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笑了,连连抽。送了几下,唇吻至她的耳边,带着魅。惑哑声再问:“那么,舒服吗?”
“嗯嗯。”
问声换来的,是带着呜咽的连连点头。宝贝儿,那老公就不客气了,谷傲天提了一口气,含着她低低呜咽的小嘴,身子一起一伏,用他强悍的生命之根,爱着他的女人、要着他的至爱。
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那坏蛋昨晚只要了她一次,此刻便欲求不满,不肯放过她,被他缠住又轻轻要了一次,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中的人儿。
苏若彤惦记着医院的父母,不敢跟他久久厮磨,等平息下来,便赶紧起床穿衣服,谷傲天穿上浴衣率先下了床。
洗罢口脸,谷傲天才发现他的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昨晚回来时,他直接将手表、手机类的东西,放到客厅里的茶几上了,手机设的是震动,深夜来电根本没有听到。
一看未接电话是他妈妈的,谷傲天便慌了,连忙拨了过去,问了下情况,等苏若彤洗漱一完毕,奥迪车便载着她,风驰电掣般驶向了省立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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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再爱043
赶到医院时,老爷子输着液,正沉浸在昏睡中,杨小柳和肖建国一脸憔悴,表情凝重地陪坐在病床前。
看到匆匆闯进来的俩人,肖建国慌忙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下,示意要他俩禁声,尔后站起身,蹑手蹑脚朝站在病房门口的两人走了过去。
病房门轻轻地一关上,谷傲天便压低嗓音,焦急地询问道:“爸爸昨天晚上怎么了?这会儿是昏迷着还是睡着了?”
往天上午,他爸爸是不会睡觉的。
“深夜一点多钟的时候,爸爸痛昏过去了,经过急救才又醒了过来,之后就昏昏沉沉的,时醒时睡,连早餐也没有吃。”肖建国的回答低沉嘶哑,昨晚他通宵没睡,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之后,他带有几分责备说道,“今后手机二十四都要保持着开机,不能再关了。”
“抱歉,昨晚手机放到客厅里了,妈妈打电话我没有听见。”谷傲天很觉歉意,他说,“哥,你回去休息吧,白天和晚上都由我在这儿,你回家安安心心睡一觉。”
“现在还不行,刘医生正在办公室等着,走,你跟我一起过去,听听刘医生怎么说。”肖建国朝门边跨了两步,突然转过身,对一直静默着的苏若彤说,“彤彤,爷爷这会儿睡着了,你先去你爸爸哪儿,等爷爷醒了再说。”
“嗯,好的。”苏若彤点点头,她听得出来。曾经是她公公的肖建国,并不欢迎她来这儿,也就是说,她和傲天的事,他是坚决反对的。
谷傲天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随着肖建国匆忙走了出去。
刘医生坐在办公室里,正等着兄弟俩人,寒暄了几句,刘医生就直接地说道:“老爷子的状况非常不好,昨晚我用针扎他的脚,他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估计就这两天的事,你们要作好准备,有些事情该安排的,都要安排了。”
兄弟俩脸色凝重,都沉默了。最近老爷子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心头止不住还是无比沉痛。
“一直以来,老爷子都是晚上较为严重,这两个晚上,你们最好派人守在跟前,估计要走也是晚上的事。”刘医生交待说。
“嗯,这个我们一定,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兄弟俩都会守在这儿,一步都不会离开。”
谷傲天极少出声,像这种事情,当然是该由他的哥哥出面,这叫尊重。
从刘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谷傲天便再次提出:“哥,你回家睡一觉吧,白天应该没有事的。”
肖建国没有出声,回到了病房,他才说:“傲天,我想跟你谈一谈。”
谷傲天无声地点了点头,他估计是谈和彤彤的事。
福伯泡了两茶杯,给他俩端上去之后,便很知趣地带上病房门,到走廊上去了。
坐下来喝了口水,肖建国轻叹着开口了:“陈书记昨天下午来过,将你调离水利厅的事跟爸爸说了,爸爸昨晚痛昏过去,可能与这有些关系。”
“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谷傲天还能说什么?什么话语都无法表达他的内疚和歉意,父亲病成这样了,他这个做儿子的却还再给他老人家造成担忧。
“傲天,说句实话,哥哥之前一直是排斥你的,后来才慢慢的试着接纳,虽然你不姓肖,但我现在已经完全拿你当做肖家人在看待了,你的作所作为,我看在眼里,心里着急也替你惋惜,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孰轻孰重,哪些做得、哪些做不得,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谷傲天垂头喝杯,等着他哥哥把话说到正题上。
“你说你和彤彤的事,是不是很荒唐?她是你的侄媳妇,你怎么能跟她有这种关系呢?这是乱。伦,你未必不知道呀?”肖建国嗓音不大,说出的话语却很重。
“爱上彤彤的时候,我并不清楚这一层关系,后来在爸爸的寿宴上,才得知彤彤的前夫就是子易。”
“得知了就应该罢手,你看你现在闹成什么样子了?处分、调离重要部门,依我看接下来就是降职和撤职了,为了一个爱不得的女人,你犯得着毁掉自己的仕途,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觉得值吗?”
“也许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我觉得彤彤值得我这么做。”
“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其次才是家庭,听你的口气,你真的打算娶彤彤了?”肖建国一直将怒气压抑着,此刻有些管不住,看向谷傲天的眼神,充满了恼怒。
“是的!”
“你”肖建国气结,半晌,才嚷嚷着轻声说,“彤彤她可是你侄儿的妻子,你的侄媳妇!”
“这又怎么样?他俩已经离婚了,再说彤彤虽然曾是子易的妻子,但她跟子易根本没有那种关系,这一点哥哥应该也知道。”谷傲天一脸沉着地应对着。
“我是知道,可是别人呢?难道他们都知道彤彤没有被子易睡过吗?”因为恼怒,肖建国的话显得极不客气,“在世人眼里,彤彤就是肖家的孙媳妇,子易的老婆,他们才不管有没有那种关系,你现在跟她就是乱。伦,尽管离了婚,他们也不会接受,所以,你不要用这个来说服我。”
“哥,和彤彤的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我铁了心,不管世人说什么,我都会跟她结婚的。”
“你”肖建国的脸气得涨红,“嗖”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不姓肖是吧?你就可以做出令肖家丢尽颜面的事?”
“怎么能这样说?我的确不姓肖,可是我身体里流淌着的,却是肖家的血液。”谷傲天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态度诚恳地说,“哥,我希望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爱说什么让他们”
“我怎么能不在意?出门就遭别人指指点点的,我不在意行吗?”不容谷傲天的力争,肖建国气呼呼地阻断了他,“我们肖家不是一般的家庭,即便是一般的家庭,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事你别再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说罢,肖建国一脸恼怒摔门而去。
谷傲天瞧着闭上的门,长长地吐了口气。
…
不知止痛剂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老爷子昏昏沉沉的,时醒时睡,直到下午,才完完全全从沉睡中清楚了过来。看到坐在病床边的儿子,老爷子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想从病床上爬坐起来。
谷傲天吓的,慌忙按住了他正在输液的手:“爸,别动,您正在输液呢。”
“把床升起来,我想坐起来说话。”肖青焕这个人,那怕只剩下一口气,他也不会示弱,尽管吐出的话气若游丝。他觉得这样躺着说话,被别人俯视着,感觉太被动。
谷傲天深知老爷子的性子,便依了他,将病床升了起来。
由老伴招呼着靠坐好了,老爷子混浊的眼,望着儿子不悦地说道:“白天不上班,你跑来干什么?”
“爸,今天是新年元旦呢!”强压住心酸,谷傲天回应的口吻,听起来很轻松。
老爷子微微点着头,似有似无地“哦”了一声,脑子努力地搜寻了一番,他便想起陈海涛昨儿前来拜访的事了。
叹息一声,他说道:“儿子,陈书记这招果然使出来了,昨天下午他来过,跟爸爸聊了一会儿,还假惺惺地劝说了我一番。”
“我刚才听哥哥说了。爸爸,这件事您千万不要着急,再说儿子这件事,您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要儿子行得正,不会再有下一步了。”
“爸爸也希望没有下一步,可有些事情,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说罢这话,肖青焕喘息了几口,才又接着往下说,“陈书记话里言间,还是带有几分威胁的意思,儿子,你可千万要小心,爸爸就是担心,他会使出第三招啊!”
“爸爸,您现在什么事都不要去想,只安心养好您的病,儿子在官场上历练了这么多年,该怎么应对儿子都懂,您真的不要为儿子担心,儿子刚才说了,您就是着急也没有办法,爸,您是不是?”说这番话时,谷傲天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内疚。
这一点,肖青焕当然也懂,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止不住地想替儿子、孙子操心担忧。缓缓点着头,老爷子泰然自若地说:“爸爸这病不可能好了,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吧,爸爸心里清楚。”
“爸爸”
“老肖”
老爷子的话,令母子二人的眼圈都红了。老爷子打着手势,要他们平静,然后接着说:“你们不要太难过了,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爸爸这把年纪,活得够本了。傲天,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你的妈妈,现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妈。”
谷傲天点着头,喉咙紧憋着,硬是没让眼泪水掉下来。杨小柳却管不住,在低声呜咽。
“你上次要爸爸保管的东西,爸爸还将它放在保险柜里,密码等会让妈妈告诉你,孩子,不管你接受不接受,这份都是你应得的。”
谷傲天连连抽吸了两下,等开口时,才不至于带着哽咽:“爸爸,儿子有个想法,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准备将份以您的名义,捐赠慈善机构,您说行吗?”
“还有我的那份,也一起捐出去。”不等老爷子答话,杨小柳抢着说,“我也是五十多的人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想一起捐了。”
“你的那份我不允许!”这话虽说没有底气,但老爷子的口吻和表情,却显得极其霸道,“傲天那份我同意,你这份就不用捐了,不然我会更不放心!”
杨小柳流着泪,没有反驳,她的内心,早已经打定好注意了。
“傲天,你现在就去找陈律师,将所有的捐赠手续都办好,然后把文件拿来给我签字。”老爷子吩咐说。
“现在?”谷傲天怔了一下。
“是的,就现在,你快去办!”
见老爷子坚决的态度,谷傲天没有说什么,忍住心酸,默默地站起了身。他爸爸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他心头肯定明白,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等儿子一走,老爷子便吩咐杨小柳:“柳柳,你给彤彤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下。”
杨小柳点着头,将电话拨通了,苏若彤就在她爸爸的病房里,没出十分钟光景,她便气喘吁吁奔了进来。
老俩口一脸慈祥的笑,还是那副欢喜的模样,笑眯眯地将她招呼到病床前。肖青焕问:“彤彤,你爸爸好些没有?”
“好了很多,谢谢爷爷。”
接下来,肖青焕没有出声,含着一丝慈爱的笑,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着、抚着。许久,他终于横下心来开口了:“彤彤,爷爷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你和傲天的事。”
苏若彤紧咬双唇没说话,对爷爷下面要说的,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傲天遭处分和调离的事,你听说了吧?”
“嗯!”苏若彤咬唇点头。
“孩子,爷爷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开这个口,唉!”肖青焕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可作为父亲,他不得不替儿子着想。
“爷爷,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吧,彤彤能够承受!”
肖青焕再次叹了口气,带着歉意说道:“孩子,爷爷不是老古董,听了你和傲天的故事,爷爷很想同意,可你俩这事,世上没有啊,我跟傲天聊过,他死活不愿意放手,彤彤,不管你跟子易有无夫妻之实,但在世人眼里,你现在跟了傲天就是乱。伦,而此刻傲天正处在这种局面,如果你和他的事被陈书记知道了,就又多了一条整治他的理由,他这辈子恐怕就彻底断送了”
话一说完,老爷子连连喘息起来,苏若彤见状,噙着泪说:“爷爷,您的意思我懂了,您放心吧,彤彤知道该怎么做。”
话毕,眼眶里的泪噙不住,哗啦啦地流淌了下来,于是,她用手连忙去擦拭。杨小柳吸吸鼻子,抽出纸巾,无比心疼地帮她擦拭着:“孩子,不要怪爷爷奶奶心狠,爷爷这么说,也是没有办法。”
“奶奶,您不必说了,我能够理解的。”是的,她太自私了,不顾爷爷奶奶的感受,不顾她爸爸妈妈的感受,也自私自利,不去深深体会傲天内心的痛楚。就像他所说的,一个男人如果不在意这些,那是假的,傲天选择她的时候,他的内心肯定也是痛苦的。
等泪擦净,她给老俩口展了个笑颜:“爷爷奶奶,有一首歌不知道您们听过没有?”
“是什么歌?”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拼命忍住,苏若彤才没令自己的眼泪再次滑落。
“彤彤,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不枉爷爷奶奶这么喜欢你。”可是,俩位老人却管不住,泪洒衣襟
当晚,因为有刘医生那番话,肖建国吃了晚饭,便带着肖子易来到了医院,怕影响老爷子的休息,三个男人坐在外间,聊聊天、或者上上网,来打法这难熬的守护时间。
大约十二点多钟,杨小柳哭着拉开了套间的门:“傲天,快喊医生,你爸爸又昏迷过去了,快!呜呜”
于是,护士来了,医生也来了,整个病房陷入一团慌乱中。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急救,最终,没有能够令老爷子再次清醒过来。
接下来,在一片哽咽与哭泣声中,帮老爷子清洗,换上寿衣,等一切静下来时,已将近是凌晨三点钟了。老爷子停放在病房里,等天亮之后,殡仪馆就会来车将其拖走。
和往常一样,杨小柳静静地坐在病床前,小手将已失去热度的大手,紧紧地握着、握着。从认识肖青焕至今,所有的滴滴点点,她一幕幕在脑中回想着,渐渐的,眼里不再流泪了,平静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笑,很美、很动人,还略略有些羞意,记得十七八岁时,她每次看见他,总含着这种笑,而他说,他首先迷上她的,就是这种笑,静静淡淡的,沁他心脾
“建国,你和傲天去外间休息一下好吗?我想跟你们爸爸单独呆最后一个晚上。”杨小柳站起身,很平静对守在一边的两个儿子提出。
肖建国和谷傲天互视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肖建国虽然非常仇恨杨小柳,但他不得不承认,老俩口之间的那种感情,世上少见。
“行,等早上殡仪馆的车来了,你们再喊我。”伴着细软的话音一落,病房门被杨小柳轻轻地关上,她含着笑,朝病床上的人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