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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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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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红”一见,娇靥顿时通红,她觉得白玉仑在杜霸天的花园里,虽曾托抱着她转回“百凤园”,但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不同,她不能就这样让他和自己进入一个房间奇…书…网,躺在一张床上。

一想到“一张床上”,顿时心跳怦怦,不自觉的伸手推住白玉仑,同时焦急的说:“你不要进来嘛!”

白玉仑还有很多话要和“一朵红”讲通,她不让他进去怎成?因而佯装一楞道:“怎么?娴妹,你还在生我的气呀?”

“一朵红”想到白玉仑的伪装冒充廖天丰,以及两人的处境,再看到两个精灵丫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们两人,只得哼了一声,故意一仰首,道:“谁叫你对那个卖艺的女子那么多情?”

白玉仑本就是智慧绝高,反应极快的年青人。这时一听,立即愁眉苦脸的说:“人家卖艺葬父,咱们身上有银子,能不施舍给人家一些吗?”

“一朵红”却小嘴一撇,娇哼一声,轻蔑的说:“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玉仑一听,故意装得急了,不由大声分辩道:“冤枉呀!老天爷是有眼睛的,我有你这么一位大美人,我还会喜欢卖艺的野姑娘吗?”

说话之间,竟伸出双手去抱“一朵红”的娇躯!

“一朵红”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白玉仑虽然也曾托抱过她,但那时没有任何人看见,而且是托抱在臂上,如今,却是当着两个精灵丫头的面前,而要将她的娇躯整个的搂进他的怀里,那怎么可以?

心念电转,不由气得举手就要将白玉仑猛的推开。

但是,她却发现立在门旁的“小翠”和“小玉”,两个死丫头虽然“半垂螓首半含羞”,但两双明亮大眼睛却依然一瞬不瞬的斜盯着瞧!

再说,既是人家的妻子,那有不让人家搂抱的道理?何况心上人一付可怜相,也实在忍不下心来推开他!

也就在她羞急无措,迟疑难决的一刹那,白玉仑的双手竟真的将她的纤腰抱住了。

“一朵红”一阵羞急,娇靥顿时胀得通红,心中一急,依然慌得将白玉仑推开了,同时急声道:

“你真不知害臊!”

说话叫,娇嗔含情的睇了白玉仑一眼,一头扑进了寝室内。

白王仑故意被推的向后踉跄两步,立即无可奈何的举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同时望着“小翠”“小玉”,要求道:“请两位院中站一会见好不好?”

“小翠”和“小玉’正是情窦初开的丫头,看了白玉仑搂抱“一朵红”的一幕,自然也羞得小脸通红,心跳怦怦,这时一见白玉仑要求他们到院中站一会儿,早已臊得奔了出去。

白玉仑一见,也急忙掀帘追进了室内。

一进室门,他顿时觉得不妙,因为前面横窗的上扇早已被高高的掀开了。一看这情形,白玉仑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显然已有预谋的动了手脚。

因为室内灯光明亮,床帐恰好安在后墙。如果有人隐身院外的大树上,房中的一举一动,必然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聪明的“一朵红”当然也早注意到了,因而她有些不安的坐在床缘上,高嘟着小嘴,显然也有些生气,更暗气白玉仑不该再跟进来。

但是,白玉仑却依然神色自若,俊面含笑,故意凑着脸走到“一朵红”的面前,举手一指“一朵红”的樱口,道:“吱哟,小嘴翘得这么高,倒真的像颗小樱桃……”

说话之间;右手食指竟在“一朵红”的红润香腮上划了一下。

“一朵红”却未待他话完,已举手打了他的手面一下,同时嗔声道:“稳重点儿!”

白玉仑急忙一缩手,趁势偎坐在“一朵红”的身边,伸出双手握住了“一朵红”的一双柔荑,故意正色道:“怕什么?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道还怕别人偷看偷听不成?”

成字方自出口,院外对正窗门的一株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上,枝叶一晃,沙声轻响,一道银白亮影一闪而逝,顿时不见。

白玉仑和“一朵红”俱都看到了,只是不知道隐在树上的那人是谁罢了。

但是,白玉仑根据信中的大意,断定前来偷窥的那人,很可能就是马老爷子的独生女儿、刚刚艺满下山的马丽花姑娘。

因为马老爷子和“奇山散人”早已有意促成马丽花和廖天丰两人的这桩婚事,这么重大的事情,马老爷子不可能不告诉马丽花。

马丽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正懂憬着夫妇间的甜蜜生活,她何尝不想早一天和廖天丰成亲?

这时,期待了许久的喜事,突然变成了廖天丰已有了妻室,她在绝望妬气之下,当然要来看一下真实情形。

想到方才她的离去,很可能是看到他白玉仑和“一朵红”的亲热情景而气走了,也许是他说了不怕人偷看偷听的话,马丽花一时心虚,误以为他们已发现她隐身树上而立即逸去。总之,这两种情形都有可能。

就在他想得出神,他的手“啪”的一声,又被“一朵红”狠狠的打了一下,同时嗔声道:“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人家和你说话你都不应?”

白玉仑被打得一惊,这才发觉,握在自已掌心中的一双玉手,早已被“一朵红”撤走了。于是,急忙定神一笑道:“我在想方才那位访客……”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举手一指前窗,悄声道:“当心那两个丫头!”

白王仑一听,也正色悄声道:“这两个丫头都是鬼灵精,还真不好应付!”

“一朵红”却焦急的说:“我耽心的是马家父女把全付精神对付了我们两个,而疏忽了防贼,反而让‘赛灵猴’趁机得手了!”

白玉仑一听,立即宽慰的说:“你放心,‘赛灵猴’还没这么快下手……”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似有所悟的悄声道:“还有一件事小妹忘了告诉你了,我方才来时进入北街口时,看到暗中人影一闪,那人很像是飞贼‘赛灵猴’……”

白玉仑听得面色一变,不自觉的脱口道:“糟糕,果真这样,飞贼‘赛灵猴’可能已经到了,我们得赶快通知马老爷子……”

由于白玉仑脱口的话声说的太高了,因而惊动了院中的“小翠”和“小玉”,是以,他的话尚未完,“小玉”两人已奔进了房门内,同时急声问:“廖大侠可是要见我家老爷子?”

白玉仑一听,掀帘迎了出去,同时急声道:“是的,因为内子和在下分途前来的途中,曾在北街口发现一个鬼祟可疑人物,很可能就是飞贼‘赛灵猴’!”

“小翠”一听,脱口急声道:“那小婢赶快去通知我家老爷子和小姐!”

说罢转身,飞似的奔了出去。

白玉仑和“一朵红”深知飞贼“赛灵猴”狡黠多智,闹不好让他将宝盒盗走了,这个人可丢大了,不但对不起马老爷子,也无法向廖天丰交代。

是以,白玉仑首先焦急的说:“娴妹,我们两个得到房面上看看,可有什么动静?”

说话间,两人急步奔出了房门,足尖一点,双双飞上了房面。

白玉仑目光尖锐,他一转首,立即发现来时的那座侧门旁的一株花树后,有两道惊惧的目光正向着他立身的房面上望来。是以,他心中一惊,轻呼了一声“娴妹”,身形凌空而起,就像掠地而飞的巨鹤般,直向那株花树前扑去。

“一朵红”当然也看到了,一式“苍鹰搏兔”,也跟着飞身扑了过去。

白玉仑尚未扑至近前,花树后的那人已惶得急忙站起身来,同时呼了声“廖大侠”。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顿时楞了!因为站在花树后的那人,竟是洪武手下的弟兄之一,曾被他踢了一马镫的彪形大汉。

白玉仑当然明白这是马老爷子派来监视他和“一朵红”的,而不是放的暗桩以防飞贼“赛灵猴”

潜入前来盗宝的。

既然看清了是马老爷子的人,只得笑一笑道:“辛苦了!”

就在这时,刚刚出门的“小翠”才奔到身后,立即惊异的问:“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仑只得道:“是我方才登房察看,耽心飞贼‘赛灵猴”潜入,一登上房而便发现这儿藏着有人,特地过来看一看!”

“小翠”会意的“噢”了一声,一面继续前进,一面介绍道:“这两位是廖大侠和廖夫人!”

大汉立即胆怯的颔首道:“我知道!”

“小翠”业已走进侧门内,加速步子向内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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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大厅门前,“小莲”果然低声对她,说:“老爷子和小姐正在里面。”

“小翠”颔首应了一声,急步走进厅内。

大厅上已摆好了一桌丰盛酒席,马老爷子正紧蹙着霜眉坐在上首大椅上。

马姑娘粉面凝霜,却愤愤的坐在一侧,似乎刚刚向马老爷子报告完了她方才看到的情形。

老管家马得寿忧虑的肃立在厅门口,马得标则躬身立在马丽花的身前不远,似乎正在等候吩咐。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见“小翠”慌张的走进来,几乎是同时关切的沉声问:“你怎的离开了?”

“小翠”立即惶急的说:“小婢方才听他们两人说,飞贼‘赛灵猴’可能已溜进宅内来了……”

马老爷子一听,立郎愤愤的冷冷笑了!

“小翠”却正色继续说:“他们方才还躭心的纵上房面察看呢,一上房面就发现了咱们派在花园门口花树下的人!”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听,同时震惊的“噢”了一声,问:“他们真的有这么锐利的眼力?”

老管家马得寿则忧虑的说:“方才洪武师不是向您老人家报告了吗?那位廖大侠连马都没有下就把他们五人都打趴下啦!”

马老爷子立即生气的沉声道:“什么廖大侠廖夫人,他们根本不是廖天丰,更不是廖夫人!”

“小翠’立即道:“对,小婢也是这么想,那个自称廖大侠的人,想和那个女的进到一个房里去,那个女的硬是不肯……”

马老爷子立即没好气的说:“你懂什么,他们在半路上闹别扭,为了一个卖艺的女人……”

话未说完,“小翠”突然又似有所悟的说:“老爷子,小婢想起来了,那个女的还说,她来时在北街口看到一个鬼祟可疑人物,很可能就是飞贼‘赛灵猴’!”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听得神色一惊,同时“噢”了一声,彼此对望着,顿时楞了。

马丽花首先惊异的问:“小翠,那个女的真的看到了飞贼‘赛灵猴’?”

“小翠”蹙眉道:“小婢也不知道,不过,是那个女的这么一说,那位廖大侠才焦急的奔出房外,立即飞身纵上了房面!”

马得标这时才恭声道:“小的这就去请他们来,到时候老爷子一问就知道了!”

马老爷子一挥手道:“你去吧,我怕这是他们故意耍的花招,设的圈套,希望造成老夫的错觉,好把宝盒的位置透露给他们!”

说话间,马得标已恭声应了个是,转身急步走了山去。

马老爷子却懊恼的叹了口气,道:“光防一个飞贼‘赛灵猴’就够棘手的了,如今又多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物,真是,唉!”

老管家马得寿则宽慰的说:“好在‘奇山散人’明天晚上就到了……”

马老爷子一听,更加懊惝的说:“等他来到,连我的老命也被他们偷跑了!”

老管家马得寿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虱:“老爷子,您不是在信上要求‘奇山散人’和廖大侠一起来的吗?”

马老爷子正色道:“是呀!”

马得寿继续反问道:“您看‘奇山散人’接到您的信后,会不会和廖大侠一起来呢?”

马老爷子一蹙霜眉道:“论交情,义不容辞,当然应该来!”

马得寿不禁忧虑的说:“照老奴看,‘奇山散人’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马老爷子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惊啊,顿时呆了,久久才惊悸的说:“这么说,前来冒名顶替的这一对青年男女,武功相当惊人了?”

马得寿忧虑的说:“所以老奴一直不赞成老爷子您和小姐联合向他们下手!”

马老爷子深觉有理,不由凝重的连连点头。

马丽花突然似有所悟的说:“爹,孩儿又想起一个揭破他们底细的好办法来!”

马老爷子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关切的问:“什么办法?说说看?”

马丽花正色道:“他既然说他师父因事不能同来,可叫他说一说,他来此前,他师父是如何向他交代的?”

马老爷子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不由用拳一击掌心,赞声道:“对,这一问,他们俩势必露出狐狸尾巴来了。’马得寿忧虑的说:“老奴认为,即使他们说的不对,老爷子也要忍耐,万一他们发现形迹败露,恼羞成怒,公然翻脸要宝盒,那情况就不好收拾了!”

话声甫落,厅外角门处已传来了马得标的谦虚应付声音道:“廖大侠的宝马实在太快了,称得上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龙驹……”

马得标的话未说完,接着传来白玉仑的愉快声音道:“那里那里,跑起来还算平稳而已。”

紧接着,人影一闪,马得标已引着白玉仑和“一朵红”走进厅来。

马老爷子急忙凝目一看,发现白玉仑俊面英挺,朗目有神,看来最多二十三四岁,不由暗骂道:

“好小子,年纪差了五六岁,居然也敢前来冒充廖天丰,真是大胆至极。”

心念间,只见马得标望着白玉仑,肃手向上一指,恭声道:“廖大侠,上面就是我家老爷子!”

白玉仑一听,急上两步,深深一揖,恭声道:“晚辈廖天丰,参见马老前辈!”

早已起身的马老爷子,赶紧满面展笑,慌得急忙肃手道:“贤契免礼,一路辛苦了!”

白玉仑直身正色道:“老前辈有所差遣,敢不效劳,旅途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马老爷子捻髯一阵哈哈大笑道:“烦劳令师和贤契,真是不安之至!”

说此一顿,恍然“噢”了一声,肃手一指马丽花,介绍道:“这是小女丽花!”

白玉仑一见,急忙拱揖,微躬上身,目汪马丽花,谦声道:“小可廖天丰,常听恩师谈起马姑娘贤淑貌美,剑术惊人,称得上艺艳双绝,可惜,天丰福薄!”

话未说完,马丽花早已羞红满面,双手万福,道:“廖大侠过奖了!”

但是,一旁静听的马老爷子,却惊得暗呼道:“听这小子的口气,莫非他真的是廖天丰不成?”

因为,这小子的武功高,他可以夺廖天盟的剑和马匹,他也可以要廖天丰的命,甚至逼问廖天丰说出前来捉贼的事情,但廖天丰绝下会儍的连来相亲并与马丽花增加感情的事也一并说出来呀?

心念间,白玉仑已望着“一朵红”,含笑道:“娴妹,快上前见过马老前辈!”

说着,又面向马老爷子,肃手谦声道:“她就是贱内!”

“一朵红”早巳施礼恭声道:“晚辈俞娴参见马老前辈。”

马老爷子由于白玉仑说出“天丰福薄”,以及他自己的想法,已有几分相信白玉仑就是廖天丰了。这时一见“一朵红”行礼,赶紧哈哈一笑道:“廖夫人免礼,一路辛苦了!”

接着,“一朵红”又见过了马丽花!

介绍完毕,马老爷子立即肃手入席。

由于马老爷子是长辈,依然由他上坐,白玉仑和“一朵红”在左,马丽花一人在右。

马老爷子一俟“小莲”“小慧”为各人满上酒,立即举杯歉声道:“方才贤契伉俪到达时,老朽和小女正在机关室内,未能及时接待,甚感失礼,来,老朽敬贤伉俪一杯!”

说罢,一俟白玉仑和“一朵红”举起酒杯来,仰头一饮而尽。

白玉仑饮罢落杯,立即正色凝重的说:“飞贼‘赛灵猴’,为人狡黠,极富机智,希望老前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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