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讨厌我是忘情门中的弟子么?月明突然幽幽的问道。
已经二百一十个金币了,你那破玉也顶多只值这个价了。
讨厌!说着月明轻轻的搂住了流浪的脖子,流浪如被电击。
你讨厌对不对?月明依然坚持的问道。
佛说,莲花生前是莲花。流浪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是从哪里听来的话。
月明怔住,把头歪在了他的肩上,有点温馨。
就在这时飞奔着的流浪再次突然停了下来。
完了完了,这次彻底的完了。
怎么了?月明抬头一看,脸色苍白。
山下朝他们冲过来数十人。
月明姐姐,你别告诉我他们都是冲你来的!
你说对了。月明叹了口气道。
我,我,我……月明臭丫头……我们投降好吗?
你把我放下来自己逃吧,他们不会为难你的。月明幽幽地道。
流浪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月明看了一阵之后道,你差点把我感动了。
去死!月明脸淡淡的一红锤了流浪一拳道,没看见过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我只会解衣裳你信不信?流浪突然邪恶的笑起来。
流浪,你这个臭流氓!
嘎嘎,这次算是被你说对了,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听不听?
虽然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她自己也正背在一个搞不清到底虎还是狼的流浪背上但月明依然说了声好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有一年冬天很冷风很大天很冷雪却来得很迟,迟迟未下,后来终于是来了,篱笆外的一只刺猬突然变成了一头狼。
月明听得打了个冷战,但她对这个故事显然很不满意,锤了他一拳道,破故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不知道,我忘记从哪里听来的了。流浪这样说的时候神情有点迷惘。
两头的追兵已经成了合围之势,山下的已经看到了他们,叫了起来,全速往上冲,其中有几个更是快如流星。
月明瞧得脸色一变道,最前面那几个是各门派的精英长者。
看来这次我真的要血本无归了。流浪懒懒的叹了口气道。
话中有说不出的慵懒于是也带着一股奇异的味道,自从月明碰上他之后的无赖形象一扫而空,月明再次怔住,愣愣的瞧着他。
你到底是谁?
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谁。流浪苦笑着很真诚地道。
怎么会这样?
偏偏是这样。
……
除了因为你是忘情门的他们追你还有什么其它原因么?
为了收回我们得自他们各大门派的秘典。
两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被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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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是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被包围的时候流浪的心彻底的安定下来。
各位好啊,我已经把妖女擒下来了,正准备下山去寻各位呢,不料在这撞上了各位,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流浪热情的跟正自山下冲上来的人打着招呼,似乎他们很熟一样,月*里彻底的一凉,凉透了骨。
别听这小子胡扯,他跟妖女是一路的!追了过来的青玄门中的问道听得真切害怕不知情的上了流浪的当忙出言道。
问道道兄,你怎么能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呢,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的,虽然树大有枯枝,但说出来只怕或多或少会影响青玄门与少阳寺的声誉吧,而我辈向来是敬重青玄门与少阳寺的,你非要逼迫我说吗?
山下刚上来的一群人中正好有几位青玄门与少阳寺的长者,听得流浪话里有话,均面面相觑,而其它门派的开始交头接耳的猜测开来了。
背上的月明这时突然咬了流浪的耳朵一口,流浪恼怒的打了她一巴掌只打得她眼冒金星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这个奸诈卑鄙恶毒的小人,我恨死你了!
妖女,你给我老实点,你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今天你落到我手上那只能怨你运气不好!流浪举着菜刀恶狠狠地道。
恶贼,放我下来!面对威胁月明依然拳打脚踢地道。
想逃?门都没有!流浪依然紧紧的把她背在背上。
这么一闹之后连问道问行问性珈玄珈暝都被闹糊涂了,别说山下刚上来的一干人等。
但问道依然道,各位不要相信这位小子的话,他是在妖言惑众,问松师兄与珈蓝道兄均伤在了他的手上。
众人齐齐细细的朝流浪打量起来,能伤问松的特别是能伤珈蓝的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我说什么了吗,问道道兄你是不是心虚了?问松与珈蓝道兄为何伤在我手上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对不对,问道道兄?
众人又齐齐看向问道。
你,你,你……哼!问道满脸怒色。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休要在此信口雌黄!珈玄宣了声佛号道。
请问珈玄道兄我信口雌黄什么了吗?
珈玄怔住。
众人又把目光齐齐看向珈玄。
问行这时候插话道,各位千万不要被这位施主蒙骗了,我们几个正要擒住妖女的时候,妖女就是被这位施主救走的。
问行道兄这话说得有点偏差吧,好像是我擒住了这位妖女吧?然后流浪偏过头来对月明道,妖女你说是不是?
恶贼,我要杀了你!月明咬牙切齿地道,显然她恨极了流浪,虽然她正处于极度愤怒中,但依然风华绝代,随着刚才舌战的展开虽然在场各位的目光游离不定,但她依然吸引着绝大部分的余光,于是她的憎恶是最有力的心灵导向,她越恨流浪,流浪则越显得理直气壮。
蛇鼠一窝,我们且擒下这个满口妄语的小子再与他理论!珈暝这位佛门弟子已经出离愤怒了,有了想动手的意思。只是事情尚未明朗,除了青玄门与少阳寺的有心之外,珈暝的提议并没有取得集体的响应。
是,确实有蛇鼠一窝的,毕竟忘情门中不只有青玄门与少阳寺的秘典!流浪把准风向趁机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场面一阵骚动,流浪的话已经不言自明!
这时以为长者越众而出道,贫道青玄门中持怀,请问施主是何门何派,有些话可不能乱讲!
流浪虽然并不识得持怀但看得出来他必定是青玄门中长辈他道,在下是何门何派不要紧,我相信在场的并非都出自青玄门与少阳寺门下,不过在下倒是想问前辈话中的意思是在偏袒门下弟子呢,还是在威胁在下?
持怀如何听不出流浪话中的离间之意,他一摔衣袖重重的哼了一声。
为何你连是谁都不敢说出来,莫非也是忘情门余孽?一直默然不语的问性突然质问道。
流浪仰天哈哈一笑之后对问性讥讽地道,我是谁不重要,一无名小卒而已,不过问性道兄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忘情门的余孽,在下倒要请教请教!
在场的各位再次打量起流浪来,这一看不打紧,直看得在场的各位一怔,这个穿着褴褛的衣裳有着俊朗长相的青年看上去竟是如同水中的一个倒影,如同一缕清风,越看越迷离!他们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可以肯定的是凭直觉便知道这个青年不会出自忘情门下,因为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几乎与所有的人都不同!
他是谁?
各位看在下可像出自忘情门下?流浪微笑着问道。
在场的皆默默不语。
在下名流浪,绝非出自忘情门下,也不隶属于任何门派,即使有微末技艺在身也不过得自家传,家严从来未在江湖中抛头露面不说也罢。在下乃闲云野鹤之身,偶然露过此地,看到此女非是善类,于是擒了下来,一番逼问之下才知此女乃忘情门的妖孽以及事情的原委,这时正好碰上青云少阳两派的七位道兄欲从在下手中劫得此女,听说是为了忘情门中的藏书,在下想此事干系重大,涉及众多门派的隐私,当由这些门派合力处理该事,但青玄少阳两派地道兄似乎并不同意在下的意见,却是不知为何?
流浪这番话说出来场面更加骚动,青玄少阳两派的脸色齐变,他们原本就树大招风,如今更是成了众矢之的,事情到此越来越扑朔迷离,正主月明倒是渐渐的淡出了视野,只剩下了色。
事情不是这样子的!问行急了,忙道。
但他说完之后发现已经没谁理会他了。
为了捉拿月明修真界七个最有实力的门派今天除了印心斋之外各门各派都有代表在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六个原本立场相同的门派现在有了分化之势,昆仑派峨嵋派蓬莱岛南海普陀山中的四位长者已经撇开青玄门中的持怀少阳门中的一位禅师在商议着什么。
各位,请听我一言,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把忘情门的这个妖女收押起来会同审理,那么我应该把这位妖女交给谁呢?
因为各门派之间已经产生了猜疑,青玄门与少阳寺的自然不会率先表态,而其它门派的也不好出头,有的有私心,有的怕别人误以为有私心,月明到底交给谁的问题突然成了一个难题。
一旁站着的问道问行问性珈暝珈玄虽然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但他们硬是被流浪说得有口莫辩,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一池水搞浑了。
问道恨得牙痒痒的。
珈暝满面怒色,如一尊恶金刚。
问行珈玄干着急。
问性在青玄少算是个相对平庸的弟子,他置身事外的看着这一切,能说上话的时候就说上一句话,不能说上话的时候就看着。
青玄少阳两门的七个修真者被流浪以不同的方式击败,但流浪刚与修真界的一接触就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看来以后的日子舒服不到哪里去,一念到此流浪觉得这笔生意不论怎样算都只怕是亏了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刚还在他的背上批命折腾这才稍稍安静了一点的月明一眼,月明立马还以颜色,虽然怒目圆睁的,看起来却像是个鬼脸。
经过冷静的观察流浪发现蓬莱岛的跟其余五个门派交往似乎并不甚密其它门派的有点拿他们当外人的味道,于是他指这蓬莱岛的那位长者道,我看这位仙长仙姿卓越,不若我把妖女交到他的手上各位的意下如何?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蓬莱岛的那位长者抚须颔首对着流浪一笑。
其它门派的长者则心下寻思,蓬莱岛孤悬海外与我等向来泾渭分明,并且论实力蓬莱岛在当今最七个最具实力的正道修真门派中添为末座,这来历不明的小子如此推崇蓬莱岛,莫非这是出自蓬莱岛门下有所图谋欲通过忘情门得我派之密典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他们因为心里存下了这个想法,于是并没有谁出来附和。
蓬莱岛的那位长者被扫了面子,心下有点恼怒,不过他到底是道法高深的修真者,喜怒并不行诸于色。
那交给这位师太如何?流浪手指着普陀山的一位尼姑道。
这时在外人看来他似乎把他背上的月明当成了烫手的山芋,急欲抛之而后快。
连问道问行问性珈暝珈玄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被他搞糊涂了。
流浪的再次提议再次换来一阵尴尬的沉默。
原本要论众望所归的门派本来是青玄门与少阳寺,但经流浪这么一闹之后,谁接管月明都变得不合适了。
这时峨嵋的长者站出来道,我有一个提议,我们把妖女押解至印心斋劳驾水净沙水斋主出面解决此事如何?
峨嵋派的长者此提议一出附和之声渐起,背在流浪背上的月明听得水净沙之名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流浪从中看得出来这个印心斋的斋主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再从普陀山那位师太脸上隐隐有不忿之色流浪猜出这个水斋主应该是个女修真者。
在水斋主非凡的人格魅力感召下各派意见很快趋于统一,而这是流浪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瞧不一步了,刚才他已经见识了各派几位长者那急若流星身法,他用屁股想也知道要逃是逃不掉的,退一万步讲即使能逃掉也只有逃入邪恶森林一途,虽然他从未踏足过邪恶森林,但传说之确凿令他一想到邪恶森林心里就有一种凉飕飕的味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会走此下策,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印心斋在东胜神洲中南部的南狱山中,他们现在是在东胜神洲西部的斗天峰下,对于他们这群能高来高去的修真者来说路途并不远,一顿商之后他们准备朝南狱进发。
这是稍事调息暂时压制了内伤的珈蓝已经背着问松走了过来,看到问松伤势如此严重,各位忍不住再次打量起流浪来。持怀面色相当的不善,问松是他弟子,流浪扫了他的颜面。问松自不用说,恨不得能把流浪生吞下去,但流浪对他浑然不理。
一行朝山下走去,流浪走在了持怀的身边,这正中持怀的下怀。
走下山头的时候流浪趁众人不注意突然狠狠的掐了月明小腿一把,猝不及防之下月明凄厉的一声疼叫,那声音由衷得听之惊心,而在此同时流浪对着持怀狠狠踢出一脚之后发出一声闷哼飞速朝转由问道背着的问松撞去,问道一声痛呼滚倒在地,问松喷出一个鲜血后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后再没有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变生肘腋之间!众人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持怀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问松死活不明,而始作俑者显然是流浪,持怀目眦欲裂,朝流浪扑了过去。
流浪忙蹿到一直冷眼旁观似乎在打着小算盘的昆仑长者背后抹着嘴角的一缕血丝道,持怀,你偷袭妖女也就罢了,你难道连我都想杀死吗?
事情原来如此!
最近的昆仑长者立即出手挡住了持怀!
昆仑长者心里确实有一个小算盘,他们昆仑派与忘情门同处昆仑山中,要是能单独擒住月明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刚才之所以同意把月明交由印心斋处理不过是大势所趋而已,如今场面再次混乱他心下立即便存了顺势推波助澜一把的念头。
持怀什么身份,虽然现在他以明确知道他们都中了流浪的奸计但他也不屑解释,再说即使是解释估计也没谁会信,因此他心下只有一个想法,毙了流浪再说!
小子拿命来!持怀避开昆仑长者双掌毫不留情的朝流浪劈去,流浪再退到蓬莱岛普陀山峨嵋派三位长者的身边,三位长者齐齐出手,三人联手之力岂可小觑!持怀被震退,怒极,再冲过去,昆仑峨嵋普陀山蓬莱岛四位严阵以待。少阳寺的禅师与持怀最是相交莫逆,怕他以一敌四吃亏,连忙支援。
本来峨嵋普陀山的两位长者并不想真个出手,但昆仑与蓬莱的长者却与他们想法不同,此时他们又无疑是同坐在一条船上,于是与含愤而出的持怀支援而来的少阳寺禅师甫一接触便真打在了一起,越打火气越盛!
混战几方的弟子连忙支援各自的师长,余下各派的也终于开始帮亲友的忙。
场面极度混乱中!
月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得不说流浪这混蛋真还奸诈到了极点,不过她配合得也不错,她暗暗得意的想。
流浪趁机背着月明离开了战场,等交战各方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早已经远遁了。
除了昆仑派与蓬莱派的长者外,其余的都气得顿足捶胸,其中持怀更是差点气得吐出血来。
等他们终于平静下来重新去追流浪与月明的时候,流浪却背着月明再次潜了回来,在斗天峰下一个隐秘的山谷中歇足下来。
山谷四面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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