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王妃:毒王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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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王妃:毒王难伺候-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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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不能把头探出车窗外的!何况还是半个身子!”顾莎看到焰这么迫切地想要下车的样子感觉就像看着一个期待着到游乐园的孩子。 
 
上前拉过焰的手臂,撩开马车帘子想要把焰往里拉一拉,一大块灼伤后鲜血不断涌出的伤口直直地刺进顾莎的眼睛,他真的受伤了!而且非常严重! 
 
“好孩子是不能撒谎的!特别是睁眼说瞎话这种事情干一次倒霉一次,以后好运气都会跑光的!”顾莎睁大了泛红的眼睛,大声叫喊着,心里五味杂陈地。 
 
她知道,要是他一个人的话,肯定能逃走的,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所以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硬是抱着她翻过那么高的围墙,那可是皇宫的围墙啊 
 
焰回过头看她,倒是一副不明白这女人一下子突然这样是为何。 
 
顾莎心里越想越觉得感动,还有满满的愧疚与受宠若惊,明明只是三面之缘,偏偏每次见面都是她拖累她,第二次见面她还死皮赖脸地要他做她朋友,他一定是因为那句话所以舍身保护她的吧! 
 
真是个讲义气的人啊呜顾莎张着嘴巴嚎啕大哭起来,吓了焰一大跳。 
 
“你别哭啊!” 
 
“呜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虽然我现在比之前变得好看了一点儿,但是把命都给我多不值得啊,啊你说话啊!” 
 
马车忽然停下来,焰见顾莎嘴里喋喋不休,眼泪如奔腾的河水,实在无奈。 
 
“你别哭了,我还没死!” 
 
“呜啊——可是是我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以后不能拿剑了怎么办啊,你的剑耍的那么好,我害江湖失去了一代剑皇,我会受人唾骂说我是红颜祸水遗臭万年的,啊呜”顾莎张着嘴巴怎么也停不下来,内容听得焰满头大汗嘴角不住地抽搐。 
 
“再不走别说我的手会废,命都会没,如果你要继续哭你一个人留这儿,我进山疗伤了。” 
 
顾莎一听吓得立马把下一句长长的哭嚎声掐死在喉咙里,手掌死死捂着嘴吧,哭得上下睫毛都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焰,眼里写满了无措。 
 
为什么要是这样的表情?对他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她真的就可以这样毫无戒备完全信任他?但是这样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帮她擦擦眼泪,再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永远也不放开。 
 
两人下了马车,那个车夫像个没生命的玩偶,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情和多余的语言或动作,就算是她哭得惊天动地他也好像没听到一般。 
 
焰的朋友吗? 
129羞愤而死 
 
 
顾莎扶着焰,确切来说是挽着他的胳膊,因为人不够高所以根本扶不起他来。 
 
走在绿油油软绵绵的草皮上,顾莎的心也像脚底那般悬着,紧张地不由泛起嘀咕,“顾莎,你是医生,虽然这方面并不擅长而且还是在条件这么差的环境下,但是你一定要挺住,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牺牲一条胳膊,你一定要挺住,一切的会好的,其实没那么遭,放松,冷静,加油” 
 
“我记得青国嫁进王爷府的公主叫夙沙蓉蓉,你刚刚叫自己顾莎?”焰的样子比顾莎想象中好很多,她一下子被血淋淋的伤口和满满的内疚感冲昏了头。 
 
顾莎失神地沉默了很久,把脑子里的线索一根一根捋清楚之后,才稍微冷静冷静了一些。 
 
“顾莎是我小名。”顾莎勉强笑了笑说,“你知道我的身份和名字,想必其他的一定也都了解了吧,那那天我跟你讲的那些?” 
 
那天顾莎离家出走,焰在树下碰到她,那时候她对他说了很多关于现代的事情,她说,她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梦境。 
 
可是如果一个知道你全部身份的人,听到你对异世界什么的款款而谈,都会觉得你是妄想症患者或者是精神病患者吧? 
 
那么,焰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天哪,到底是什么支撑并驱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些蠢事的?老天爷真的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真的想要看着她因羞愤而死吗?! 
 
“我相信你。” 
 
四个字,一句话,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和羞窘欲死的灵魂断了死亡的念头的了。 
 
“为什么?明明我们才见过三次面,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我了,还因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有可能因为我的身份让你罪加一等,也许还会因为我们走的太慢没有及时到你想去的那个地方疗伤而死掉,我就像个扫把星似的巴着你,你为什么还这么相信我?” 
 
说着,顾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差点又要哭出来。 
 
“不会,过桥就到了。” 
 
“嗯?”顾莎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早就走到了一处山谷,这里有河有桥有田有房,还有一个淳朴的大水车,“哇,这里好美!” 
 
景色美得顾莎都不敢呼吸,怕自己突然惊醒,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梦。 
 
“帮我打点水。” 
 
“好!”顾莎听到焰的话,立马答应,屁颠屁颠地跑去了河边。 
 
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到顾莎急急忙忙跑开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器具也没带,她是想用什么装水? 
 
脑海里忽然蹦出一副画面,顾莎傻傻地用手舀起水,两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挪动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幸福就是这种感觉吧? 
 
只是幸福永远都不长久,上一秒还满满的,下一秒就被肩部剧烈的疼痛扫得一干二净,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烦心的事情在脑海里转转悠悠不肯消停。 
 
焰轻轻转身,步伐沉重地走向素朴的木屋。 
 
  
130忘了拿盆 
 
 
顾莎踩着石阶到了河沿,伸出手指点着水面,“答非所问,那么煽情的话题居然被他无视了,说个理由会便秘啊?!”自言自语到激动之处,手指用力地狂戳水面,激起微弱的水花,只有大圈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了,仿佛明白顾莎的烦恼。 
 
木屋里的焰自然是不知道河边人的心事了,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姣好的男人体态展露无遗。 
 
只是此时细嫩白皙的皮肤上正不断冒着汗珠,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却可以从这大量的汗水中明白肩膀上的伤,有多疼。 
 
他一直在忍着。 
 
焰站起身从墙边的柜子里翻出好几个瓶罐,坐回桌子边,将一块四方的纱布摊平在桌上,一只手将瓶瓶罐罐的塞子全部拔掉,快速地将里面红红绿绿了的药粉都撒在纱布上。 
 
左手运功,淡蓝色的光晕在他手掌隆起,覆在药粉上方三寸位置,不一会儿,药粉便变成了红棕色。 
 
抓起一把就往伤口处捂去,顿时疼得热汗直冒,焰咬紧牙关不出声。 
 
当药粉一点点从伤口渗入,钻骨捣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惊动了外面还在水边戳水面的顾莎。 
 
顾莎听到焰痛苦的声音,一下子从河沿边上蹦起来,差点脚滑跌到水里去,定了定神,拔腿就往木屋里跑去。 
 
一路上突然想起忘了要给焰打水的事情,他现在还受着伤呢,看他的样子好像不痛不痒,但那伤口看着那么严重,怎么也得去半条命啊。 
 
“焰!”顾莎一脚踏进木屋就看到焰用手掌狠狠捂着伤口,走近一看才知道焰在敷药,“伤口清理了吗?怎么能马上就敷药呢?很多细菌的!” 
 
说话间都不敢正眼看焰的身子,这丫身材真好! 
 
“水呢?”焰艰难地蹦出两个字。 
 
顾莎一拍脑门,急得也鼻尖冒汗,“我忘了拿盆!这就去!”捞起桌上的木盆,转身就朝门外奔去。 
 
很快就抱着一大盆水跑回来了,因为跑得太快,水洒得两条胳膊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她也顾不上这么多。 
 
顾莎在一旁突然觉得自己空有一身现代医术,在受了如此重的伤的焰面前,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居然只能为他打一盆清水。 
 
水有什么用?能让伤口愈合吗? 
 
顾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焰武功这么高强,一定也是经常受伤,对于这些伤,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治疗办法,可是这么严重的伤,他要怎么办好?她又要怎么做好? 
 
突然看到桌上的粉末,顾莎伸出手指点了一点,毫不犹豫地就伸出舌头去舔,低头强忍疼痛的焰自然没有看见。 
 
顾莎在嘴里不断砸吧着滋味,“啊”没过多久,突然觉得心脏猛烈一抽,那一秒几乎都喘不上气,不过也只是仅仅一秒。 
 
焰把手放进了水盆里,没一会儿里面就冒起了烟,顾莎大惊失色,“这药粉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答,顾莎看着焰身子上汗水一颗颗滑落到地上,在干燥的地面上绽出一朵朵花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131面具下的脸 
 
 
砰地一声,焰的脑袋磕到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断了线的木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顾莎惊上前使劲推他,“焰,你怎么了?!”他的身子烫的灼手。 
 
“你别吓我啊!焰,你快醒醒啊!”顾莎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扳着焰的肩膀使劲摇。 
 
地吸引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顾莎的小细胳膊根本扶不起昏过去的焰,想要晃醒他更加是白日做梦。 
 
顾莎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圈,鼻子酸得发疼,也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她,她使出所有的力气把焰从凳子上挪到地面上,再从地面上拖到床边,再搭着床沿把他一点点搬上床,让他趴在床上。 
 
尽管焰昏迷着,可是看他趴着的样子好像总觉得不是很舒服,顾莎左看右看,发现这样的侧脸贴床的姿势带着面具一定很难受,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拿掉焰的面具。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好奇焰面具底下是张什么脸啦,不过这样趴着带面具会咯着的!明明已经受了重伤,不能再让这破面具摆一道了,焰肯定不会怪她的。 
 
顾莎蹑手蹑脚地到床边,指尖碰到面具的时候,顾莎觉得好像有一种叫期待的情愫在胸口徘徊,迟迟无法褪去。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是一直很想把这碍事的面具拿掉的,也早就做好了“焰可能面部有严重伤痕并不那么帅”的打算,她想过,无论什么样,她都能接受。 
 
可是,她幻想了一百种,一千种模样,丑的,美的,唯独没有想过,他会长得和自己的傻王爷夫君一个样子。 
 
捏着面具的手在空中停滞,顾莎看着轻轻磕着眼睑,似乎是在天堂旅游想探探风景如何方便之后长期入住的邵景彦,突然哑然。 
 
为什么是他? 
 
含在眼中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外掉,顾莎伸出手抚上邵景彦冰凉又苍白的脸颊,心里百回千转。 
 
和邵景柯一起遇到打劫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是他救了她一条命,可是回到府里他什么也没说,即使她态度再恶劣,他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包容她。 
 
闹脾气离家出走,是他在树下听她唠叨,听她说那些在这个世界里显得完全不切实际的话,那么认真那么专注,仿佛在听世界上最美好的故事。 
 
他送她到王府,分别时她问他,他们是不是朋友,他迟疑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让她高兴了好久,回到府中对他态度却是天差地别,他依然什么也没说。 
 
在宫中瞎逛,不小心撞上邵景荣和梨妃的活春宫戏码,差点被灭口的时候是他从天而降,像超人那人保护她。 
 
她一不小心把他当成了所有的依靠,原来那并不是无所依据的信赖,他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一只手对付两个人。 
 
他为了能带她一起安全逃出皇宫,把她藏在树上,一个人迎向大票的宫中侍卫,最后带着这么重的伤来接她,还表现得那么风轻云淡。 
 
可是她还心心念念,一直不愿意放下他给她带绿帽子的事情,不愿意放下他强要了她的事情,甚至觉得他可恶。 
 
曾经还傻傻地在他和他的另一个身份之中摇摆不定。 
 
邵景彦啊,你的傻原来不是装的啊,为什么要骗我呢? 
 
想到这里,顾莎的脸已经哭花了,她肩膀耸动着,不断抽噎,固执地不肯放下顿在空中的手。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歉疚,自责,感动什么都好,她觉得自己很蠢,蠢透了,蠢得无药可救。 
 
顾莎蹲在床边,眼泪像坏了闸的自来水。 
 
昏迷中的邵景彦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梦里,一个美好的梦。 
 
漫山遍野都是火红色妖冶的花朵,山坡上顾莎穿着一袭比鲜花还要美上三分的红嫁衣,带着华丽的凤冠,远远地,他只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衬着乌黑的双眼,火红的双唇,迎着风,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但是她在等着他走近。 
 
他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他能从顾莎平时的表现里看出她对自己容貌的不满,他也发现,那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丑貌,所以他抱着助人为乐的心态和一点点对她原本面貌的兴趣,开始帮她研究恢复容貌的方法。 
 
惊艳,这是他看到她恢复后的容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汇,原来他的妃子,美的这么不可方物。 
 
他字梦里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新娘走去,画面却在一点点模糊,一阵阵哭声撞击着他的心脏,现实中的心脏。 
 
邵景彦想睁开眼睛,试了很多遍都没有成功,隐隐约约她听到顾莎的声音又在念叨什么,他竟然觉得她的声音这么让人怀念,哭的声音还是那么让人心疼。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想过焰的样子,一千次一百次,一次也没有想过会是和你一个样子,为什么你为了做了那么多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你只是邵景彦的孪生兄弟对不对?其实你根本不是邵景彦对不对?你告诉我啊,你快醒来告诉我啊” 
 
顾莎靠着床,抱着那原本是属于一个叫焰的英俊男人的面具,哭得灵魂都快要松动。 
 
当你对自己可恶的夫君有了感情的时候,另一个让你怦然心动的男人突然闯入,让你一度在两人之间摇摆,最后让你心动的男子为了你受了重伤,你却发现其实他就是自己可恶的夫君。 
 
你会不会觉得这不仅狗血,还他妈让人觉得畅快? 
 
顾莎哭了很久才冷静下来,她已经确定自己的感情,并且冷静下来之后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如果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名正言顺的丈夫,不用面临选择什么的,太省事了。 
 
能冷静下来真是太好了,顾莎以为自己会流干眼泪以至于和邵景彦一起昏过去。 
 
起身端着那盆会冒烟的水,去河边打了一盆清水,回去的时候顾莎忽然想起,自己平时走路时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力气也大了许多。 
 
但走到屋内的时候,水还是洒了很多,顾莎把水放在桌子上,找来一条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布,放在水里浸湿。 
 
作者的话: 
 
摘面具那段写哭了。。。一不小心就过了十二点。。。昨天算断更了。。。实在抱歉QAQ 
 
 
132你爱我吗 
 
 
将布拧干,动作显得非常细心,和她做实验的时候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一模一样,好像这盆水是多么不容错失的危险药水。 
 
一转身,顾莎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手里想要给邵景彦清洁一下伤口周边的布也掉到了地上,表情像受惊的兔子,瞪着大大红红的眼睛看着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的邵景彦。 
 
邵景彦手里拿着被顾莎摘下的面具,看着她没有开口,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也可能是伤口还在疼,他说不出话来。 
 
“你醒了?”顾莎觉得不说话气氛有点奇怪,没话找话,“你昏倒了,我把你挪到床上趴着,怕你躺着碰到伤口,然后你趴着的时候面具好像咯着很不舒服,我就帮你拿掉了呵呵呵,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那是抹布。”邵景彦用自己的声音对顾莎说道,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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