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爷过两天从库房内取只忍者神龟来,之前小桃红指导玉雕师傅雕刻过几只,摆在青楼里很显眼,皇上若是喜欢,令人再雕几只!”
“洛儿”龙漠羽无奈地看着笑得张狂的女子,心底里被装得满满的,即便是面对满朝文武嘲笑眼神都无所谓,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或许之前还存着好奇和利用的心思,但是如今已经被自己不知不觉衍生出来的情感所渐渐取代。
那日,她为了救他,不惜徒手握住那把宝剑,任由鲜血滴落,手掌几乎残废。原来,她是这样感性的女子,他所付出的用心和纵容,竟然换得了她如此拼命相护,即便是今后他的名声再难听也值得了,而且他竟然喜欢上了在她身后被她维护的感觉,丝毫都不理会世俗的眼光。
虽然没骨气,但是很甜蜜,至于离宫什么的,休想!他龙漠羽偏不信了,自己那么无能下去,这女人会忍心离开他?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一切都不是问题,终有一天他会成功让自己的皇后爱上自己,心甘情愿留下。
很长时间,柳洛馨才停下笑声,可是脸上依旧灿烂不已,并不知道眼前为她悉心包扎伤口的男人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不然绝对会立刻消失无踪,不再出现。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几日,没人提废后了?”
“没有,最多是让朕好好约束皇后,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龙漠羽一脸的垂涎,趁着柳洛馨一只手不方便扑上前去,开始索取自己肖想不已的吻,贪婪而急切,意图转移着话题。因为他绝对不会告诉皇后他故意透露给朝臣们,断魂公子其实就在京城附近,随时关注自己的妹妹,之后就没有奏折出现了,连原本要结束礼佛的太后都宣布延长给先帝祈福时间,继续把自己关在宫里。
毕竟那位一夕之间灭了魔教,血洗数座土匪山寨的,玩死几大魔头的断魂公子,实在是变态得可以。
“喂唔”
原本想推开身上肆虐的人,可是发觉并不讨厌,又对上那可怜兮兮地眼神,一时心软,柳洛馨便由着他去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只要不到那最后一步,都可以接受。
这下好了,得了便宜的龙漠羽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慢慢蛊惑着身下的人,意图挑起她的欲念,可以得逞自己一直以来的目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往着衣襟内探去,刚触及到丰润的柔软之处,还未等下手,就听得门口小桃红很欢乐的声音,像是故意的——
“启禀皇上,三王爷求见皇后娘娘!”
好不容易弄得气氛暧昧,自己的女人意乱情迷,而且都衣衫半敞了,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十分没好气地对外吼着:“让——他——滚!”
“可是,三王爷说,今日见不到皇后就不走了,说是有要事!”小桃红此刻是报复了,原本完全可以打发走这龙漠年的,可是她偏不,谁让这死皇帝惹毛她的,再说了,爷的身子就那么容易得的?活该欲求不满难过着。
这样一闹,柳洛馨清醒过来,脸上还有着可疑红晕,将衣衫收拾好,对外面吩咐了几声,这才对怨念不已的龙漠羽道:“好了,不用别扭了,一起去见三王爷吧,估计是那些贪墨的朝臣都处理好了,来回禀的。”
“哼!”龙漠羽摆明了不信,自己的三皇弟自己清楚,根本就是在肖想他的皇后,平日那些妃子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愿意碰,如今这皇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决计要护着,不能让这三皇弟染指,想到这里,伸手就搂住身边的皇后往外走。
可是,还未踏出门,就看见刘总管匆忙飞奔过来,气喘地回着:“皇上,皇上,兰妃娘娘,悬了梁,刚被救下又拿刀割了腕寻死觅活地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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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是皇后呢
突然出了这种事情,龙漠羽有些忐忑不安,偷瞄了眼身边的柳洛馨,没曾想瞥见的是一脸的鄙夷和不耐,顿时心情抑郁起来,心里不断骂着兰妃的不知趣,尽挑这关口来惹事情。
不过,这样的表情不正是说明皇后在吃醋么?于是,龙漠羽赶紧对着身边的英气逼人的爱人表明心迹——
“洛儿,你知道的,朕只在意你一人,别管这兰妃了,不是第一次闹腾,死了正好省心啊!”
柳洛馨听了猛翻白眼,知道这龙漠羽是误会了,故而嫌弃地将他凑上来的脑袋推开,道:“你去不去?你不去,爷去!那么娇滴滴一个人玉人儿,你怎么忍心?你一个男人不至于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也太没有出息了!没本事,还纳那么多妃子?不是糟践那些美人的大好年华么,这叫什么来着的,占着茅坑不拉”
“好了,洛儿,朕去还不行吗?你等着,朕回来陪你一起去见老三如何?”
龙漠羽知道不是好话,赶紧制止住,心下还想着不能让皇后单独去见三王爷,长得跟妖孽似的,难保喜欢美好事物的皇后不动心。
可惜的是,还未等皇后回答,等得不耐的龙漠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的,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红色的衣衫,衬得人更为妖娆,一把揽住男装示人的柳洛馨,对着龙漠羽道:“皇兄啊,皇嫂呢,漠年自会照顾,你就不用多操心了,至于兰妃娘娘近日十分委屈,不好好劝慰一下怎么对得起她一向正直清廉的爹爹呢。”
“三王爷,本宫觉得你这装束缺了点什么?”柳洛馨喜欢美人,但并不意味着喜欢男人扮美人,若是扮成纪如瑾那样的绝世佳人还可以帮她赚钱也就罢了,问题是龙漠年这种弄得跟妖精似的就让她恶心了,当下越发觉得龙漠羽看得舒服了,故而兴起了耍弄他的心思,再者,她的男人只有她可以玩,其他人敢嘲弄,对不起,她可不答应。
“少了什么?皇嫂请说,漠年这就去加上,务求让皇嫂喜欢,对了,皇嫂也可以在漠年面前称呼爷,漠年不介意的。”龙漠年故意当着皇兄的面对柳洛馨亲昵,本王也不称呼了,嗲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丝毫不在意皇兄就在旁边用着杀人的目光凌迟他,气死正好。
“小桃红,去把早上吃剩的包子拿来给三王爷先装上。还有,去将南风师兄唤来,就说三王爷不想做男人了!”
不着痕迹地躲开像是软骨病犯了的龙漠年,柳洛馨冷笑着吩咐,而小桃红很配合地作势真要去拿包子,吓得龙漠年赶紧恢复了正经样子,立马开口转移话题:“皇嫂,本王这次进宫,是为了让您去东厂清点一下最后一批财物,都是比较贵重的,另外百官们的文采非凡,相信皇嫂一定有兴趣。”
喝!
变脸速度真快,一前一后判若两人,敢情这人会说人话啊。想想东厂的确自己有兴趣要拜访一下,便点了头示意随着一起往宫外走去。
见自己的皇后是这样态度,龙漠羽倒是十分乐见,心情好了许多,故而很放心地去找兰妃解决问题去,差点忘记了,他的皇后喜欢的是真正的美人,三皇弟这种入不了眼的。
谁知道他转身离开的刹那,柳洛馨突然回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悦他去见兰妃,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赌气似的对着一边的龙漠年怒道:“你还真跟娘们似的了!这小碎步要迈到什么时候?本宫数到三,你他妈不用轻功带路,就等着明早醒来真变女人吧!一”
龙漠年刚还想着能够和柳洛馨漫步御花园一圈,诗情画意一番再去东厂,没想到她莫名咆哮起来,不免意兴阑珊,只好起身跃上屋顶,往着东厂方向迅速飞去,心想展示一下轻功吧,结果一扭头发觉身后的人跟得很紧,还无比轻松,越发变得郁闷了,不明白一向对女人无往不利的他,什么时候那么不招人待见了。
一时没忍住,小声念叨起来:“本欲将心托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话音结束,便被一脚从空中踹落,赶紧控制住身子翻了几个筋斗才安稳落地,衣衫都有些凌乱了,不免有些哀怨地望着身后轻盈款步的柳洛馨,不解自己哪里有招惹她了。
“东厂都到了还不停下,没事情拽什么文啊?还文不对题,少在本宫面前丢人现眼!”
柳洛馨素手一指大门上的匾额,一点都没有愧疚之意。
“你你你知道东厂在哪里,还让本王领路?!”某人觉得自己又被耍弄了。
“不认识!只是觉得这里的建筑格局和颜色和你一样妖孽,所谓物似主人形,想来还是不错的。好了,别疯了,门口的奴才看着你呢!”
知道龙漠年要抓狂了,柳洛馨很好心地提醒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形象,毕竟还是那传说中残忍无情的地方的主管,不能有失身份。
果然,门口的锦衣卫都好奇地关注着他们两人,像是在看戏,要知道平日里主子是不会那么反常的,不免有些吃惊那位男子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撼动主子的情绪。
“呃哼!”龙漠年不再计较,转而往大门走去,偏不信了,今日里面上演的那一幕幕刑罚不会让这女人动容,即便是一般的男子到了东厂也是腿软的份。
“爷,那是谁?”
锦衣卫很尽职地拦住陌生的柳洛馨,不让进入,毕竟主子没有发话。
龙漠年顾不得一杆子奴才的错愕,没好气地回答着:“放她进来,那是皇后!爷的爷!”
“啊!”
第19章 初次被算计
原以为该是森冷的东厂,竟然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大宅,哪里有传言中的那般恐怖,这让柳洛馨颇感意外。穿过一段狭长的花廊,美人靠上的漆色如血,园子里草木宜人,还有习习的凉风消解着暑气,再寻常不过的景致,却让人心生出怪异来仿佛暗地里有不少眼睛盯着她一般,而且死寂一片。
很快,柳洛馨就发觉夏日缤纷的花园内竟然没有一只鸟雀飞过,连蝴蝶蜜蜂都难觅踪迹,那扑面而来的微风透着股血腥的气息,让她的秀眉紧锁。一直来到长廊的尽头,踏入别有洞天的处所,方才瞧见一扇玄铁所制的黑色大门,给人厚重压抑的感觉,因为适才传来的血腥味道便是来源于此处,越是靠近味道就越甚。
龙漠年见柳洛馨怔愣在那里,便令锦衣卫打开门,豁然一股浓烈地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还伴有着若有似无的惨叫声,营造出恐怖的氛围,像是一个下马威,等待着目标之人有所反应,而且他知道再坚强的女子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会迟疑,甚至害怕,故而凑近了那呆立的人轻道:“皇嫂别担心,这是本王的地方,不会有人伤着你的。”
说罢,顺势欲牵住那只随意垂落的玉手,心情甚好。可惜的的是指尖还未触及温暖,便被打了开去,只听得一个嘲弄的声音响起:“这他妈是谁设计的?还真是又想当婊(禁词)子,又要立牌坊,想来还是魔教的总坛像点话,不就是是个杀人如麻用刑残酷的狱所么?为何偏生要整那么一片风景如画的园子出来,总算明白这国库是怎么空的了,真是败家的货色!”
“呃啊!”
柳洛馨一番怒骂,不单单是龙漠年羞恼呆住,因为他就是那个设计人,连一边的锦衣卫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还是皇后娘娘吗?寻常人到了这里哪个不是心神萎靡,腿脚打颤的,更何况里面还故意对几个人犯施以重刑让声音透出来,没有什么反应也就罢了,还整出那么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言论,这能不让人跳脚吗?
一咬牙,一跺脚,龙漠年给了他们几个眼色,马上有人心领神会到前方准备,这才领着柳洛馨进入那幽暗阴冷的东厂牢房,偏不信了,他今日降不住这皇后娘娘,又不是她兄长断魂公子,一个女流之辈,肯定是装出来的镇定。
悠哉地在牢房的走道里随着龙漠年闲逛,柳洛馨发觉这里很干净,没有血迹斑斑的景象,倒是牢笼里躺着些已经不成人形的人犯,冒出恶臭的味道,还有的干脆就是几具年代久远的白骨,不过如此,所以她依旧很平静,还好心地帮忙分析着尸骨是男是女,年龄大概几何,让龙漠年愈发愤恨了。
好容易来到用刑的大厅,那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刑具,两位人犯正在上刑,撕心裂肺的叫声不绝于耳,鲜血四溅,煞是可怖。但是龙漠年从柳洛馨的眼神中看到的还是淡定,仿佛那些东西很熟悉,而且还有些儿戏,故试探地询问着:“皇嫂不如去偏厅休息,这里不适合您娇贵的身躯,本王已经备下了佳酿。”
柳洛馨是何许人也,龙漠年此刻的心思她能不知?还真以为她此刻的沉默是要退缩了?哈,还真是好笑,想当年她灭魔教的时候,比这里可精彩多了。
于是乎,她缓缓走到摆放刑具的台前,仔细端详着,朗声道:“这是剥皮用的刀,不错挺锐利的,一看就是上好的材质。对了为什么没有沥青?浇在人身上干了再剥比较有意思!还有这铁刷,头那么尖干什么?应该装上倒钩啊!唉你们也太不专业了!对了,那个弹琵琶、断椎、锯割和灌铅的工具也有待改进,应该再放上一瓮倒些盐水辣椒水什么的,用过刑的人放进去泡泡倒是不错呢”
某人越说越起劲,令得惯用刑罚的锦衣卫们都后背发凉,特别是两人犯原本就已经受不住了,现在更是意图咬舌自尽,被拦住打晕,使得场面更加诡异。
听了如此的高谈阔论,知道的那是当朝皇后,不知道的还道是哪里来的魔神,满脸的兴奋,就差没有亲自上来操练了。这还是女人吗?看着一个个倒吸冷气的下属,龙漠年竟意外的笑了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再多言,直接令锦衣卫拖了两个晕死的人犯下去。
“皇后娘娘,不愧是断魂公子的妹妹,还真是如兄长般气概云天,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啊!”
即便此刻,龙漠年扯起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刚才那位面对着残忍刑罚无比激动的举动有多么伟大,不过,他也知道今日是吓不了这女子了,故而爽快地领着她往偏厅走去。
一踏进休息的地方,完全是另一幅景象,整齐的柜子一排排靠边放着,应该都是东厂掌握的各种情报讯息。大厅的中央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圆形的玉石桌子,几把椅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酒菜,飘着诱人的香气。
不过,柳洛馨显然对那些格子里的资料比较感兴趣,怔怔地望着它们出神,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龙漠羽也不见怪,径直坐下来倾倒了杯佳酿独自品茗,并不在乎柳洛馨的举动,随着她四处翻动,反正没有什么她不可知道的,谁都知道云落山庄和清风楼才是天下间最大的情报组织,这里的一切怕是都有着备份,至于一些宫闱密辛,全都存于暗室,不在此处。
随意翻动了几格,柳洛馨就失去了兴致,无非是家长里短些东西,拿来当书解闷看倒是不错。很快就将目标瞄向桌子上那叠信笺,都是朝臣们写的悔过书之类的东西,刚看了几页就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气都有些喘不过来。
“真太有才了,本宫终于明白永安皇朝其实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一个认罪悔过的文书都能层出不群各种体裁,像是在参加科举一般。连打油诗都出来了,比如这个,字倒是漂亮——明珠照我心,不忍它孤独,带它回家里,夜夜好相陪,待到缘尽日,终将归还来。照他说来,本宫倒是还要谢谢他对那颗明珠的知遇之恩了。”
“皇嫂要是想谢也可以,这厮正关在东厂里,对了,也是今日兰妃娘娘闹腾的原因,因为作诗的人是她的亲弟弟,礼部尚书的唯一的儿子张迁,算是有些才华,就是不成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