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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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风云-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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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裴关了对话栏,开始和官方沟通。

前面的解说进行得很顺利,容裴主持过这个活动不下五次,整个流程把握得很好。到后面的自由提问环节就有点儿热闹了,一开始还是秋季赛相关,后来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朝容裴发问,要求容裴帮忙解答平时遇到的一些死局。

结果好好的现场解说慢慢演变成战术研讨会。

而且从自由提问环节开始,旁听人数就在不停地飙升——原来是一些对秋季赛赛程非常熟悉的人纷纷跳过解说环节,特意等到这个点才进来的。

官方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工作人员把现场维持得非常好。

在现场的角落处,两个年逾八十的人在交谈。

其中一个人穿着最普通的白袍,他听了一会儿,评价道:“很少见的理论型人才,他的理论比实战能力强多了,适合辅助型副手的位置。”

另一个人戴着一副眼镜,闻言反驳道:“你错了。”

“错在哪里?”

“我看过她早期的战例。那时候她还很不成熟,正因为不成熟,才能看出她最真实的一面。”戴眼镜的说:“她的实战能力不会比理论差,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

“什么意思?”

“有时候局势太胶着,即使赢了也是惨胜,她就收手了。”戴眼镜的人分析道:“看看她后来的战例吧,大部分她都不是没有赢面的,但她却全都输了。更重要的是,你看看她每次比赛结束后的损耗率——再推算一下如果是你自己,能不能把它降到更低。反正我是不能。”

“你是说她是在摸索损耗率最低的战术?”

“应该是。”戴眼镜说:“如果她成功了,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毕竟它的影响绝不局限于平台上,在现实里也是不错的资本。”

白袍老人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你权限还在,知道这家伙是哪家的吗?或者说是谁教出来的?”

戴眼镜的人说:“他应该跟很多人学过,但没有专门师从于谁。至于家世”他瞧了白袍老人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也不算差。”

白袍老人很快反应过来:“我认识的?不可能,我不认识这样的女娃儿。”

戴眼镜的人说:“他可以不是女的。”

白袍老人不乐意了:“别绕圈子,直说就行了!”

“他是容裴。”戴眼镜的人说:“你外孙的未婚人、君临的侄子。”

这两个老人正是杨昌和和李付钧,他们一个为了西部的发展、一个为了自己的外孙,有限度地握手言和了。

李付钧一是消化不了杨昌和给的消息:“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李付钧说:“我刚知道时也难以置信,毕竟就连君临也只是在政治上有长才,他却像无师自通一样军政都专擅——君临还是整个容家供出来的,而他根本没有家世支撑。现在他的资料已经列入机密范围,往后别人恐怕很难查到他头上了。不得不说,高荣成那小子还真是会捡漏。”

李付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再说话。

——但他开始忧虑起自己外孙的未来了。

容裴并不知道杨昌和和李付钧会进入现场旁听,他有条不紊地解答着众人的问题。场面虽然热闹,可总体而言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开始展开收尾工作。

眼看快要成功脱身了,人群里突然出现了“来一场”的呼声,整个现场就像点鞭炮被点着了似的,噼里啪啦地响了开去。

按照惯例,解说人确实该来一场演示赛。

高竞霆还是第一次亲身参与这样的场面,看得有点热血沸腾。他正要自告奋勇地上场和容裴对战一局,却听到“猎手”说话了:“那好,我叫恒温过来一趟。”

听到“恒温”两个字,整个现场都沸腾了。

“猎手”的理论深入人心,战绩却有点拿不出手;而恒温恰好与猎手相反,他是徽章的始创人,面向公众的时候不多,可他有着傲人的胜率和杀伐果断的刚硬,并且三次蝉联国内秋季赛个人组冠军。

他和容裴一样属于徽章的灵魂人物。

而且比起经常露脸的“猎手”,恒温身上明显要多几分神秘。

高竞霆听说过恒温,可是当看到“猎手”和恒温并肩站在台上时,他才意识到“猎手与恒温关系很好”并不仅仅是一句传言。

容裴能把猎手经营到今天这种地步,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也就是说,在他没有参与到的那些时光里,容裴曾经和很多人一起努力过。

在那个过程里面没有他的存在。

高竞霆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烧,烧得他火辣辣地疼。

他告诉是因为自己那时候自己太不争气,容裴才会把他排拒在外;是因为自己成长得太慢,才会让其他人出现在容裴的生命里。

可是心还是疼得火辣辣。

听着旁边的人议论恒温和猎手,翻出过去几年他们的演示赛来大谈特谈,甚至还添油加醋地抛出他们的过往来讨论,高竞霆突然觉得有点儿呆不下去了。

他没有给“猎手”留下任何信息就退出平台。

他需要好好平静一下。

容裴对高竞霆的反应一无所知。

他认认真真地和恒温打完演示赛,完美地结束了这次的现场解说。

退出了官方提出的会场,容裴切入他和恒温最常用的“房间”。

他熟稔地问道:“我还以为你没时间赶这一场。”

私底下的恒温和传言中不同,这厮笑得浪荡又风流:“美人相邀,当然不能拒绝。”

容裴只当没听到他的话:“什么时候出发?”

容裴不想开玩笑,恒温也变得正经起来:“后天我在这边的工作就开始铺开宣传了,我会在我的名字占据最多版面的那天抵达。”

容裴说:“老玩这招,你还真是玩不腻。”

恒温说:“能做出政绩的人不一定能拿下支持率,成功的政客和失败的政客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的政绩会说话,后者的政绩很实诚地呆在档案袋里。”他朝容裴挑挑眉,“这一点你不赞同吗?”

他可不信容裴不认同自己,毕竟容裴可是把这个理念贯彻得最彻底的人!

果然,容裴微微地笑了:“我很赞同。”

恒温给容裴抛出一个消息:“你猜瞿家派去云来港的人是谁?”

恒温本来只是想卖个关子,没想到容裴还真猜了起来:“瞿泽的姐姐,瞿洺?”

恒温挑眉:“怎么猜到是她的?”这算是承认了容裴的猜测。

容裴说:“这又不是多难猜的事,瞿洺去年刚从索德帝国学成归来,自然得找个地方试试刀。”

恒温说:“跟你说话真轻松。”他朝容裴伸出手,“往后合作愉快。”

容裴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合作愉快。”

他们脸上的笑容明晃晃地昭显着四个字:狼狈为奸。

容裴和恒温分开后去联系高竞霆的“野狼”,却发现野狼已经不在线。

心里正疑惑着,陶安就悄悄来报信:“哥!我去野狼那边卧底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好像要搞大动作哦,不是网上的,是现实里的。野狼的成员好像都是高竞霆底下的兵,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陶安被高竞霆塞了个号的事容裴早就知道了,听到陶安去搞卧底他也没讶异。

一听陶安说出野狼那边的动向,容裴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给陶安解释:“瞿家那边派来的人马上就要过来,到时候他们两系的人应该会来一次联合军演。第一次交锋自然是重中之重,就算是输他也要输得漂亮一点。所以他应该是得到了消息,下线去准备了吧。你不要管太多,那还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

陶安点点头。

容裴也搁下了心底的疑惑。

七月中旬,树梢的知了渐渐绝迹了。站在云来港的高处往下看,整个海湾的沿岸都变成了金黄的海洋,偶尔间杂着玫瑰红的枫叶,看上去像是连片的火海——它几乎要把海面也点着了。

同时烧得如火如荼的还有高衡在东部地区的相关报道。

作为出色的外交部主导人,他不仅把州中各项指标完美完成、让本州和邻近各州打得火热,还数次遥遥地、狠狠地打了远东联邦的脸,成为了当季炙手最可热的杰出青年候选人。

他的发言被挂在无数头版头条上,那张英俊过头的脸庞也迅速红遍了街头巷尾。

就连与东部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云来港也感受到了那种热度。

高衡的名字逐渐为云来港的人们所知晓。

而就在这时候,高衡登上了前往云来港的列车。

盛誉铺路,隆重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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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wwwwwwwwwwww=今天也很早!

今天早上七点多回到家,准备酝酿酝酿写个更新,没想到八点钟的时候屏幕一黑

——停电了!!

爬上流量超了几十M的爪机一查,从早上八点停到下午三点半!不带这样的!我四点要出门!正好卡着我呆在家的点来停电吗混球QAQ

然后扇五娘帮忙建了读者群,有兴趣可以加一个,躺平任调戏

群号:227922096

不过我有预感这群应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扇五娘QAQ

谢谢扇五娘的地雷!》///////《

你砸了好多!都快变萌主!(这不科学

猜猜恒温是谁=w=(这不用猜吧

56第零五六章

这个七月云来港沉寂已久的军方迎来了两个重量级的新人;一个是瞿家当家人的长女瞿洺,另一个则是高家这一辈中声望最高的高衡。

瞿洺去年回国后就在首都任职,这次平调看起来有点儿意味深长,毕竟一位首都的上校和一位云来港的上校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群众的目光更多的是集中于高衡身上。

相比一直在索德帝国进修的瞿洺,刚刚名扬整个帝国的高衡似乎更为耀眼。

高衡这次是接任军方特派指导员的位置,原则上归属于行政体系;级别还不低,几乎与秘书长持平。

这要不是已经站到高竞霆那边;来了这么个背景强悍的人物罗伯通肯定会亲自迎接,至于现在么,他纠结了一会儿就让容裴准备迎接工作。

容裴也没推辞,相当干脆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于是当天的云来港晚报开始大肆报道两位年轻政客的以第一次会面;标题诸如《双星并辉——论军政携手的可能性》、《黑白遭遇——不同制服下的美好情谊》;附图是高衡迈出列车时和容裴握手、容裴携下属与高衡共进晚餐、容裴送高衡到接待地点等等画面。

容裴回到家时才发现媒体们又干了这样的好事。

因为他刚踏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高竞霆一脸怨念地蹲在自己的床上,两只手把刚刚出炉、看起来还热腾腾的报刊攥得死紧,手背的青筋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容裴脱下外套把它挂到一边,松开了衬衫领子底下的几颗扣子以及袖口的袖扣。

见高竞霆一脸欲言又止,容裴抬手拿过他手上的报刊瞅了两眼,评价道:“拍得不错,把我和高衡都拍得特别上镜。”

高竞霆说:“我不喜欢他。”

容裴说:“那就不喜欢,没有人逼你喜欢他。”

高竞霆说:“我不想看到别人把你和他扯到一起!”

从小到大高衡都是非常优秀的存在,在其他人嘲笑他的时候高衡还是跟往常一样待他好,好到他以为高衡是个好人,其他人也认为高衡是个好哥哥。可当他不再是个傻子、回过头一想,事情就很明白了,高衡处处关心他、处处让着他、处处照料他,确实让他自己的形象拔高。可相对地,他“傻子”的形象也越来越深入人心,在别人口里彻底成为了一个什么也做不成的废物。

看到已经非常耀眼的高衡,高竞霆就想起被自己浪费掉的那些宝贵时间。

在他浑浑噩噩混过来的那些日子里,有无数人已经把自己甩得很远,他怎么追赶也难以赶上!

在高竞霆眼里,高衡就是前来耀武扬威的胜利者——他既羡慕又妒忌。

如果他早一些觉醒,早一些达成高衡那个程度的成就,就不会担心留不住容裴了。

容裴和高衡站在一起的画面让他很难受。

高竞霆没法和容裴说起这种近乎卑怯的担忧,他委屈地红了眼:“阿裴,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和他见面”

听到高竞霆毫无道理的乞求,容裴微微一笑,说道:“你在意这种事?”

高竞霆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很在意!”

容裴抓住他的下巴亲了口他的额头。

高竞霆哪会满足于这种敷衍式的安抚。

他一把将容裴带到床上,恶狠狠地吻住他,仿佛要把他的唇舌吞进自己身体里。

容裴把手按在高竞霆的肩上迎合着他。

对于高竞霆这种常态式的发…情,他几乎已经习惯了。

高竞霆似乎觉得只有完完全全地占有他的身体才能踏实下来。

容裴其实有些不明白这种想法,但他也没有找到更好的沟通方式。

他在感情上的需求向来不多,所以无法理解高竞霆想要究竟是什么。

不不不,也许不仅仅是高竞霆,就连交往了六年的林静泉,他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对对方好,并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对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种“不理解”和“不了解”也许正是最致命的地方

容裴微微晃神。

高竞霆很快就发现了容裴的异常,他用下巴挤开容裴的衣领,脑袋凑进他衣服里,冷不丁地咬了他锁骨一口。

容裴吃痛地皱起眉,骂道:“你属狗的吗?”

即使被狠狠咬出了一个牙印,他的声音还是竭力维持着平稳。

高竞霆把脑袋埋在他胸前,不高兴地说:“你不专心。”

没等容裴反应,他开始吮吸容裴衣襟里的肌肤,在那儿留下一记又一记的红痕。

容裴的双手被他牢牢地定在床上,像是躺在祭台上的祭品一般只能认他宰割。

一直到感觉出容裴开始有些反感了,高竞霆才放开禁锢着容裴的手,凑到容裴颈边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根:“没错,我属狗的,我是你的狗,阿裴。”

容裴只觉得耳根被高竞霆喷得发热,等听清他的话,一时有些沉默。

这种赤…裸裸的、近乎卑微的臣服宣告,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高竞霆吮…吻他漂亮的脖子:“阿裴,我想舔遍你身上每一个地方它的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

他缓缓含住容裴的喉结,舔…吻着容裴因为呼吸而微微颤动的喉咙。

容裴被他挑起了欲念,伸手搂住高竞霆的脑袋,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

感受到容裴在回应自己,高竞霆紧紧地抱着他说道:“我也是你的就算你不要,我也是你的。”

从那近乎痴狂的语调里,容裴听出了一颗没有半点安全感的、滚烫的心。

他永远不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因为他觉得把自己的一切交托到另一个人手上是极为愚蠢的。

看到高竞霆为了自己几乎快要达到疯狂的地步,容裴开始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不应该给高竞霆太多的希望,毕竟他能给予的回应并不多。

——这样的痴狂,不应该因他而生。

可是它已经存在了。

容裴第一次感觉身体的躁动击倒了理智。

他任由高竞霆解开他的衬衫、褪去他所有衣物,在他身上留下无数吻痕。

连喉间逸出的呻…吟也没再刻意压抑。

他邀请般的默许让高竞霆愈加放肆。

这一夜谁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两人都早早起来了,身体上的疲乏并没有给他们的精神造成太大的影响。

容裴钻进浴室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时就看到高竞霆已经衣着整齐,手里拿着他的正装乐颠颠地跑过来:“阿裴我帮你穿衣服。”

容裴仿佛看见了刚认识不久时的高竞霆。

那时候这家伙也是这样的,什么都想插手,连吃饭都要你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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