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景色,舒适的环境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让一众公子哥儿流连忘返的原因,就是这里养了一班模样出色的伶人。
伶人即演戏,唱歌,作乐的人,在大兴伶人一般是男子,而这个雅苑小筑的伶人却是经过千挑万选,个个不但诗词歌赋精通,模样更是万里挑一,尤其以范凌为首。
范凌年纪不大,才十六岁,模样标致清秀,堪比女子,要不是身子高挑,和平胸,只要换上女装,别人一定以为是女子。
再有范凌能弹一手好琴,所以六少爷每天一定要叫他侍候,那雅苑小筑的老板一般都会算准时间,把范凌留出来,不过冲着范凌名气去的不止六少爷一个。
而今天六少爷出门迟了,那雅苑小筑的老板还以为他不来了,而另外一个客人又出了高价,那老板为了生意当然叫范凌去陪客了。
却在得知六少爷跟着到了,那老板吓得连连告饶,请六少爷稍等,他一定尽快把范凌换过来。
要是平常六少爷知道今天是自己迟来了,一般回等一下的。
却不想他今天带来的朋友却不依了,还用语言挑衅六少爷,说失了面子什么的,六少爷一下子失了面子,人也羞怒,为了挽回面子,六少爷带人找那名客人讨回范凌、
却不想他打出宁王的旗号,别人也不买账,他更为恼怒,觉得在朋友的面前失了脸面,在朋友的起哄下,他拉起范凌就走。
那客人也有朋友在场,怎么可能在朋友的面前失了脸面呢,于是两人就推搡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六少爷被人推了一下,整个人跌了出去,不小心擦伤了手肘,他跳起来,冲过去,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对方立即大叫‘打人啦!打人啦!宁王府少爷侍势欺人!你打死我算了。’就冲着六少爷而去,而六少爷也被挑起了怒火,就冲着那客人狂殴,那人的朋友连忙拦阻,而他们这些小厮害怕六少爷出事,跟着拦阻,吵闹间就打了起来,这下子小小的冲撞变成了混乱的大战。
就这样六少爷不知道怎么的被打断了腿,等到他的惨叫响起,等到群殴的人分开的时候,就连六少爷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踢断他的腿了。
跟随六少爷的人看到自己的主子被人打断了腿,不由慌了起来,叫大夫的叫大夫,通知四爷的通知四爷,其余的则围着六少爷你一句我一句,都乱成一团。
他们这么一乱,那里顾得了那一班客人呢,包括六少爷带来的猪朋狗友,都跟着偷偷溜走,徒留下六少爷和他的下人。
而其中回来报信的小厮只是知道有人去请大夫了,只是后来怎么样,却也不知道了。
“四爷,奴才已经派人去接六少爷回来了,也请了太医,六少爷回来时,太医已经也到了,奴才让人收拾兰苑给六少爷住下。只是不知道这事要不要通知老王妃?”等那名小厮说完之后,钟总管立即请示四爷宁庆勤。
“通知怎么不通知。”四爷宁庆勤想也不想的吆喝,六少爷是他的嫡子,是老王妃的亲孙子,怎么可能不通知呢,当下立即就要钟总管去通报老王妃,因为四爷宁庆勤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要讨回公道,还是需要老王妃出面,所以他当然希望老王妃看到六少爷被人欺负的惨况,好为他的儿子报仇。
只是他是这样想,大爷宁庆淳却不这样想,他想到老王妃年纪毕竟老了,太医也说了不能受刺激,要是让她看到六少爷的惨况,收到刺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他们这些庶子怎么办?他们可是要靠着老王妃吃饭的,为了他们的利益他当即劝道:“且慢,四弟不如等太医看过俊哥儿之后,再通知母亲比较好。太医也说了,母亲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而且母亲来了,太医诊治也需要时间,难道让母亲在一旁干等担惊受怕?难道让母亲焦虑不安?”
大爷宁庆淳这么一说,五爷宁庆谕也跟着附和,而四爷宁庆勤听了踌躇了一下,想到太医的嘱托,他不由的点了点头。
钟总管看到四爷宁庆勤也点头了,他当然不会立即派人去通知老王妃了,而四爷宁庆勤受不了在干等,他径直去了兰苑,因为钟总管说人会抬回兰苑救治,他想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儿子。
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对看一眼,交换一个眼色,也跟着过去。
四爷宁庆勤在屋里走来走去,根本坐不住,心里急躁的想大吼大叫,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没有到,人到哪里去了?
他瞟了站在一旁的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一眼,要不是他们在,他还真的想冲到大门去迎一迎的,但是大哥和弟弟在,他不能去,只得烦躁的在屋里不停的走。
五爷宁庆谕嘴巴张合了几下,好像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口低头不言,四哥现在的心情,还是不惹他为好。
大爷宁庆淳也睃了来来回回的走的四爷宁庆勤一眼,也跟着低头不言。
“六少爷抬回来了。”一名小厮快步冲了进来禀报。
“在那里?人呢?”四爷宁庆勤以想像不出的速度奔到门口,探头看出去。
“回四老爷,六少爷刚进大门,小的特来通报,为了不颠簸到六少爷,他们走的比较慢,很快就到了。”
“再去看看,看到哪里了?”四爷宁庆勤连连挥手。
那名小厮听了应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没多久又跑了回来,“到回廊了。”
“再去看看,让他们小心点。”四爷宁庆勤叮嘱道。
如此三番几次后,四爷宁庆勤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六少爷盼到了。
同时宫里的太医也被请到了。
“俊儿!呜。”四爷宁庆勤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是还是在看到担架上的宁英俊时,还是被他惨状吓到了,不由老泪纵横。
担架上的六少爷宁英俊双目紧闭,不过那眉头却痛苦的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没有血色。头上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歪了,几缕头发松散出来,落在鬓边。
身上崭新的衣衫也变得皱巴巴,脏兮兮灰尘满布,宛如咸菜干,有几个地方还被撕破露出里面蓝色的中衣。
四爷宁庆勤只扫了上身一眼,没看到什么伤害,立即把目光落在双腿上。
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为了表示他们也紧张关心这个侄子,也跟着四爷宁庆勤围在担架旁边,他们也看到六少爷宁英俊的惨况,也同时把目光落在双腿上。
六少爷宁英俊的右腿血迹斑斑,围了两块木板用布带固定,左腿虽然没有围木板,但是同样的血迹斑斑,双腿上和身上一样,甚至脸上,都带有尘土,像在地上翻滚过一般,和街边的乞丐没两样,和平常风度翩翩的俊秀模样,更是无法比较。
大爷宁庆淳看了,心里暗道,好险,好在劝住四弟,要是给母亲看到这副模样,母亲肯定会伤心不已,到时出了怎么事,他们就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理了。
“太医,太医,小儿拜托你了。”四爷宁庆勤围着担架手足无措一下后,在看到宁英俊皱着眉头呻吟一下后,清醒过来,连忙让小厮把六少爷宁英俊放到床上,他亲自把太医请到床边。
“老身省的,容老身先看看”年纪比四爷大多了的太医拱了拱手,四爷宁庆勤听了立即退开,大爷和五爷早就站开了,四爷虽然退开,但是还是不放心,不时的探头看过去。
而那太医则俯身下去,小心的检查
*
宁王府
在雅苑小筑乱成一团,六少爷宁英俊被抬回去的时候,宁轻玥也收到消息。
“王爷,跟着是不是如期实行?”稳重的追风请示道。
“嗯,让他们立即去。”宁轻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那眼底却飞快闪过一抹兴致盎然,好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哈哈,是不是有好戏看?”唯恐天下不乱的逐月笑呵呵的问道。
面无表情的追风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他睃了一脸兴致勃勃的逐月,再瞟一眼,虽然维持云淡风轻的平常脸色,但是他却能从王爷的眼神里看出,他也是一副兴致盎然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这算不算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
咳咳,不过他除外。
“你想看什么好戏?”宁轻玥施施然的用茶盖拨着茶面上的茶沫子,吹了吹,喝了一口后问道。
“嘿嘿,属下想看王爷给属下看的。”逐月可是能言善道之人,当然知道说什么宁轻玥会不怪责,说什么宁轻玥会喜欢。
“那你去看吧。”宁轻玥似笑非笑的瞟了兴致勃勃的逐月一眼,点点头,逐月闻言立即高兴的闪身跃了出去,在空中他的声音缓缓飘扬,“属下会回来禀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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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
就在四爷宁庆勤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医重新为宁英俊包扎,看着宁英俊因为疼痛而大汗漓淋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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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我个人的原因让各位亲爱的等,我会尽量多更新的,么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 惹官非了
就在四爷宁庆勤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医重新为宁英俊包扎,看着宁英俊因为疼痛而大汗漓淋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那急匆匆又沉重的脚步声让屋里的他们想无视,想装着听不见都难,对于这样的脚步声,他们的心头齐齐一紧,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吧?
呸!呸!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不过他们的跷幸心里跟着瞬间破灭,因为门外已经传来一名管事因为急促而有点破碎的声音,“四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把六少爷告了,京府尹来拿人了。”
“什么?!”四爷宁庆勤整个人跳了起来,比听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断腿还要惊讶。
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也是同样一副他们没有听错的惊愕模样。
他们宁王府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脸面了?
先是被打,跟着被告,被打还可以说的双方争执,被打伤不出奇。
但是被告还真的是第一次。
还有他们什么时候会被人上门锁人的?
就算真的有什么官非,京府尹的人也不会上门随意锁人,肯定会派衙役甚至京府尹亲自上门来询问一番,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决定的。
而现在一点通报的意思也没有,当即上门来拿人他们还真第一次碰到。
而四爷宁庆勤惊讶之后,惊讶退去,怒火上来了,他一捋衣袖,怒喝道:“我呸,我到要看看什么人那么大胆,来我们宁王府拿人,我们宁王府是什么地方?是他们能随意拿人的?”
说着他大步走了出去,那敏捷的身子连给大爷宁庆淳劝告的时间也没有。
大爷宁庆淳跺了跺脚,一撩衣摆丢下一句,“我们也快去。”就跟着大步追四爷宁庆勤去了。
五爷宁庆谕虽然没有大爷宁庆勤城府深,但是他也是机灵的人,他顿了顿,等大爷跨出门外时,他飞快的在他的贴身管事耳边嘀咕了一句,就匆匆的追大爷去了。
那名管事听了快步跟上,不过在出院门的时候,飞快的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而他所去的方向就是老王妃所住的院子。
五爷宁庆谕在四爷宁庆勤怒喝时,在心里嘀咕,你还以为这里真的还真宁王府?这里可以宁府,门匾明明白白的写着宁府,人家京府尹来拿人有什么出奇?他们只是宁府,人家给你面子是看在宁王府的份上,不给也是道理,他们要想有脸面,除非宁王出面,或者是老王妃,所以他才会吩咐自己的贴身管事去把老王妃请来,那样看在老王妃的面子上,他们才能保持面子。
当大爷宁庆淳追出门外的时候,四爷宁庆勤已经没有了影子,大爷宁庆淳暗道不好,凭着四弟现在的愤怒的脾气肯定不会给来人好脸色的,希望不要闹出什么大事来,想着他加快脚步,而五爷宁庆谕很快追上他,两人用着从来没有过的匆忙脚步往大厅冲去。
不过他们还是迟了,当他们赶到大厅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和看到四爷宁庆勤正指挥着府里的护院和来锁人的衙役推搡着,而四爷宁庆勤正扯着脖子满脸怒容的指着那些衙役臭骂,“你们算那更葱敢来我们这里撒野?我们宁王府的人是你们随便能来锁的?把你们的老孙叫过来,我要好好问道问道,什么?!什么人敢告我俊哥儿?他们把我俊哥儿打折了腿,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反而把我们告了?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来人,找他们算账去,你们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们都打,我俊哥儿还躺在床上,太医正在救治,你们敢去锁人,敢去骚扰他休息,干扰太医我定不饶恕,你们把他们给看好了,你们跟我走。”
四爷宁庆勤一边招呼护院把那几名来锁人的衙役看管起来,一边带着其他召集过来,大约十几名的护院往大门而去。
大爷宁庆淳看了那里顾的及什么仪态了,提着衣摆拼命往四爷宁庆勤那边冲去,嘴里大喊,“四弟等等,四弟等等。”
天啊,给他们这样冲去,他们有理也变无理了,还有不管怎么样来人都是官差这样把人看管起来,要是给人知道,就算是宁王和老王妃也保不了。
跟着的五爷宁庆谕也被脾气暴躁和傲慢的四爷宁庆勤吓到,在看到他被大爷宁庆淳拦了下来后,他心里一阵后怕,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背脊上大汗淋漓,那衣服也湿透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好声好气的安抚那几名被推搡的也一脸怒火的衙役,为了安抚他们,不得不献上一个分量十足的荷包。
那边大爷宁庆淳用力的把四爷宁庆勤扯到一边,低低声的劝说,在看到四爷没有悔改和醒悟之后,大爷宁庆淳有点气急败坏的冲着四爷宁庆勤低吼。
而四爷宁庆勤被他这么一吼,先是一怔,接着还真的被他唬的缩了缩脖子,眼神有点畏惧的望着一脸凛容的大爷。
原来一直脾气敦厚,整天笑呵呵的大哥发起脾气来也很吓人的,以后还是少惹为妙,五爷看了在心里告诫自己。
“你们退下,快退下,来人给这几位官爷上茶,上点心,水果,快去。”大爷宁庆淳看把四爷宁庆勤劝住了,转头立即吩咐早就缩在一边的丫鬟上茶,和把护院喝退,接着漾着讨好的笑容面对那几名衙役,笑呵呵的把他们请到大厅里面坐下喝茶。
俗语说,打狗也要看主子,这里虽然不是正经的宁王府,但是也是和宁王府有关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上面已经打了招呼,说是要出面拿人,但是却没有说一定要立即拿回去,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不过却让他们装出一定要立即锁走的姿,所以他们刚刚才会那么强势,现在看到大爷好声好气的出面劝和,他们几个衙役也对看一眼,做出一个看在你还好声好气,他们就给你一点脸面的,跟着大爷抬头昂首的走进大厅。
而五爷宁庆谕看了偷偷松了一口气,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慌不失的转身跑了出去,跑的时候,还顺手拉了一名负责在大厅时候的丫鬟跟着一起走。
“你跟着来,等下把看到和听到的跟老王妃说说。”希望还来的及,希望老王妃还没有出门。
五爷宁庆谕在半路和匆匆赶来的老王妃遇上了,坐在肩撵上的老王妃神情着急的一见到他立即弯下身子,抓住他的手连连追问:“出了什么事?京府尹的人怎么上门来锁人了?俊哥儿他到底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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