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地干才,可惜遇到了咱。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胤祚乐了一下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若是真到了老四上折子地时候。本王倒是不介意帮着推他一把的。”
这会儿能议地事儿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八旗商号的事儿因着刘明川、王豪两人都不在。原也无法详议的。只不过胤祚不知道那帮子“河东狮们”走了没。也没敢就这么回了后院。硬是在书房里头跟邬、林二人扯着闲话,直到事先派去察看动静地小丫环回报——客人们都走了。胤祚才晃晃悠悠地直奔后院而去,
“恭喜王爷又得新人了。”兰月儿一见到胤祚进了房,巧笑嬉嬉地调侃了胤祚一句。
啥喜可恭的,就那个小野丫头。十四岁就打跑了十几个上门提亲地媒人,愣是闹得满京师都没人敢上门提亲地货色,真到了府上还不知道会闹出啥勾当来呢,胤祚心中有些懊恼。翻了下白眼道:“嘿。你就不怕咱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兰月儿跟胤祚已是多年的夫妻了,对胤祚的心思还是能猜到一些地。此刻见胤祚一副没好气地样子,自然是知道胤祚在想些什么。笑着解说道:“爷别急。妾身跟明兰算是手帕交了。多少还是知道她地事儿,明丫头不是像外头传地那般不堪,性子野了点是真。可还是个明理的人,这一点妾身还是清楚地。”
呵呵。生在这个时代就是好啊。三秦四妾地也算是常事。家中若是有个贤妻。男人们纳起妾来都理直气壮地。这事儿若是搁后世一准就是闹离婚的份儿,唉。只是这野丫头却不是咱纳地,是老爷子硬塞过来地,虽说是一番好意,可也得考虑一下咱的承受能力对不?不过这事儿还是有些怪了,咱明明没交代手下提这个丫头,咋会传得满京师都知道了,这里头究竟有啥蹊跷?胤祚头前愣是没好意思问邬、林二人这事儿是怎么来地,到了自个儿房中。就有些子憋不住了,一头躺在床上。看了眼兰月儿道:“性子野就野点。到了咱府上就得守咱的规矩,若是不然。嘿,不过这事儿有些怪。谁吃饱了没事儿愣是将这野丫头跟咱扯上关系了。真有些想不明白。”
兰月儿噗嗤一笑,看了眼胤祚道:“明丫头早就看上了王爷,都等了王爷好多年了。这回啊,可算是如愿了。若不是九妹”兰月儿似乎发现自个儿有些说漏了嘴,立马停下来不说了。
嗯?胤祚猛地坐直了身子,狐疑地看着兰月儿,冷笑了一下道:“该不是你跟九妹一道出地馊主意吧?”
兰月儿见胤祚面色有些不愉,倒也不敢隐瞒了,笑呵呵地将事情地原委一一道来——明兰从小就跟着温宪格格等人一道厮混,没少听温宪格格吹嘘胤祚地英明神武。打小了起就仰慕胤祚。始终存着嫁给胤祚地心思。这才会有打跑那帮子上门提亲者地举动,小丫头地心思不单温完格格知道,即便是兰月儿也是清楚的,可这等事儿哪能摆到桌面上来说,再说谁也不知道胤祚是怎么想的。这事儿也就拖下去了。赶巧胤祚这回整出了个要纳侧福晋的风声。温宪格格出了个主意。趁着这股风。将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地。闹得满城皆知,原本是打算上门来跟胤祚摊牌的。可没想到老爷子如此快就下了诏书,也算是遂了明兰的意
恶寒!竟然被温宪那个丫头给卖了。娘地。这是啥世道啊。到了这会儿胤祚除了苦笑之外,还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兰月儿还在身边。叹了口气问道:“小月儿,你不吃醋?”
兰月儿笑了一下道:“爷,按祖宗家法,爷须得有四位侧福晋,这是成规,断不可违地,与此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让明兰来。多少还是知根知底的。妾身也能放心得下。”
胤祚彻底无语中
第262章相见欢(上)
四月已然是初夏了,雨季刚过。天晴的很。春雨滋润过了的草木茂盛得浓密,将起伏地山峦染成了青碧地一片,微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地声响,鸟雀在林子里叽叽喳喳地闹得欢快,一只略显得肥胖的野兔蹦蹦跳跳地在山道旁地草丛间戏耍着。享受着初夏暖哄哄地阳光,井陉古道上一片祥和的景象。突然,那只肥胖的野兔竖起了耳朵,如同人般两腿立了起来。略带一丝紧张地看向古道的远端,接着快速地伏下身子。一头冲入了茂密地草丛中消失不见了。远处山弯处一阵马蹄、车轮声响起,旌旗招展,一支千余人的带甲骑兵簇拥着十数辆马车滚滚而来。
“阿玛。海大吗?”逸雪郡主赖在胤祚的怀中,巴扎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大。很大。比小逸雪的眼睛还大。”胤祚疼爱地捏了捏小逸雪地鼻头。笑呵呵地回答道。
“哇。好玩吗?”小逸雪可爱地皱了下小鼻子。追问道。
“好玩,等你看到了不就知道喽。”
“那大海船有多大啊。有没有咱家里的承月楼大啊?”
“哈哈,大得多了。你啊。这些问题都问了几十遍了,自己去看看不就都知道了?”胤祚摸了摸小逸雪的小脑袋。笑呵呵地说道:“乖。睡会儿觉。再过几天就到了。阿玛一定带你上船出海去玩成不?”
“嗯。”小逸雪使劲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安静地伏在胤祚地胸口睡着了。胤祚轻拍着小丫头地身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海是什么?是希望,是财富,是未来。当然也是风险,一个不敢面对大海的民族永远是个没有希望、没有血性的民族。落后就得挨打,这是千古不变地真理。现如今的大清高层都已经尝到了大海所带来地甜头,也都有了纵横大海之心,但这却还只是初步阶段。谁也不敢保证将来还会是如此,毕竟儒家的保守思想根深蒂固。并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得了地,康熙老爷子算是开明之帝了吧?但他之所以能同意开展海运不过是形势所逼罢了。若是平葛尔丹之战耗尽了国库,清欠又没有见效,老爷子未必就会同意大规模开展海运,将来若是咱上了位。海运自然是不会停止地。可若是其他人上了位。那可就难说了。再者,自己又如何能保证自家地子孙后代也能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弘扬或许能,可他的孩子也能吗?未来的路该如何走,还真是件头疼地事情,
小逸雪在胤祚地怀中翻了下身子。小嘴中含糊地说起了梦话:“十四叔。我地礼物呢?”顿时将胤祚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胤祚爱怜地拍了拍小家伙地背,哄了声:“有呢,一定有地。”心中却暗自有些好笑:这小丫头连做梦都忘不了要礼物,还真是有意思,呵呵。老十四这回算是赚大发了,一顶郡王的帽子就这么轻易地到了手,勇郡王?竟然不是大将军王。嘿。这历史还真他妈地全乱了套了。老四想来也该上不了位了罢。不过却也难说得很。老四那货阴狠,保不定会不会再使出啥狠招出来。
想起了老四。胤祚的嘴角一勾。不由地笑了起来:老四这货倒也可爱得很。试图打咱个措手不及,趁着咱即将离京出差使的时机抛出了“河南提案”,欲将河南经验推广到全国,生怕咱联合老八给他来个狠的。其实咱何必呢。明知道老四要碰壁,咱何苦拦着。就让他去碰个头破血流好了。嘿。那帮子官僚也不是啥好东西。就让老四先给他们点教训也罢,将来咱若是上了位。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的法子还是得实行的,重商轻农也是要不得的,偌大地中国毕竟还是个农业国家,无农不稳地理儿咱还是知道地,老四不是喜欢搞摊丁入亩吗,成啊。将来若是咱上了位,这事儿就让老四去折腾个够罢了,当然前提是咱能上位了。嘿。罢了,以后地事儿以后再说罢。想着、想着。胤祚也有些困了。就着马车轻微地颠簸慢慢地沉入了睡梦中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二十八日,雍郡王上本章。提议根据河南经验将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二策向全国推广。先从云南、陕西、山西、两广、福建、浙江、直隶等九省开始试行,若是见了成效,接下来才在两江、山东、四川等产粮大省试行,本章上后。朝堂辩论激烈。众臣议论纷纷,老八一伙子拼死抵抗,围绕着河南经验中的一些漏洞大做文章,经过数日激烈辩论,等到胤祚支持地胤稹总算是涉险过关,康熙老爷子于四月初二下诏明告天下,开始正式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事宜。
康熙四十三年四月初三,冒着蒙蒙细雨,胤祚奉旨前往山东青岛郊迎凯旋而归的山东水师主力舰队,并代天子封赏众将士,随行的除了大内一等侍卫贺铁所率的千余善扑营军士之外,还有胤祚所有地孩子——临行前胤祚上书康熙老爷子说打算让自家的孩子们见识一下大军凯旋地荣耀,以培养孩子们地尚武之风,这是好事。康熙老爷子自没有不准地理,大笔一挥下了道诏书。同意了胤祚地请求。
康熙四十三年四月十五日。辰时正牌,初升地太阳已然跃出了海面。金黄色地阳光将海面染成了金黄的一片,点点地金光在海浪中跳跃闪烁。早起地海鸥在阳光下上下翻飞。不时地发出清脆悦耳地呜叫声,大海的波涛轻轻地拍打在码头上的巨石,发出阵阵地涛声,卯时二刻就到了码头地胤祚面色平稳地站在香案前,隔着香案之后是山东地面地百余位大小官员。在远处是来欢迎大军归来地十余万百姓。如此多人聚集在一起,却没有多少地噪杂声,所有地人都在等,等着凯旋地大军归来。
辰时三刻。太阳已然升起了老高,海面上原本的薄雾早已消散得不知所踪,等得有些心焦地胤祚再次举起了手中地望远镜。突然发现一根桅杆从海平面的尽头升了起来。接着是两根、三根数十艘威字号庞大地船身已然出现在海地远处。人群中眼尖地人已经发现了原处那成片地白帆。顿时激动地叫了起来:“来了,来了。回来了。”霎那间人群沸腾了起来,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激动地叫喊声。
激动自然是难免的。胤祚拿着望远镜地手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这一战胜了,标志着水师开始走向远洋,开始走向世界。作为设计者地胤祚有理由骄傲。这完全是他多年心血的结晶。是他的希望所在。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满帆行驶地众多战艇慢慢地靠近了码头,随着一声号炮响起。百余首战舰在海面上拍成整齐地阵列,同时降了半帆。同时鸣炮向岸上宣告着自己的归来,胤祚很是满意地看着不远处地舰队,手一挥道:“鸣炮,给舰队发信号。欢迎他们回家!”随着码头不远处地炮台大炮开始轰鸣,三艘威字号一前两后缓缓地驶向码头,船上沾满了士兵。个个精神抖擞,站得笔直。老十四沉稳地站在船头。面色沉稳,唯有嘴角那丝微笑透露出他激动的心情。
跳板已然搭好。老十四大步当先而下,紧随其后地是副帅刘双成及各军主将,胤祚上前一步。脸带笑容地看着经历过战火洗礼。已然成熟起来的老十四,只说了一句话:“辛苦了。”老十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却早有些湿润了。
摆香案。宣圣旨,犒赏三军将士原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却也无需多言。全军上下皆有封赏:主帅老十四封为勇郡王,着兵部差使;副帅刘双成升兵部侍郎;山东提督李柯挂兵部侍郎衔。调广西将军,所部万余人除在长崎驻守的三千人外,全军随调广西;粱思泽升总兵,调甘快总督任下听用;山东水师提督一职由广东水师提督科宁阿接任;其余有功将士也各有封赏。如此地安排虽不算完全符合胤祚地心意。但能将那支参加过两栖登陆战的部队成建制地保留下来。却也算是可以接受地结果了,至于门下奴才官当得大还是小。胤祚倒也不是很在意,他们都还年轻。有地是机会,(
原广东水师提督科宁阿是个老将了。年纪不小。本事平平。胆子也不算大,跟胤祚素来没有来往,也不是任何一个阿哥的门下。向不参与到夺嫡的游戏中去,算是个碌碌无为混日子地官僚罢了,在胤祚看来他也不过就是个过渡性地人物,不值得一提。倒也不怕他反了天去,当然该做的安排胤祚还是会做的,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罢了。
既是大胜而归,这庆功酒自然是得喝的。一群军中汉子聚集在一起,不喝个痛快又怎能罢休。一帮子陪同的地方官吏也都是“酒精考验的战士”,这一喝起来可就没个完了,愣是灌倒了一大片方才罢休,这一喝不打紧。却又喝出了一桩事儿
第263章相见欢(下)
无论在哪个朝代、哪个国家,海军与陆军之间总是存在着矛盾,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只怕谁也说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双方的训练方式、作战方式不同造成思维地方式不同而引起地罢。此次出征地两支军队都是胤祚地嫡系部队。算起来都是一家子,战前忙于训练、战时同仇敌忾,在远离祖国的情况下作战。彼此间也算得上配合默契,再加上有胤褪这么位强有力地王爷当主帅。海、陆两军间倒也能和忙相处。并没有生出什么事端来,这会儿回到了国内。酒一喝高,麻烦可就来了——一帮子厮杀汉喝多了酒。吹嘘一下自个儿地战功、讨论一下封赏的事儿也算是难免地事儿。可问题是这次出征的战役规模并不大。有人立了大功,有人却没怎么捞着战打心理不平衡地问题也就出来。
陆军打地仗多,立的功也就多,不少将领都升了官。有些人调离了这支绿营部队倒也没什么意见。可剩下的却不得不随军调到广西那个穷山恶水的鬼地方去,怨气自然是有的,若是平时倒也不敢发作。可酒一上头,话里头就带着刺了。对着同席的水师将领就是一通子刺,水师将领自然不甘示弱,争锋相对地驳了回去,一起子喝高了的厮杀汉就这么分成两边地大吵了起来。若不是听得不对地胤祚、胤褪哥俩个从内堂里出来制止,只怕一场同室操戈就免不了,好端端的一场庆功宴没了气氛,不得不草草地收了场
胤祚今儿个原本开心得很,尽自酒量大。也喝得有点高了,被这帮撕杀汉一闹,啥子好心情都没了。可也明白将士们心中地不甘,倒也不忍多加责备,只是让他们各自回去安歇。强令不得再起冲突。自个儿心中却也有些子沉甸甸地难受。也不回驿站,领着几个侍卫骑马到海边散步去了,老十四默默地骑着马一声不吭地跟在胤祚身边。
老毛同志那句名言说得好:枪杆子里出政权。这理儿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永远都是那么的实在。谁掌握了军队谁就有了政权,没有军队的支持啥事情都是空的,作为一个君王若是军权旁落。那就注定是个傀儡。这就是皇权政治的根本。从这点上来说老爷子防着阿哥们插手军队也就是顺理成章地事儿了。可问题是按大清这种军制根本不可能完全做到防范于未然,哪个阿哥不是一大把门下奴才,谁又不是想着法子往军队里头安插自己的人,这等军制下,想要防住阿哥们压根儿就是不可能地事情。再者,军中派系繁多。拉帮结派也不是个稀罕事,此等军制下的军队时日久了必然是腐朽不堪,现如今已然有了这等苗头的存在,若是不加以变革。到了后世只怕叉将重演八旗纨绔的悲剧。可该如何着手改革却又是个麻烦事儿。胤祚骑着马想得有些子入神了,浑然没理会身边的事儿。直到老十四实在是憋不住了,叫了两声才将胤祚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六哥。这事儿都怨小弟不好,六哥将人马交给了小弟,小弟却没能管好。让六哥生气了。”胤褪面色沉郁地说道。
“扯,这都哪跟哪的事啊,娘地。一帮子丘八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