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刀锋你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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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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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告诉颠九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搅动着手指,低低垂下头:“颠、颠九哥好,我叫我叫”
  颠九不等她说完,一把将人拉到怀里,色迷迷在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女孩恐惧地“啊”一声叫了出来,下意识伸手去挡,指甲不小心扫过对方眼角,颠九吃疼松了手,当即脸色发黑:“蒋霆辉,这是怎么回事?”
  蒋庭辉也没想到女孩会搞这样一出,趁颠九没发作之前,赶紧压着怒气对妈妈桑吩咐道:“还不把人带出去,安排几个懂事的进来。”又转头陪着笑脸安抚颠九,“颠九哥,小姑娘刚来,还不太明白规矩,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立刻给您”
  “哼!”颠九毫不理会地站起身,“算了,霆辉,你这里的人我是消受不起了。”说完一甩袖子就往外走。
  蒋庭辉陪着小心把人送到大门口,霓虹灯一晃,颠九眼角的血道子鲜红刺眼,这事如果传出去,说是颠九在古展的场子里头被女人抓破了脸,谁都不好看。
  …
  回到办公室,里头已经乌压压挤了一大群衣着清凉的女人,惹祸的白衣女孩站在边上一直哭。众人见了蒋庭辉,纷纷跑上前来,七嘴八舌替自己的小姐妹讲情。这些女人能使用的武器只有容貌与身体,于是有的晃悠着大胸脯撒娇,有的嘟起嘴巴扮可爱,也有的故意拉低领口不断往上蹭。
  蒋庭辉冷着脸看她们群魔乱舞,一言不发。
  妈妈桑资格最老,算是了解蒋庭辉脾气的人,知道这些伎俩用在辉老大身上不管用。于是故意站到白衣女孩面前,尖着嗓子高声训斥了起来。没办法,处罚总要有的,先骂一顿,替老大出出气,总比直接丢掉饭碗好得多。
  蒋庭辉看出她的用意,丢了个极为不屑的眼神。妈妈桑无奈,一咬牙,左右开弓扇了女孩两个耳光,直打得双颊红肿。她自己也不忍心看,急忙调转开目光。
  “好了!”蒋庭辉沉声制止道,“想保住她嘛,别费心思了。人是你挑进来的,不看看清楚,你的错更大!得罪了颠九哥,总要有个交代。况且我打理的场子出了这种事,若是不好好处置,将来怎么服众?”
  他转头面向依旧抽泣着的女孩,缓缓说道:“食得咸鱼抵得渴,你既然出来做这一行,就早该想到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形了。Solas是什么地方?在这里装清纯装柔弱,没人会可怜你。”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断了电一样没了声音。白衣女孩还在哀求着:“辉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是故意的。”
  “把她带出去。”蒋庭辉冲火女摆摆手,又对女孩说,“听好了,以后帆头角地界上,不许你在古展哥的地盘出现!”
  火女把人带走后,蒋庭辉对妈妈桑及室内其他人说道:“我不管你们从前是什么人,良家妇女也好,品学兼优的学生妹也好,要么就不做,要做就给我像个样子,别搞得我像在逼良为娼。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出现,就不是扫地出门这么简单了。另外,今天发生的事若是从谁嘴里传出去,那她这张嘴以后就别想再用来吃饭和说话了”
  …
  火女把人带出门,边走边叮嘱道:“辉老大的话记住了吗?以后离古展哥的地盘远点!”
  白衣女孩一直默默跟在身后,听见火女的话,低下头“哦”了一声,眼泪又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火女回头白了一眼,不耐烦地骂道:“哦哦哦,哦个屁呀,你还委屈起来了!知道这下搞出多大麻烦吗?明白告诉你,让你有多远滚多远那是在保护你,Solas什么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事情闹大了,上头的大哥们要找人出气,碾死你简直跟碾死只蚂蚁一样。”
  白衣女孩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花了好一会,才把火女的意思完全搞明白,她又鞠了个躬:“谢谢火女姐提点,那我走了”
  “你给我回来!”火女暴躁地把人叫住。
  看女孩因为害怕而站得很远,她不满地扯住领口把人拎到眼前,看看左右没人,掏出一叠钞票直接塞进女孩口袋,悄声说道:“小丫头,辉老大知道你是为了给老爸看病才走这条路的,可怜你,这钱省着点花。但是别说出去,否则,哼哼”她“嚓”一下亮出匕首,雪白的刀刃拍在女孩脸蛋上,恶狠狠威胁道,“姐姐我就对你不客气!”
  说完这番话,火女转身就走,直到过了拐角,才露出个抽弄人得逞之后的窃笑,还很幼稚地跟自己做了个鬼脸。女孩一直傻傻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残留着刀子滑过的冰凉触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
  蒋庭辉的训话还没结束,闻琛忽然敲门探头说道:“霆辉,你是约了小妹吗?我刚看见他上楼了。”
  蒋庭辉诧异地低头看表:“奇怪,怎么这么早”一抬头看到满屋子形色各异的女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十分不舒服,连忙赶鸭子似地轰道:“去,都出去,快点快点!”
  有几个女人们走得慢,蒋庭辉还很没风度地推了一把,把人推得差点踉跄着跌出门去,而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有新来的姑娘撇着嘴悄声问妈妈桑:“那个小妹是谁啊?是不是辉老大的女朋友?”
  妈妈桑恨恨瞪了她一眼:“嘴巴痒了是吧?别乱说,那是辉哥弟弟,乳名叫小妹。”
  “不是吧”快嘴的女人吐了吐舌头,压低声笑道,“看辉老大那架势,跟被老婆捉奸似的。”惊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她赶紧露出个讨好的鬼脸,一扭头噔噔噔溜掉了。
  闻琛站在不远处,无意间听到了这些对话,哭笑不得地扁了扁嘴。再从门口望进去,看到蒋庭辉正打开窗很努力地往外扇残留在室内的香水味,他没敢打扰,而是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安静退了出去。
  …
  蒋亦杰对自己的表现感到头疼又丢脸。
  明明打算成全大哥与闻琛,明明知道这条单恋之路是走不通的,却总忍不住要扮上“死小孩”的鬼脸去逗弄大哥,偷偷留意着大哥的喜怒哀乐,哪怕真把人给惹恼了,那种被关注、被重视的感觉也足够使他满足了。
  上辈子他是个罪人,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死去却无能为力,就算没人说过一句责备的话,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重生回来,是带着使命的,他要拯救所有爱他的和他爱的人,甚至做好了牺牲性命的准备。
  这条路艰险异常,没有时间像个少女似地为了别人的言行举止而患得患失,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一下子被冷落了,郁闷地在街上来回游荡,一下子大哥主动打来电话,又把什么怨气、妒意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比约好的见面时间足足提早了一个小时,他的脚就不听指令地跑过来了。
  心里喜欢,有什么办法?就像吸烟,明知道有百害无一利,却偏偏戒不掉,吸得越多,烟瘾越大。
  …
  “你脸怎么了?”蒋亦杰见到大哥第一眼就惊讶问道。话一出口,自己立刻知道答案了,能跑来三角街给大哥“打脸”的,还能有谁?
  蒋庭辉苦笑:“哪个老大能容得了有贰心的属下?这还算轻的呢。小妹,听大哥一句劝,江湖很大的,无边无际。有时候你迈进去只是一瞬间的事,再想出来,恐怕就要搭上一辈子了。混黑道有什么好?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一刻不得安宁。”
  蒋亦杰满不在乎地笑着反问:“说得那么可怕,你还不是混得劲头十足”
  “我十九岁就进社团了,身上背了人命,洗不干净了。”蒋庭辉走过来握住弟弟手臂,语重心长地劝着,“小妹,大哥不会害你,你想追求刺激,想过瘾,有好多种方法。你不是喜欢机车吗?你可以去玩赛车,需要钱大哥给你就算你真是一意孤行想要出来混,也一定不要进和新,你知道的,我跟着古展哥,算是龙准的死对头,他怎么会真心对你好呢?一旦古展和龙准正面冲突起来,我只怕不但保护不你,还会连累阿Vin他们。”
  蒋亦杰很想告诉大哥,只有跟在龙准身边,才能洞悉他的一切行径,才能揪住痛处将其一击致命,才能阻止所有悲剧的发生,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更不会连累你的什么阿Vin!
  可脱口而出的却是:“只有跟在龙准身边,才有机会赢过你啊。”
  蒋庭辉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赢我?这很有意思吗?”
  “对。”蒋亦杰骑虎难下,无奈点头。
  蒋庭辉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你是真打算好要跟着龙准了?”
  “对。”蒋亦杰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蒋庭辉终于抑制不住高声吼道:“你他妈的脑子被狗吃啦!”
  “对!”蒋亦杰的声音也跟着抬高,像自己跟自己拼命一样,其实心虚得厉害。面对大哥,他总是没有底气的,越是没底气,越要装出很强硬的样子。
  大哥,气吧,气吧,狠狠骂我几句,或者干脆揍我一顿,不要总是包容我,隐忍我。越是对我好,就越没办法把你从心里赶出去我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蒋庭辉一掌拍向桌面,杯子“嘭”地摔到地面,水在暗红色的地毯上蔓延开来,狰狞刺目,像是从地面之下渗出的血迹。
  蒋亦杰盯着地面上的水渍足足半分钟,轻描淡写地牵了牵嘴角:“早该想到会是这样不欢而散的结果。无所谓,以后有什么话,还是电话里头说吧,省得见面吵架伤感情。我走了。”
  弟弟又臭又硬的脾气让蒋庭辉既恼火又毫无办法,可是能怪谁?那小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不仅这软硬不吃的性格像自己,连赌气时闷头抽烟的姿势都和自己一模一样。弟弟不学好,想要出来混,又能怪谁?还不是自己这个大哥做了个糟糕的榜样?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蒋庭辉叹了口气,也管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趁着人还没走远,小跑着追了出去。
  这个蒋小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快刀

  世间万物,总是一物降一物。
  不管是古展的疑心日盛,还是龙准的蓄意刁难,蒋庭辉都打定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一让他无计可施的,只有这个油盐不进的任性弟弟了。
  该怎么处置呢?讲道理?人家听不进去。骂几句?不疼不痒。打一顿?自己舍不得。最后只好垂头丧气地跟在弟弟身后,沿着三角街一路默默走了出去。
  蒋亦杰原本是骑着机车来的,车子就停在距离Solas不远的小街口,可他却走相反方向绕了个大远。因为难得遇到这种被大哥“追”的机会,他要多享受一会儿。
  于是兄弟两人顶着颇为神似的臭脸,一前一后大步走着,谁也不说话,像是在进行某种奇特的竞走比赛。
  再远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蒋亦杰到了车子前,迈开长腿跨坐上去,却不启动,而是一脚撑住地面,随意拨弄着把手,同时抬头挑衅般瞪着大哥。
  蒋庭辉没话找话:“机车新买的?看起来不错。”
  “嗯,用你的钱买的!”蒋亦杰脸上挂着副能活活气死人的戏谑笑容。
  原来那辆代步用的机车在救正叔女儿的时候撞坏了,索性买了辆更好的。他也知道大哥赚的都是血汗钱,不该挥霍,只好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说:哼,老子心都交给你了,都打算为你卖命了,这辈子得不到你的人,还不能花你的钱买辆机车!就买!就买!
  蒋庭辉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习惯性掏出烟盒,还没等他挑出支烟来,就听见蒋亦杰“诶”了一声,同时冲着烟盒的方向努了努嘴。
  蒋庭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跟他要烟抽的意思,认命地叹了口气,自己叼起烟点燃后,又取下来送进了弟弟的唇间。
  这下轮到蒋亦杰尴尬了。他尽量装出稀松平常的样子,狠狠吸了两口,又赶紧转过脸去。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好在周围路灯昏暗,看不出他双颊瞬间飞起的红晕。
  那支烟他没舍得抽完,几口之后悄悄用手指掐断了火星,藏在掌心偷着塞进了上衣口袋。
  …
  再回头,蒋亦杰恢复了懒洋洋的淡漠神色:“好了蒋庭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个话题还是就此打住吧。我今天来,其实还有别的事想和你说。”他沉默片刻,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重新开口,“我妈她可能日子快到了”
  听见是关于蒋妈妈的话题,蒋庭辉神情冷了几分:“医生跟你说的?”
  蒋亦杰张了张嘴,一时没答出来。原本点个头含糊过去也就完了,可他一时脑子短路,想到了自己死后重生这难以置信的理由,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是不打算把重生的事告诉任何人的,除了怕没人相信,怕被用奇怪的眼光看待之外,他更害怕有人问起他的死因,他不想给人知道上辈子那些愚蠢的罪行。
  “是想用‘人之将死’这种话来扮可怜,让我去看看她吗?没这个必要。”蒋庭辉缓缓说道,“我和她只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而已,还没到那么深的情分。”
  他那些无条件的宽容与忍让,都是专属于弟弟一个的,别人休想得到。
  劝人这种事,蒋亦杰没什么经验,他烦躁地用拳头搓着额头:“别说的好像你没心一样!”随即跳下车,几步走到蒋庭辉身前,熟练地将手伸进休闲西装内袋把钱包掏了出来,在装身份证的夹层底下,翻找出一张泛了黄的照片,“你要是不想念小时候全家人整整齐齐的日子,为什么还把它收得这么好?妈妈千错万错,到底也给了你一个完整的家。”
  那是一张全家福,爸爸妈妈坐在前排,怀里抱着穿开裆裤的蒋亦杰,大哥二哥站在后排,一家人笑得有些木讷,却很真实。
  “那只是随手放进去的,早就忘记有这么个东西了。”蒋庭辉望着那张照片,略微纠结地皱了下眉头,很快自嘲地笑笑,一把夺过照片,随手撕掉丢在了地上。这种被拆穿的感觉,让他恼羞成怒,以至于根本没想过照片放得如此隐蔽,分离许久的弟弟又怎么会知道?
  蒋亦杰惊讶地看看大哥,又看看地上的碎片,咬牙点了点头,撇下蒋庭辉,兀自轰起油门呼啸着飙了出去。开出老远,被夜风一吹,脑子清醒了许多,他的速度逐渐放慢下来,最终调转头驶了回去。他很后悔,怎么就鲁莽地去把照片翻出来了呢!
  大哥已经离开,破碎的照片还散落在原地,蒋亦杰把它们一一捡起来,擦去沾染的灰土。那上面记录的生活,曾经是他们一家——起码是他自己最幸福的时刻。照片会蒙尘,会撕毁,会丢弃,可记忆不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只要活着,那都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爸爸不在了,妈妈也即将离开。大哥,都说人生如戏,可我好怕有一天,银幕黯淡下去,台上只剩下我自己所以我宁愿用我一个,去换你们所有人,让你们继续在画面里有说有笑,开心到老。
  他坐在台阶上,把照片摊在膝头一点点拼好,点起支烟默默吸着。直到一支烟燃尽,化成散落的灰霾,烟头上红色的火光垂死挣扎着,终于沉入死寂。
  …
  在蒋家兄弟为了些毫无意义的事不断闹别扭的同时,龙准正把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手里攥着个蒋庭辉的弟弟,再好用不过。
  这段时间他除了牢牢盯紧疯牛古展之外,还要应付帆头角的毒品大王佛头。如今在三角街上,从传统的K粉、摇头丸,到新兴的fing霸、神仙水、five仔等等,佛头、颠九兄弟控制了绝大多数的货源。龙准很怕佛头古展两家一个负责进货,一个负责散货,把他架空在外,失去了赚大钱的机会。
  可如何去和佛头抢生意,是个棘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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