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点了点头,然后说:“我跪下给婶子求老天吧!以前俺娘生病,俺就老给老天磕头,灵验的!”他就跪在了地上,看着毛蛋,我的眼泪就出来了,毛蛋虽然二十初头了,但是他很单纯,我把头转到了一边,看着那群人,我想,你们知道吗?虽然你们讨厌我们,恨我们,可是,可是我们是真心对她好的。
小雪不时地过来跟我说话,她让我不要担心,我们都不要担心,彼此在那里安慰着,到早上三点多的的时候,她的状态又好多了,心率开始平稳了,医生说基本应该没有问题,但不排除意外,当然医生总是如此说,有这样的话我们就好多了。
我一直都没有回去,毛蛋把车开进来后,我们就在车上待着的,睡觉吃饭,都在那里,我就那样在那里等了她三天,三天的时间,我已经胡须很长,头发凌乱,整个人犹如个流浪汉,可是我等到了她醒来的消息,当时是中午,小雪疯狂地跑过来,跑到我面前,就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说:“姐姐醒了,姐姐醒了!”她是哭着说的,死死地抓着我,我听到后,闭上眼睛,眼泪就那么出来了。
我似乎才感觉天亮了,是白天,是中午,我才感受到那阳光是那么的明媚,之前似乎一直都在黑暗当中,整个人三天,都是蒙蒙的。
小雪离开我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有泪,她笑了,她笑着看着我说:“哥,回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笑了,我猛地抱住她,然后亲吻她的额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甚至想带着小雪走,那感觉好奇怪,她醒来了,她没事了,而我看到小雪那样善良,纯真,这几天瘦了好多好多,看着让我很心疼。
而毛蛋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一群人都欢快地要跳了起来。
小雪离开了我,笑说:“哥,我们是一辈子的!”
我点了点头,是的,还不是一辈子的吗?这么多事情都经历过了,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的。世上的距离都不算剧烈,只有生死是距离,活着,不管在哪,我们都没有距离。
那天我带着毛蛋回去,可是晚上的时候,洪三却带着人来了,我娘的,他在我们发生了这么糟糕的事情的时候却还来找麻烦,我真想弄死他。
112。为爱男人可以忍
112为爱男人可以忍
晚上,我们到外面去吃饭,在路边的摊位上点了几个菜,我喝了点酒,整个人虽然可以放松了,但是还是有点呆呆的,毕竟她还没有最终脱离生命危险。
吃了大概没有多久,突然三辆车停了下来,我回过头去,车里下来一个个头高大的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别动,都别动,别动啊!”他在那里很叼地说着,做出那种厉害的架势,几个孩子站在那里,我说:“都坐下!”
那家伙坐到我旁边猛地把手落到我的肩膀上说:“年纪轻轻的不想好好活,干嘛呢?”
我继续吃着,然后猛地喝了口酒,他哼了下又说:“我说哥几个也都坐下来!”他回过头去跟他带来的几个兄弟说,三辆车,里面还有一些人坐在车里。
我又倒上酒,然后又喝了杯,然后冷冷地看着前方。
“知道我是谁吧?”他问我。
“没兴趣!”我把瓶子猛地放到桌子上。
二柱猛地说:“管你是谁?我们不怕你!”
“都带种的啊,我叫洪三,兄弟,别动火,准备好一千万,本来一百万的,现在涨到一千万了,准备好一千万,然后再给我兄弟辽二认个错,我放过你!”
我又喝了杯,他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握来握去地说:“我知道,砍过人,坐过牢,我是看得起你,不然,我不会亲自来,把事情办的漂亮点,我这么说吧——”他叹息了声说:“有人出八百万让我要你命,我只要你加两百万,我们交个朋友,我也看你是个爷们,不过年纪还太轻了,我洪三也是以德服人的主,我不欺负你,看你这孩子还不错,咱们就做这个生意,你看如何?”
“谁出八百万?”我问了句。
“这个,别问我,问自己,怎么把路给走没的,自己最清楚,你问这没意思,能拿出钱,就拿出钱来,跟你说,要你命,我手下至少有上百兄弟抢着干,明白吧?”
“我拿了这一千万,我能保证我以后不出事吗?”
“那不一定,我只能说我不会再找你麻烦,至于其他人,想赚钱的太多了,大家出来混,也就一条命,有几个人的命值这么多钱,你值,就是老天看的起你!”
“我胆小,别吓唬我,容我想办法,这一千万,我现在拿不出。”
“给你一星期时间,一星期后带上钱,然后给我兄弟认个错,我放过你,一星期后见不到钱,自己看着办!”他站了起来,然后带着人走了,上车的时候,他回头说:“别想那些没用的,能搞倒我洪三的人还没出生,可以去报警,欢迎!”
我回头说了句:“不会,放心,我会筹钱的!”
他走后,二柱急地说:“叔,怕他干嘛?我们跟他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们不怕他!”其他的孩子们都说:“是的,我们不怕,叔,跟他拼命!”
我笑说:“拼什么命,他不值得跟我们拼命,我们的命只可能用来保护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我们的亲人,自己受点委屈,没有什么,没有必要。”
“那难道就给他钱吗?一千万啊!”毛蛋急着说。
我喝了口酒说:“你们听着,我带你们出来,是做事情的,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不是出来混的,不是打架的,跟他们不同,他们没有能力,只能靠打打杀杀去生存,你们父母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如果你们出事儿,我对不起你们爹娘,无法见你们爹娘,还有,不管他们如何,这是法制社会!”
一群孩子在那里个个都不想吃,都想去跟他们拼了,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我经历过一些事情,我不想去靠打打杀杀解决问题,那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当然就算非走那步不可,我也不可能让毛蛋他们跟着我去走这条路,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那天晚上正好林沧龙给我打了电话,我跟他见了面,把事情跟他说了,林沧龙看着我说:“小天,我跟你说吧,现在我因为生意做的不行了,手下的兄弟也都一盘散沙,不成气候了,洪三确实在海城有头有脸,而他其实还不是第一号的,上面还有一号的,叫二爷,海城本地人,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在海城混的有头有脸了,洪三是他干儿子,丁家老头子跟二爷是结拜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看着他说:“你意思是丁家名让他们要我命?”
林沧龙说:“我不能确定,但是他们这关系在,至于是谁,说不定也有可能是我大哥,毕竟,我认为我大哥跟你仇恨更大,而丁家名坐轮椅上,他父亲也不可能知道你太多事情,而且这些年,你又不在海城,就算知道你跟小柔以前有过,也不至于如此,你现在也没有缠着她,而且这几条小柔这事,你也没有露面,那天你抓着小柔,当时她婆婆什么的也不在,都没有看到,就算有人跟他们说,也不会立刻就要找人要你命吧!”
我感觉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无奈地说:“不管是谁,都不至于要这样对我!”
“至于我大哥,很多事情你是无法理解的,只有我清楚,以后我跟你说,很容易理解,他恨之入骨的人,他就会想要那个人的命,他可不管什么法制社会,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有关系,有背景,有钱,你在他眼里算什么,说实话,你现在的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跟丁家比起来,更是九牛一毛,所以他们不在乎,所以,小天,叔叔劝你句,别跟小柔走的太近,回老家去,如果沈梅出来了,她肯定也赞同,如果我没有能保护到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代,听叔叔的,回老家去吧!”
难道海城真的已经可怕到这地步吗?我竟然连这个城市都不能再踏入了。
我离开没有什么,我随时都可以走,只是,只是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无法无天吗?
林沧龙又说:“他们如果对你做什么了,你还好报警,他现在就是威胁你,你也没有办法,就算出事了,他会找人做的,而且会把关系弄的很清,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小天,男人不在乎一时,路还长,回去后,好好努力,建立自己的帝国,终究有天,你会把他们踩在脚下!”
我说:“我倒不怕什么,其实对于过去的事情,我本来也不想去追究了,这次来只是想来玩,先是把你大哥的瓷器给打碎了,后来孩子们又被打,接着,她又出这事了,不然,我应该很快会离开,我不想因为我连累到其他人,我更关心的是背后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有仇恨,那也是,是林姐的家人,我可以化解掉这些恩怨,叔叔,希望你以后可以对林姐好,我总感觉在你们家——”我感到特别无法理解地说:“太可怕了,好像都拿她作为赚钱工具似的,也许我理解不对,人们说的亲情,我见不到——”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小天,你是好人,小柔出事,我,我也——”他说着眼泪也出来了,他皱起眉头说:“有些话,我也没办法说,小柔不是一般女人,她简直是个小菩萨,从小我就看出来了,不像我们这一辈的,像我老头子,我老娘,那一点点的时候,这么高——”他用手比划着说:“就知道张罗事了,我家若彤和玲玲还有其他一些孩子闹矛盾啊,她都能开庭审理,然后给评判,谁对谁错,比大人看的还清。要是见到要饭的乞丐什么的,小小年纪就一定要下来把零花钱给人家,我老娘总是说,说她这孙女是观音下凡,我老娘离开人世后,我才开始想很多事情,我们以前太调皮了,哎!”说到这,林沧龙神情忧伤,似乎是他们三个弟兄中最不同的,他开始懂得去思考亲情的事情。
听他讲林雅柔的事情,我心里暖暖的,她这个女人的确是不一般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些年见过那么多女人,而却感觉她是最不同的,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的气质,那都是不同的。
我决定不去跟洪三抗衡,当时我想的是,我对上天祈祷过,如果她能够好过来,那是我最幸福的事情,其他的恩怨我都可以去化解,对于别人的挑衅,我更可以去忍,因为你见到一个女人从死里逃过来,那种幸福欣喜与这些仇恨比起来,仇恨和屈辱实在比不上她还好好地活着。
在那天,我开始明白生命才是我们最珍贵的,当然人的想法是会变的,而有一天,你发现,正因为生命宝贵,你才要义无返顾地捍卫它,哪怕为了活着而去付出生命。
113。跟她父亲对干起来
113跟她父亲对干起来
那天过后,我让其他的孩子都先回西北去了,只留下毛蛋和国生和二柱。
我决定晚点时间走,我想等她彻底度过危险期,还有就是跟她父亲的官司,我不打算去打了,决定赔她父亲钱,主要是因为她,我不想在她这个时候还跟她父亲打官司。
那几天小雪一直都在医院,而我和毛蛋他们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我想等她度过危险,我才能放心地离开。
而几天后,就是我和她父亲官司开庭的时间,是她父亲告的我,他没有撤诉,我还是要去参与开庭。
我不准备去跟他打这个官司,我决定赔他钱,我不想去折腾了,全当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可是第那天在法庭上,他盛气凌人地看着我,女儿都这样了,因为两百万跟我如此,我想不是因为钱,他就是想搞我,而他在这个时候,在他女儿这个时候,他都不能放下仇恨,这个人心胸要多么的狭窄。
而我直接在法庭说:“我愿意赔偿,我不打这个官司,我赔!”
可是就这样,那老家伙还在那里说个不停,实在是让我要发疯了。
我说:“我可以赔钱,但是我想在这里有些话要说!”
审判长让我说,听着他的让人发毛的声音,我看着那个老家伙猛地说:“你不要以为我怕你!我这么做是因为你闺女,你不要再吼了,你闺女现在躺在病房里,你至于吗?你还要怎样?没完了是吗?”
他又要吼,我比他声音还大地说:“够了!你别逼我,钱我赔你,你还要怎样?你找人谋害我,我不怕,我在这里说,我叶天,我叶天绝不怕你,林沧海,我尊重你,你丝毫不领情,我叶天到底做了什么孽,多大的罪恶,你要如此对我?大家都听着,他找人想干掉我,而我没有得罪他什么,只是因为曾经跟她女儿好过,他看不起我,嫌我穷光蛋一个,他为了钱,把他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他就是这样卑鄙的人!”
“你别血口喷人,这种小混蛋竟然对,对他爱过的女人的父亲如此说话——”
我猛地说:“你也配是她父亲,你根本就不配,这些年,我先是被他带人打,害我入狱,然后又让人把我腿给打断了,我死里逃生,我都忍了,可是他没完没了,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告诉你,林沧海,本来我都想回老家去了,现在我不回了,我还就跟你说,我跟你抗争到底,你不是有人吗?黑吗?过来吧——”
他笑着说:“别诬陷我啊,你才是黑社会,小流氓!”
“你个老狐狸!”我如此对他说话,他被气的大叫着说:“你他妈的,你,你——”可是似乎又太在乎面子了,毕竟他面子可比我大,我哼着说:“你把我逼疯了,你知道吗?”
“好啊,好,很好,我林沧海也跟你说,这里谁我不认识,谁不要给我面子,我就在法庭上告诉你,我要把你弄死,而且我还要让你知道,我依然可以开开心心地喝下午茶,弄死你就跟捏一只蚂蚁似的!”
我哼着说:“别说,有种,你现在就过来,你有本事,我没有,我就一条命,我跟你一命拼一命,你敢吗?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你知道吗?还以为是过去呢?还你把我说弄没有就没有了,我告诉你,我没有了,有一群人会找你麻烦,最好那样去做,不那样做,你白活这一辈子!”
“好,好,好,好,好,好!”他真是个疯子,一连说好多个好,然后手颤抖着,落下,最后走了出去。
是的,谁他都不放在眼里,他走后,审判长走过来问我说:“叶天同志,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这孩子挺善良的,讲道理,你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干嘛啊?他很不讲道理的,我也不怕什么,我做人一身正气,如果你有冤屈,可以跟我说,我也可以帮你!”
我听了很感动,我说:“刘审判长,谢谢你!你是好人,我跟你说吧,我跟他没有什么恩怨,就是曾经喜欢过他闺女,他不同意,后来就把我当成死敌了,处处想搞我,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也许有一天,我会触犯法律的,我已经接受过再教育了,我不想再去惹事儿,可是他实在太歹毒了,无法说,说了你都无法理解。”
刘审判长是个好人,实在难得,那天他跟我说,千万不要犯法,要用法律解决,要找证据,有了证据就好办,就算他势力大,有证据谁也不能触犯法律,他一身正气,这让我很感动。
要知道能这样跟我说,是冒着被这混蛋陷害的危险的,审判长也是人,他在明处,那混蛋在暗处,说不定就干出什么事情了,这社会就是这样无奈,说律,可是对于混蛋来说,他们会用各种手段让你连律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说这些混蛋不铲除,社会不得安宁。
跟她父亲彻底翻脸后,我反而坦然了,我一再忍,一再尊敬他,可是想到他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