畅快地大叫一声,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听见烧红的烙铁放入冰水中,所发出的“滋滋”声响。
他在她身上狠命地冲,狠命的撞,直到大汗淋漓,趴倒在她身上。
任菲儿在他身下,绵软得像一滩春泥,嘴里不住地喘着娇气,唇畔的淡笑,美极了,也满足极了。
她二十六七岁,和肖子易小不了多少,女人这个年龄,正处在焦渴期,倘若没有经历过男人,倒也可以忍受。可之前,徐老板几乎每晚都在她这儿过夜,突然间又让她独守空房,寂寞和难耐可想而知。
肖子易强劲的冲撞,令她寂寞空洞的身体,愉悦极了。
等喘息平稳一些,她扬起粉拳,在他胸上就是一阵猛敲:“讨厌,讨厌,说好再也不这样的,可你你好讨厌!”
任菲儿这副娇状,肖子易自然很受用,他侧卧着,按住她性感的翘 臀,任她敲打。
经过一轮狠命冲撞,身体的焦渴缓解了不少,但他的热火还深埋期间,舍不得出来,像这样被她紧紧包裹,他感觉爽透了!
任菲儿敲打一番,便拿起毛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汗水,那轻柔的模样,不知道多么心疼,多么爱恋。
蓦地,肖子易夺下她的毛巾,没等任菲儿明白,他已翻身将她压下。
“哎呀你唔”
她透着欢喜的尖叫,被肖子易堵上了。他焦渴得太久太久,刚才一次仅挠了下痒,年轻的身躯根本没有得到满足。
嘴噙住她的樱唇猛亲,身体一起一伏,开始在她身上动作。因为刚刚释放过,所以这一次他不再那么猴急,弓着身子,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她、折磨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肖子易再一次释放之后,两人身体上滚落的汗珠,将床单浸湿了一大片。
持久而强劲的欢爱,将肖子易长期积压的欲 火,彻底泄了个干净。
焦渴消了,理智却回来了,像是猛然被惊醒,他推开怀中香 汗淋漓的身子,之后,慌忙爬坐起来。
混蛋,怎么又跟她缠在了一起!
一脸自得
嘴里还在抽风似的粗喘,但他心头,却已后悔不迭。
任菲儿随着他,也爬坐起来,伸出手,恋恋不舍将他从背后环抱住:“子易”
缠也缠了,欢也欢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再说这一次是他找上门强索,根本怨不得菲儿。
当任菲儿湿漉漉的身子一贴上他的后背,肖子易的后悔不觉减轻几分,不管怎么说,刚才的交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令他销 魂蚀骨。
“你这坏家伙,像头饿狼,差点把我整死了。”任菲儿的娇喘声,也还很急促,脸颊在他背上蹭着,甜甜地说,“不过我喜欢呵呵,被你整的好 舒服哟,人家都都泄了好几回。”
像这样的赞美,哪个男人不爱听?
本想下床穿衣,然后绝情离开,但任菲儿娇娇的“指责”,让他转过身子,一脸自得面对她:“怎么样,我很猛吧?”
说着,留恋不舍覆上她的雪乳又狠狠搓了几把。
“去去去,讨厌。”含嗔带娇,将胸前捣鼓的手掀开,然后一嗤,“嗤,瞧你那狠劲,不知道多久没做,害得我里面全是你的东西。”
这话,听似是带夸赞的“指责”,其实是在试探,他饿极的馋样,就像几百年没挨女人似的,她想知道,他跟苏若彤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话提醒了肖子易。
他边下床边说:“你穿上衣服,跟我一起下去买药吃。”
“现在?”
“是,现在!”
任菲儿的心,寒透了。但是,她丝毫没将情绪泄露:“哎呀,明天啦,人家被你整的没有一点力气了,两腿到现在都还在打颤。”
她撒着娇,将光溜溜的身子又黏上去:“现在,我只想窝在你怀里睡觉。”
这次,他非常坚决地解开了环扣他的小手,不过,他退了一步:“行,那你睡吧,我明天一早把药给你送过来。”
“这么晚了,你还回家?”
肖子易没吭声,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快速往身上套。他当然要回家了,和她相比,彤彤自然要重要得多,那怕关键时刻将他踹了。
任菲儿见状,也连忙把白色丝袍拾起罩上。
在玄关处,她说:“吃药的事,你明天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身体刚恢复,我也怕怀孕呢。”
“还是我送来,反正我明天上班往这儿经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万一她不吃药,又怀上了怎么办?肖子易拉开防盗门,头也不回走了。
瞧着他的背影,任菲儿撇撇嘴,轻哼了一声。
…
自肖子易摔门而去,苏若彤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睡,睡不着,出去找吧也不可能,后来实在熬不住,便跑下楼,想看看他的车还在吗,结果刚一到他的泊车位,深蓝色的宝马就驶了来。
利落的腿脚
夜间的汽车光亮太强,苏若彤被刺得睁不开眼,来的什么车,她根本看不清。倒是肖子易,一眼就瞧见了被光柱锁住的娇小身影。
他心头一热,对她的怨气,顷刻间消失殆尽。
就在刚才,他对她还很气,觉得这次犯错,又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她同意,他会去找菲儿吗?
同一屋檐下的夫妻,却不能同床相拥,时间久了,你能不疯?
此刻,小区里万籁俱寂,黑夜下孤零零的影子,看了让人好生心疼。肖子易心中腾升一股愧疚感,在这一刻,他决定再也不去找任菲儿了。
车到跟前,苏若彤才看清楚。
松了口气,赶紧走上前,伴着车门被推开,她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味:“你你喝酒了?”
刚才睡不着,她什么样的情形都想到了,还怕他气极之下去找任菲儿。时下,她为她这个想法脸红。
“出去干嘛不带手机?害我担心。”理亏的人是她,责问自然变成娇嗔了。
肖子易不理,昂头越过她,朝大厦那边走过去。苏若彤呵呵一笑,追上去:“哎呀,对不起啦。”
肖子易还是不理,而且还把她的手摔开,不让她挽。
“真生气了?”
“你说呢?”
红着脸嘻嘻笑,手再次去挽他的胳膊。这一次,肖子易没有再摔开,他生气只是做做样子,况且他犯的错,比她严重千万倍。
那一晚,苏若彤跟他深谈了一次,希望他给她一些时间,来修复受了伤的感情。肖子易见她态度诚恳,也就很无奈地应允了,但给了她两个月的期限。
只是,男女间的偷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肖子易当时的确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找任菲儿,可碰上苏若彤出差,他就有点管不住自己,后来有一次没忍住,又“鬼使神差”去了任菲儿哪里。当然,这一切是偷偷进行的
专访登出来的那一天,谷傲天已回到厅里,黄溱水库开工已有一段时日,除重大决策参与,他已将精力投放到厅里的日常事务上。
看完那篇报道,他若有所思靠在椅背上,这时,办公室黄主任敲门进来:“谷厅长,专访出来了。”
黄主任手中,正拿着那份报纸。
“嗯,我刚看了。”
“这苏记者挺厉害,文笔利落,带有点文学色彩,不像别的专访,读起来枯燥乏味。”办公室主任,玩的就是笔杆子,文章好与坏,黄主任一读就知道。
谷傲天没发表意见,而是问:“你跟苏记者很熟?”
“见过一两次,人和文一样,强悍利落。”
的确挺利落,特别是她的腿脚,踹的又准又狠!谷傲天不动声色,边整理桌上的文件,边说:“你找机会请她吃餐饭,感谢一下她。”
“好,我来安排。上次做的专版,还没来得及感谢李主任,借机一起请了。等安排好了,我再给您汇报,希望您也能参加。”
美妇人造访
“这个到时看情况,如没有特殊应酬,我就参加。”
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打定好了不参加,这位苏记者的动机摆明不纯,他不会给她提供任何接近的机会。
黄主任点头轻“嗯”,然后接着汇报说:“刚才指挥中心的程主任打电话来说,昨晚刘坝段内发生滑坡,一夜间将筑好的围堰全部摧毁了。”
“有人员伤亡没有?”谷傲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没有,昨晚下大暴雨,夜间没有加班,民工们都在休息。”
谷傲天松了口气,蹙眉不语,片刻,便沉声吩咐黄主任:“你给程主任打电话,告诉他们,别一味的只知道抢进度,安全才是首要的。我马上跟彭厅长联系,明天或后天,就安全问题再召开一次紧急会议,不要等问题出现了,才知道补救。”
彭志辉是分管工程的副厅长,黄溱水库的工程建设,目前由他全权在负责。
黄主任领命离开,在楼梯口,他迎面碰上一位气质优雅的美妇人。
这一层没有业务处室,就几位厅长在此办公。打量一眼,黄主任职业性地询问一句:“同志,请问您找谁?”
“我找谷厅长。”美妇人笑容可掬,声音也煞是好听,“请问一下,谷厅长的办公室是在这层吗?”
如果这女人再年轻十几岁,定可以使男人们发疯发狂。黄主任猜不透她究竟多大,估计不过五十,但谷厅长,不是什么人闯进来就可以见的。
“您有预约吗?”
“有有预约。”女人不擅长说谎,脸红了。
黄主任信了,将她带到谷厅长办公室,交给了王宁。
王宁是厅办公室的副主任,角色相当于秘书,平时就坐在外间,所有来访者,首先要通过他这一关。
因人是黄主任带来的,王宁没多加询问,轻轻敲了敲里间的门,然后用手示意,请这位女人进去。
此刻,谷傲天正在给彭厅长打电话,看到来人,他目光一凛,紧握话筒的手,也随之颤了一颤。
背过僵硬的身躯,继续与彭厅长通话,嗓音与刚才相比,显得极其沙哑低沉。
戾气逼人
瞧着背对自己的魁梧身躯,杨小柳无法自制,泪急涌而出,糊了视线。
他十岁那年,她狠心抛下他,等再相见时,他已是大四的学生。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凝视,杨小柳的记忆里没有几次,而那仅有的几次,都被他绝情且又万分厌恶地驱离,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值得高兴的是,她的儿子,如今已是一位了不起的男子汉!
放下电话,谷傲天戾气逼人,下了逐客令:“请你离开这儿。”
“小天”喊着他的乳名,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