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潮女士在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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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潮女士在清朝-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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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口吃啊,使劲嚼啊,你是主人啊,不过我饿了。”
  老八吃得慢,像他这个人。我才不呢,排骨我都照撕照啃,没有忌讳。
  “看你吃真香啊。”
  “什么,你是说我做的不好吃么?还是说我吃的很野蛮,这叫天然去雕饰,谁像你,矫揉造作。吃饭那里有个男子样啊?像绣花一样。”
  “是啊是啊,你有男子样。”
  “对啊,我吃饭时是很豪爽的,怎么了,不行么?不过我自认为我其他时候也是很有女人样子的。”
  老八也撇起嘴来。“你别撇嘴啊,难看死了。快吃,脸皮薄,吃不着。”
  我一通吃,忽然想起,啊,我的蛋糕,我忘了。我拿来蛋糕,小心从提篮里拿出来,摆好。
  “真漂亮的提篮和绸带啊。”
  “是啊,是礼物嘛。你闭眼睛,快闭眼睛,可惜天还没黑。”
  “天黑你想干嘛?”
  “干嘛,扁你。闭眼睛,许个愿,不许说出来,那样就会实现的。快啊。”
  胤禩这个家伙看着我才没闭眼睛呢。
  “我告诉你闭眼睛许的生辰愿望,因为融入了你的心就会实现的,许愿吧。”看起来他都不会许愿,我只好教他,摆出诚恳的样子,“跟我学,自己在心里说件想实现的好事。”我口中念念有词,“啊,我走啊走,游啊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我要快乐,我要自由,我要身边的人健康无忧。不过你别说出来啊。”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用刀切了蛋糕,盛给他,他小心翼翼尝了一口,好像不忍心吃,“大口吃,才有味道啊,我做的二哥每次都吃到噎着了呢。”
  我自己可是吃得嘴角脸上都是。胤禩伸了手过来,想是要给我擦擦,我不知道,反正我躲了,含糊说着:“蛋糕就是这个吃法的,一定要弄得哪都是,才说明好吃的。这个不能擦,你真是老土。”他收回手,不动了,一会又吃起来。
  “啊,停,你还能吃么?还有面我没炒呢。”
  “你要是不累的话,我挺想吃的,因为你说特香的。”
  “好吧,我是受累命,啊,遭罪就是攒钱,我今天受的累攒的钱下半辈子尽够了。”
  炒面加了排骨卸下的肉丝,青菜丝,豆芽,红绿辣椒,加了油亮晶晶的,又好看又好吃,热气腾腾端了上来,倒是很快。“长寿面一盘,来嘞,公子请。”
  胤禩吃了起来,这把才像个男人,真能吃,“我怕浪费,就做了这一盘,寿星是不是该给别人分点喜气啊。”
  “啊,你没带自己的份啊?好吧,给你一口。”他给我抻了几条出来。
  “就几根啊,那好吧,我今天减肥,就不吃了。”
  他抬头看了看我,“那我们一起吃吧。”
  “好啊,其实我都不饿了,就是想尝尝,如果不好吃就吃一口,如果好吃就也也吃一口吧。”
  “没关系,你吃吧。这样,你管够吃,然后管够给我做。”
  “贤八啊,你什么时候这么赖皮了?”
  我做得很不错,刚吃了甜的太腻,还是这个对胃口。我们后来不说话了,在盘子里抢着吃起来,差点脑袋都撞上了,筷子都打架了。再后来一起抽起了最后一根,心里觉得老搞笑了。
  老八说:“这里有我的口水,你放弃吧。”
  “什么贤八,我看你真是个赖八,这根给你,以后我就叫你赖八。”
  他故意将“赖八”听成“来吧”,说“什么,来吧,来吧,你到底要要我‘来吧’‘来吧’干嘛啊?”
  我一听,“流氓八,瘪三八,鬼子六八。”老八哈哈大笑,像个土匪。
  老八最后还是让我吃到了面条。

  罗圈生日

  第二十七章 
  ——被人包围使我腻烦,过生日要能集体批发就好了
  这一天,我还是玩得很痛快的,吃得快爬不动了,后来还喝了些酒。原来老八也是很爱斗嘴的,在我面前他也并不吃瘪,弄得我老是起绰号骂人,想想都觉得这是低层次的小女孩小男孩之间的游戏了。他总是能说到我的痛处,还老是胜利者似的哈哈大笑,最后我说,“我说帅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微笑已经无敌,大笑就横绝古今了,其实我告诉你,你大笑是和影响市容的,就是说影响别人的好心情,影响社会的和谐。你看啊,微笑暖人,微醺怡情,微雨透畅,这大笑嘛,就是疯癫了,大白牙都露出来了,亏得你有谦谦之雅号呢。”
  老八不笑了,“我的微笑无敌么,这可是你说的。”
  “赖八,我们看来是没办法沟通了,吃好了吧?送我回家吧?要不我自己回去也成。”我嘟嘟嘴。
  “知道了,空间嘛,空间小姐,我给你赶车吧。”
  哪敢让他赶车啊,更怕别人看到啊,他也上了车,很舒服的车,宽大甚至可以躺下,周全得有茶水果品书籍之类。为了空间,我让他在我对面坐着,看他也脸色红红的,酒后有点可爱的红晕,我觉得真好玩,“你说你和老九谁更是桃花啊,要说平时,你是兰花吧,老九是桃花,要说现在你可是面如桃花,色比海棠啊。”我嘴不太好使,差点说成“色比海狼”,自己心里还笑呢,都是色狼。
  “你也双颊酡红,是酒还是羞啊?”
  “嘁,本姑娘从来不羞的。”
  “不知羞么?”
  “是大方从容,没必要羞于人前的。”
  看他的手就要伸过来,我大喊,“卡,打住,打住你心头所想,你别把我当姑娘了,成不?我们就好好做朋友,时而一起玩玩,多开心啊。”我越说倒越有点委屈的意思了。
  他停了一会敛容说道:“好吧,今天是我最美丽的生辰,谢谢你,从容。”
  “好吧,我接受你的谢意。一会你也快回去吧,不要告诉别人今天的事,你会吧?”
  “当然,这是我最珍贵而且独享的记忆,回见。”
  那天下午老八回去了,我一进门可就看见了十三了,“你怎么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他们说你出去了,谁也没带,我怕你又惹上什么乱子就想等你回来看看再走。”
  “那么我没事,你有事么?没事就快走,我累了一天,想休息了。”
  “你和谁出去的啊?不是自己吧?”
  “没谁的,十三少,快说什么事找我啊。”
  十三还想问,看我打住的手势,“是四哥让我来的,他不得空,让我来请你。”
  “干嘛,做菜啊?骑马啊?我可不去了。”
  “十月三十,是四哥的生辰,让你提前做点准备。”
  “又过生日啊,烦不烦啊。你老爹没事生那么多儿子干嘛啊,一个接一个的,你们过生日都关我什么事啊?”我心里想着就说了出来。
  十三说:“你别嚷嚷,这话大不敬的,四哥说他知道你就会这么抱怨的。不过他说你欠他的。”
  “我又欠他了?我,我这跟哪说理啊?我怎么欠了他了,你倒是说。”
  “什么又欠?你还欠谁了?”
  “啊,啊,没谁,我意思就是欠人不好嘛。”
  “你回去吧,把这个交给他,不许偷看。”我要拒绝,但怕十三还跟我啰嗦,就写了个纸条,“凭什么我就得给你过生日啊?”我悲哀地想到: 过个生辰要能集体批发之类的就好了。
  结果老四还挺浪漫,第二天也回了条子:“有人说我是她永世的主人,供我驱使的。”
  我就回说:“本人绝不遵守在不平等的形势下签订的不平等条约。更何况,您有证据么?您难道跟谁口头约定了么?那您找他去啊?反正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老十三又带来了老四的条子:“既然有人说话不算数,我只有求她认了。”
  我回复:“您要求谁,犯不着找我商量啊,您去求吧。奉劝您一句得有诚意啊,不能以权压人啊。相信您会成功的。”
  老四回说:“那么你认了,你都说我会成功了。”我想就这么一句话,犯得着让十三来么?
  我就回俩大字,诚意。把老十三折腾惨了,“我说姐姐呀,要不你就去见见四哥吧,这天天跑三趟我受不了了,皇阿玛还有事要我办差呢?”
  “找你四哥说去,你让他派别人来就行,我是不会见他的,那不羊入虎穴了么?快送信去。”
  老四也是没来,这回又让十三递了一封信过来,气氛有点不同啊,写上了“陆姑娘亲启”,我打开一看“若问凭什么、为什么,就为你马上倩影,为你寺外软语,为你酒楼戏言,为你当日一舞。这就是我的诚意。”我几乎有点傻了,老四会写情书,这书法还真是透着股子温柔,这要是拿回去得引起多大轰动啊?冰四会写情书,得卖多钱啊?还写婉约的情书给我,得有多少四四党恨我啊?十三问我怎么了。我说:“啊啊,没什么,你没偷看吧。”
  “四哥的东西,我哪敢啊?对,四哥嘱咐我,你看完了信,再给你个条子。”
  还得看完信?我接过来,是折着的,写了几个字:“更为你是猴子,我会念阿弥陀佛。”我一看,要晕倒了,不过晕倒之前想要骂“呸”,老十三早乐了,我顾不上了连忙着急地问:“老十三,你偷看了?你连你四哥都敢欺诈,你你太没素质了,我的隐私,不,我们的隐私啊!”
  “哎哎,我可不是偷看的,四哥直接给我的信,可要走时忽然大笑起来,写了这个条,也没避着我,我才看的。写信的时候,我可没在场,那个我就不会看的,爷很有原则的。哼,爷可不是猴子啊,需要紧箍咒来的。”
  这老四给我个甜枣之后还刺激我,浇我一头凉水,真是可恶,但他的确会念佛的,我的确怕他的。
  “回他一张纸,不许偷看的。”我想起上次十三给我的五百两,用纸封好,写上:“过生辰行,不就图点礼物么?不过堂堂四爷缺什么东西么?还赖皮赖脸一天三趟讨要?缺钱么?缺权么?钱姑娘有的是,就给你五百了银票吧,爱买啥买啥,别省着,知道你铁公鸡。”
  结果他本人来了,答复是“爷什么也不缺,也不缺钱”。
  “那四爷要什么?我给不了你什么别的礼物。”
  “我有缺的。”
  “你缺德?”我点点头,小声说,“这可难了,我这点斤两也作不了你的道德表率啊?要不你读读《大清律法》?或者我手里有《中学生守则》,行不?”
  “我缺真心相待。”
  “啊?缺的还真奇怪啊?人家有的你没有?你有的别人没有,所以说这世界是很公平的。可是四爷,缺这个你该找你皇阿玛、你额娘、你妻子、你的大小老婆和大小孩子们。”
  “我皇阿玛、我额娘、我的老婆孩子们,你确定么?”他和我不同,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当然了,亲情是最真诚的,比爱情强多了。”
  “可我有么?”语带悲戚。
  我听了,心中一动,老康的确不太关注老四的,只认为他喜怒无常,治世能臣;德妃的目光是不会追随老四的,只粘在十四身上;他的老婆们相比争宠更多吧;可那关我什么事啊?虽然你是我的偶像,我也是四四党,可那不代表我真的见了你就一下子爱上你了。“好吧,我承认我见你几次会耍小把戏,可那不证明我没真诚待你啊,那是和你玩的,我心中,”说着,我忽然停了下来,自己加入四爷党时好像也无意中说过想嫁给老四的吧?我对他的智谋可是五体投地的佩服啊?老四的执着于民在我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了。“我心中,十分,十分认可您的。”我最后用了认可,“我们可以以诚相待的。”我下了决心。我卷入这个时代,虽不想嫁给哪一个,但是他们的苦楚,他们的挣扎,他们的无奈,我也看到了。
  老四没说话,我就又问:“我以诚待你可以,你要过生辰也可以,那你到底要什么啊?还这么神经兮兮的样子,叫人受不了?”
  “我要一种与众不同的对待,一份用了心思的礼物,一份真心的祝福和你永远关注的目光。”得,老四开始背散文诗了,声音磁性低沉,很动人啊。
  “好,我用心想想啊。你说的这些可不知道哪里有的卖啊?等我准备好了,就打包亲自给你送去,你就别传信也别来了,我都要被你们折磨崩溃了。”我打起马虎眼。
  “谁还折磨你了?老十不是你大哥么?怎么老八的生辰你也去了么?”
  “啊,没有,没有。”我连忙澄清,“没去,他哪能请我呢,嘿嘿,我可害怕他家里的河东狮雌老虎啊。”
  老四难得乐了,说:“有人胡闹的招数可也不比河东狮雌老虎差呢。”
  刚想问“你说谁呢”,我变了脸用同情的语气和眼神看着他说,“啊,四爷,想不到外表坚毅卓绝你的,竟然也有如此的委屈,还要人前坚强,啊,我太同情你了。那拉嫂子还真是手段高超,博得人前人后连带历史上的美名,只苦了您了,好,我给你个好礼物,你就聊以□吧,虽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还唱了一句,“但是男子汉既然选择了怜香惜玉就要挺起脊背,也为了您那份冷峻的美,为了历史后代无数粉丝的苦苦相随。”
  老四忍无可忍,却阴着脸平静地慢慢说,“从容,我看我是又让你松懈了吧?”
  “啊?啊,没没,哪能呢?那是因为四爷您个性随和,体恤下人,高山景行,心胸宽广,人家不说了么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四爷您的胸怀,我这不是因为有了您这样的好人才有像我这样顽皮的猴子么,我虽说给点阳光就灿烂,看我是心性是极明白的,礼物您就擎好吧。您是不是贵人事忙,我送送您吧。”看我低头哈腰的样子,四爷要笑又说:“谁说我要走的,你赶爷么?”
  “啊,哪敢啊?您坐,我给您上大红袍。”
  “那倒不用,你父亲今天在家么?我要去见他。”
  “啊?啊,行行。您什么事啊?我也好知会家父啊。”
  “什么事,是你该问的么?”
  “啊,是是,”我真是个小奴才,“成,爷,我这就去通传,您等会。”
  我一溜烟跑了就找父亲,父亲虽然也吃惊,但还是很冷静,看了我一眼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怎么,您惹着他了?”
  “不是,你别瞎猜,只是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最近都跟我搭讪了好几回了,这就又来了个四爷。请佛容易送佛难啊。”
  我隐约知道今天要说的也许和我有关,“爹,记住女儿的话,不要和任何一方交好,而女儿自有跟他们相处的道理和规矩,你知道我行的,不用替我操心。”
  “你呀,也要有分寸些。”
  “知道了,我会的。”
  他们那天究竟说了什么,我并不急于知道,应该不会对父亲不利的。
  四魔头的生辰我是想破了脑袋,什么是用心思的,我哪件没用心思啊,忽然明白老四的意思也许是对他用心思。哎,桃花朵朵开啊,陆从容啊,就说前世你吧,长得跟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个性强了点,好不容易混着了个结婚对象,最后还被扫地出门了;这辈子吧,长得也没啥进步和进化,个性更糟糕,怎么就惹上一屁股债了呢?还都是超级大债主,都不敢拒绝的。我用手拨弄着摇椅,看它一上一下,自然自语起来。
  “小姐,”莲晴拿我打趣,“买摇椅原来是你摇摇椅,不是摇椅摇你的啊?”
  “不懂了吧,万物皆有心有情,上天赐予我们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是劳动赚的,自个买的,别人送的,路上捡的,都该心怀感谢的。我伺候好了摇椅,它好摇得我舒服啊,这摇椅啊,花草啊,包括我正卖的马桶啊,都得沟通,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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