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九正经说起我的计划来,他其实是很有见地的,“九小子,还真得找你商量,别人也真不行的。”
“不是谁不行,是谁也不会像爷这么纵容你的。老四他不骂你?八哥也会温言相劝吧,到时你还是不成,十三十四他俩哪有我历练深啊?”
“对,只有你,你又美又有本事,心地还好,还容人雅量,不计前嫌,随叫随到,”老九很美地听着,“所以啊——,你是最好最好的——”,我故意停下来,“奴才了。老四啊他总吓唬我心里一抽一抽的;八爷啊,没你真诚;小屁孩自然没你的成熟风度,哎呀,请个奴才真得考虑好了,我的选择就是正确的。”
老九又咬牙,“臭丫头,不损我你就没法活啊?”
“是啊,不损你,不整你我哪有乐趣啊?”
他凑近来,脸在我面前,“这么有乐趣,那不如我不走了,就入赘给你吧,让夫人随意处置。”
“好没脸皮,有个赖八,又有个赖九了。”我说完,老九就变了脸,“什么赖八?是八哥么?他跟你赖了吗?”
“啊,不是,我是说你们家的哥们像,你是赖九,他不就是赖八么?”
“从容,容儿,为什么你不能只看我一个呢?这不公平。”他把身子粘在我身上。
“行了,”我赶紧制止,“有点爷们样,被跟姑娘似的粘粘糊糊的。”
“不你说的我美嘛,要不我做你的女人,你做我的男人吧。反正都一样。”
“一边去,小心我对你武力相向。”
“哼,真的要爷拿出样子来?”
“怎么,我也练了好几年功夫,还怕你?我们比一比?”
老九真的双手制住我,我也用力摆脱,还是男人有力气,他又常练布库,看起来柔美,其实比我强,要论灵活巧式的我还行。我们又贴在了一起,我抬头看着他,想要说话,让他放开,“容儿,我想要你。”一个吻就下来了,带着些发狂的怒意,他的一只手也我身上游移,我让他弄得呼吸混乱,嘴原本闭紧也张开了,“不行,快滚!”我心里发出警报,一发狠踩在他的脚上,他吃痛一下子松了手,“容儿,你好狠,脚趾头要掉了。”他说话都嘶哑了,我看可能是真疼,“叫你老是欺负我,给你点厉害。”
“我哪有哪有欺负你,明明是你是你欺负我,谁会说爱人亲近是互相欺负?哎呦,我的脚,哎呦”不知真假,他不连贯地说。
“谁跟你是爱人?你强买强卖。脚,我看看。”
“不要。”
“那不疼了?”
“疼,钻心的疼。二十指连心嘛。”
“是啊,别人十指,你二十只。给我看看,我懂点急救的。”
我到底脱了他的长靴,露出白袜,还挺爱干净,其实他们都穿白的,一看两个脚趾好像很红了,我给他揉了揉,看看别的趾头没事,又吹了吹,“真是欠你的,欺负我,还要给你当力工。”
他认真地说:“容儿,你是欠我的,欠我的情。不过你别吹了,太痒痒了,”他又凑过来,用很重的带些控制的呼吸说道,“容儿,感到你手的温柔热度和你的呼吸,我的心又痒痒了,我好想继续刚才的吻啊。”
我一把推他过去,“疼死你,再屡教不改,我就制裁你了。”
“好吧,我只有回家找别的丫头消消火气了。”
“你说什么?”虽在现代什么都见识过,可这话听着也太过了。他还以为我嫉妒呢,我是觉得受了尊严侵犯。“你答应我,我就不碰她们了。”哼,原来威胁我,“好啊,要不要多找几个一起伺候你呢。本姑娘什么场面都见过的。”
老九嘴都合不上了,不是高兴的,是吓的,“什么姑娘像你啊?我就是气气你,你不知道极度生气,倒来劲了?”
“滚吧,你,快去给我办事。我今天忙着呢,就不伺候你了。玄青,进来,架九爷回去,他脚让耗子亲了一口。”
玄青进来,老九阴阴看了我,转而又笑说,“耗子精,等着我,回见。”
“你——,谁是耗子精啊?”丫头们就乐,玄青更是挤眉弄眼的,气得我,“玄青,给你好差事,扶着九爷出去吧。”玄青就红了脸。
九魔头一拐一拐地终于走了,我想了想,也有点心疼了,老九要一直这样,我会不会沦陷了,真是的,在现代温情攻势没见过,所以太容易动情,他们还都这样,一个个总是宠着我,好像我对谁都不免疫又都承受不了。可要是跟了老九,老八老十三老四我怎么办啊?我就快坚持不住了,要不选一个嫁了省心算了。谁最适合未来我的民主生活呢,这可是个需要好好调研的高难度课题。我觉得有必要考察一下,谁最能容忍我,我就跟了谁,不管他的未来如何,我就陪着他,让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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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正在问李德全:“今天老九上朝来怎么有点一拐一拐,还直咧嘴啊。”
“回皇上,九爷昨天去了那姑娘那之前还是好好的,具体老奴不知道,要不要这就去探探?”
“你去你的,他来了倒要问问,看这小子说真话不,传老九。”
“是,皇上。”
老九脚倒没那么严重,可是还有点肿,穿上朝靴难受,他左摇右摆又被他阿玛叫来了。“请皇阿玛安,不知找儿臣什么事。”
“你的脚怎么了?”
“回皇阿玛,没事,起了个疖子,所以走路不太舒服。”
“哦。那你昨天下了朝干什么去了?”
老九心里有点画圈,回答谨慎起来,“回皇阿玛,去了一个朋友家闲聊。”
“哦,你还有朋友,平民朋友么?”
“是,是啊。”
“是男的女的啊?”
“啊,回皇阿玛,是个女的。”
“哦,那么是她踩着你脚了?”
皇阿玛都知道什么啊,老九神色慌张,还不敢说谎。“回皇阿玛,她不小心踩在儿臣的疖子上了,所以有点疼。”
“她敢踩我的儿子,她叫什么?”
“皇阿玛,她是汉军旗陆川之庶女陆从容。皇阿玛,儿臣有不情之请,还请皇阿玛成全。儿臣十分喜欢那陆姑娘,您能把她赐给我做福晋么?”老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说完又吓了一头汗,等着回话一身紧张。
“什么,陆川的女儿做你的福晋,你想好了?哼,朕看你是被人踩在脑袋上,傻了。今天的事,不许和人提起,朕也先当你没说,你去安排,朕要出宫见见那丫头,你就让她在酒楼里呆着,给我们制造个偶遇,不许知会他朕是谁,要不有你的好看。”
我的天,皇阿玛必定什么都知道的,容儿会不会有事呢?老九想。
“放心,朕暂时不动她,倒要看看把我儿子们迷得团团转的是个什么妖精还是个仙女?”
“回皇阿玛的话,是个仙女。”老九回答和严肃,老康听了差点乐了。老九一看这架势不一定会出事,也轻松了些。
“皇阿玛,安全要紧,是不是我去安排侍卫?”
“不用,朕自有主张。你跪安吧。”
“是,皇阿玛。”
等着李德全打探回来,就跟老康回到,“听说九爷今天为了什么办庄子的事跟那姑娘吵了一架,被那姑娘一顿数落,还不敢发泄,就踩枕头出气。后来不知怎么了和好了,还被踩了脚。这事本来也不好打听,但是九爷今天动静闹得大些,院里的下人都听到了些。还传得很好玩呢,说是九爷成了陆姑娘的九小子了。”
“九小子?哈哈。你去准备我们过两天天去会会这丫头。”李德全自去办了,老康陷入了沉思,倒是想起了一年以前自己巡游时见的一个人和他说的一些话。
周旋成功
第三十章
——老康训话,阿哥们集体候着
老九约我到“将进酒”驻店几天,让我看看还有什么要整顿的,要改进的。看在那么多银子的份上,我也没什么事也就答应了。况且这两天老是想起那天我和老九吵架,觉得老好玩了,我有点小小的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想头,就是他还行,不敢和我辩争,看他无奈又生气,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还有一脸讨好的低气劲,我有点虐得很过瘾的感觉,还泛起点甜蜜之感,他从不和我专横的,当然对别人专横也是要改的,不过他要是敢压制我,我就,我就不跟他玩了。不知道老八脾气如何,应该是那种小事宠我,大事背着我的人,没老九这么死心塌地、没有野心又心性单纯,看来就是为我老八也不能改变的;我的十三少必是好的,我吃定他的,因为在任何书里十三都只会直直地看,痴痴地等,傻傻地爱,好好地宠,所以我不想让他难过的;老四,这位可不行,宠着我我害怕,冷着我我难受,跟他我得有超强心理素质,但大概又有点被虐的刺激感觉,要是老四也总让我弄得无言以对该多好啊,要是老四也拿我没办法用抱枕撒气该多好啊,我美美地想。哼,这些坏东西,老是弄得本小姐脑袋大,不管了,穿到这里,这么多又帅又好的人,怎么我都不亏。
到了酒楼,一看客人还真多,这个时候还没到饭点呢,就上来了,人们有的安闲地在窗前闲聊,有的在独自小酌,有的已经开吃了,一定是早饭没吃。我一看这情形,心里就高兴,上馆子的人多,说明生活水平好啊,发展是硬道理,这真是真理啊。哎,要是全民皆如此就好了,当然奢华的生活不是衡量好生活的标准,但是有了钱才有闲情逸致,才可以享受人生,才可创造更多价值,才可能把关注的目光更多投向生命的最高需要。要是让人们一生下来就全都能够投身到如雷锋般的忘我境界中,这也有点太难。我的目光从酒楼飘向窗外,窗外可见乞丐,在京城最繁华的街上却有最多的乞丐,真是个讽刺。哎,要真是做到大同,平等,和谐,人人幸福,共产主义,多好啊。
找来管事,“今天是12月12日吧,就今天了,以后每月12日我们‘将进酒’来个舍粥日,不做生意,打理好店面,专供有需要的人免费喝粥吃菜。粥的种类要多,量要足,要蛋黄瘦肉的,菠菜猪肝的,莲子花生的,绿豆五仁的,再多开发些菜式、粥品,打出‘广告’,就是早早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舍粥。对了,我们还可以招标,找人合作进行,免费给他们打广告。”我说了一堆,不知道他明白吗。
可是管事是个精明人,说,“可是,姑娘,那也许会造成混乱的。”
“嗯,也是,这样,写明招待千名顾客,一拨一拨,这可以容纳吧。今天嘛,也不能请走已经来了的客人,一并免单,把粥做多做好,也拿到外边去一些。下月12日早早作准备。”
管事的是老九的人,很是能干,看出我的地位,也小心说,“是不是让九爷去弄那个广告啊?”我明白他的意思,“九爷我来说,这笔银子,算我出的,不在酒楼里算。你去吧,如果做得好,有好点子好建议,我再多发奖金你。”
“是,姑娘。”
老九这会还没来呢。我们这边折腾开了,管事的对大家说,大家鼓掌,虽然来这里的不差钱,但也觉得店家的豪迈,很是叫好捧场。可是我后来一看是我太冲动了,想法有点不成熟,店里人手不太够,就出来跟大家说,“各位,想必大家早就风闻,这酒楼的掌柜的是当今九皇子,他老人家心系百姓,今天有了这个想法,还预备以后不半途而废,各位是否能今日配合一下,我们今日就只做各式粥、糕点和简单的小菜,好剩下人手舍粥。各位,虽说今日店里一时冲动,但是还恳求大家的支持,各位可以留下名姓,下次别的时间来,我们一定免单回馈。”大家一看有商有量,还有让惠措施,还真没闹事找茬的,老九的面子是宽啊。解决了两者的矛盾,我让厨子弄粥,几个大炉一起做,那边就弄小菜,我也加入战斗,忙得不亦乐乎。
可一忙乎才发现问题多去了,实在是考虑不够周全,这舍粥的人手该怎么办,得有人管理啊,老九要是在,是个干活的好手,可没来。马上派人找四爷去想是最稳妥的最管用的,写一张纸条:“四爷佛心,刚过了生辰,从容‘将进酒’这里替您舍粥,缺点厨子和舍粥负责人。”怕不够份量,加了句“从容跪求”不伦不类的话,也来不及管了,告诉人就说我交给四爷的,四爷不在,让高无庸高总管想办法,务必恳求。
果然一会来了人,高无庸带着,说话很客气,还留下一个侍卫管理治安,我连忙打躬作揖谢高无庸,看来他这人也还行,让他回他家爷一张纸,“今日之情,必还,如怕不算数,拿纸来质问。从容。”
四爷的人就是素质高,说明白干啥,马上秩序井然,侍卫原来叫青川,我一听是‘清穿’,就喜欢这名了,长得也很有风骨,一副好人才,心想四爷也不怕比下去了,弄个侍卫也这么凤毛麟角的。我盯着青川看了一会,讨好的问:“你多大了,帅哥侍卫?”看他年轻又装稳重的样子挺有趣,“回姑娘,在下十二岁。”
“啊,十二?你吃什么长大的?蒙古特产的牦牛骨头吧,长这么高,还这么壮?老四真是虐待儿童。你还会武吧?”
他看我好像觉得我很白痴,要不能做侍卫么,可能又觉得我说话没谱,管四爷叫老四,也许还怀疑我多大就那么说他。“我比你大,但没四爷那么老。”看着他疑惑的目光,我解释说。
“是,姑娘,我从三岁习武,已经近十年了。”
“哎呦,”我绕着他走了一圈,真是俊才啊,多想摸摸他的胸肌了,怕吓着孩子,对女人产生幼时恐惧症,就没敢辣手摧花了。“好,青川同志,你就接受这个伟大的任务吧,务必要保证群众安全,如果粥不够,你要审时度势,做好调配工作,现在首长要去视察了,你就辛苦了,你得回答我,‘为人民服务’,大声说。”
“是,姑娘,可是我家爷说了,让我负责你的安全。”
“本姑娘可是上辈子就开始习武,如今已多年,不需要你保护,你保护了国家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就是保护我了。”他还要说,“老四说你不必听我的么?”
“四爷是要我听姑娘的,可也说不能听任姑娘胡闹。”
“什么,胡闹?你说我舍粥是胡闹么?这是为你家主子积德呢?你就听我的,去吧。”青川没啥表情,也不动,大概是跟定我了。我一看,定力赶上四爷了,好玩。我于是就指挥大家和青川同志做这做那的。
事实证明我的补救措施很得力,事情虽有波折和教训,但也积累了经验,我各处看着,一会又回了楼里看厨子那边,考察一番以图后续。
忽然管事的来找我,“姑娘,有人喊老板,爷又不在,您看您是不是去看看。”
“有闹事的,我马上到,臭老九不知干什么去了?约了我还不来,让我一个人单打独斗。”
“姑娘也不是闹事的,就是来吃饭的,看样子很有气派,非说自己慕名而来,要单做菜。”
我到了一看,一个中年人在“青蓝”那间屋里坐着看窗外,边上有人立着,好大的谱啊。敲了门,进里来抱拳说,“客官好,我是这里的管事。今日怠慢您了。”
“怎么,酒楼开张,竟不给客人做菜么?”他的声音透着清冷的威严,我抬头看了他,挺拔傲岸,一身贵气,略带沧桑的脸上有一双射线的眼睛,正在像X光一样对我扫描评价。我心中一动,在古代也算有了见识,除了老四在我面前的霸气,老八温柔中的天家气度,老九的傲慢,翘尾巴十四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