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一旁的小丫头激动的叫起来,忘情地拉上赵牧翔的衣袖。
是啊,总算醒了,悬空的心可以平实了。弥雾空间有了多日来的第一缕清风暖气,不止赵牧翔感到暖日和风,深吸清香扑鼻,怡然爽神的空气。担心他的人亦是如此。
四目相对,她的心再次痛得粉裂。
“你,滚”她不想看到他的脸。原以为瞥过头心就不再慌恐,痛苦的落寞不会啃噬她的心。
“我”他有口难言。她的恨和冷淡对他何其无孤。
“不想看到你,你滚呐!”柳清雪纤弱的身体向前倾,再次要把他赶离视线。
激动而不断咳嗽,瘦弱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随时可有挂回去的可能。赵牧翔心急如焚却也爱莫能助,不得近其身,将事情交妥与福妈便挂着复杂心绪离去。
王爷委屈不舍的离开的样子揪着福妈的怜爱,深深地叹了口气,梨花带泪的清雪虽着实可恨,她却拿不出斥责的威严。
“文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王爷呢,五天来王爷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不眠不休的守着你,乞求你能快点醒过来。哪知你不但不感激他,反而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伤他,赶他,他的苦苦守候你不心疼我心疼啊,他的情你不领我领,只求你别再一次又一次的伤他了。”福妈实在难压心中委屈,虽然她病着可有些话不说实在憋得难受。
“你也走吧,你们都走。”清雪恢复平淡,冷冷地下逐客令。
她谁也不想见,只想恢复淡定,这些人的出现像梦魔一样勾出不堪往事。
福妈啐念着,带着小丫头尴尬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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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疑问
她见到我怎么如此反应,难道我长得奇丑无比,还是我是豺狼猛兽?别人的评价不都是英俊消洒,出类拔萃,威风凛凛,战功赫赫等等吗?虽然他不在乎,可这都是直得骄傲的事实啊。
他实在弄不懂她在想什么,对别人就能心平气和,对他就得撕心竭底。回想第一次见她,他是去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是第一次和她见面,之前她只是他素未某面的未婚妻,让他让天下人耻笑,颜面扫尽的准王妃。
可她眼里的恨是那么真切、浓烈,口口声声叫我远离她的视线,什么桥归桥路归路,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何时有机会把她伤得千疮百孔?
赵牧翔想破了头也不明白,这几天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原本平静温和的脸立刻变得冰封千层,无所不用其及的尖酸刻薄地赶他,还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一声叹气高过一声。
“王爷,用膳了。”管家刘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王爷紧锁眉头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他也跟着精神紧张。
“王爷。”
“啊?”赵牧翔奇怪的看着他。
“该用膳了。”第一遍没听见再说二遍。
“哦,我不饿,也不用端进来了。”
“是。”
“刘伯”及时叫住正欲出去的管家。
“王爷?”刘伯毕恭毕敬的站回来。
“呃没事,你去忙吧。”他把想问的话又吞了回去。
刘伯看着他长大当然知道他要问什么,他烦恼担心的都是一个人一件事。
“文小姐好多了,听福妈说今天能下床走动了,晚膳也用了。”伤害王爷的人都不是好人,而这个文玉娇却几次伤害王爷和王府,就算她是仙女下凡,在王府里也没几个真的欢迎她。
“嗯那个牧凌去了有些日子了吧?”赵牧翔转移话题,若有所思的问。
谢天谢地,王爷终于想起其他事了。“是有些日子了。”刘伯顿觉轻松多了。
“你派人去问问,可有寻着三王爷,若寻到即刻反京,没寻到就去‘云凌山庄’找潇仲潇庄主帮忙,一定要将三王爷带回来,不得有误!”赵牧翔斩钉截铁的下达命令。
潇仲和他虽不是生死至交,可也算套得上交情的朋友,况且,他是有求必应的江湖侠客。只要不违背道德伦理,不管谁的事只要他遇上就没有不管的理,何况是亲自请他援手。
“是。”
这两个月来,直觉像有什么东西在眼前、身边若隐若现,像是有人声在他耳边说话,那样子似曾相似,像嘱托,像哀求,又像哭泣,种种表情在梦里眼前闪过,看不真切,想抓也抓不住,像一缕轻烟风吹即散,渺渺茫茫,无缘看清他的样子。每次醒来心慌意乱,有种无法控制的生离死别的伤痛。
特别是见到文玉娇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身经百战的他即使频临生死边缘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心神不宁,寝室难安这种牵挂发自内心,出于血液。能让他如此牵挂的只有这些年不在身边的老三,下山两年了却杳无信讯。
轻轻推开窗,遥望黑夜太空,茫茫天际只有一弯月牙寂静遥挂,偶尔倾泄一点光茫也照不全漆黑的世界。
他不禁后悔这些年只顾绒马疆场,忽略了兄弟之情。父母不在便是长兄为父,可他却没尽到作兄长的义务。
“牧齐,你可要快点回来,大哥一定会补尝歉你的。”赵牧翔在心底强烈地呼唤。
第十八章 瑞王府
“小姐,今天的天气甚好,可要出去走走?”聪明怜利的小蚕推开窗户,一缕温暖的春光破户而入。
“也好。”小蚕给清雪加了件衣裳,她被指派照顾久病的小姐,虽然精神好多了,也担心不小心再次病发。
小蚕是一直照顾她的小丫头,年龄不过十三,同龄人该有的天真烂漫,纯真可爱她都俱备。容貌清秀,娇小甜美,再过几年光阴定是个一倾百态的美人。
卧病这段时间虽然有不少人出入她的房间,她看得出那些人是迫于无奈才服侍她,心不甘情不愿,眼里还带着她不解的仇恨,罢明了就是不欢迎她。也只有小蚕每天都笑嘻嘻对她,天真无邪的给她说生活中的趣事解闷。
小蚕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小姐,慢点走。”
清雪计算有半个月没呼吸新鲜的空气了,触到自然的清香,她努力深深吸了几大口空气。芳香的感觉浸入细胞,全身都舒畅开,病容也似被春风吹走,精神霎是抖擞。
“小姐,我们回屋吧。”清雪才走了几步便略显疲惫,小蚕开始后悔建议她出来走动,十分担心她身子受不了。
“不,我想多走走,看看。”清雪怀着异心,一定要尽早摸清王府的每一条路。
“那我们到后花园坐吧。”清雪已在喘气。
“嗯,好。”歇会儿再行动也行。也许是病久了吧,身体居然惊人的弱不禁风。
后花园多不起眼的名字,这王府中的花园,天啊!雄伟壮观人工巧匠真是巧夺天功,座座假山,逼真不已,莲池处处,绿阴成片,水清如泉毫不参杂,虽才是初春,却已姹紫嫣红,花香四溢,各种繁花争奇斗艳,疑是人间却甚天堂。小蚕告诉她,这后花园一年四季繁花紧簇,不曾有冬秋之分,这赵牧翔真会享受!
阳光普照整座花园,各种花娇艳欲滴,美得刺痛人的眼。轩栏边缘,万花之中,一群丫头妈子拥着一个盛装华丽的女人款款而来。清脆的笑声惯穿王府的每个角落。
“那个女人是谁?”清雪问,虽然看不清她的像貌,光听着她华脆的声音,料想容貌必不俗,地位也不低。
“是洪夫人。”
“洪夫人?是何等人物?”
“王爷的侍妾,叫洪铃,是皇上赐与王爷的。”小蚕急解释,没想到会遇上她,真是懊恼。
真是人如其名,想必很受宠。
如此奢华的生活,清雪对赵牧翔更加厌恶。幸好玉娇没误入深墙内院。
避免与她正面撞上,清雪走出花园凉亭,小蚕赶紧追上扶上她,“小姐,回去吧。”
“再走走吧。”慢悠悠走在路上,清雪心思不宁,东看西瞧,努力记住走过的每一条路。
小蚕告诉她,东面“浣葛楼”是赵牧翔的主屋,他很少夜宿,大多时间都在书房,累了便歇在那里,清雪才想起古人的书房大多设有卧室。西面“凌潇院”是二王爷白牧凌的院落,原来还有一个王爷。
“为什么他姓白?”清雪指的是所谓的二王爷。
“呃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小蚕挠挠头,一副想不明白的样。“不过听说好像是随我们老王妃姓。”
“哦。”
“浣葛楼”和“凌潇院”的中间是“藤阁”三王爷的居所,平时除了清扫那里的下人,很少有人出入,王府上下除了从小便照顾三位王爷的人,没人知道三王爷长什么样。赵牧齐的踪影就像迷挂在人们的心中。
“我们去‘藤阁’。”清雪不假思索地叫小蚕带她前去这个神秘的地方。
“可是,王爷不许闲杂人等进入那里。”小蚕有些为难。
“没关系,我就是好奇。”清雪实在不想为难这小丫头,整个王府能吸引她的只有这里了吧!她是非去不可!
“好了,你先回去,我自己走走。”自己找路去就不会连累她了。
“不,小姐。如果您真想去,奴婢带您去。”机灵的小蚕一眼便看出她的企图。是小姐要求的,王爷应该不会动怒吧?
“真是难为你了。”清雪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聪明的小丫头。
一路的无限风光她没心思再赏,这些与她又有何关,直奔“藤阁”而去。
院落平坦,佳木葱郁,青山斜阻,偶尔几处奇花异草。清溪潺潺,玉石为栏,环抱池沼,各种各色的鱼儿穿梭其间,自由无限。卵石垫路,相依成奇。干净利落不像从没人住过的。
“我自己走走,你别跟着了。”清雪轻轻对小蚕说。
小蚕看着一步步朝前去的人,在王府这些年她懂得察言观色,她看到清雪走进这里就有一种莫明的悲伤,哀泣在心里的泪是强忍的。是不是她的错觉,渐渐远去的双肩像在颤抖,可她不敢前去。
赵牧齐,这是你的家,属于你的院落,每一寸土你都没走过吧?今后谁来替你走呢,宣儿吗?不,现在我待他视若自出,我是不会把他送来这里的,这个地方太大,生活太奢侈,我怕他会迷失。如果玉娇嫁了进来会是怎样的结局,也许会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或者是“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而不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生死相随。
如今不用羡鸳鸯也不用慕仙,你们可以生生相守,世世相约了,要幸福啊!宣儿交给我了,请放心!
风吹干泪,留下枯竭的痕
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不管好与不好,一定要多多给予支持和建议哦!
第十九章 原来如此
“她去了‘藤阁’?”
“是。”
“在里面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是。”
“出来时还带着泪?”
“是。”
负责管理“藤园”的老妈子静静站在一旁,王爷问一句点头答一句,一副不敢欺瞒架势。刘伯,福妈和刘青各怀心事,也不敢答腔,静等赵牧翔下达处罚命令,虽然这是微乎其微的可能,可藤园在整个王府中的地位不大惩也该小诫。
“告诉照顾她的人,再有下次绝不轻饶。”赵牧翔的回答无疑让人失望。
“王爷”刘青欲说什么,被赵牧翔止住。
“我知道你们都恨她,理由我们大家都知道,我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所有责任我会负。”王府的颜面和迎亲途中不幸无辜牺牲的兄弟,成了众人的心病,他不怪他们对她的态度。
“王爷”几声抗议一起发,却也无奈,瑞王爷作的决定谁也更改不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赵牧翔显出疲劳,烦恼不停地环绕,他感觉很累。
烛光晃动,忽明忽暗,摇曳波光格外妖绕。两个丫头来回地忙碌,晃得清雪眼花,心神不宁。
“你们下去吧。”她的心实在烦乱。古人早睡,她还不适应,每夜都是最晚息灯,这些小丫头也跟着她改习惯,可是每次都熬不住,清雪无意让她们为难,行动自如后便不让她们随侍到晚。
“阿凤姐姐先去睡吧,我侍候小姐就寝后再休息。”小蚕年幼,虽然聪明却不懂是非敌故,喜欢一个人是打心眼里出发,不虚假故做。
“算了,免得有人说我不尽责,一状告到王爷那把我赶出王府,岂不冤。”姿色清秀的阿凤向小蚕说,余眸瞟向清雪。
清雪苦笑不作声,有些对她的讨厌表现明显,恐她不知晓,有些却阿谀逢承表里不一,她虽不在乎却也想知道其中原委。
“阿凤姐,你怎么这样说。“小蚕知道她是说给谁听,忙小声提醒。
“本来如此,要不是她我哥那会”
“阿凤姐,小心点,你忘了王爷的话了?”小蚕惊慌地制止。
阿凤赶紧闭口不言,眼里的仇恨也因小蚕的话慢慢减弱,激动的心态慢慢平复。
“好了,如果累就去休息,不要免强,不去也无妨。”她的恨让清雪忐忑,想弄明白也不知道向谁询问。这里的人在她面前少言又慎重,仇恨从何而来,难道是文玉娇
“哼,想怎样随便吧。”阿凤愤恨的拂袖离去。
“小姐阿凤姐是有口无心的。”小蚕担心的看着她。
“把她要说的话说给我听吧。”甘心对她说话的只有这热情的小丫头了。
“小姐,你还是休息吧。”小蚕也不想告诉她原由吗?
“就算犯人也要有罪状吧。”她是柳清雪,可不想莫明其妙背上不白之冤。
清雪静静地看着她,平静的脸似不在乎,不怒自威的气质却让小蚕受蛊般地喃喃开口。
“那个小姐不记得了吗?”
“?”清雪不解地看着她。
“您真的忘了吗?迎亲的路上发生的事。”小蚕期盼这事是她自己想起来,不要出自她的口。
迎亲的路上?劫亲和文玉娇香消玉殒。难道还有其他事发生?
“迎亲的侍卫有几位在途中伤的伤,死的死,据说是劫亲的人杀害的。”小蚕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清雪还是清析听见。
这种答案无疑是出忽意料之外的,清雪不知如何作辩。
“阿凤说她哥是在路上出的意外吗?”清雪小心翼翼的问。
“是。回到王府两天便离开了。”
原来一切来源于此!
“你有亲人在这场事件中发生意外吗?”她不希望连这可爱的小丫头也对她有仇恨。
“没有,小蚕是孤儿没有亲人。”清雪放心了,小蚕忧伤的神情,她没心思再去顾,自己陷入沉思中
真相真是如此吗?清雪实在无法想信,他即使出于无动手,最多也只是误伤,怎会置于死地?
答案太意外了,清雪一时不知要如何消化,但她知道对她的恨是源于文玉娇。良久,她挥退小蚕自己却已陷入谜团。
第二十章 逃跑
深黑的夜,门不破而开,一道身影悠扬而来。
“姐姐,姐姐,快醒醒,快醒醒,我来看你了。”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听得那么真切。
她糊里糊涂的睁开眼,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惊喜的坐起来。“香梅!是你,你怎么来了?”清雪抓住她的手,冰凉传遍全身。“你手怎么这么冰啊,很冷吗?来,我给你捂捂。”清雪把她的手拉进棉被里。
“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你好吗?”香梅担忧地看着她。
“我好啊,我也好想你们,你们都好吗?”清雪热泪盈眶。
“嗯。”香梅不敢迎上她的眼。
“哦,你来了,宣儿呢,谁带?怎么不把他