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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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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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这事儿你不必理会,看着就是了,有事随时让鸿鹄飞鸽传信给朕,朕为你做主,你尽管放手去做便是,朕已经将秘旨给了林轩毅,到事发之时,尔等自会用得上地。从即日起,邬先生就先住你府上好了,此事须得保密,这一条想来十三弟心中该是有数地,好了,朕乏了,你跪安罢。”胤祚面色淡淡地吩咐道。
  “是,臣弟告退。”老十三跪下磕了个头,躬身退出了书房,径自安排去了。
  “方先生,朕打算带张廷玉、李振裕两位军机一道出征,朝中的大小事务就由方先生跟马齐商议着办好了,如此可成?”待得老十三去后,胤祚扫了一眼方苞,笑着说道。
  “呵呵,朝务还是让马齐、施世伦他们去办就成,某听说丰台大营的景色不错,打算到那儿住上些时日,还望圣上恩准。”方灵皋狡诘地笑着说道。
  呵呵,这个老滑头,说得倒是隐晦。胤祚哈哈一笑道:“成啊,朕也给你一道秘旨罢了,不过希望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胤祚一听方灵皋的话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平衡,给了老十三处置大权,就得有个制衡的平衡之处,而作为京畿兵权最重的丰台大营自然就是最好的平衡物。
  “皇上圣明,方某人一把老骨头实在是经不起折腾,能偷个懒便偷个懒好了。”方灵皋同样笑着答道,君臣二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正嬉笑间,李德全匆匆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圣上,雍亲王递牌子请见。”
  嗯,老四?这小子又想搞啥妖蛾子?胤祚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想了想,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望向了同样皱着眉头地方苞,方苞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也猜不出允缜的来意。
  胤祚轻皱了一下眉头道:“宣他进来罢。”
  “是。”李德全紧赶着应了一声,飞快地退了出去,多半会,雍亲王允缜大步走入了书房,一头跪倒在地道:“臣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了罢,四哥这么急要见朕,不知有何要事?”胤祚虚抬了下手,示意允缜平身。
  “臣自领诏令办钱法折子迄今已年余,然实无所成,愧对圣恩,臣自请处罚。”允缜并未起身,跪在地上很是恭敬地说道。
  嗯?啥话嘛?叫停的是老子,关你小子屁事,自请处罚?嘿,说得倒是好听,老子要是真能处罚了你倒也罢了,可惜暂时不能。胤祚心思动得飞快,脸上却是笑得很可掬地道:“此事怪不得四哥,朕叫停是因为要打仗了,乱不得啊,嗯,这钱法折子也办得差不多了,等朕打完了仗就立刻实施如何?”
  “臣尊旨,臣最近总是头晕眼花,加之已无差使在身,臣恳请圣上准许臣在家休养一段时日。”允缜平静地说道。
  胤祚盯着允缜看了好一阵子,突地笑了一下道:“也好,朕准了,四哥就先歇歇好了,把身子骨养好了,朕将来还要大用呢,朕乏了,你跪安罢。”
  “是,臣告退。”允缜磕了个头,退了出去,胤祚望着允缜倒退地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第390章震慑
  无论在哪个朝代,御驾亲征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祭告天地、百官相送,百姓跪送等等,一系列的礼节多得数不清,隆重得很,无他,这是显示国威,军威的时刻,尽管胤祚一向不怎么耐烦那些繁文缛节的,可也只能按下性子,随那帮子礼部官员去折腾,一者这是祖制,违反不得,二者,这也是个安抚民心的举措,倒也省不得。
  远卓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胤祚亲率一万三千火器营大军,两千善扑营随驾,军机大臣张廷玉、李光地伴驾,自京师出发,经两月余长途行军,于十二月初抵达内蒙之吉兰泰,大军驻扎了下来,准备过冬,并传令蒙古诸部王公前来会盟,诏令策妄阿拉布坦前来共商国是,同时调集喀尔喀蒙古骑兵四千准备开春之后越过八百里旱海,挺进准格尔部。远卓三年正月刚过,早已得到诏令的蒙古诸部王公已经到齐,远卓三年正月十八日,姗姗来迟的准格尔汗策妄阿拉布坦率三千轻骑赶到了吉兰泰。
  “启禀圣上,准格尔汗策妄阿拉布坦到了,请圣上明示。”胤祚正在大帐中跟一帮子将官研究军事演习的事儿,突地听到随行太监总管高年英的通禀声,想了想道:“叫他进来,朕见见他。”
  “慢着。”随侍在大帐中的张廷玉忙站了出来,拦住了将要去传旨的高年英,对胤祚一躬身道:“圣上,准格尔部虽已降服我大清,可却不过是为势所迫而已,再者我大军即将入准格尔作战。若是怠慢了策妄阿拉布坦,那”
  “不妨事。”胤祚笑了一下,挥手让那帮子将官全都退出大帐,笑着对张廷玉道:“衡臣,你说的朕都清楚,策妄阿拉布坦狼子野心。桀骜不驯,此次投诚不过是想利用朕罢了,若是朕击溃了俄罗斯,只要一回军,他必反无疑,这一条朕早就清楚了,哼。若是朕跟俄罗斯打个两败俱伤,这混球一准连朕一块打了,朕何须对此人多客气,朕就是要以势压人,先压住此子的野性。等收拾了老毛子,回头再收拾他,朕不怕他反了天。”
  张廷玉想了想,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躬身道:“皇上圣明。”便退到了一边。胤祚对高年英道:“去,传旨,就说朕让他单身进帐。”
  “是,皇上。”高年英躬身应诺。退出了大帐,自去传令不提。多半会,但听帐外一阵皮靴踏在雪上的咯吱声响起。高年英领着一个四十多岁地高大壮汉行了进来,但见此人一身虎皮袄子,头戴豹皮帽,脚蹬一双鹿皮靴子,方脸大眼,两道浓眉直插鬓角,一部花白的胡须半干半湿,上头还有些没化的雪渣子。一双眼锐利如刀。黝黑的脸膛上一片淡然,瞧不出丝毫不满的表情。
  “臣准格尔部策妄阿拉布坦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策妄阿拉布坦一见到高坐在上首的胤祚,立刻单膝点地,手抚胸口,恭敬地行了一个蒙古参见礼。
  呵呵,好家伙,还有点他先祖铁木真地样子嘛,将这家伙放到后世去演铁木真,估计连化妆都省了,嘿,敢孤身来见咱,有点胆魄嘛,看起来此人能称霸草原,倒也算是名不虚传了。可惜了,你遇到了咱,只能算你倒霉了!胤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跟大清朝拉扯了十几年的宿敌,面带微笑地一抬手道:“免了,起来罢,朕久仰爱卿纵横大漠,呼啸草原,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好!朕心甚慰,来人,赐坐。”侍立一旁的小太监们紧赶着搬了张几子放在策妄阿拉布坦的身旁。
  “皇上过誉了,臣愧不敢当。臣谢坐。”策妄阿拉布坦面色不变,躬了一下身子谢了一句,也没多客套,径自目不斜视地坐了下来。
  哟嗬,还真能沉得住气,,咱就刺你一下好了。胤祚从不喜欢有人在自个儿面前摆谱,原本就对这位策妄阿拉布坦不感冒的,再一看这位仁兄可着劲地表演着威武不能屈的样子,心中更是有气,不过却没带到脸上来,笑了一下道:“爱卿传书给朕,言及老毛子火力强劲,势不可挡,朕很想知道一下,爱卿这仗究竟是如何打地?”
  胤祚一提起布伦托海之役,恰好点中了策妄阿拉布坦的死穴,只见策妄阿拉布坦的脸皮子顿时一阵抽搐,如刀般锐利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气也喘得稍急了些,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默默了一阵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道:“回圣上地话,老毛子进犯我准格尔部边境,屠杀我部众,臣不得不挥军誓死抵抗,臣自率一万五千余精骑与老毛子会战于布伦托海子,臣以二千余精骑为中军,前军五千,左右各三千,左右两翼先出,前军压上”策妄阿拉布坦将当初布伦托海子边的战事简单地复述了一番,跟胤祚所了解到的具体战况倒也无甚出入,只是策妄阿拉布坦的话里头露出了对火器部队深深的恐惧之意。
  嘿嘿,怕了?那就好,现在轮到咱给你上演一场火器战争课了。胤祚不可能放过准格尔部,不过在没解决老毛子之前,胤祚还不打算跟策妄阿拉布坦翻脸的,要想让策妄阿拉布坦在中俄之战进行时老实听话,那就要震慑住策妄阿拉布坦,不说暂时收服此人,至少不能让他添乱子。
  “爱卿受委屈了,朕此次发大军进剿,定为爱卿讨回个公道来,这样罢,朕明日即将军演,爱卿就随朕看个热闹,让爱卿看看我大清火器营的威力,唔,爱卿不妨将朕的火器营跟老毛子地比较一下,回头跟朕说一声,也好让朕心中有个底。”胤祚微笑着说道。胤祚说的虽是温和,可话里头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也容不得策妄阿拉布坦说个不字。
  策妄阿拉布坦进胤祚地大营时就见过火器营身上的枪械,只是不清楚此枪跟老毛子的火绳枪比起来如何,原本就有心探询一下,此时见胤祚提出了邀请,自然是不会拒绝,起了身。躬身抚胸道:“臣谨遵圣上之命。”
  “那好,朕有些子乏了,你跪安罢。”胤祚口气淡淡地说道。
  “臣告退!”策妄阿拉布坦单膝点地,行了个礼,躬身退出了大帐。
  “衡臣,此人如何?”待得策妄阿拉布坦退出后,胤祚略一侧头。对侍立在身侧的张廷玉问道。
  “回皇上的话,此人气度沉稳,不急不躁,是个枭雄。”张廷玉一针见血地答道。
  “哈哈哈”胤祚哈哈大笑起来道:“不错,是个枭雄。朕故意折辱于他,也没有出迎,就是想看看这家伙有何表现,嘿,还真没叫朕失望,这种对手才有些味道。”
  “圣上,明日军演之事会不会泄露了我军的战力,让策妄阿拉布坦心生疑虑。若是”张廷玉看了胤祚一眼,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道。
  “不碍事。”胤祚摇了下手道:“策妄老贼跟我大清又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嘿。他可是对我大清了解得很,正因为了解,所以朕才可以设个套子让他钻。”张廷玉思索了好一阵子不得其要,虽没敢多问,可脸上全是疑惑的神色。
  嘿,这个老张做啥事都是小心谨慎,有问题也不敢问,活得太累了些罢。胤祚斜了张廷玉一眼。接着说道:“衡臣。你是我大清地老臣了,当熟知我大清先前地战例。但凡我大清出兵,即便是胜了,大军也没有留驻当地的可能,到了末了总得往回撤,最多只是在当地留少量地驻防军罢了,如此一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事儿那就免不了了。策妄阿拉布坦所思地不过是打算利用朕帮他击败老毛子,等朕的大军撤了,他该干啥还干啥,连向朕称臣怕是都会省了下来。只不过他这次是打错了算盘了,朕自会让他有苦头吃的。”
  张廷玉躬着身子道:“皇上圣明。”可脸上的疑惑之色依旧,胤祚也不多解释,笑呵呵地一摆手,自顾自地转回了后帐去了。
  远卓三年正月十九日辰时,一声声凄厉的号角在密集地鼓点中响了起来,原本寂静的吉兰泰各营顿时沸腾了起来,一群群手持钢枪,腰携子带袋的士兵蜂拥着冲出了营房,冒着兀自散落着的小雪,向营房外的空地涌去,随着一阵口令声的响起,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全军一万五千人马已经整理完毕,在营房外的空地上排开了整齐地阵型,炮、骑、步各营人马各就各位,随着点将鼓最后一记重锤落下,整个营地立马又安静了下来,三军将士凝神静气,略有些紧张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以及演习命令的下达。
  辰时一刻,一身明黄服饰地胤祚在一群高级军官的簇拥下步出了中军大帐,早已等候在帐篷外的数百名蒙古王公立刻跪倒在地,三呼万岁不已。
  “诸位爱卿平身,且随朕上观武台,好生瞧瞧朕的儿郎们表演一番。”胤祚哈哈一笑,挥了下手示意那帮子蒙古王公平身。
  “谢皇上洪恩。”众蒙古王公各自谢了恩,紧跟在胤祚的身后向大营外早已架设好的一面木制城墙走去。
  胤祚径自上了墙,走到正中的龙椅上坐了下来,扫视了一下墙下不远处的三军将士,笑着挥了下手。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余将士齐刷刷地单膝点地,打着千儿。
  “众军平身。”胤祚运足了中气,抬了一下手道。
  “谢皇上洪恩。”三军将士谢恩已毕,身为火器营总指挥地王长泰从众将官中走了出来,打了个千道:“禀皇上,三军已经就位,请皇上训示!”
  “那就好,开始吧。”胤祚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喳!”王长泰起了身,对两边地众将官挥了下手,木墙上的众将立刻冲下了城墙,各归本部。王长泰大步走到木墙前,接过身边戈什哈递过来地两面小旗子,挥了起来,转瞬间,原本整齐地面向木墙的各支部队有序地开始转向,向自己的预设阵地跑步前进。
  辰时三刻,木墙下一门号炮猛地响了起来,随即,百余门火炮轰鸣起来,但见三百丈远处的一个插满木靶子的小山包上炸起了团团烟雾,黑色的泥土夹杂着白色的雪花四下乱溅,这倒也罢了,清军大炮的威力在场的诸位蒙古王公早就见识过了,也没觉得有何出奇之处,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就令蒙古诸王公赫然变色了。
  大炮持续地射击着,随着王长泰手中的旗语不断发出,十几个步兵方阵,排开整齐的队形向前稳步进军,鼓点响了起来,整齐的方阵如同波浪一般翻滚了起来,一浪接着一浪,炒豆般的枪声宛若从不止息一般响个不停,只见离着方阵七、八十丈外的一面长长的木墙猛然颤抖了起来,如同舞蹈般抖个不停,厚木板搭成的木墙转瞬之间被轰击成了马蜂窝,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原本厚实的木墙已经东倒西歪得不成样子,而枪声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紧接着,原本对准小山包的火炮调转了回来,一阵猛烈的炮击之后,那面数百丈长的木墙已经灰飞烟灭了,此时一声号角响起,火枪停止了射击,一支手持火枪的骑兵冲了出去,手中的火枪同时开火,接着所有的骑兵将枪挂在马鞍的钩子上,同时抽出腰间的马刀,如同旋风一般卷过了原本木墙的所在地
  整个演习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的目标都被摧毁,所有的蒙古王公全都傻了眼,呆呆地望着那片被炮火肆虐过的战场,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第391章博弈(一)
  博弈,这词儿朗朗上口,叫起来顺口得很,许多人都喜欢将博弈挂在嘴边,宛若自个儿就是个博弈大师一般,然而实际上又能有几个人能真的明白博弈的意思所在。两个人之间的博弈好理解,左右不过是你输我赢的较量罢了,也无甚可说之处,可一旦牵涉到三方、四方乃至更多方的博弈之时,一百个人里头能有一个略有所知就已经算不错了。不服气?成!那就拿一个例子出来好了:
  假设有三个火枪手要进行决斗,甲的射击技术最好,命中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乙略差,命中率百分之六十;丙最无能,命中率只有可怜巴巴的百分之四十;这三个人在同一个场地里决斗,三方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彼此间也无信义可言,决斗是唯一的解决方式。那好了,谁最有机会能活到最后?按一般常识来说,该是枪法最好的甲罢,至于丙那种垃圾准头的枪法用来自杀还差不多,理应是最惨的罢,但是
  一阵噼哩啪啦的枪声响过之后,你会发现甲跟乙全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了,而丙正提着枪傻愣愣地站着,或许还正倒吸着凉气呢,不错,活下来的是最差劲的丙。很奇怪吗?一点都不,说穿了其实很简单,这就是个概率的问题而已甲首先选定的目标一定是枪法跟自己接近的乙,毕竟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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