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真不错,想要打动我的话,一个故事够么?”
我冷笑着说,慢慢吸了一口气,连呼吸的声音也与平时同样平缓。
“十六年前,一个忍者家族之中,诞生了一个血统奇特的孩子,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会在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死亡,因此而觉得悲伤的亲人并没有更加疼爱他,害怕着最终失去的痛苦而选择了无视。渐渐的,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那个孩子了解了这一点”
“准确的说,因为血统奇特的缘故,是一出生就知道了。”我微笑着补充道,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去,比起水月只是这样的刺激算什么:“需要我帮你讲么?”
“是无法忍受的吧?但是对于父母的态度,孩子选择了同样冷漠的方式,就算知道一切还是一直伪装成毫不在意的生活着,努力修行,成为了天才忍者,后来,在某一天开始,他忽然选择了背叛原来的忍者村。”
“背叛?”嘲讽的重复着,我微微叹了一口气:“那种东西,是要以忠诚为前提的吧?”
我从来没有忠诚于任何人,又何来背叛?
只是他们心有不甘的自以为是罢了。
27
我并不希望再那样听下去,无法杀了这个女人的痛苦甚至超过了无法对斑下手的痛苦,在她叨叨的叙述中仿佛只是听着一个毫无关系的故事一样,是啊,谁能够理解我的感受,只是这样肤浅的看待我的一切,自以为我需要同情么?
才不是。
那种软弱早就在许久之前就被磨灭,二十五岁的忍者并不算短命,虽然不甘心但是不能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剩下的就是随心所欲的活下去而已。在那之前我想做的一切都会在死亡之前完成它,比起任何人都不会逊色的二十五年,有什么好多说的。
“可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他收养了一个孩子,和他有着血缘上的关系,应该称为弟弟的孩子。”照美冥勾了一下嘴唇,被鲜血染红的笑容中,声音微弱起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无法相信,那个男人,并不是会为了血缘之类的就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一开始我甚至怀疑他是为了什么特殊的目的。两年里,我一直一直在看着他,鬼灯满月,那个人就和其他普通忍者一样,老老实实的接着任务,和弟弟在一起生活,教导他忍术,每一次上街都喜欢买很多零食,尤其是酸奶味的果冻。真是可笑呢,和其他普通忍者一样,堕落了呢。”
“虽然如此,时间还是在流逝吧,男人他不在乎雾隐村的一切,也无所谓对谁忠诚,就算如此还是有着在乎的东西,想要保护弟弟吧?现在为止都在教导他如何生活下去,不止是忍术方面,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地方,鬼灯满月君,你说,如果到二十五岁之后,这个故事会怎样发展呢?”
我微微一愣,嘴唇抖动着,慢慢道:“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会死。”
“然后他的弟弟,还是会在雾隐村生活下去,在血雾之乡,每一年每一年,不断的战争,就算拥有了妻子,有了新的家人,有了羁绊,在这样的地方还是随时有可能失去吧?或许哪一天被其他人杀掉,又或许被自己的同伴杀掉,妻子也好,孩子也好,只要生活在这里就必须面对着失去的痛苦!”
“是啊。就是这样,看着亲密的朋友死去的痛苦,看着最爱的家人死去的痛苦,远远超过自己的死亡。就算我想要用尽一切保护他们也没有用了,鬼灯君,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好好活下去,但是这种无力和痛苦,我已经不想再承受下去了。”
“鬼灯君,你弟弟,你还能保护多久?”
我微微皱起眉头,那轻微的声音似乎带着嘲讽,但是,她的头低下来,在用手撑着桌子来抵住身体,不让自己晕厥的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声音却安静而缓慢,没有一点点激动,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来的人是她而不是其他任何人,也许只是我的错觉而已,为了不让自己的头痛更加厉害,手中已经没有白鲤刀了,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身体的温度。
抱着必死的觉悟么?
但是,总有着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
我缓缓摇了摇头,拒绝的话语只要这样平静的说下去,那就可以了。
“你弄错了一件事,对于鬼灯水月,只是我心血来潮罢了。很不巧,现在我的兴趣已经消失了。所以,就算你打算同归于尽,对象不是我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
“用自己的眼睛来看待这个世界,可是眼睛却比耳朵更加会骗人,照美冥桑,你的器量让我敬佩,但是自以为是的独白也到此为止了。这个世界,我是用什么来看待的,冷漠或者其他什么的不过是你的想象罢了,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另外奉劝你一句好了,想要找到控制四代目水影的人,游戏也要适可而止。你死了的话,今天这样的事情,只会被我当做笑料来看待,说起来真相有时候比谎言更加荒谬,不是么?”
门被我推开,光芒从外面射进来,照美冥转过头,笑容妩媚而镇定,被血沾染的玫瑰花或许不复娇艳纯粹,但是那样凛冽而夺目的风骨却会让所有美丽黯然失色,那一瞬间,她的眼睛极亮,微笑着看定了我,苍白和鲜血同时鲜烈刺目:“原来如此,我失败了么?”
刀光闪过!
那不是我的刀,叮的一声清响,被我的千本打落在地上的袖刀带着一丝浅浅的血迹,从雪白的颈项间那道浅浅的红痕来看,并不危及性命的伤口——我瞪着她,那一刻不知道是愤怒更多,还是无奈更多,照美冥紧紧闭着眼睛,微微笑了起来:“我早说过了,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
“我想要改变这个地方,自相残杀之类的,我已经厌倦了,一定要继续这样的日子的话”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蓦地打断她的话,微恼道:“以后一定会嫁不出去的。”
男人最讨厌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了。闹也闹过,自杀也自杀过了,为什么还要用那种微笑的表情在我面前哭泣呢?紧闭着眼睛就装作看不见么?奇怪的女人,这一辈子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了,这种生物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可从来没打算拯救世界。
拯救雾隐村什么的,也不是我的活。
只是想要只是想要在死之前一直、一直
保护下去罢了。
雾隐村啊,真的是很有趣的地方呢。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在绝望的海洋之中,因为在黑暗的世界里,有时候也会渴望光芒之类的,明明眼睛都已经习惯了黑暗吧?如果真的走出去就会刺痛流泪,就算这样还是有人,宁愿赌上性命这么执着,呵,这种软弱的情绪实在太可笑了,人类,一旦有了弱点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28
把失血过多昏迷的照美冥交给外面的暗部之后,当务之急是打扫被弄得和凶案现场一样的屋子,在没有照美冥的命令之前鬼灯水月暂时是安全的,为了平定我纷乱的心绪而在那之后一整个下午,都泡在实验室里。
坏事情永远赶在一切,接二连三让人无法喘口气,斑的出现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有着每过两到三个月就像幽灵一样出现一次,来去匆匆的习惯。
“已经到极限了么?”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拈起一颗酸梅,皱着眉头扔到嘴巴里。嘴巴里忽然爆发的酸味让我赶快抢过杯子含一口水,漱漱嘴之后吐掉了。因为凑着水池,几丝头发随着低下的脑袋在眼前飘着,我苦着脸含着那颗梅子,决定下次再也不要听店老板的话尝试什么新品种了。
“你打算怎么做?”
斑盯着我,明明是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了个寒战,无所谓的摊着手:“你是BOSS,当然你决定了,说起来,差不多也没什么兴趣了呢。”
“这样的话加入晓如何?”
心脏蓦然跳停了一拍,我皱起眉头,对着水池吐出梅子,顺手继续从旁边拿过一颗扔进嘴巴,含了一口水然后继续吐掉,含糊不清的说道:“鬼鲛前辈也在那个组织吧?”
鬼鲛是个有着古怪的笑容的男人。
蓝色鲨鱼脸,扛着一把被白色绷带缠绕,会吸人查克拉的大刀鲛肌。很强。
很多年前,啊啊,现在用这样老年纪人的口吻对我来说还是太早了啊,但是那个男人,怎么说呢,一回忆这种事情,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是他的对手啊!那是在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他用大刀把人抽飞之后的惊叹呢!对于斑的弱势打过几次还可以觉得无所谓,然而对于鬼鲛这样的家伙,直觉的让我很忌惮,又跃跃欲试。
“唔,也没什么不可以。”
基本上,我很少会拒绝斑的要求。最开始的那一次,是给宇智波鼬治眼睛,说起来,也是因为确实无法这么做。
斑点点头,那种深沉而具有浓厚BOSS气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月后,会有人来找你,晓的成员实力很强,满月,你准备一下,有一个任务。至于雾隐村这里,没有任务的时候可以回来看看。”
那样理所当然的口气,像是早就知道我会答应一样。
“任务?”
“也没什么,鼬会帮你的。”
喂喂,他说的该不会宇智波鼬吧?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宇智波鼬的搭档不是鬼鲛前辈么,我本来还以为来得那个是芦荟脑袋呢!毕竟晓之中,唯一没有搭档的就是绝了吧?
斑始终保持着BOSS神秘的风格,笑而不语,为什么,他明明戴着面具我还是会觉得那样的目光别有深意?不过,下一刻他把自己弄没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是BOSS必备条件之一吧。
晓。
脱衣必死团。
两人一组,佩恩和小南,宇智波鼬和鬼鲛,角都和飞段,绝是单独一个人,还有赤砂之蝎和迪达拉。之前有个大蛇丸,后来有个佐二少,就是这样吧?
忍术和弱点,我之前曾经用自己的暗号记录过,穿越党的福利就在于此,但是为什么斑会在这种时候让我加入晓呢?原著上来看,晓的任务就是抓捕尾兽,雾隐村的四尾在斑的控制之下,六尾羽高是春雨长老的弟子,而春雨长老又是斑的心腹。
纯粹的填补实力空缺?
不,应该不是,没有这种必要,我的忍术或者实力,应该没有被那群家伙放在眼里。毕竟平时我也已经极力收敛了,随着时间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无论是查克拉还是其他,但这种事情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吧?
寻找尾兽让我想一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像是疾风传吧,在那一部开始的时候风影被捕然后抽离尾兽了,但是更早之前是木叶崩溃计划!
木叶崩溃计划之后,宇智波鼬出现在木叶村,然后才有了佐二少叛逃事件!
木叶的联合中忍考试是不行,中忍考试这种东西半年一次,基本上不具有参考性质,现在去查木叶那群人的资料也来不及了,我在脑海里尽力搜索着所有可用的线索,木叶,木叶
哦,对了。
宇智波鼬那个灭门惨案发生的时候我十三岁,也就是说,笼统的计算,我比佐二少大了约5岁,那么现在二少就是九岁到十岁,那么距离十二岁还有两到三年?
距离二十五岁还有九年不到。
吐掉核,又抓了两颗丸子,上面的结界被触动而泛起层层的异光,我叹了口气往外走去,跳出地道入口之后,把床恢复原状,然后不紧不慢的打开门——
“哟~约会怎么样,少年?”
啊啊,北村云子对吧,这也是个定时炸弹呢。鬼灯水月瞪着我,亚哒,我怎么心虚起来了?眯着眼睛打量着他那看上去很生气的表情,小声道:“人家不喜欢你?”
“哥哥!”
“嗨嗨~不要这么大声么!”
“为什么其他人说你要换搭档!”他气急败坏的看着 ,不知是委屈还是生气,那双淡紫的眼睛竟似有着淡淡的水光,我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走到房间放零食的角落里,把一袋子果冻扔给他:“喂喂,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跟着完全没有意义么?原本想着小鬼长大了的话就不要跟在屁股后面惹人嫌了,毕竟也到了出去约会的年纪?但是现在看看,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啊?”
鬼灯水月气鼓鼓的转过身不理我,多大的人了,还是会对我撒娇啊。
忽然滋味莫名,好似欢喜又惆怅,我无聊之极的抬起眼看着微微开着的门,从那里可以看到门外地上流淌着的月光,明澈而清冷,大概又是一个满月呢。
用言语胡混过去之后,把他哄了回去,水月很不满,但是在我告诉他之后有一个也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在雾隐村的任务之后,不满又变成了不舍得,撒撒娇之类的就能得偿心愿,这种事情没有教过他,所以最后他还是沉默而又不甘不愿的回房去了。
而我,也很快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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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这个世上最善变的存在,明明那么弱小,汇聚起来就能毁灭无数看似强大的存在,明明那么温柔,但是汹涌的时候又能残酷无情,水遁系忍术也是如此,直接攻击的忍术也好,辅助系攻击的忍术也好,就算是鬼灯一族,要说完全掌握也是不可能的。”
水啊,如果要给它任何定义,都会在某一时刻被推翻吧,比起其他系的忍术,火的骄傲灼热也好,土的厚实沉稳也好,水系忍术几乎是最无常善变的呢。
在把手中的事务处理之后,和照美冥见过一次面,然后离开了雾隐村,乘船到达了火之国,位于水之国西边的火之国据说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东北方向有雷之国,西北方位又有着风之国和土之国,与这两国夹杂着的雨之国则是将来要将痛楚散播世界的佩恩的故乡。由于长期的战争,在各个大国之间夹杂的小国格外显得可怜。
“好久不见,月桑,这次也是老样子么?”
黑市中的任务会在换钱所集合,任务分为不同等级,实力强劲经验丰富的忍者才能得到更加有价值的任务,也无所谓名字或者村子什么的,就如同钞票上面也不会刻着名字。
“钱可是很重要的,但这段时间有些奇怪,排名靠前的几个单子都被一个熟客领了。”絮絮叨叨说着的矮个子老头领着我往后院走,一边抱怨着其他地方的忍者把生意都抢了不少,好一会儿才绕到正题上:“最近有几个单子,报酬还不错,封印术上面一向没有人能和月桑相比呢,请往这边。”
“嗨嗨~无所谓任务什么的,快一点就可以了。”
虽然有那个一月之约,我倒没有真的以为斑会这么急着找我,大概要找我的话还是会过段时间吧?因为最近两年都没有出来赚外快,就算是忍者,也不代表我不爱钱之类的,我又不是圣人。
“好像很着急啊,不过没想到月桑还会出现在我的小店,实在是荣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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