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房东撬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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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房东撬房客-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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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已经快要入秋,早上跑步的时候偶尔一阵清风吹过倒是让人舒服了不少,一片落叶飘到许嘉脚下,她看了看,心想哪天还要去吴靖那里把衣服取回来。
  发出简历已经三天了,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许嘉望着随身携带却一直沉寂如哑巴的手机,望眼欲穿的无奈与绝望。她用手机给自己的打电话,确实是“通话中”啊,没有“欠费”啊,可以安静的这么彻底也算是她的人品绝对顶级。
  这天许嘉正在张显的压榨下当完清洁工又当厨娘,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拯救人类,灭绝苍生。一个午饭还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有荤有素还要有汤,许嘉一边嘀咕着一边狠狠地用菜刀剁菜板。
  嘀咕到一半许嘉觉得背后有阵冷风“嗖嗖”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回头,许嘉“啊”的一声吓得差点把菜刀扔到张显身上,张显被她这一叫一跳一抡菜刀也吓得魂不附体。
  “你通灵哇?!怎么一说你就出现?!吓死我了。”许嘉当下屠刀立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你学女高音啊?我耳朵现在还嗡嗡响呢。”张显刚要拍胸口的手举到一半,见她已经拍上了,讪讪的只好拿下来。
  “什么事啊?我这忙着呢。”许嘉把对面的西红柿当作张显,拿起菜刀对准案板,一刀下去,A型B型C型AB型O型都有。
  “刚才你的电话响。”张显看案板上血肉模糊的西红柿,不忍心再看这惨无人道的毁灭活动,说完就走了。
  许嘉一听有自己的电话,一激动一兴奋撒丫子就跑进屋里,手上的西红柿汁水刚要甩,抬头便见到张显你敢甩就立刻给我擦地的眼神,无奈只好在围裙上随便蹭了蹭。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种场面,许嘉的围裙上蹭上斑斑驳驳的淡红,配上底部上的蓝色,正好搭出现眼的红色,还有几抹较长的过渡。刚才厨房里受了惊吓和目睹屠宰事件的张显,坐在一边望着许嘉身上斑斑的鲜红,有些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对了,张显晕血!
  许嘉看看手机上这整齐的号码,越看越觉得像是个公司电话,于是信手打过去,先是一段音乐,然后便让她按分机号码。许嘉颓败的放下电话,默默地转身回了厨房。
  可恶的张显,不早点叫我!!许嘉又拿起个西红柿,狠狠地切过去。
  这次她倒是机灵了,一边炒菜一边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微毫动静。果然不大会房间里的座机电话响了,许嘉侧耳听着,因为她投简历的时候在固定电话一栏写下了家里的座机。
  “喂,你好。”张显的声音。“嗯,你是哪里?我没太听清。”张显握着电话仔细辨认着对方一连串的名谓,只听最后是个什么“公司”。
  许嘉走到厨房门边,透过两道门像个敬业的私家侦探般全神贯注的听这个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电话。
  “什么职位?”张显淡淡的问着,像是在询问自己的事,全然没有一点唐突和紧张。厨房的许嘉又往前进了几步,跨到了餐厅的门口。
  “谢谢你,她最近没时间,不会去了。”许嘉闻言认定了这是找她的,听张显莫名奇妙的断她财路,许嘉顶着一头雾水便扑了过来。张显也不回头,手里的电话攥得死死的,另一只手向外伸着要推开她。
  嘴里还说着:“谢谢你,她已经找到工作了,下次有机会再联系。”说着便把电话挂了。
  许嘉这次真的生气了,带着满身“血迹”镇定地站在一边,冷冷的问:“谁的电话?”
  谁知张显像理所当然似的,分毫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手足无措,甚至连头都不回,喝着茶水看着报纸,不说话。
  “问你呢!谁的电话?”许嘉声音更冷了,这样镇定的神情许久不曾有了,她很少如此认真,但是她认真的气场还是很震撼的,关于这个,我们在她目睹了吴靖A大调进行曲时有幸见过。
  打那之后便再也没有,时间久的似乎已经让人忘记了那个是她。如今如此,看来她也确实是在乎的,这认真地颜色如此突然如此犀利,就连见惯了各种阵仗的张显,也为之一震。
  “你要找工作?”张显反戈一击,用同样冷淡的语调把问题扔过去。
  “是啊,蒙你所赐,我的工作机会没有了一个。”许嘉抱着手歪着脑袋看张显怎么解这个局面。
  “谁让你找工作了?”张显依旧不抬头,好像对他来说,报纸上遥远的奥巴马要比眼前火冒三丈的许嘉更重要。
  许嘉被这问题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谁让你找工作了”,多废话啊,我找工作是积极进取的表现,是为祖国做贡献的良好品质,还需要向谁申请不成?
  “我说过,入了我的师门,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找工作了么?”张显理直气壮地淡淡说,听声音倒是没什么起伏波动,可话里话外倒是压人的很。
  “我工作还用经你同意?我喘气用不用请示你一声?”许嘉气急败坏的跺脚指天觉得这人真是疯了,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什么叫“你是我的人”?说的倒是顺嘴!
  “去做饭吧,别在这浪费时间。”张显斩金截铁的说完便转身回书房。许嘉愤愤地握着小拳头,她发现从头到尾,张显竟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值一提如草芥?
  “我找工作耽误你什么事了?不是把我当全职保姆了吧?我可是要薪水的。”许嘉哇许嘉,这个时候还不忘讨价还价。
  “食宿免费还不够?你去做什么销售代表,恐怕连这个都赚不到。”张显感觉到了许嘉的步步跟随,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些,像是逃脱般,在身后把门关上了。
  这一顿饭吃得很尴尬,荤素菜都没有,只有一道西红柿牛腩汤,许嘉故意在厨房吃完才叫张显,喊了一声“出来吃饭”便钻进卧室再也不理。
  好在只是个“销售代表”,说白了就是推销,许嘉发简历时也是有病乱投医,现在想来就算是接到了电话也未必会去。不过张显挂断她的电话,又对她找工作的自由都限制了,许嘉有些不爽。
  在床上翻了近半个小时,眼看宝贵的午睡时间就要过去了,她还是想不明白,特别是那句“你是我的人了”,虽然有些气愤,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说来也巧,沉寂了几天的手机,下午的时候又响了,许嘉这次饥接到了,还美滋滋的想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还是销售代表,虽然不是很合心意,她还是答应了明天去面试。
  挂了电话的许嘉古溜溜的转着眼睛看书房里的动静,想如果这时张显出来再说什么“你是我的人”之类的,她就径直问过去,“我是你的什么人?”可是书房里像没有人一样安静,许嘉先是激动又是忐忑再是信誓旦旦的心最后只能任命。
  为了报复张显的独裁,晚饭的时候许嘉还窝在卧室里捧着英语书摆着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吃饭的造型,快六点的时候张显终于顶不住自然的召唤出来做饭,刚刚要触及围裙的手指像触了电门一样缩了回来。
  许嘉在房间听着厨房里的响动,觉得有必要出来作个姿态,之前他们俩的那次冷战已经给她一个不小的教训,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浑身打寒颤,这次可千万不要上升到那个阶段,否则不好收场。
  洗菜的张显见许嘉进来嘴角掠过一丝笑,可转瞬即逝了快到视力1。5的许嘉都没发现。许嘉接过他手中的菜一点一点地洗,像是心里的情绪纠结的很。
  不小心水溅到许嘉身上,她回头找来墙上的围裙挂在脖子上,一旁切菜的张显动作明显有些停顿,身体往旁挪了挪,脸低得恨不得钻进案板里。
  许嘉不明就要,还把洗好的菜端到张显旁边,只觉得他表情怪怪的,于是问了句:“哪疼么?怎么把脸抽成这样?”
  “你能不能把围裙摘了?”
  “为什么啊?我衣服都湿了。”
  “我晕血。”
  “可我身上没有血啊?”许嘉边说边低头打量自己,忽然发现围裙上果然后血迹一样的东西,认真回忆了遍才像起来是中午的西红柿汁。
  “哈哈,总算找到你弱点了,原来你晕血!”刚才还纠结着气愤着的许嘉这会又全抛到脑后了,开始认认真真地琢磨起如何整治张显来。
  “那你现在切的牛肉也是带血的啊,你不怕?”
  “这个倒没什么,毕竟是块肉嘛!”张显满脸黑线,心想我要是连这个都晕,你早饿死了。
  “晕血都什么症状?唉,你说说,都什么反应”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许嘉一转身就把那些不开心的抛到云层里了,热心的关注起张显这一枚软肋。
  气氛活跃起来了,隔阂也消除些了,直到晚饭吃完许嘉才想起来张显为什么不让她工作的事来,按说虽然他最近让自己做这做那,不过还都说得过去,可这一件却无理取闹的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踱到客厅,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又看了会电视,想了会台词,许嘉终于开口了,“张老师,关于那个工作”
  “很想去?”张显这次倒把头转过来了,认真地看着她。
  许嘉也认真地点头,觉得这简直就是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张显起身进了书房,许嘉心想他不是又去拿什么协议了吧?这人怎么一根筋啊?还真拿那个当回事了?
  不一会张显出来了,手里果然拿着什么东西,然后放在她面前,许嘉刚要说话,可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张着的嘴张得更大了,与此同时眼睛也睁到最大限度。
  这是全市最好的英语学校,面前的这一张听课证,价值价值许嘉去年一年的工资!
  “下周上课,你还找工作么?”张显淡笑着。
  “找找工作?找啥工作?”

  暴雨中的求学记

  许嘉看着案几上的那张“听课证”,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名牌英语学校呢,这听课证都做得跟银行卡似的,银色的底面上是许嘉的名字和班级号,下面还有卡号,背面还有磁条。
  张显说密码是原始的六个零,里面学费已经充满,回头上课时直接刷就行了。许嘉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忽然有点不敢相信了,再看看上面的“白金卡”字样,越发觉得不仅是个馅饼,还是个匹萨饼!
  许嘉两手在腿上紧紧握着像是这张小小的卡片只能看不能摸一样,张显见状忙补充道:“下周就要上课了,你准备一下吧,学期三个月。”
  “那这学费?”许嘉在心里粗略算了下,以这个学校的收费,三个月的学费估计要她去年一年的工资,也就是说,她就算是不吃不喝按揭一年,也未必还得清。
  “学费已经充满了,这个你不用担心。”张显坐到一边,似乎对她忐忑的心跳充耳不闻,对她纠结的情绪视而不见,轻描淡写的寥寥几句,像是天边的一抹浮云。
  “我说的是,这个学费,我要怎么还你?”许嘉继续搅着自己的手指不敢上去碰那亮闪闪的卡片。
  “哦,这个啊,不用还了,这卡是我朋友送的,我没什么用,就给你吧。”张显眼睛不离电视还不忘调台,充分做到忽视许嘉这个充满问号的有机生物的存在。
  “可这上面是我的名字啊,你朋友怎么”许嘉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才好,毕竟这东西很贵重,无论对方是否真的认为它贵重,她都该心秉感恩的接受下,如此问长问短也确实有些不知好歹。
  可是不问清楚,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你就只管上你的课,这三个月的房租还按合约上的协议,但是三个月后房租就真的要收了。学好了回头找歌好工作还可以留下,如果到时还是现在这样,你就打包吧。”
  张显手里握着遥控器像是电视里双边会谈的外交官,把条件说的精细滴水不漏,苛刻里品不出一点人情味来。可是许嘉知道这是在鞭策自己好好上进的一种方式,不管这卡是他给自己办的也好,还是真的朋友送他也好,她许嘉都会做出点成绩来。
  只是一点,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看在沈逸悦面子上?如果说当初收留她确实仰仗沈逸悦的淫威,可是后来呢?现在呢?许嘉自问就算是和沈逸悦也没处到这样的交情,跟张显更是隔了一层,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不收好?”张显见她愣神勒令般的下了一道圣谕,许嘉闻命后忙颤巍巍的伸出两只小手,然后把那张卡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一片珍贵易碎的水晶。
  许嘉拿着卡起身,想回卧室看书,马上就要走出客厅的时候,她转过身来,郑重的对张显说:“谢谢你张显”
  “谢谢你,张显。”这句话在张显嘴里反复咀嚼着,像是比中法联合公告还要让人回味深长。这话里的感谢自是无味的,张显也不是为了这句感谢才做了这些,让他觉得回味无穷的,却是那句我们司空见惯的“张显”。
  许嘉对张显有很多称呼,从开始的“张显哥”,到后来两人窝里斗时的“老张”,到后来像模像样的叫他“张老师”,在到后来被他的苦刑折磨得死去活来,叫他“张教兽”,意为他把她不当人看。
  可这一次,她叫他“张显”,没有任何其他的修饰的点缀和限制的成分,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客观的人,一个客观的男人。这意味着和将意味着什么,张显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这称呼听起来,心里跳得像装了只小兔子。
  许嘉在接下来的几天表现一直很好,像个孜孜不倦的啄木鸟,坚持不懈地捉着英语书里的每个虫子般的字母。张显见她如此安稳乖巧也不忍再支使她做这做那,一下子,气氛倒是和谐的很。
  周一是许嘉上学的日子,她兴奋的早早起床占着卫生间把自己从里到外翻新一遍,张显憋着一股液体流出的欲望在门口转啊转,心想这小兔子不会掉到马桶里了吧?
  好不容易等她簇然一新的出来,张显倒是愣了下神,不是被尸水憋傻了,而是他从未见过如此整装待发干劲十足的许嘉。
  什么样的女人最美丽?有人说庞靓条顺的,有人会说妖娆风情的,有人会说自信大方的,有人会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还有些刁钻的人会说,认真地女人很美丽。
  恰好,张显就是这样刁钻的人。这一刻,他发觉,许嘉正展现着从未有过的美丽。
  许嘉见张显捂着肚子站在卫生间三米内的地方,便知道是自己耽误了人家的自然潜力。她抱歉的笑笑,还戏谑的说:“没憋坏吧?可以去别处嘛,人不能让尸水憋死哇!”
  说完还一个轻巧如赵飞燕的转身跳跃,华丽丽的摆脱了张显正要飞出的恶毒眼神。然后兴高采烈的去收拾自己的书包。
  很多年没正经上过学读过书的许嘉很激动,不论现在她混得如何,如果再次回忆一遍她上学的日子,那快乐和甜蜜还是满满的盈在心里,这些对背着书包在大学校园里一边无忧无虑着聊天,一边抱怨着学校生活的学生来说,实在是没法理解的。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黑压压的云层像是像是用了多年的锅底,压得人透不过气,客厅里的窗户开着,闷热的空气里一丝风也没有,一股兵临城下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可这丝毫没影响到许嘉的热情高涨,她像是个上了发条的青蛙一样在屋子里跳来跳去想是不是还落下了什么东西。吃了早饭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上课的时间,许嘉就坐不住了,嚷着早点去别第一天上学就迟到。
  张显见她兴高采烈了一上午还真不忍心泼她凉水,上课的地方离他家很近,走路也只要10多分钟的时间,这么早到那估计学校里前台接待都没有。
  “不着急,待会我陪你去。”张显看看外面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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