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遭一日为师发现你行为不轨,说不得只好亲自出手收回你身上的武功了。”
靠!还真是这套,前世那些武侠剧早演烂了。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胤祚同样也是一脸严肃地回道:“请师傅示下。”
“武当门规十诫
第一条:不得奸淫掳掠。
第二条:不得欺凌弱小。
第十条:不得勾结”
陈天远一口气说了九条,大体上都是些除暴安良之类的话,可到了第十条刚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默默了一阵之后说到:“第十条就免了,其余九条你必须谨记在心,切不可违了门规,都记住了吗?”
嘿嘿,第十条必定是不得勾结官府吧?这一条您老人家可就先犯了,哈哈。胤祚心中暗笑,脸上却装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道:“徒弟谨遵师傅教诲,第一条,不奸淫掳掠,第二不欺凌弱小”也亏得胤祚好记性,一大堆比懒婆娘的裹脚布还长的规矩全都复述了一遍。
“很好,光记住还不够,要将门规刻在心里,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违了门规。”作为康熙老爷子的贴身侍卫陈天远早就知道胤祚的记忆力过人,对于他能过耳不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奇。
“是,师傅。”
“那好,从今天起为师开始传你武当内家心法。武当总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陈天远潺潺而道,从武当总诀一直到各种拳诀、剑诀全都说了一遍,末了问了声:“都记住了吗?”
我靠!真当老子是神童啊,这么多的歌诀,老子又不是神仙哪能全都一字不错地记下,这可是修炼内功耶,要是记错一个字,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没奈何,胤祚只好苦着脸道:“师傅,弟子复述一遍,请师傅指点。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幸亏胤祚记性好,啰里八说的大段口诀大体上都背下来了,也就是中间错了三两处,经陈天远指出后,倒也全部都记住了,只是茫然不知其中的奥妙,正打算开口相询,陈天远脸色严肃地说道:“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胤祚不明所以,只是依言而行,陈天远伸手调整了一下胤祚的打坐姿势,接着道:“一会儿为师帮你打通经络,会有些痛苦,你切不可乱动,否则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记住内力的运转路线,明白了吗?”
厄,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洗髓伐骨吧,哈,发了,发了。胤祚心里头得意得很,忙点头道:“是,师傅。”
陈天远点点头不再开口,并指如剑,出手凝重,连点胤祚身上三十六大穴。痛苦,不是有点,而是极端痛苦,胤祚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人正拿刀子在砍肉挖骨似的,疼得一张小脸都绿了,眼睁得跟铜铃般大小,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还没等胤祚叫出声来,陈天远手法一变,出指如风,闪电般连点胤祚的七十二*。完事之后,陈天远自个儿也是脸色惨白,气喘得紧,顾不得许多,一屁股盘坐在地上,闭目调息去了。
痒,难以忍受的痒,痒得胤祚恨不得抓遍全身或是放声大笑,只是他还记得陈天远先前的话,不敢妄动,生怕走火入魔。正痒得受不了之际,一股热流突然出现在体内,先是缓慢地在三十六大穴流转接着飞快地沿着全身一百零八个穴位运行,所过之处,所有的麻痒、疼痛立刻消失不见了,胤祚全身上下升起一股懒洋洋的感觉
第010章小手芊芊
刘明川确实是个经商的奇才,仅仅两年时间的经营,胤祚名下的“福源记”便成了有名的金字招牌,继牙膏、牙刷赚得盆满钵溢之后,前不久香皂系列更是名扬天下,两年里为胤祚足足赚取了一百多万两的白银。钱是赚了不少,可麻烦也跟着来了——御史台中丞沈正文上了弹章。
御史台是监察机构,自秦汉以来,历代都设此机构,掌监察之事,掌以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一般设有:大夫一人,正三品;中丞二人,从四品。风闻奏事正是御史台的职能,虽说御史中丞仅仅只是从四品的小京官,但手中的权力却不小,此次沈正文上弹章,弹劾的正是胤祚,罪名有三:一,阿哥经商于法不合;其二,与民争利实为不当,其三、纵容门下买爵,开商人捐官之先例,殊为不妥。
沈正文,康熙十五年进士,任过四年翰林,后外放,历任山东济南知府、山南道台,政绩谈不上卓越,但素有清名,乃是领侍卫内大臣、大学士佟国维的门下弟子。胤祚在心中将沈正文的简历过了一遍,愣是没发现自己与沈某人究竟有何冤仇,压根儿搞不明白这哥们为何要奏自己一本。
胤祚这些年是赚了不少钱,不过他可不是吃独食的主,太子、大阿哥等几个大一点的阿哥都没少得到好处,当然一向冷面冷心的胤禛除外,可也没见老四对此事有何不满,反倒私下里对自己能赚钱颇为欣赏,至于宫中的大小太监,也没少得胤祚的银票,这不,今儿个早朝沈正文一上弹章就有小太监急急忙忙地来告知胤祚。
麻烦,这该死的沈正文是吃了枪药还是啥的,在这节骨眼上跟自己过不去,前头自己拿牙膏、牙刷当探路石那会儿就防着朝廷上会有人非议,愣是将香皂项目压了一年没敢上,一路小心翼翼地,到处塞好处,这回可好,摊子刚铺开,生意正红火,却突然跑出个沈正文,真要是就此停了,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胤祚烦得很,自打下了学就闷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想着对策,正思索间,背后伸来一双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六哥哥,猜猜我是谁?”
不用猜,肯定是温宪格格这小丫头,除了她,没人能这么自由地出入自己这阿哥所。温宪格格排行第九,今年五岁,与胤祚、胤禛还有刚两岁的胤禵都是一母同胞,温文可爱,早几年胤祚在母妃乌雅氏宫中瞎混那会儿可没少抱过这丫头,安徒生童话也没少讲,小丫头对胤祚可依恋的很,三年前,胤祚搬出德妃宫时,这小丫头可是哭闹了好些日子,这几年大了些,能自个儿出入了,可是没少来叨扰胤祚。
“啊,我猜是恪靖格格。”
“不对。”
“要不就是纯悫格格,”
“也不对。”
“啊,我知道了,是九弟胤禟。”胤祚揣着明白装糊涂,逗得小丫头咯咯直乐,不过把小丫头说成九弟可把这丫头片子给惹恼了,一双小粉拳捶打着胤祚的背,气哼哼地说道:“才不是呢,人家哪是那个死胖子。”
女人的天性就是爱美,哪个年代的女性都不例外,说温宪是胤禟,可是犯了天条了——胤禟自小就胖,跟座弥佛似的,在阿哥们中有个外号叫胖墩。胤祚笑呵呵地转过身来,伸手刮了一下温宪的小瑶鼻,笑着说道:“啊,原来是温柔、美丽、善良的温宪格格,唉,六哥哥连这个都没猜出来,罪过!罪过!”
小丫头满脸的不乐意,小嘴翘得老高“六哥哥欺负人,回头我告诉额娘去,哼。”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下回六哥哥给你买糖人陪罪成不?”
“不成,我还要花灯、万花筒、彩娟”小丫头一口气说了七八样,末了还加了句:“外加十个故事才能算完事儿。”
“好、好、好,六哥哥投降了成不?”胤祚装出一脸的苦样、高举着双手。
“这还差不多。”小丫头一脸的得意,笑得分外的甜,胤祚忍不住再次伸手刮了一下丫头的鼻子。温宪格格笑着躲到一边,口中道:“别刮,会刮扁的。”惹得胤祚再次发出一阵暴笑,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六哥哥,我听人说外头那些混账奴才把六哥哥给告了,这是不是真的?”
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半晌的事儿,连自己这个不韵人世的小妹子都知道了,指不定外头都传成啥样了。胤祚心头大寒却不想让温宪为自己担心,微笑着说道:“没事,六哥哥能理清。”
“嗯!”小丫头使劲地点点头,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拉住了胤祚的胳膊柔声道:“六哥哥,我支持你。”
“哈哈哈”胤祚放声大笑“好,有了小温宪的支持,六哥哥一定能赢,来,让六哥哥再刮一下鼻子。”
“讨厌,不要啦。”小丫头转身就逃,临出院子之前掉过头来认真地说道:“六哥哥加油,还有,别忘了答应我的东西。”
“哈哈哈,好啊,那就让六哥哥再刮一下鼻子吧。”胤祚作势欲追,小丫头惊叫着跑远了。
经温宪格格这么一闹,胤祚的心情大好,只是问题依旧还在,该如何解决还是件棘手的事情。胤祚绝不相信事情仅仅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一个御史中丞即便对阿哥的做法看不过去,最多也是上密折暗参,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明发奏章,搞得满朝风雨,就算是愣头青想要靠扳倒阿哥来求名也不是这么个求法,这可是与阿哥鱼死网破的干法,更何况这沈正文已经是个老江湖了。这背后一定有文章,只是这沈正文背后究竟是哪路神仙却又不得而知了。
胤祚在院子中踱着步,连午饭都没心思去吃。“主子,该用饭了。”怡红小意地劝道。
“哦,等会再说。”胤祚头也没抬,只是摆了摆手。
知道胤祚心里头烦,怡红也不敢多劝,只是默默地站在屋檐下陪着,一脸的担忧。小太监李达急匆匆地走进了院门道:“贝子爷,四阿哥来访。”
第011章朝堂奏对(上)
老四来了?胤祚心里一动:自打出了这档事,都老半天了,拿了自己好处的那些个兄弟们别说自个儿亲自来安慰一下,就连派个手下来招呼的都没有,反倒是没拿好处的老四亲自来了,就不知老四在这节骨眼上来寻自己究竟是何用意。
“快请!”老四可是未来的皇帝,这可是怠慢不得的,胤祚口中说快请,自个儿却跑到院门外去迎接了。
“四哥里面请。”胤祚知道老四是个冷性子,不喜欢人多嘴,因此只是拱拱手客气地叫了声请。胤禛点点头,没有回话,哥儿两肩并肩走进了书房,分宾主坐下,怡红奉上茶,知道这两阿哥定有要事,立刻退出房去。
胤祚哥俩优哉地喝着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场面冷得紧,到末了终于还是胤禛先开了口:“老六,沈正文是明珠的人。”话一说完便起身告辞而去。
明珠?纳兰明珠?自己与这个权相向来没有瓜葛,他居然会找人出头跟自己过不去,这怎么可能?送走了老四,胤祚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起子阿哥虽然岁数都不大,但个个都是狠角色,乳毛都还没褪尽就已经开始明里暗里地窝里斗,现如今可以说分成了几伙:大阿哥为人骄横,仗着是长子,别说兄弟们,就连太子也不怎么放在眼中,他算是自成一派,站在大阿哥背后的正是明珠。
二阿哥贵为太子,为人只是一般,极虚伪的一个人,不过太子的身份摆在那儿,还是很有些吸引力的,老三、老四都跟得挺紧的,就连自己也没少往老二那塞好处,这两年老二那儿少说也从自己腰包里搞走了二、三十万两银子,这又算是一派,背后的大学士当然是国舅爷索额图,唔,貌似佟国纲、佟国维兄弟俩与太子的关系也挺暧昧的。
老五没啥本事,在朝中没什么人脉,为人也较为低调,跟谁都是笑呵呵地,不过那笑里却藏着把刀,这路势力弱得可怜,但好歹也算是一派;老八、老九、老十这几个老凑在一起,不过他们的岁数都还小,虽说都是厉害的主,但此刻还没什么份量,暂时还上不了台面;至于老七,这家伙就是个缩头乌龟,胆子小的跟兔子似的,什么事都不敢出头,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货,压根儿就可以忽略不计。
自己这两年虽说跟太子走得较近,都被戏称为老二的“钱袋子”了,可明眼的人都知道自己跟老二之间并没有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虽说自己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布局,可自己头上却顶着“神童”这顶大帽子,在康熙老爷子那里也算是得宠,勉强可以算是太子派中的一个小派吧。
理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阿哥们之间的派系,胤祚开始思考究竟是谁要坑自己:
老大这些年从自己这拿的银子并不多,前后也就是三、两万而已,不过他门下的包衣奴才葛善却包下自己生意的三省经销权,这两年少说也为老大赚了十几万两银子,比起老二来也没少从自己的产业中赚钱,说老大要坑自己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自己的产业关门了,老大也没得捞。
老二那就更没道理要害自己,这些年自己马屁拍了不少,好处也给了很多,太子拿自己的银子都拿到手软了,坑了自己对他又有何好处,少了银子进项不说,还平白得罪自己,这等傻事以老二的精明,应该不会做。
老三?这小子可是刁人一个,告黑状、打闷棍那可是他的业余爱好,可这家伙在自己的产业中也有份儿,他门下的奴才孟光祖可是包下了江浙的经销权,老三也吃得饱饱的,没理由跟钱过不去,再说自己的圣眷还在他之上,得罪自己也不能给他带来好处。
老五、老七两个废材压根儿就不必考虑;老八一伙都还小,自己也给了他们些好处,虽说不多,可比起他们的月例钱来,可是只多不少,他们此时也没有害自己的实力;至于老四,唔,有些麻烦——所有的阿哥中只有老四这家伙从来不接受自己给的好处,可若说老四就是要害自己的人却也说不过去,毕竟自己知道这货就是下一个皇帝,平日里可是对他巴结得很,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况且说起来他跟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胤祚算来算去都找不出究竟是哪个阿哥在背后捣鬼,不禁想起了老四的来访:这老四就住自己隔壁,可从来没来过自己院里,今儿个却突然来访,还留下句有头没尾的话,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沈正文告自己是明珠的意思,而明珠可是大阿哥的靠山,也就是说是大阿哥想整自己,老四这话究竟靠不靠谱?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且不管老四是哪得来的消息,以老四的为人应该没理由来骗自己,反倒是来拉拢自己的成分居多,这话应该说得可信,那么要跟自己过不去的看来就是老大了,也只有老大那个傻冒才会做这等伤人又伤己的傻事,但问题是纳兰明珠可是个老江湖,没理由跟着老大瞎搞,搞倒自己对大阿哥争大位又能有何帮助呢?难道说自己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大阿哥不成?不至于吧?老大就算要发疯也应该冲着老二去,找自己的麻烦算啥事儿啊?
胤祚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自己跟大阿哥啥时结下了梁子,也不明白老大来上这招狠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人家都打上门来,那可就对不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伤人,得将敌人往死里打,有杀错没放过。
胤祚拿定了主意,打算先熬过沈正文这一关,回过头来也准备给老大来个狠的——想断我财路,老子就断你后台,想法子搞掉明珠,让老大连争大位的本钱都没有。正当胤祚暗自盘算如何搞掉明珠之时,小太监李达匆忙走了进来,口中道:“主子,高公公传旨来了。”
第012章朝堂奏对(中)
“圣上口谕,宣固山贝子上书房晋见。”高公公一张老脸上除了满是皱纹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有劳公公了。”胤祚手一抬,一张折叠好的百两银票悄悄地塞入了高英年的手中。
“圣上正笑着看弹章呢。”高公公轻轻地说了一声。
银子还真是好东西,也不枉咱在这老狗身上喂了那么多银子,这关键时候还真起了效果。胤祚心情为之一松,虽然高公公没明说康熙老爷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